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菟絲花生存實錄 惡戰

作者 ︰ 病態的貓

當燃燒彈把周圍照亮,唐淺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橫臥地底的甬道中,憑著燃燒彈有限的光芒,她無法看見甬道的盡頭。

甬道中央伏臥這一條巨大的半透明的根狀物,唐淺可以清楚的看見里面稀稀疏疏地分布著一個個透明的肉蛹。當她看清肉蛹里面的東西時,忍不住干嘔起來。

唐淺只能勉強看出肉蛹里裝著一些屬于人類的殘肢,它們都被白色的黏液包裹著、吸收著。而那巨大的根慢慢蠕動著,半透明的主根上探出密密麻麻的細須向四周延展、擴張。卻不知為何繞開了唐淺。

唐淺被眼前情景驚呆了,不敢去想自己身上那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麼。她現在唯一能做地就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回想自己剛才是怎麼從肉蛹中月兌身的。看著手中帶血的苗刀,她有了個大膽的猜測,莫非這東西也怕她的血?

就在這時,唐淺听到極其細微的嘶鳴聲,她忙提刀朝聲源跑去。只見一條原本細如絲線的根須竟然變得比水桶還粗,里面有個人正在拼命掙扎。而那根須似乎有意識般死命扭動著,一下下往甬道壁上撞去,似乎想把里面的人撞暈。

見此情景,唐淺想連忙把燃燒彈插在了地上,再次提刀抹血,直直朝那根須和主根的連接處砍去。被她一擊得手,只見那根須帶著被它裹住的人一起重重摔在地上,片刻變為成了死灰色。

唐淺的這一舉動顯激怒了那怪物,頃刻間無數條根須張牙舞爪地想她襲去。雖然它們似乎有些忌憚唐淺的血,但龐大的數目佔著絕對的優勢。不一會她幾乎裹成了一個白色的大蛹。只她的有頭和抓著苗刀的右手露在外頭,動彈不得,被慢慢拉入主根中。

忍著被擠壓撕扯的劇痛,唐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那條惡心的主根越來越近,而那些殘肢肉塊離她也不過幾步之遙。此時,她心中反而清明起來,罵道,「想吃我?也不怕你消化不良。」

罵完唐淺深吸一口氣,狠狠朝自己下唇咬去,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她的口腔,含著一口血就向纏著她的根須噴去。被她血沾到的根須片刻化為一片死灰,她也被重重地摔在到了地上。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細須們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又一次襲來。這次卻激起了掩埋在唐淺心中的那股狠意。暗道,「想弄死我,那我先要弄殘你!」

只見唐淺突然調轉刀鋒指向自己,忍著劇痛在自己身上劃出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頃刻噴涌而出。看著被自己的鮮血逼退根須,她心中竟然涌起一股快意。但她並不滿足,矛頭直指那條肥胖惡心的主根。欺身上前就是一陣亂砍,被她踫觸的地方霎時化為一片死灰。但望著看不到盡頭的主根,她又有些沮喪。

此刻,已處于半癲狂狀態的唐淺自然無暇注意背後。卻見剛剛被她救起那人已掙月兌了束縛,對著她柔聲說道,「淺淺,對不起,我又沒保護好你。」

唐淺听出那是易軒的聲音,正詫異他怎麼會在這里,就听到他怒吼一聲。一股惡臭已撲面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微微的地顫。

唐淺向惡臭飄來的方向看去,卻見易軒此刻已拔高了身形,用雙手關節處的骨刺盡現。在他瘋狂地攻擊下,那直徑超過兩米的主根竟斷成了兩截。而里面粘稠的液體伴著惡臭,噴涌而出。♀想想自己在主根上撲騰了半天就弄出來那麼幾個小灰洞,唐淺對易軒的戰斗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動手前先說一聲麼呀,也好讓我捂住鼻子呀。」唐淺小聲嘟囔道,心里卻覺得此刻造型狼狽妖異的易軒十分順眼。

听她這麼一說,易軒嘴角抽了抽說道,「本來看到你渾身是血,我還狠狠擔心一下。但現在居然還有力氣嫌味道不好聞,想必沒什麼大礙了。」只換回唐淺「哼」

的一聲。他心里卻徹底的踏實了。

本以為斷成兩段的主根就此完蛋,沒想到其中一段迅速用根須封閉斷口,竟生機勃勃地朝甬道的一頭縮去。就在此刻,燃燒彈燃盡了。黑暗中,那主根逃竄的方向竟然透出一絲微弱的紫光。

他們也不作多想,重新點了根燃燒彈就提速追去。突然甬道里又傳來一陣顫動,只見那只剩半截的主根正在努力的扭曲盤繞,不一會就蜷縮成一團,似乎要保護什麼東西。

易軒見狀擰了擰眉頭,把唐淺護在身後,就準備開始攻擊。

哪知唐淺根本不領他的情,倔強地站在了他身邊,說道,「你專心對付那條肥的,其余的小東西交給我。」

「那你小心,一有不對,就撤到我身後。我們重點攻擊它強力護著的那個點。」易軒說完就向主根掠去,手上的骨刺又長了幾分。

唐淺也不敢怠慢,緊隨其後攻了上去。仗著自己滿身的鮮血,那些根須不敢踫她,盡量把纏住易軒的那些旁系根須斬落,好讓他專心對付主根。在他們的默契地配合下,主根的掙扎顯得越發無力。

突然,主根內又閃出一道紫光。易軒像受了什麼刺激似得開始瘋狂的攻擊,不一會,主根就被他劃拉出一條巨大的口子,向來有些潔癖的他竟然主動擠入那裝滿殘尸和惡臭液體的主根中,瘋狂地翻找著什麼。搞得唐淺胃里又是一陣翻涌

要是唐淺現在還沒發現易選的異常,那她就白活了。正當她深吸口氣,準備把易軒拉出來時,卻見他抓著個紫黑色的石頭掠了出來。而他一出來,那主根似乎瞬息就失去了生命,迅速化為一片死灰。

唐淺正要松口氣,卻易軒猛得在自己左月復劃出一條口子,然後就把那紫黑色的石頭拼命往傷口里塞,面容扭曲狂熱。

「易軒,你又發什麼瘋?」唐淺被他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還沒等她上前阻止,那怪石就如融化了般,在他傷口處消失無蹤。

隨著石頭的消失,易軒突然昏倒在地,拔高的身形和骨刺也瞬間消退,只是左月復的那個血洞和他白得發青的臉色看著十分駭人。

當易銘找到他們時,唐淺呆愣愣得摟著已深度昏迷的易軒坐在一塊沒有被惡心黏液沾染的空地上。此刻,易軒的月復部已被裹上了厚厚的紗布,但從透出紗布的血量來看,他傷得不輕。

易銘看到滿地的殘肢肉塊還有那已死透了的那一大團怪異的東西,知道他們遭遇了一場惡戰。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把唐淺嚇成這樣的,不是這惡心的變異根須和一地的殘損肢塊,而是易軒怪異的行為和消失在他體內的怪石。

農場事件結束第二天,鳳城基地的實驗室內。宋言正苦著臉和唐淺對峙著。

「唐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固冰的實驗室已經對你下了禁令麼?而且易軒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見人。」宋言一臉戒備的盯著唐淺,上次被揍過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表情不復以往的淡定從容。

「沒呀,沒人告訴我有禁令啊。易軒情況怎麼樣了?」唐淺一邊把玩著手里的苗刀,一邊挑眉說道。

宋言見她這囂張的模樣,恨得牙癢癢的。想到見色忘義的易軒和從來都沒人性的易銘,又瞟了瞟才重新規整好的辦公室,只得深吸了口氣悶聲說了句,「恢復得還不錯,你跟我來吧。」

怎料剛唐淺剛一踏進房間就傳來一陣怒吼,「不是說了我誰都不想見麼,滾出去!」而宋言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幸災樂禍地飄走了。

「如果我不滾呢?」唐淺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被易軒搞得亂七八糟的房間。牆上甚至天花板上都布滿了深深的劃痕,家具也被他捏得粉碎。整個房間里唯一還能看的就是他正躺著的床。

易軒顯然沒料到來的人會是唐淺,語氣立馬一軟,「你傷都好了?來這里做什麼,回去好好休息吧。」這時唐淺才發現易軒的眼珠詭異的赤紅色非但沒有消退,還透著一股詭異的紫色,皮膚也白得嚇人。

「老實說,你昨天到底怎麼了?」唐淺正準備坐到易軒旁邊,卻見他一個閃身,人已站到了牆角。

「昨天有股強烈的力量把我引向怪物的體內,之後記憶就一片空白。現在有股力量在我體內亂串,我沒法控制它。有的時候會想要撕碎所有靠近我的東西。」易軒說道這里又往牆角里縮了一小步。

唐淺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真不記得了?你昨天從那惡心的肥根身上挖出來一個黑紫色的石頭,還在自己肚子上挖了個洞把它埋進去。」

「黑紫色的石頭?天隕?」易軒听到這里臉色一變,「淺淺快去找我哥哥,還有叫他通知吳輝一起過來。」他早該想到的,第二次日食都提前了,這個世界怎麼會還按著以前的步調前行呢。

唐淺看易軒表情就知道事態嚴重,馬上就朝固冰駐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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