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汽裊裊升起,浴桶中的人緊閉著雙眼,雪白的皮|膚在熱水的沖刷下暈染出粉紅的顏色,他的黑色長發猶如濃密的水藻一般飄浪在熱水之中,整個人都在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顫的氣息。
這是楚天惶第二次完全的看到顧千樹的果|體。
被溪薇折磨了那麼久,顧千樹的臉色是十分難看的,即便是被褪|下了衣物也沒有睜開眼,緊緊皺起的眉宇之間透出一種隱秘的脆弱。
楚天惶把這無雙的風情看在眼里,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美色誤人,雖然楚天惶從來不覺的自己會愛美人而放棄江山,但是他卻不能指望他的孿生弟弟和他有同樣的想法。
楚地藏到底是心軟的,楚天惶甚至不敢確定若是顧千樹開口哀求,他那個弟弟到底會不會做出背叛楚家的事。
因為想要得到顧千樹,才被迫和自己合作,楚天惶握住了顧千樹的肩膀,輕輕的吻了吻顧千樹那修長白皙的頸項,顧千樹低垂著的頸項線條優美,如同優雅的天鵝,在水汽的氤氳下更是透出一種蠱惑人心的色|氣。
楚天惶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為難自己的人,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抬起頭,就這樣含|住了顧千樹的唇。
因為溪薇,顧千樹已經將自己的嘴|唇咬的血跡斑斑了,此刻那顏色慘白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里面猩紅的舌|尖,楚天惶舌忝著這顧千樹的嘴|唇的輪廓,卻忽的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他再次深刻的理解到了,為什麼他的弟弟會對眼前這個人如此的痴迷。
氣質如冰雪般高貴,卻有著女妖一樣魅惑人心的皮囊,眼神里全是俯視眾生的輕蔑,一舉一動之間又在散發著牽動人心的媚|氣。
有破壞欲的人都會想看著聖潔的東西親手被自己毀掉,楚天惶的破壞欲還不好說,但是掌控欲絕對高于常人。
一旦把顧千樹納進了自己的懷中,就從未想過還有將他放走的一天。
美色當前,楚天惶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若不是還顧忌著顧千樹那支木犀花,怕是早就對顧千樹動手了,這具身體,這張眉眼,無一不在挑戰楚天惶的自制力。
「……」源源不斷的熱氣讓陷入昏迷的顧千樹就要醒來,他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嘴|唇微微張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麟堂……」楚天惶的聲音響起,讓顧千樹莫名的在心中打了個寒戰——即使沒有完全清醒,但這個聲音已經深深的印在了顧千樹的腦海里。
「你醒了。」楚天惶見到顧千樹醒了,似乎十分的開心,他眯起眼楮露出笑顏︰「感覺如何?」
「……」顧千樹嘴|唇抖動了一下,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麟堂?怎麼?還是不願意說話麼。」楚天惶沒想到顧千樹的反應居然會如此的平靜,他本以為就算顧千樹沒有露出怒氣勃發的模樣,好歹也會怒罵幾句,卻沒有想到他在醒來之後居然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顧千樹垂下眼簾,看著浴桶中赤|果的身體,一種濃重的恥辱感襲上了他的心頭,楚天惶那調|笑般的聲音更是讓顧千樹覺的自己胸口有一團火在燃燒。
「不說便算了吧。」出乎意料的,楚天惶居然變得十分好講話,他撩起顧千樹一縷發絲,放到鼻尖嗅了嗅︰「……我不急。」
顧千樹的眉目之間顯露出一種明顯的疲憊,雖然溪薇的藥性已經清楚,可是他的神經已經牢牢的將那種痛苦記在了腦子里,一想到接下去的日子或許自己會無數次面臨那樣的場景,顧千樹就覺的眼前一陣眩暈。
求饒吧,如果求饒了是不是就能躲過去了?顧千樹心里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吶喊,只不過這種吶喊很快便被另一種聲音替代了,那個聲音對著顧千樹說︰就算是求饒,你也別指望他會放過你……木犀花是你的命,你會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里麼。不、他不會,只要木犀花在他的手里他就有復仇的一天,楚天惶也好,楚地藏也罷……顧千樹相信自己一旦找到那個機會,就會將他們兩人斬于劍下。
「在想什麼。」楚天惶絲毫不把顧千樹的拒絕放在眼里嗎,這種無聲的拒絕,有時候不但不讓人厭煩反而是種情趣︰「在想雲亭麼?」
「……」顧千樹的眼里閃過一絲厭惡,若說他對楚天惶的感情單純只有憎惡,那麼對雲亭的感情卻說得上復雜了。他原本不明白雲亭為什麼會背叛自己,直到他看到了雲亭的臉才徹底明白……原來這位伺候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僕人,從一開始就是個背叛者。
「還洗麼?」楚天惶道︰「……再洗一會兒,地藏就回來了。」
「……」顧千樹很想叫楚天惶出去,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辦法開口,一是今天的字數已經用完了,二是就算自己開口,楚天惶也不一定會听自己的,說不定還會侮滾辱自己一番。
反正都是男人,難道還怕被看了去了?懷著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顧千樹陰沉著臉色在楚天惶饒有興趣的目光下穿上了那一身白衣,衣服是楚天惶準備的,和雲亭給他穿上的那身相比,這身衣服更加華麗,不只領口袖口繡著黑色的玄雲圖案,就連腰間的腰帶也是金色的。
顧千樹很少自己穿衣服,所以這次穿的十分的慢,足足花了四分之一柱香才穿好。
「走吧。」楚天惶自然不會幫忙,他巴不得顧千樹穿的越慢越好,這樣的景色……多看一會兒也不會嫌長的︰「麟堂。」
麟堂?多麼親切又讓人作嘔的稱呼,顧千樹推開門,面無表情的走出了浴室,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是楚天惶的這副模樣,怎麼都讓他沒辦法忍耐住自己的心情。那種輕佻又曖|昧的眼神,讓顧千樹恨不得的把他的眼楮親手挖下來。
回到那間屋子的時候,楚地藏已經辦完事情回來了,正坐在屋子里走神的時候就看到了剛沐浴完的顧千樹和跟在他身後的楚天惶。
「楚天惶!」楚地藏一眼就看到顧千樹那破損的嘴|角和不愉的神色,一個念頭立馬進入了他的腦海讓他瞬間暴起︰「你對尊上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楚天惶無所謂的看了楚地藏一眼︰「不如你問問你的尊上我對他做了什麼?」
「……尊上……」楚地藏看向的顧千樹的眼神是熾熱的,這種目光甚至比楚天惶的眼神還要讓顧千樹反感,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背脊在楚地藏的凝視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千樹沉默的坐到了椅子上,直接閉上了眼——他可沒多余的字來解釋。
「哈哈哈。」顧千樹的沉默在楚天惶的意料之內,在楚天惶看來,顧千樹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去跟楚地藏告狀,只要背著楚地藏,自己想如何便如何,就算把顧千樹整個人囫圇吞下,也不用擔心楚地藏會知道。
只不過楚天惶暫時還沒有和自己弟弟反目成仇的想法,他非常清楚楚地藏對于顧千樹的執念,因此倒也沒有打算佔了顧千樹的第一次。
「我可沒敢對你的尊上做什麼。」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氣質,同哥哥弟弟相對應的身份不同,楚天惶輕佻,而楚地藏卻沉穩——當然,這種性格在面對顧千樹這件事上卻完全反了過來。
「尊上。」即使得到了顧千樹,楚地藏的態度依舊是卑微的,他看著顧千樹,低聲道︰「您好久沒吃東西了,想要吃些什麼麼?」
「……」顧千樹的確是餓了,可是他卻不想也不願開口,不知為何,他居然比討厭楚天惶還要討厭自己面前這個討好自己的人。
正因為有了對比,才知道差別,顧千樹睜開眼,看著楚地藏那張和楚天惶一模一樣的臉,然後嘴|角向下撇了撇。
「……」楚地藏瞳孔猛地收縮,他跟了顧千樹這麼多年,自然是十分清楚顧千樹這個表情到底代表了什麼,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襲上了楚地藏的心頭,他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顧麟堂。」楚天惶淡淡道︰「你該不會還以為……你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鏡城之主吧。」
「……」顧千樹面無表情。
「你得知道,你現在只是個階下囚。」楚天惶一邊說,一邊走近了顧千樹,他伸出手,直接抓住了顧千樹的頭發,強迫他看向自己︰「我們要你如何,你就得如何——在這里,可沒人是你的僕人。」
「……」顧千樹氣的渾身都開始發抖——他的眼神冷如玄冰,居然看的楚天惶有了一瞬間的心虛,只不過這種心虛很快就變成了對顧千樹征服欲,楚天惶在楚地藏愕然的目光下,直接一口咬在了顧千樹的唇|上!
「……」楚天惶的這一口毫不留情,直接讓顧千樹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他的內力被封,卻是根本無力從楚天惶的懷里掙扎出來。
鮮血順著顧千樹的嘴|唇向下緩緩滴落,顧千樹在這一刻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牙——他看向楚天惶的眼神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如同要燃盡一切。
「別這麼看我。」楚天惶卻只是冷笑︰「想這麼做的……可不止我一個。」
「……楚天惶。」見到了這樣一幕,楚地藏卻是笑了,他的笑容猙獰無比︰「我跟你說過什麼?不、許、傷、他!」
一句話未完,竟是就要和楚天惶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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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厚愛,下章防盜,慎入。
來和我一起念——作者是親媽,作者是親媽,作者是親媽。=l=,重要的事,要重復三遍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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