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孫晉最近有些疲憊,帝都接二連三發生政治人物死亡事件,使得《帝都周末》銷量大增,也使得整個雜志社忙得人仰馬翻。大選正在如火如荼地舉行,民主黨的候選人,現任首相朱明鴻卻慘死飛機之上,疑似吸食興奮劑過度致死。這巨大的丑聞讓全帝國陷入了陰霾之中,全世界都在關注這個惡*件,等著看帝國的笑話。
八月六號傍晚七點,天色擦黑,他加班完畢,走出雜志社大門,來到停車場,將自己龐大肥碩的身軀費勁地塞進駕駛座。調整好後視鏡,綁好安全帶,他發動車子開出了車位。尚未開出停車場,面前的道路上忽然竄出來一個人,他駭得急忙踩剎車,才有驚無險地避開了撞上那個人。
他正想憤怒地下車找人理論,那個攔車的人卻不由分說地坐上了他車子的後座,他驚詫的看了一眼頭頂的後視鏡,卻發現是認識的熟人。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年紀大約五十來歲,雙鬢斑白,穿著廉價落魄的襯衫和西褲,胡子拉碴,形容憔悴,看起來極為糟糕。和吃得肥肥胖胖,肥碩的面頰刮得干干淨淨,身上噴著古龍水,穿著名牌西裝,手上戴滿金戒指的孫晉產生了鮮明的對比。但是孫晉卻對這個男子的到來感到了惶恐,他小心翼翼地駕著車重新停在了停車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後拉了手剎熄了火,靜靜的坐在駕駛座上等著身後的男人發話。
男人沉默了很久,最終緩緩開口了︰
「朱明鴻倒了,咱們的日子也要到頭了。」
「燊哥,咱們一直在暗處,相信那個瘋子不知道。」
「不,我們暴露了,你以為那瘋子真的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他只是不屑理會罷了。這麼多年我忍著屈辱做的這些事,在他看來只是跳梁小丑的把戲。」男人頹唐的說著。
「燊哥,你怎麼說喪氣話,我們還有機會!」孫晉顫抖著肥肉說道。
「前兩天我親手毒死了小雨,但是這事兒做錯了,我太慌了,所以他知道了。」被稱作燊哥的男人懊惱地抱著頭說道。
「燊哥,你放心,不是還有我嗎?那瘋子一直很信任我,他應該不知道我是諜子。」
「你究竟有沒有暴露我們完全不知道,知道的只有那瘋子自己。他要做什麼沒有人會知道,所以你絕不可掉以輕心。」他頓了頓,說道︰
「安明石讓我給你傳個口信,莊琳菲和谷奕她們已經回到帝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盡快和她們接觸,否則一切就太遲了。」
「我明白,交給我吧。」孫晉顫抖著肥肉點點頭道。
「萬事小心。」燊哥深深地看了一眼後視鏡中胖子的半張臉,開了車後門下了車,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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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奕她們是在八月六日晚間到達的帝都,黑色的大型軍用房車停在了宗未凰給她們安排的一處大型汽車維修點的車庫之中。這一處汽車維修點屬于龍幫的產業,里面就連修車的老師傅都是龍幫里出來混的。
八月七日早間,宗未凰親自來了,手里攥著一個文件夾,面色有些陰沉。
幾人照例圍在了房車內的客廳之中,等待著宗未凰給她們講解調查結果。
宗未凰接過莊琳菲給她倒的一杯涼白開,一口氣喝了半杯,這才開口說話。
「這幾天帝都里亂糟糟的,首相被殺的事情是在是讓我們始料未及。我先說說首相死亡的調查情況。
根據法醫的驗尸報告,首相確實是靜脈注射大量的興奮劑,興奮劑的化學成分是阿片生物堿類,包括大量的嗎啡、海洛因、可待因、乙基嗎啡等等。簡言之,就是已經確認首相確實在吸毒。現場勘驗的結果,並未有任何他殺跡象,首相自己握著針管注射進左臂靜脈,大約三分鐘後休克死亡。
我們仔細審訊了機組人員,並沒有任何可疑人員持有違禁物品,所有人都覺得首相吸毒簡直是匪夷所思,那根針管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由于這個案子沒有其他線索證據,我們將定案為過度注射引發的死亡事故。」
「機組人員中有沒有金發藍眼的女性乘務員?」谷奕忽然問道。
宗未凰略微詫異了片刻,最後回答道︰
「沒有,由于是首相專機,機組人員一共只有十五人,其中機師兩人,空乘三人,隨行秘書一人,警衛員九人。全部是黑發黑眸的帝國籍人,沒有什麼金發藍眼的女性。」
「隨行秘書和警衛員怎麼會沒有發現首相的異常?不論如何,都不該讓首相離開視線,這才是警衛員該做的事啊。」洛言皺眉問道。
「這個我們也問過,但根據機組人員的回答,當時首相大人正在補眠,未免打擾,所有人員都集中到了後機艙,前面的特等機艙便只留了首相大人一人。特等機艙里還在播放交響樂,因此什麼的動靜都沒听見。」
谷奕和洛言相視一眼,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首相身邊的警衛隊里有著不止一個間諜,幫助克隆谷奕偷梁換柱,逃出生天。
「算了,這事兒再追究也沒用。還是說說看你查的那幾個人如何吧。」谷奕轉換話題道。
宗未凰翻了一下手中的資料,接著說道︰
「我查了一下盧振凱,他五十三年前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醫生,不過就在那一年忽然開始發跡,似乎是有人用錢權在幫他造勢。他發跡前是婦科醫生,發跡後轉到了心髒科,這事兒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查到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護士,這個老護士還記得當年發生在軍區第一醫院的事情。說是一個高級軍官模樣的人,帶著一個小姑娘來找當時還是婦科主任的盧振凱,說是要給那小姑娘墮胎。那小姑娘大約只有十七八歲,那麼小就懷孕了,肯定也沒結婚,所以老護士印象很深刻。之後還發生了一件事,就是那小姑娘做手術的前一天,從醫院逃跑了。」
「什麼?你說逃跑了?」肖晴驚詫地問道,莊琳菲也十分震驚,唯有谷奕和洛言好似早就猜到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是啊,說是用傳單結成了布繩,從窗戶逃走了。之後怎樣,就不清楚了。」宗未凰說道。
洛言低著頭嘀咕道︰
「懷著孕逃跑了,大約是真的逃走了,再也沒人知道蹤跡了。」
「是啊……」谷奕嘆了口氣道。
宗未凰皺著眉看著她們一個個的打啞謎,心里有些不爽。她累死累活查出這些東西,卻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要查。難道她只是一個跑腿的,利用完就可以丟掉了?
谷奕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
「小宗,你別急,該告訴你的我們都會告訴你,只是現在許多事情還沒有證據,告訴你也不會有好什麼好處,所以,你先忍耐忍耐,等我們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便都會告訴你的。」
宗未凰向後靠在了椅背上,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谷奕示意她繼續向下說,于是她又翻過了一頁資料,道︰
「劉龍這個家伙,查起來實在是費勁。你們要查的是他五十三年前在寧城的事,說實話,就算是我的兄弟們也是毫無頭緒。只是兄弟們找到了當年和劉龍住在一個筒子樓里的鄰居,根據那個鄰居所說,劉龍當年在寧城一直都在辦假證,辦刻章,倒賣車票,靠這些過日子。來找他辦證的人確實不少,因為他家有親戚在民政局,似乎還真有些門道,經常幫一些黑戶上戶口。但那麼久遠的事了,不可能一個個都記得那麼清楚。後來他發跡還是因為跟了新月會的一位大哥才慢慢混了出來。」
「辦證……」谷奕思索了片刻,似乎慢慢理清了頭緒,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那麼安明石呢,查出什麼來了嗎?」洛言追問道。
宗未凰搖搖頭道︰
「沒有,五十三年前安明石還是個小嬰兒,在他身上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
「那麼之後呢,安家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谷奕問道。
「嗯……硬要說特別的,那就是安明石的妹妹失蹤的事情了吧。」宗未凰說道。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安明石的妹妹葉梓杏,哦,妹妹是跟母姓的。葉梓杏恰逢要大婚,卻在大婚前夜忽然失蹤了,當時安家和葉家派人找了很久,一直都沒找到。所以就這麼失蹤了。」
「怎麼我听說的是葉梓杏病死了?」莊琳菲忽然插嘴問道。
「誒?琳菲你知道這件事?」洛言和肖晴異口同聲地問道。
「嗯,我當初也查過安明石,有人告訴我有關安明石妹妹的事情,我當時也沒在意。對了,我跟奕提過這件事,奕你還記得嗎?」莊琳菲問道。
谷奕想了想,點了點頭。莊琳菲確實跟她提過這件事,還是在她們初到寧城時,過長江大橋的時候,莊琳菲望著青龍大公爵的塑像有感而發,才引起的話題。好像這個葉梓杏的母家就是青龍大公爵的後代。
「安家確實是對外宣稱葉梓杏病死了,這件事不光彩,葉梓杏其實是逃婚,這件事惹怒了當時跟安家聯姻的另一個大家族,所以安家不得已編造出葉梓杏忽然得病的消息。大概拖了兩年多,安家葉家始終找不到人,所以對外宣布葉梓杏病死了。當然,其實法律上葉梓杏確實已經死亡了,失蹤二十年便定性為死亡,這都二十七年了。」宗未凰解釋道。
「可這事兒跟……」洛言差點沒說漏嘴,還好及時打住了,湊到谷奕耳邊繼續問道︰
「這事兒跟王宥琪有什麼關系?」
谷奕搖搖頭,表示她暫時也不清楚。
「那麼,最後有關杜瑟的情況。」宗未凰瞥了一眼正在耳語的兩人,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杜瑟五十三年前同樣也沒有出生,之後有關她的消息實在太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大學四年是在寧城讀的書,後來考入了帝都國立大學讀研,然後步入仕途,順風順水的,沒什麼特別的丑聞,這個人一直很潔身自好,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唉…果然是這樣啊。」谷奕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的莊琳菲想起當初她曾經近距離見過一面杜瑟,心中萬分不解為何她這樣完美的女人會成為那個瘋子的目標。
「多謝你了小宗,幫大忙了。」谷奕笑著和宗未凰握了握手,「我們還會再聯系你的,有什麼消息也會及時告訴你。」
「好吧,」宗未凰聳了聳肩,笑道︰「希望你們別把我當跑腿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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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超忙的,加班到晚上八點是常有的事。周一至周五更新實在很困難。不過這周雪上加霜啊,我上了活力更新,這周要更滿兩萬字,所以你們有眼福了,我要吐血了。
ps︰本章中出現的燊哥,你們還記得是誰嗎?回復此問題並答對者可獲得加精獎勵哦。*抽死了,我都不知道這章能不能發上來。o(╯□╰)o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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