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視的女生留在原地,望著跡部景吾揚長而去的身影,輕撫心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直到跡部景吾走出了她的視線範圍內,女生才俯身撿起掉落在地的那一堆作業本。
呼呼,光看剛剛跡部君那有點陰沉的臉色,她還以為會被訓一頓呢。
嘛,不過,不管怎麼樣,今天她總算成功地把準備了大半年的東西給送出去了呢。
這一回,雅羅她們總不能再借此調侃她膽子小不敢做,老是臨陣月兌逃了吧?!
想到這里,覺得自個兒的小腰板終于可以在那群損友面前挺直一點的女生,心情很好地哼著小曲兒,把作業本整理得整整齊齊地,抱著走向了辦公室。
嗯,對,沒錯。
那位被跡部景吾定義為冒冒失失又不華麗的母貓的女生……就是二年b班的相原里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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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難得達成了目標的相原里奈同學,由于忙著興奮地為自己的勇氣可嘉點贊,對自己的本職工作反倒沒平日般上心了。
就連撒落一地的作業本,相原里奈也只是粗略地數了數,並沒仔細翻查核對清楚。
于是,在一時大意,沒能察覺發生失誤的情況下,那一堆和本該上交的數量不符的作業本,便被相原里奈同學直接地送到了老師的桌上。
對待本職工作都尚且如此,那就更別提長谷川汐額外委托于她的事情了。
……是的,那時候的相原里奈,早就把長谷川汐托她順便交給班導佐藤老師的報告書給拋到九霄雲外,忘得一干二淨了,壓根沒發現那一堆本子中,缺少了報告書的影子。
于是——
在沉浸補眠之中的長谷川汐還不知情的時候,她辛辛苦苦熬夜半宿的勞動成果——報告書和作業本,已經被迫在「離家出走」的路上漸行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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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正式上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長谷川汐終于月兌離了睡神附體的狀態。♀
只不過,她是被吵醒的。
而且……還是被座位旁邊一群女生尖銳激動的討論聲給吵醒的==
懶懶地打著哈欠,活動活動有點酸痛的筋骨,長谷川汐側目,看了看圍在雅羅桌子旁的一群女生,隨口問道︰「……你們在討論什麼話題那麼興奮?」
「咦?小汐,你醒了?」
宮村雅羅率先應聲,示意長谷川汐看向某位笑得春風蕩漾的女生,聳了聳肩︰「……沒什麼。不過是某人終于結束了長達大半年的準備工作罷了——」
「嗯?里奈麼?準備什麼?」
順著宮村雅羅的視線,長谷川汐看到的,便是臉色泛紅還略帶點得意神色的相原里奈同學。
「還能準備什麼,當然是和隔壁a班的跡部君‘偶遇’啊!」
圍在旁邊的女生們笑鬧成一團,還不忘給不明所以的長谷川汐普及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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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川你還不知道吧,相原一直嚷嚷要和a班的跡部君‘偶遇’哦!」
「對啊對啊,難得她今天居然真的把想象付諸行動了耶!」
「就是啊,之前相原都不敢的,都不知道臨陣月兌逃過多少次了!」
「嘛,相原膽子小嘛,不敢也是很正常的啦~」
「啊哈哈哈,對呢~」
听著女生們七嘴八舌的調侃,相原里奈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有點掛不住。
輕輕地勾起唇角,長谷川汐慵懶地托著腮,看著相原里奈︰「啊呀,我不過離開了一年,就錯過了這般好戲啊?!里奈,你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了?」
「……誰說我不敢了?你們到底還要我澄清多少遍嘛,之前真的只是我還沒準備好而已!」
「啊啦,」宮村雅羅壞心眼地加入聲討隊伍中︰「也不知道是誰,在早些時候還忸怩地抱著作業本不敢踏出教室的門口?」
「我……」被戳中事實的相原里奈一下子嗆住,發現沒法反駁宮村雅羅的話後,只好一臉沒好氣地,把矛頭對準了看熱鬧的女生們。
「那也不知道是誰,在我出去之前,硬是往我懷里塞式樣繁多的東西,還囑咐有機會的話一定要送到跡部君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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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女生們面面相覷,瞬間噤聲。
見狀,長谷川汐無奈地搖了搖頭︰「原來……你們也有份參與?里奈,那結果呢,那位跡部君真的收下了?」
「當然!」
相原里奈一臉的自豪滿滿︰「全部都到了跡部君的手上了~」
「全部?」長谷川汐挑挑眉,猜測道︰「……你送的是情書?」
「是啊~」
「……你做了什麼?」
宮村雅羅驚訝,她們社團里的副部長都沒能當面送出去的情書,里奈居然真的做到了?
「沒什麼呀,」相原里奈躲避著宮村雅羅的目光,在發現躲不過後干脆破罐子破摔︰「就是,把東西夾在跡部君的文件里而已……怎麼,是不是很聰明的做法?」
「……」
扶額,長谷川汐和宮村雅羅對視一眼,果斷地決定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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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一片沉默的時候,第一遍上課鈴聲很適時地響起。
于是,那一群圍著湊熱鬧的女生們散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而就在等待上課之余,有點百無聊賴的長谷川汐順便為那位跡部君默哀了三秒。
想必當那位跡部君發現在自己的文件中,竟然夾著這一群女生們花花綠綠的情書的時候,那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哎呀,真可惜。
剛剛從英國回來的她,貌似還不知道令這一眾女生為之著迷的,那位a班的跡部君是何方神聖呢~
輕微的職業病患者長谷川汐有點小遺憾︰若是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找機會努力準確地捕捉到對方那一刻無比精彩的神情,那該是多好的素材資料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跡部這個姓氏,好像對她而言還有點熟悉感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耍了她,還把她晾在機場傻等一個小時,疑似患有嚴重的間歇性失憶癥的學生會會長大人……好像也是這個姓氏?
應該,總不至于那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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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上午的課程就結束了。
和其他學校的學生不同,冰帝學園大多數的學生在午休的時候,都比較習慣直接到學園的餐廳用餐,而不是自帶便當。
長谷川汐和宮村雅羅自然也不例外。
想當初,冰帝學院的餐廳,就是吸引她們選擇報考入讀冰帝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由于被各種返校手續纏身,長谷川汐在昨天其實壓根就沒有時間到餐廳用餐。
于是乎,今兒才是長谷川汐,在時別一年後第一次踏入冰帝的餐廳。
才剛剛步入餐廳的大門,在看清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後,長谷川汐頭疼地發現,那種面對冰帝大門而浮現的無力感再度來襲。
……她明明才走了一年,為什麼感覺一切都變了?
而且,這一切還是拼命地往她不大能接受的方向在改變?
誰能告訴她,冰帝的餐廳是什麼時候也跟隨現今校門的風格一起發展變得更加騷包了的?
這……到底是誰的拿手杰作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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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好友有點被驚到的模樣,宮村雅羅安慰性地輕輕拍了拍長谷川汐的手,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道。
「小汐,我可以確定你真的沒有走錯地方,這確實是冰帝的餐廳。至于這種風格……呃,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啊……」
慢慢地轉過頭,看著宮村雅羅同樣無奈的神情,長谷川汐的臉色有點難看。
「……這種典型資本家的風格,我估計我在很長時間里都難以接受。」
「小汐……」
宮村雅羅無奈地攤了攤手,「嘛,你倒是猜對了,確實是冰帝某個資本家的手筆。」
……而且,還是某個未成年的資本家的大手筆←_←
長谷川汐扶額,雖然之前她也沒多少機會來餐廳,可她記得那時候還不是這麼夸張的作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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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是資本家,藥也不能停啊!」
「……噗。」
很不負責任地把某位資本家對號入座的宮村雅羅一個沒忍住,笑噴了。
「雅羅?」
「沒……沒事。」
收斂了下自己的笑意,宮村雅羅搖搖頭,極力擺出一副平靜的模樣——當然,如果能同時忽略她抖動不已的雙肩的話。
沒再探究宮村雅羅的異樣,長谷川汐轉而瞥了一眼餐廳里的裝潢和擺設,努力地深呼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繼續吐槽。
「雅羅。」
「嗯?」
還在因長谷川汐的那一句「藥不能停」,而還在憋笑的宮村雅羅隨口應了一聲。
「冰帝的學生是都有玫瑰控,不對著滿室的紅玫瑰就沒有食欲的病癥嗎?」
「……」
聞言,下意識地掃了眼,每一張都擺放著的插有紅玫瑰的花瓶的餐桌,宮村雅羅扯了扯嘴角,徹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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