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閑的周日過去後,迎來的,自然是周一的到來。♀
周一,同時也是,學生們一周忙碌的開始。
在冰帝的網球部,向來有要求全體的部員都要參加,利用上課前一段時間來安排進行的,社團早間訓練的規定。
當然,對于網球部而言,今兒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一天的早間訓練,似乎和往常的,都有點不大一樣。
這天早訓時候的網球部,總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這是冰帝網球部的部長大人,跡部景吾到達自家社團時,從心底里涌起的第一感覺。
由于被允許只參加社團早訓的後半部分,;于是,當作為部長的跡部景吾來到網球部的時候,全體的部員們基本都已經很有自覺性地,各自努力地進行著各項訓練。
看到這麼一幅體現自家社團積極向上的畫面,跡部景吾點點頭,彎了彎嘴角。
在好心情的影響之下,跡部景吾便沒即時想起去追究,在自己剛踏入網球部時,心底莫名生出的那抹違和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未曾言語,跡部景吾帶著身後的樺地崇弘,邁開步子,徑直地向平日訓練的場地走去。
卻不曾想,才剛剛走進場地沒幾步,跡部景吾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視線一一地掃過在場的自家部員,某大爺隱隱約約感覺似乎有哪兒不太對勁。
怎麼貌似……
貌似今兒的人數不大對,倒像是少了一個人的樣子?
腳步頓了頓,跡部景吾探究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離他不遠處的長椅上。
只見長椅之上,一如往日般地躺著一只補眠養神,狀似天然無害的小綿羊。
額邊刷刷地冒出幾條黑線,跡部景吾抿了抿唇,壓下想親手將人從長椅上揪起的沖動,硬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兀自睡得香甜的小綿羊身上移開,轉過頭,讓視線重新看向場內,眼眸中帶著一抹深思。
難道,部員人數缺失的事情……純粹是他想多了麼?
就連唯一可能會缺席早訓的芥川慈郎都在部里,按理說,部員應該不會少啊。
……咦?
慢著,或許,今天自家部里還真的缺了一號人物。
手指輕輕地撫上淚痣,定定看著在場部員好一會兒的跡部景吾,終是發覺並沒在場中看到某人的身影,神色間隱隱有點不悅,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啊嗯?忍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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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部長。」
听到跡部景吾的聲音,場地內的部員們紛紛停下手中還未完成的訓練,聲音整齊劃一。
但,對于自家部長的問題,大多數的部員也只能是搖著頭,表示對此並不知情。
「哎,跡部,你要找侑士嗎?」
循聲而望,看到跡部景吾的向日岳人,扔下正和自己進行著對打練習的小伙伴,拿著球拍蹦到某大爺的跟前,說出實情。
「侑士他今天,還沒有來部里啊!」
「……啊嗯,還沒來?」
不滿地上挑著尾音,跡部大爺蹙了蹙眉︰「這都已經什麼時候了,忍足這是遲到,還是打算直接翹掉今天的早訓?」
「額,這個嘛……」
看了看時間,向日岳人訕訕地扯扯嘴角,一時之間,他還真找不到,可以為自家搭檔的不在場開月兌的好說法。
畢竟,就連只參加後半部分早訓的跡部景吾都到了,而幾乎還未曾缺席過的忍足侑士,卻仍不見蹤影,確實也有點說不過去。
「會不會是因為昨天被打傷了,所以忍足學長才……」
想起自己親眼看到的那一幕,鳳長太郎遲疑地開了口,語氣中略含幾分的憂心忡忡。
「笨蛋長太郎,」
站在一旁的戶亮把玩著球拍,認為鳳長太郎的擔心純屬多余︰「忍足不過只是被女生給打了一下,力度重極有限,他能受什麼傷?」
「……嗯,戶說得對啊。」
當時也在現場幾個三年級的正選對視一眼,點點頭,開口附和道︰「況且,就算是忍足因被打得那一下,真受了點輕傷,也總不會嚴重到要翹掉訓練的程度吧?」
「就是呀!而且我們也都看到的,女生只打了那一拳,還只是打在忍足的鼻子上;除此之外,也沒傷著他其他的什麼地方啊。」
「對啊!再說了,這都過去一天了,傷也該……」
「嘛,不過話說回來,倒是真沒想到忍足居然……嘖嘖嘖~」
「是啊是啊,竟然還在路上被逮住balabala……」
一提起當時的情境,目擊者們便七嘴八舌地就地聊開了;而且,聊得還越來越興起,越來越一發不可收拾。
徒留某無緣于現場觀看直播的跡部大爺,听著不斷傳入耳中的嘈雜議論聲,壓抑著心中波動的情緒,臉色越發的陰沉可怕。
待臉色陰沉到一定的程度,負面情緒已臨近破表的某大爺不爽了︰
「這麼不華麗的事情,也值得你們扔下訓練在這吵吵嚷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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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爺的話音剛落,前一秒還喧嘩著的人群,瞬間寂靜一片。
嘛~跡部景吾語氣中的不耐,于在場的部員們來說,自是不難分辨出來的。
再者,依他們的經驗而言,在某大爺心情不好時候蹦出的尾音上挑,下一句十有*遭殃的都是可憐的訓練量。
開、什、麼、玩、笑!
就算再好奇再八卦,他們也不想因此,而被「獎勵」翻倍再翻倍的訓練量啊qaq
太多的前車之鑒在前,被鍛煉得很識時務的部員們,自然不願拿自己的小命去賭這一把,
于是,少年們便很是乖巧懂事地立馬噤聲,尊沉默為上上策。
只可惜,某大少爺顯然沒打算這麼輕易,便讓少年們安然過關。
「啊嗯?本大爺看你們都挺閑的嘛~既然這樣……向日,進球場和本大爺對打一場。」
伸手打了個響指,跡部景吾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討論得最歡快的向日岳人身上。
「啊?為什麼是我?!」
噩耗來得毫無預警,向日岳人哭喪著臉,欲哭無淚。
……這種事兒,不該是侑士的專利才對嗎?!
為什麼會突然砸他身上了!!!
無視向日岳人臉上的哀怨神色,跡部景吾正欲向網球場走去,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月兌下外套,轉頭揚手拋給身後的樺地崇弘。
「樺地,打個電話給忍足那家伙,讓他為早訓的缺勤,給本大爺一個解釋!」
「是!」
「哦對了,」跡部景吾的視線淡淡地掠過正松口氣的其他部員,語氣不善地又扔下一句︰「其他人既然那麼悠閑,那就再繞場跑十圈好了。」
「……啊?!」
擺在眼前的鐵錚錚的事實證明,其他部員明顯是安心得太過于早了qaq
低低的哀嚎聲仍未絕于耳之際,樺地崇弘走到跡部景吾的身邊,遞上自己的手機。
「……忍足的電話?」
挑高了眉,跡部景吾接過手機,卻不料自己听到的卻是——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暫停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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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冰帝網球部的某個場地正哀聲四起狀況頻出的時候,同是慘烈事件目擊者的某少女,倒是哼著小曲兒,一身輕松地走在上學的路上。
心情之好,讓在校門口恰巧遇到她的宮村雅羅,都不由得幾度側目。
「汐,這麼開心,昨天吃到那個芭菲杯的甜點了?」
「是呀~雅羅你沒去真的太惋惜了~那芭菲杯真的不錯的哦!」
回答的語氣很是輕快,長谷川汐滿臉笑意地頷首,眉眼彎彎地繼續說道︰「而且……今天還坑到哥哥給我做便當了!」
話畢,還不忘愉快萬分地,晃了晃自己手中拎著的袋子。
「怪不得……果然是吃貨一個,最會記得吃的啊~」
撫了撫額感嘆幾句,宮村雅羅看著長谷川汐拿著的便當袋子,眨了眨眼楮,轉眼臉上便換上了討好的神色,猛地撲上去。
「唔,這都是你哥哥親自下廚的?汐,我也要我也要!」
動作敏捷地躲開宮村雅羅的狼撲,長谷川汐把雙手背到身後,佯作生氣的模樣,涼涼地搭話說道。
「啊啦,也不知道是誰,剛剛說我是吃貨,只會記得吃來著的?」
被調侃的宮村雅羅清咳幾聲,歪了歪小腦袋,面不改色淡淡定地擺擺手,否決好友的說法。
「哎?剛剛有人說過這話?那肯定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說汐呢……」
「雅羅,這一年多來,別的還不好說,但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啊~」
「哪有啊!我說的明明都是肺腑之言!」
兩個少女就這麼一路笑鬧著,走在冰帝的校園里。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共同目的地——教學樓便出現在眼前。
不過,打鬧著的兩人在路過教學樓前的公告欄的時候,卻禁不住雙雙停下了腳步。
但見平日本稍為冷清的公告欄前,此時正不知為何,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得嚴實。
好奇心和職業病使然下,長谷川汐和宮村雅羅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發覺了略感興趣的光芒。
于是乎,兩個少女對望著眨眨眼楮,擠進人群中,竄到前排。
公告欄上張貼的,滿滿一版花花綠綠的照片,便就此清晰地映入她們的眼中。
但見在一整版照片上,盡數都是定格在同一個藍發少年,和數十個不同女生在一起相處時的親密瞬間。
光從照片上的親密度辨認,藍發少年和每張照片里的女生,關系或許應該都是交往中的戀人。
「額,這這這……這誰?這又是什麼情況?」
手指巍顫顫地指著公告欄上的那一堆東西,宮村雅羅驚訝地睜大了眼楮,扼腕痛惜地把話繼續說完。
「在這之前,我們社團里,竟然都沒有人得到過與此相關的任何消息?!」
看著公告欄貼著的照片,長谷川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清了清嗓音,語氣努力維持淡淡地,開口給宮村雅羅解惑。
「……雅羅,淡定點,這照片上的女生們太多不好辨認罷了,但那少年還是能認出來的嘛。喏,這不就是網球部的那位,有著‘天才’之名的忍足侑士君麼?」
作者有話要說︰求留言哭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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