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醉墨第一眼看到楚天惶的時候並沒有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她卻立馬感到了一種顫栗——那種仿佛是埋在這具身體深處,難以消除的恐懼感。♀
「好久不見。」楚天惶站在窗戶邊朝她打著招呼,和他和善的語氣不同,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冷漠,看向殷醉墨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被關在籠子里即將處以極刑的老鼠。
「……你、你是誰?」事實上殷醉墨是沒有見過楚天惶的,她身體的原來的主人就是被楚天惶所殺,可是到死也沒見到殺死她的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而殷醉墨雖然知道楚天惶這個人,但始終沒機會把真人和名字對上。
楚天惶長了一張英俊的臉,他身上的氣勢也在告訴殷醉墨——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你怎麼能忘了我呢。」楚天惶上前,似乎十分不滿︰「……殷醉墨?」
「你到底是誰?」殷醉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知道顧千樹就住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如果讓顧千樹听到她的聲音……一定會來救她的。
但是殷醉墨卻注定是要失望了,因為楚天惶下一刻就把她的喉嚨捏在了手里,然後道︰「楚天惶——你還記得這個名字麼?」
殷醉墨瞬間失去了言語,她滿臉震驚的看著楚天惶,似乎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還想要殺了自己。
「你真是多余呢。」楚天惶道︰「本來在西域的客棧里……你就該死去了。」
「……」殷醉墨的身體抖的像個篩子,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她是第一次真正的嗅到到了死亡的味道,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楚天惶的心是有多麼狠,也清楚自己的命在楚天惶手里有多麼的廉價。♀
「放心,我現在不殺你。」楚天惶道︰「你還有別的用處。」
殷醉墨說不出話,表情只剩下了無邊的驚恐。
「別怕……你不會死的。」楚天惶笑了︰「顧麟堂那麼在乎你……我怎麼舍得在這里殺了你。」
殷醉墨差點沒哭出來——她一點也不覺的顧麟堂在乎她,也不知道楚天惶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再說了,作為顧麟堂的死敵,楚天惶為什麼會神奇的出現在這里?……他不是該在春園□的時候和顧麟堂打上一場麼!
當然,殷醉墨永遠也不會知道,楚天惶和顧麟堂已經打了一場了,這場比斗的結果……還是顧麟堂完勝。
「你說你不見了,他會發現麼。」楚天惶道︰「越是了解他,我就越對他感興趣呢。」
「……」這句話要是殷醉墨在漫畫里看到的,估計她會大喊︰「好萌好萌好萌。」可惜的是……這里不是漫畫,而是現實。
所以殷醉墨非常沒骨氣的哭了。
「怎麼哭了。」楚天惶道︰「……別搞得像我在欺負你一樣嘛。」
「……」你本來就是在欺負我好麼?殷醉墨想,麻麻這個世界好可怕我想回家……
「走吧。」一邊說著,楚天惶一邊點了殷醉墨的穴道︰「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你不見了呢。」
然後殷醉墨就像一只麻袋一樣被楚天惶扛到了肩頭,楚天惶見殷醉墨還在流眼淚,眉頭一皺︰「再哭我就挖了你的眼楮。」
「……」殷醉墨立馬不哭了——她完全相信楚天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認認真真的告誡她。
原著里是沒有春園里的劇情的,因而殷醉墨根本不知道在這里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她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劇情已經完全扭曲了。
顧麟堂沒有喜歡上穆玉顏,穆玉顏不會死于雲亭之手,而祝清澤呢……殷醉墨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告訴顧麟堂……祝清澤是個叛徒。
在漫畫里,祝清澤的戲份並不多,所以殷醉墨對他的記憶十分模糊,只是隱約記得……到最後祝清澤愛的那個女人也沒有被救活。
可惜這一切殷醉墨都沒辦告訴顧千樹了,因為她已經被楚天惶帶走了。
失蹤的殷醉墨果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第二天集會開始,才被心中煩躁的顧千樹突然想了起來。
祝清澤的武功不低,一上場就打敗了好幾個人,顧千樹拿著祝清澤的桃花,卻突然感到了一抹十分熟悉的氣息……
楚!天!惶!這個男人的氣息對于顧千樹來說已經無比的熟悉了,他一感到楚天惶的出現,就立刻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出乎了顧千樹的預料,他原本以為楚天惶在被自己發現之後會低調的離開,卻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走,反而直接走到了人群的中央。
「鏡城之主,顧麟堂,不知今日是否能有榮幸與你一戰。」楚天惶不但不躲,反而公開朝顧千樹邀戰。
「……」顧千樹對于楚天惶的印象本來就差到極點了,也不差再這麼鬧一場,只不過他心里也清楚,之所以上次自己能夠輕易的戰勝楚天惶,是因為楚天惶輕了敵。
高手過招,一招便是勝負。
被公開挑釁,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得住,更何況是顧麟堂這樣的人。
所以顧千樹也慢慢的走到了楚天惶的面前——等到他走到楚天惶面前才發現自己拿著的桃花居然忘了給雲亭,但是這時候再給似乎也晚了……
于是顧千樹只好把那枝桃花隨手扔到了一旁——祝清澤這家伙,總是給他找麻煩。
「燦若春花。」楚天惶贊道,他此時的態度和當初已經大相徑庭了,那種十分輕慢的態度也變成了謹慎和欣賞。
顧麟堂是值得和他一戰的人,楚天惶已經完全明白了這一點。
「請。」事實上只要別人不把他惹火了,顧千樹向來都是個有禮貌的人,他右手拔出了劍,然後垂在身側。
周圍已經沒有人說話了,江湖人都有著靈敏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他們這一戰絕對非同凡響……若是靠的近了,說不定還會被誤傷。
楚天惶也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根黑色的鞭子,散發著金屬的光澤,可是從外表上看來又無比的柔韌,鞭子的把手處系著一個小小的玉墜子,看上去絲毫不像是殺人的凶器。
楚天惶的拿起鞭子,整個人的氣勢就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還有些像毫無實力的紈褲子弟,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柄出了鞘的劍。
「……」顧千樹不言不語,手執利劍,眼神也變得無比的認真。
——任何的懈怠都有可能成為奪命的利器。
氣氛已經凝滯到了極點,楚天惶先動了!他的鞭子猶如一條有了生命的蛇,絲絲的吐著信子開顧千樹的身邊環繞,他腳下的步伐極為詭譎,縱使在場如此多的江湖豪杰也看不出他到底使得的是什麼武功!
顧千樹不動,他甚至直接閉上了眼——那鞭子仿佛沾染了無數人的血液,即便是顧千樹閉上眼,也能清楚的從味覺上感到它的游動!
隨著楚天惶的鞭子並非在做無用功,很快,周圍的人便發現,顧千樹周圍的青石板居然開始碎裂,除了顧千樹腳下的那一塊,周圍的石頭從大變小,從小化為粉末。
顧千樹在這一刻忽的睜開眼,一劍刺向了楚天惶肩膀!
就在顧千樹離開的那一剎那,顧千樹腳下的石板踫的碎成了粉末,原本應該在四周飛舞的鞭子卻十分詭異的從地上冒了出來。
這是楚家最厲害的一套武功,從未有人在楚天惶的鞭子下走過十招,可是今天卻要破例了,因為楚天惶不但沒有傷到顧千樹,反而被顧千樹刺了一劍。
在外人看來,顧千樹是佔到了先機,然而只有顧千樹自己才知道——自己才是處于弱勢的那一個!
因為除了砍掉楚天惶的頭顱,否則眼前的人就不會死,而他自己卻只要中上一鞭就足以被重傷——楚天惶可以犯錯,可是自己卻不能!
楚天惶中了一劍便很快退開了,他也知道顧千樹在想什麼,所以十分淡然的笑了。
「尊上……」楚天惶道︰「我要認真了。」話語落下,楚天惶手中的鞭子猛地炸開,化成了七條細細的鞭子——就像突然分開身體的蛇,讓顧千樹一時間變得有些狼狽。
顧千樹直接以劍擋住了鞭子,可那鞭子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居然瞬間就將顧千樹手里的劍劈成了兩半!
顧千樹躲閃不及,頸項上中了一鞭,立馬露出了血跡。
「……尊上,您要是還不認真。」楚天惶定定的看著顧千樹︰「可就晚了。」
……鞭子上所含的內力讓顧千樹非常不好受,他咽下了口中的血,沉默的看著楚天惶。
楚天惶又笑了,他右手抖了抖鞭子——那鞭子猶如有生命一般,再次朝著顧千樹甩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l=我好餓……好餓……我要去吃點東西……_(:3∠)_好餓……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