`p`*wxc`p``p`*wxc`p`「沒有。♀」魏晚搖頭,她在警政廳里的人緣還沒好到有人願意和她聊八卦的程度。
「他倆以前經常一起聯手破案,所以我們兩個科組的關系也很好,去年被評為‘部門合作優秀典範’寫進了內部教材里,還上了報紙和電視。大家背後都說他倆是警政廳里最般配的一對,听說他倆連房子都買在隔壁。」
「是嗎?」魏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沒想過向來冷若冰霜的呂貝卡竟然喜歡莫翊,那莫翊對她呢?呂貝卡雖然強勢但人長得很漂亮,那種冷艷干練的風情對男人來說充滿了挑戰性。最重要的是她是重案組探長,頂著光環的天之驕女,而不像自己——只是一個連過去都必須忘卻的罪犯。正如潘妮所說,他們兩人如果在一起,是真正天造地設的一對,盡管她很不願意承認這點。
「當然,現在她正和莫探長在開會,听說有什麼重大發現,估計我們兩個組又要聯手合作了。」潘妮點著頭說。
弄完了資料,魏晚和潘妮回到科組辦公室里,發現探員們都圍在一塊兒听莫翊布置新的任務行動,呂貝卡則站在莫翊身邊,重案組的數位成員也在。
看到魏晚進來,莫翊的目光掃過她,沒有任何情緒,她垂下睫毛,表情也和他一樣地冷淡疏離。只听到莫翊說︰「通過審訊,我們從女巫酒吧的保鏢口中知道了杰森的其中一個窩點,就是百靈路上一家叫藝蔓的拍賣公司。雖然我們到達拍賣公司時杰森已經逃走,但還是發現不少重要的線索,這家拍賣公司的前任老板就是兩年多前被謀殺的佛里斯。據呂貝卡探長之前的調查,她懷疑佛里斯通過藝蔓公司將偷來的藝術品洗白,再與一些畫廊和古董行聯手哄抬價格,高價拍賣。♀」
「所以我們有充分證據證明杰森和佛里斯是一伙的,他們背後有一個龐大並組織嚴密的犯罪集團在操控著,據可靠情報,犯罪集團的首腦叫埃里克。我和莫探長都認為這次可以通過逮捕杰森把埃里克給揪出來,徹底地清理掉這個跨國集團。」呂貝卡接著莫翊的話說下去。
「可靠情報?能說一下情報來源嗎?」邁克問道。
呂貝卡的視線轉向魏晚,眼神說不出是嘲諷還是什麼別的意味,她似笑非笑地說︰「這次可得感謝派克,如果不是她大義滅親地供出自己的老師,我們也不會知道埃里克的存在。」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魏晚身上,表情詫異不已。然而,魏晚卻愣愣地看著莫翊,憤怒,失望,被出賣了的痛心與震驚像鋼絲般絞著她的心,她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把她最不願提及的身世告訴了呂貝卡,將她的秘密作為情報,把她的感情作為破案的工具。他說她欺騙了他,利用了他,那麼他又何嘗不是?!
莫翊迎著她的怒視,表情冷靜而漠然,仿佛正無聲地告訴她——他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他並不覺得愧疚更不會更改任何決定。過了幾秒,他說︰「好了,既然大家都清楚目標就是逮捕杰森,那麼接下來我們會商討具體的行動計劃,大家都到會議室里去吧。」
說完,他走向會議室,在經過魏晚身邊時說了句︰「派克,這次的行動你就不用參與了,所以你不必到會議室里去。」
不讓她參與行動,甚至連行動計劃也不願意讓她知道,是怕她告密嗎?看來他對她由不信任徹底地變成了防備,他已經將她驅逐出他們的圈子之外。強壓下胸口的痛意,魏晚轉過身,沉默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眾人紛紛跟著莫翊走進會議室,而最後離開的呂貝卡在經過魏晚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呂貝卡彎下腰按著桌子的邊緣朝魏晚微笑,笑容仿佛很友善也很親昵,然後她用只有她倆才听得到的聲音低語︰「派克,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規則就像鐵一樣牢固,譬如一個人的出身就注定了她的一切。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呆的位置,有自己該做的事情,別去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對嗎?」
魏晚抬起頭,呂貝卡的笑臉映入眼內,就像朵冷艷而驕矜的玫瑰,而她眼內那種挑釁的目光則是花枝上的利刺,明晃晃地對她發出警告。
「探長,我正呆在自己該呆的位置上做著該做的事情,至于那件不屬于我的‘東西’,難道就屬于你的嗎?如果是,你大可以不必告訴我,直接告訴‘它’就行。」魏晚冷冷地說道。
呂貝卡臉上的笑容凝結住了,瞳孔收縮了一下,就像那些強悍的食肉動物遇到對手般,目光從挑釁變做了深沉的戒備。「很好,有骨氣。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我接受你的挑戰。」說完,她離開了魏晚的座位,走進辦公室。
呂貝卡走後,魏晚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把臉埋在雙手中,心亂如麻。菲利斯的安危,莫翊的固執與誤解,呂貝卡的挑釁以及埃里克的威逼就像無數的絲線纏繞在她頸脖上,向各方拉扯,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前路茫茫,迷霧重重,她到底該何去何從?正糾結著,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搓了搓臉,吸了口氣,等情緒稍微平復下來才拿起電話。
「喂,你好,反藝術品犯罪小組。」
「喂,請問莫探長在嗎?」
電話里的男聲听起來有些耳熟,魏晚想了想,記起來那是澳洲的徐警官的聲音,便問︰「是徐警官嗎?我是派克,莫探長在開會,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哦,是派克,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徐警官笑了起來。
「還還行,你呢?傷都好了嗎?」魏晚說。
「早就好了,謝謝關心。莫探長在開會?怪不得我打他手機一直沒人接。不過找到你也一樣,你能替我給他傳個口信嗎?這事挺重要的。」徐警官說。
魏晚猶豫了一下,心想現在她和莫翊弄成這個樣子,連說話都尷尬更別說是傳信了,但徐警官說這信息很重要,那可能是和案情相關的事,于是她說︰「好的,我會轉告他的。」
「兩件事。第一是巴贊醒過來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暫時沒法開口說話,等他好一點能接受審訊了,我會再通知你們的。第二件事,就是關于那張被換掉的門卡,我們檢驗過上面的指紋,發現那是屬于一個叫文森特.布勒的男子的。一年前他從s國來到澳洲,拿的是探親的長期簽證,然後就一直逗留在澳洲。我們派了許多人手去搜捕他,但是查不到他的任何蹤跡,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地。」徐警官說。
文森特.布勒?魏晚听到這個名字,冷汗立刻冒了出來,連手指都忍不住在發顫。她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勉強地穩住聲音說︰「是嗎?好的,我都記下來了,我會轉告給他的。」
「那謝謝你了,先這樣吧,我還有事要忙,再見。」徐警官掛掉了電話。
魏晚呆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卻像是掉進了冰窖里,冷得連血液都要凝固起來。文森特.布勒是菲利斯以前常用的幾個身份之一,當然,世界上叫這個名字的人有千千萬萬,可是他們在澳洲時菲利斯也的確在澳洲,還是出現在阿德米爾的游船上。世界上怎麼有那麼巧的巧合,難道真的是菲利斯偷換掉門卡?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和阿德米爾又有什麼關系?
瞬間,她幾乎想不顧一切地沖出警政廳,然後找遍所有菲利斯可能藏身的地方,將所有的問題都問個清楚,包括他為什麼要換掉門卡來害她。她死死地用指甲掐著手心,命令自己鎮定下來,疼痛為她帶來一絲清醒,思維也開始清晰起來。
首先,菲利斯是不會害她的,不僅憑借他們多年出生入死的交情還有多年來她對他的了解。菲利斯是個心地善良而且性格有些軟弱的人,他害怕血和暴力,平日連打個蟑螂都會手軟發抖又怎麼會去殺人?而且,如果他真的要害死她,昨晚又何必冒著被捕的危險去見她?但如果偷換門卡的人真的是菲利斯,會不會是他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又或者是被人威迫的情況下而出手的?那麼,指示他下手的人又會是誰?因為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偷一張毫無價值的酒店房間門卡。剛剛徐警官說菲利斯是一年前從s國到澳洲的,s國難道會和埃里克有關嗎?
正分析著,突然一把聲音打斷了魏晚的思緒︰「派克,你現在有空嗎?」
魏晚抬頭,發現漢森警長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
「呃,有空。」她連忙站起來。
「那你和我去證物保險庫一趟,我們放在那里的一樣證物出了些問題,希望以你的專業技術能幫我們解決掉它。」漢森警長的表情有些著急,眉頭重鎖,仿佛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好的。」魏晚雖然此時心煩意亂,可也不敢違逆漢森警長的要求,只得忐忑地跟著他離開了辦公室。`p`*wxc`p``p`*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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