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香澤柳所言,她確確實實是討厭著根本沒見過幾次面的木下優子,因此告訴晴陽木下優子為什麼中途加入新聞社的語氣也像是吃了黃連般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的艱澀。
「這都是青春惹得禍~」香澤柳陰陽怪氣的感嘆完,才想起要添加上關鍵句︰「木下優子是冰帝第一個被踢出社團的人。」
「啊咧?」聞言,晴陽臉上表露出的還是疑惑神色。
看出她身邊的人根本就是有听沒懂,已經對晴陽的智商和思維聯想能力不報期待的香澤柳,願意多花費點時間為某只小白細細講解。
這件事還要從上周木下優子的便當開始說起……
在冰帝擁有最大的後援團的人非跡部景吾莫屬,人數已經幾乎超出了全校女生的一半,能想象得到,在這群女生當中,美麗優雅的大家小姐多的數不勝數,曾經有多少個長相或是漂亮明艷,或是調皮可愛的女生全部都以無法接近心中美好少年的結局黯然收場。
而木下優子便是眾多女生里的其中一個。
听到這里晴陽認同的點頭,沒錯,好多女生在跡部那里踫了釘子呢。她當時可是見證了木下優子慘敗頹喪的光輝時刻。她至今也無法忘懷跡部那時走的是多麼不猶豫和瀟灑……
後來,也就是在櫻花樹林里兩方人馬對決……呃,不對,是單方面的毆打。
女孩子打架根本毫無美感和技巧,總之很凶殘就是了,當時她和香澤柳都在場,她們很有默契的心照不宣忽略了這段。
其實這也算是故事的最終結局了,可是每次故事的末尾總會有後續。
木下優子的少女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在家里休養了兩天才回到學校里上課,可能是她在很多學生都會經過的冰帝校道上攔住跡部的舉動太明目張膽了,崇拜愛慕跡部的女生是越看木下優子越不爽,于是很多女生都采取了隱晦的欺負孤立手段,曾經和木下優子要好的朋友為了免遭牽連,趁早遠離了她這個多事發的中心人物,木下優子在冰帝失去了最根本的人緣,成為了主要是女生們的排擠對象。
她在以前學校參加的是體操社,來到冰帝後仍然不改老本行,每天都會到體操社訓練。
說到這里,晴陽明顯的感到香澤柳的語調變了,她知道,重點終于要來了!
「體操社社長是跡部的忠實粉絲,那極品程度和只會用行動不會動大腦的腦殘完全可以拼個高下,何況,那體操社的社長奉千葉玲奈的話為聖旨,唯她馬首是瞻。千葉玲奈說要在各大社團驅逐木下優子,沒人敢和千葉家對著干,又不是不想在冰帝混了。」
晴陽模模下巴,看來,那個叫做玲奈的女生是個很有背景的大小姐,怪不得在那群人中,她只覺得千葉玲奈的氣場和別人不一樣。
香澤柳講完,她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但她還有一個疑問,于是某個也有著不懂就問好品德的少女舉起手︰「照你這麼說,木下優子會帶來很多麻煩和弊端,為什麼我們新聞社敢收她?」
千葉家要是真有著能驅逐一個人的實力,她們新聞社只不過是個人數最少也是最不干活的社團,難道就不怕後援團的報復?
「啪——」
「嗷!好痛!你干嘛打我?!」晴陽雙手捂住被襲擊的額頭,狠狠瞪著行凶的香澤柳,只是那自認為很凶狠的眼神半點殺傷力都沒有。
香澤柳掰了掰活動開的手腕,臉上不帶一絲愧疚︰「我說你是個笨蛋你還不承認!你不知道我們社長柴田野的父親是董事會的一員麼?千葉家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向有著相同實力的柴田家挑戰,千葉玲奈又不是傻瓜,誰會為自家找麻煩啊。」
晴陽睜大雙眼,做恍然大悟狀,啊,說的也是……
可是,姑娘她不知道有錯咩?她是來自天朝的轉學生啊喂!你是當她幻想連接異次元還是當她未卜先知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姑娘她的那一巴掌算是白挨了。
郁悶的揉揉被拍的地方,晴陽哼哼唧唧的表達她的不滿,不過晴陽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等額頭不疼了,她又活蹦亂跳的追著香澤柳打算刨根問底,木下優子來新聞社的過程她清楚了,但還有一件事她挺想知道的。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木下優子啊?」
香澤柳的回答有趣極了,更是讓晴陽頓時覺得脊梁骨遭到了雷劈……
「我看不慣她隨時散發的聖母氣場,跟朵白蓮花似的。」
晴陽被雷的外焦里女敕,白、白蓮花?!
香澤柳望著頭頂上方的晴空萬里,沉思的想了想,還是認為這個形容最適合。
她一想到木下優子那張像是戴著面具虛偽的臉,愛恨分明的她就不願再去多提。
經過香澤柳清晰的指明,晴陽也覺得這個詞語真是太貼切了。
「要我說啊,白蓮花和玫瑰一點都不搭配,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綻放的玫瑰如此華美,用來形容跡部恰到好處,白蓮花小姐是看不清楚自己的本質,硬是把自己和玫瑰拼湊到一起,顯得那麼唐突又多余。」
「誒,這麼說來,好像有那麼丁點道理……」平時香澤柳給她的印象都是吊兒郎當的,言語間不著邊際,還從來沒見過她那麼仔細的分析一個人,但是她的分析也著實對的很。
她用玫瑰來形容跡部得到了晴陽的贊同,白蓮花形容木下優子也不顯突兀,因此,晴陽的趣味被挑動起來了,她很愉快的咧嘴笑︰「跡部是玫瑰,木下優子是白蓮花,那你覺得我是什麼?」
香澤柳愣了愣,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晴陽,那張永遠說不出好話的嘴里蹦出一句不在晴陽想象範圍里也超出了一般人理解的話︰「端木你啊,你是狗尾巴草,白蓮花怎麼也沒有你高端。」
「……」晴陽腦袋上蹦出好幾個十字路口,香澤你是欠揍麼?
香澤柳托著下巴,高深莫測的遠目︰「至少玫瑰花在狗尾巴草的陪襯下更加奪目鮮艷,又不會搶盡風頭,比白蓮花好多了呢。」
嘖,你就直接說,她雜草配紅花得了!
晴陽快被磨得沒脾氣了,她大度的隱忍下來表示不願和任何人計較。她需要養精蓄銳等候社長的差遣。
又到了每個月校報取材時間,社長只告訴他們放學後集體到新聞社里集合,其他的事一概沒透露。
晴陽從花壇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她精準的算計好了時間,和香澤柳約定放學時一起去新聞社後,她腳步加快的回到了自己班級,剛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上課鈴恰時響起。
「喲西,成功上位!」
「哼,還以為你能有多大點出息,原來要每天踩著上課鈴才能到班。」中午網球部集體共進完午餐,戶亮就和自家學弟長太郎提前離開去訓練了一會兒發球,訓練過後回到班級果真是沒看到他那上課時也不太安分的前桌,認真的戶對晴陽每天懶懶散散的態度嗤之以鼻,那副不爽的嘴臉好像還在因為那件事耿耿于懷,至少晴陽就是這麼認為的。
話說,她都道歉了不止一遍了,干嘛還那麼斤斤計較,戶同學你是個大男人誒,男人要有肚量!
她時常會忽略一些環境上的變化和周圍人的細節,看慣了在中國時男生女生都相同的校服,一時間沒改正過來嘛。
「謝謝戶君的提醒,下次我不會了。」無論如何,她先選擇了無理由的賠笑,管他是嘲諷還是警告,所謂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戶他再氣憤也該有個限度不是?
完全不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麼,戶僅是在提醒他的前桌,上課時候認真一點,別總是東張西望,原本發誓上課再也不開小差的他也控制不住神游的地心引力,太影響他想要專注的心情了,雖說這個專注他從來沒成功過。
然,這些話戶還是沒能有機會說出來,因為他家前桌已經轉過去只留給了他一個黑色的後腦勺。
……算了,他的這個前桌怎麼看都比其他女生好了很多倍,無論是對他的態度還是個人的性格秉性。
但當他家前桌上課時又忍不住的東瞅瞅西望望,戶就收回了對她的判斷,強忍著自己不要把那顆黑色的小腦袋擰下來,焦慮的心情簡直爆棚到了臨界點。
‘ 嚓——’不小心掐斷一根鉛筆,戶狂抽著嘴角,心里狠狠的吐槽道︰端木同學,你是才到了多動癥的年齡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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