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服人回到大營,孤竹存阿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這段時日他假扮公子服人,坐鎮在燕軍大營,擔驚受怕,食不安寢,夜不能寐,一听公子服人回來了,連鞋都顧不得穿,只著了襪子便一路小跑著來到軍營大門前。)」
孤竹存阿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泥巴的襪子,老臉翻紅,道︰「是是,進去說吧。」
公子服人入了營地,進了中軍帳安置下來,然後將公族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孤竹存阿敘述了一遍。
孤竹存阿听完事情經過,捋了捋頜下胡須,道︰「此事依在下看來,只怕與公子是有利的。」
公子服人一路奔波,此時有些疲倦,揉著額頭道︰「老師何出此言,宗室公卿並未完全相信秦開的話。」
孤竹存阿捋著頜下胡須道︰「公族宗室說到底以公族大夫宗正公伯厚馬首是瞻,依我看來只怕公伯厚在心中已經信任公子超過大公子了,不然他不會默許你回營,要知道此時燕國精銳盡在這大營之中,公伯厚若非已經相信了公子你,如何敢放你回來?若是他心中認定秦開說謊,大公子說的是真的話,難道他不怕公子你回營之後,手握如此大軍有所異動嗎?可見公伯厚雖然未曾表態,只怕已經心向公子了。♀」
公子服人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求那許多,只要公伯祖能夠安撫住宗室,我也就少了幾分後顧之憂。」
孤竹存阿笑了,道︰「我們沒了後顧之憂,可是夏瑜只怕對自己的背後都要憂慮的要死了。」
一直與田須有往來的孤竹存阿自然對齊國廟堂變化有幾分了解,也知道齊國國府有降罪夏瑜的意思,只怕不日便要將夏瑜押回治罪,此時不僅公子白這心月復大患有可能解決掉了,眼前戰事也是勝利在望,作為公子服人的老師,孤竹存阿自是十分高興的。
而公子服人卻似乎沒有他老師那麼高興,在提到夏瑜時,公子服人濃黑的眉毛動了動,然後神思不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而也就此時,帳外傳來中軍護衛的聲音,道︰「報!」
公子服人曾經命令自己的護衛,若有急事,不論何時都要向他稟報,此時便道︰「進來。」
那護衛進了中軍帳,行軍禮,道︰「報!大營外有長狄城來使求見公子。」
公子服人一愣,道︰「長狄城來的?夏瑜派來的?他為什麼派使者來見我?」
一連幾個問題月兌口而出,不過問完公子服人也知道這些不是一個護衛能夠回答的,沉吟片刻,道︰「讓那人來見我。」
中軍護衛答了聲「諾」便轉身出去了,一直在側的孤竹存阿見那護衛出去,笑了,道︰「在下斗膽與公子一賭。」
公子服人奇道︰「賭什麼?」
孤竹存阿很是得意的道︰「就賭這長狄來使的意圖。」
公子服人更是稀奇道︰「老師你能猜得出來的這人的意圖?」
孤竹存阿捻須,道︰「我斗膽一賭,這人必是來傳達夏瑜議和之意。」
公子服人一听這話,沉默了下來。
孤竹存阿笑道︰「此時此刻,是我燕軍無後顧之憂,不畏久戰,而夏瑜拖不起了,所以他必是來議和的,也請公子萬萬不可答應這議和之請,只要我們拖延到齊國對夏瑜降罪,長狄城內換了主帥,那麼全殲長狄城內這股齊軍最精銳的軍隊是指日可待了。」
公子服人還是沒說話,半響,公子服人苦笑了,看著此時他身處的中軍帳,道︰「戰場上真正的勝負從來不在將軍,而在廟堂,在廟堂啊,可惜,生不逢時,生不逢地。」
再一次孤竹存阿有點搞不懂,自己這位徒弟突如其來的感慨到底為何。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略短小,見諒哈。
話說最近沒看到什麼好看的同人,不知道有沒有親推薦幾篇好看的,省得很累的淘文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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