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感覺慢慢地消退掉了,宮紫窈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恢復成白皙修長的樣子。她靠在房間的白牆上,瞅著外面射進來的陽光,心里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見不到陽光,我不如死掉呢?’
她狠了一下心,從陰暗里走到窗戶前,當陽光再次照耀到她的全身時,那種撕心裂肺般火辣的感覺,又在全身上下冒了出來。她咬緊自己的牙關,默默地忍受著身上火一般燃燒的滋味。
‘嘶嘶!’她听到幾絲燒熟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燒烤的味道,在她覺得自己將要被烤熟的時候,她的體內冒出一股股清涼的感覺,這種感覺像甘露般流進渾身上下的各個角落,不一會兒,她身上灼熱的感覺便不見了。
‘難道我沒有事情了嗎?’宮紫窈抬起頭,向著窗戶外瞅去,此時的陽光已經不那麼的強烈,對于她的身體,已經沒有絲毫不舒服的感覺了。
她看到窗外的草坪上,幾個同伴坐在地上,內心中忽然生出了一點點嗜血的感覺來。‘不可以這樣!’她快速的沖出自己的房間,鑽進草坪周圍的森林里。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羅蘭!’宮紫窈自語道。
她感覺自己奔跑的速度很快,身子靈巧的穿梭在樹林中。忽然她看到一只滿身荊棘的動物,它警惕的將身子卷縮起來,那些鋒利的刺根根的豎立起來。
「就是你了!」宮紫窈飛到這只動物的身邊,她小心的提起它,端詳著圓蓬蓬的刺球。她從刺球上拔下一根刺,然後再手上扎了一下,手上出現了一道很淺的血痕。
‘不錯!’宮紫窈將沾滿血跡的刺扎向那只動物,動物身子好似被電過了一下,發出微微的顫抖,又過了一會兒,動物圓滾的身子松開了,滿身的刺也軟化了一般。
看著如同醉掉的動物,宮紫窈微笑著,用嘴里冒出來的獠牙,咬向那只小動物的咽喉。血很快的順著獠牙流進她的肚子中。
‘吧嗒!’死掉的小動物的尸體掉在地上,宮紫窈看著它,一種滿足感從心里油然而生。她看了一下方向,便順著原路,朝肯特魔法之家跑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她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到夢鄉中。
她夢見了森林,夢到了一處很大的房屋,她看到張子房在夢境里對她說「修煉心法,才能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
宮紫窈坐起身,按照張子房傳授給自己的方法修煉起來,她感覺體內躁動的感覺,在心法的平和下慢慢地歸到髒腑內,然後吞噬掉多出的鮮血,流進身體的四面八方。
幾息過去後,她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間魔法之家的房間里,而是又回到現實之中的鬼宅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又回來了?」宮紫窈站起身來,她走到窗戶前,推開了關閉的窗戶,外面的星光璀璨,四下靜悄悄的。
‘難道進入異域大陸是我的又一個夢境嗎?’宮紫窈找了一件長衣披在身上,然後走到房門並推開,她下樓來到張子房的房門口,她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張子房的房間里沒有人,從屋子里的狀態上看,已經沒有人住過了。他隔壁的房間也都是空著的,空氣里能聞到格羅斯曼、潘尼等人身上的味道。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宮紫窈不解的想著「為什麼我又離開了異域大陸,為什麼那個愛麗絲卻不認識我呢?張子房去哪里了?」
「你還沒有睡嗎?」瑞貝卡的房門打開,她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宮紫窈說「白天,你去哪里了?為什麼找不到你了?」
「你找過我嗎?」宮紫窈看著瑞貝卡問。
瑞貝卡點了點頭說「我找到哥哥了,所以我打算離開這里,回自己的家鄉去。」
「你哥哥現在怎麼樣?」宮紫窈問道「他現在做什麼呢?」
「他死了。」瑞貝卡臉上有些悲切的說「我看到他埋葬的墳地了,他是被那些惡鬼殺害了。」
「惡鬼?你在說什麼?」宮紫窈看著瑞貝卡說。
瑞貝卡的身子讓了讓,對宮紫窈說「進我的房間里聊一聊吧!我不想在這里說話,打擾到其他的人。」
「這里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宮紫窈看著她說「他們可能都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瑞貝卡詫異的問「你們白天不上還都在一起聊天嗎?怎麼就離開了?」
「你知道異域大陸嗎?」宮紫窈看著瑞貝卡說。
「知道呀!」瑞貝卡點頭說「我就是從異域大陸來的人。」
「什麼?你也是從域大陸來的人?」宮紫窈驚疑的看著瑞貝卡。
「對!」瑞貝卡點頭說「你剛才為什麼要問異域大陸呢?難道你也去過那里嗎?難道你們白天都去異域大陸了?」
「好像是這樣!」宮紫窈看著瑞貝卡說「你要怎麼回去呢?」
瑞貝卡掏出水晶球說「這個水晶球會送我回去的。」
宮紫窈再次打量著水晶球,她忽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對瑞貝卡說「我去的異域大陸,也許和你要去的是一個地方,你把水晶球給我,我送你回去吧!」
「好,那要我怎麼做?」瑞貝卡將水晶球交給宮紫窈說。
宮紫窈伸出手拉住她說「現在就可以去,你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嗎?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的呢?」
「沒有了。」瑞貝卡搖頭說。
宮紫窈激活腦海中那個符號,一道強光掠過,她緊張的握住了瑞貝卡的雙手。
「喝吧!」一個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一股血腥的味道流進她的喉嚨,她不得不使勁的吞咽著,那股味道很重,由不得她停下來喘息。
流淌的血液灌進她的肚子中,她感覺體內生出了很多舒服的感覺來。她慢慢地睜開了眼楮,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陳舊的木屋里。
「我這是在哪里?」宮紫窈虛弱的說道,她感覺手掌里好似握著什麼東西,便抬起手瞅去,手里攥著一條柔軟的毛皮。
「你醒了,孩子!」她順著聲音瞅去,看到一張慈祥的面龐,正是她的那個二叔。
「你為什麼在這里?我現在是怎麼了?」宮紫窈看著他問道。
「你的父皇詛咒了我們的全家人,他帶來的魔君大人突襲了我們的血色城,現在血色城已經沒有了。」老人看著她說道「血色城改名叫血族城,里面全都是血族的力量。」
「詛咒?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宮紫窈問道。
「以後?」老人說「我們淪為吸血一族,只能靠著鮮血生活了。」
「我也是一名吸血鬼嗎?」宮紫窈問道。
「你還不算是,但是最後你一定也是,因為詛咒是擺月兌不了的。」老人說「我用鮮血緩解了你的陰毒,可以延續你的生命,又不能令你早早的成為吸血鬼。」
「我的朋友去哪兒了?」宮紫窈看著老人問道。
「朋友?你說的是肯特魔法之家的那些魔法師嗎?」老人搖了搖頭說「我希望你能離開那里,之前送你去學習,只是希望你不被血色城里各個勢力的嘴臉所干擾。但是現在的你同樣受到了詛咒,你生活在那些人之中,肯定會不小心傷害到你的朋友。」
「那我該怎麼辦?」宮紫窈看著老人說「難道沒有辦法解除詛咒嗎?」
老人搖頭說「辦法是有,不過太難做到了。」
「需要怎麼做呢?」宮紫窈問道。
「殺了魔都的大魔王!」老人說「詛咒是大魔王煉制的,只有殺了他,才能解除詛咒,但是殺了他必須要在三個月內完成,否則即便除掉大魔王,詛咒也不會被解除。」
「三個月?那是不是太少了!」宮紫窈說道。
「沒辦法呀,三個月的時間也是我認為最可能解除詛咒的時間。」老人說「不過,轉化為吸血鬼,恐怕用不上三周,當完成了吸血鬼的進程,殺了大魔王就沒有用了。」
「路易斯在哪兒?」宮紫窈看著老人說。
「他就在黑森林中,只是不太容易找到他!」老人說。
宮紫窈在老人的精心照顧下,身子恢復了。她不知道瑞貝卡跑哪里去了,但她修行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腦海里,又多了那個熟悉的符號。
「你確定離開異域大陸嗎?」符號問道。
「我可以離開嗎?」宮紫窈說。
「可以,你能夠隨時進入到異域大陸中。」符號回答。
「為什麼上一次進到這里,我卻找不到離開的辦法呢?」宮紫窈對符號說。
符號露出笑容說「上一次你帶的異域大陸的人員不夠數量,所以才會有了影響,現在屬于異域大陸的人都回到了這里,你也就滿足了隨意進出的條件。」
「為什麼我找不到他們呢?」宮紫窈問道。
「他們都有自己生活的地方,回到異域大陸,他們都選擇回家了。」符號說。
「張子房去哪兒了?」宮紫窈又問道「他究竟屬于什麼地方呢?」
「這個我不知道,需要你慢慢地探索。」符號歉意的說。
「為什麼我進來,卻與第一次不太一樣了呢?」宮紫窈說。
「你應該完成你的使命,至于身份的不同,也是與你的使命有關。」符號解釋道「你現在選擇繼續留在異域大陸里,還是回到現實中?」
宮紫窈想了想說「我還是回到現實里吧!這種飲血生活的日子,還是覺得太不適合我的習慣了!」
鬼宅里所有的房間,被宮紫窈一一的清理干淨,她不知道張子房會在什麼時候返回,依然保留著他的那間屋子,至于其他的房間,她都清理干淨,她知道這些異域大陸的人,不會再回來了,如果想見面,只有自己再進入到異域大陸中。
夜瀾蘭的房門關閉的很緊,宮紫窈幾次從那里經過時,都很想敲敲門問候一聲,但是她每次都及時停住了敲門的手,打擾鄰居不是一個好習慣,尤其她的鄰居還是一個鬼。
鬼宅又進入到寂靜之中,宮紫窈依然每天有規律的生活著,修煉著,有時候她想過進入異域大陸瞅一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實力,便決然的放棄了。
實力不強,在哪里都是困難重重的。
‘砰砰!’宮紫窈的房門被敲響了,她打開門,看到夜瀾蘭站在房門的外面。
「有什麼事情嗎?」宮紫窈看著她問道。
夜闌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你可以帶我一起去陰曹地府參加酒宴嗎?我準備了一件晚禮服,想在那一天穿穿看。」
「你沒有請帖嗎?」宮紫窈看著她問。
「我有,但是我的請帖不能送我進去。」夜闌蘭說。
「哦!」宮紫窈點頭。宮紫窈被請到市分局的時候,讓她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之中,這樣的地方與她是八竿子也踫不到的,但當她看到迎接自己的女警官後,她忽然笑了起來。
「你能不能正經點,現在請你來市局,是需要你協助辦案!」一身警服的鳳輕坐在宮紫窈的對面椅子上。
「你什麼時候當上警察了?」宮紫窈看著她問道「前幾天你不是和我說,去外地工作了嗎?」
「有個案子發生的很奇怪,所以我被派出去了。」鳳輕解釋說「我一直很喜歡寫小說,只是沒有想到外地那起案子的作案手法,與我寫的小說情節很像。」
「那一定是你的書迷干的吧!」宮紫窈打趣的說。
「你知道我寫的那篇小說是什麼內容嗎?」鳳輕看著她說道「小說是可以虛構的,但是如果小說寫的東西,在現實里出現了,你說會如何呢?」
「你是說那些山海經里的怪獸們都出現在現實中了嗎?」宮紫窈說道。
「那倒沒有。」鳳輕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你又擔心什麼呢?」宮紫窈笑笑說「難不成你寫的那些皇子皇孫們,組團來到現代了嗎?」
「不是。」鳳輕眉頭皺著,將一份白封皮的案卷遞給宮紫窈。
宮紫窈翻開案卷,里面記錄著臨近市區的一起蹊蹺的案子。受害人宅子里的電腦自動啟動後,發出難以形容恐怖的聲音,電腦的屏幕內也顯現出一個獠牙青面的鬼臉。
鬼臉做出很多血腥的動作來,接著那張獠牙青面的鬼臉,從顯示屏內飄了出來,一口將驚恐的受害人的脖頸咬破,並吸干了受害者的血。
「這是真事嗎?」宮紫窈放下案卷說「會不會是惡作劇?」
「我也希望是惡作劇!」鳳輕嘆息著說「但是受害人的宅子內有閉路電視,這些情節都在閉路電視里保存著。」
「那你為什麼會叫我來?我也不是大仙啊!」宮紫窈看著鳳輕說。
「你不是說你能夠看到鬼嗎?再說你搬進那個鬼宅里,如果沒有本事,你又怎麼能安然無恙呢?」鳳輕說。
「我說能看到鬼,你就信了嗎?」宮紫窈對鳳輕說「再說我住的地方也沒看到過鬼呀,也許是大家嫌那所房屋陰氣太重的緣故吧!」
「這麼說,你騙了我?」鳳輕看著宮紫窈說「我已經匯報給上級領導了,既然你沒有這倆下子,那我被炒了,就跟著你混吧!」
「我住的地方有空房間,你來吧!」宮紫窈說。
「我怕鬼!」鳳輕說。
宮紫窈雖然拒絕充當捉鬼的精英,但是為了朋友的飯碗,她只好硬著頭皮跟進這個案子的進行。
市局對于這個案子很重視,特意從外地請來了幾位得道的法師和學術界的大拿,其中一位學者叫褚良。
諸良是北方著名的學者,寫過很多值得稱謂的文章,對于犯罪的心里有著不一樣的見解和論調。
不過他最近有些郁悶,褚良在數日前乘機南下講學的途中,剛好途徑一處比較偏遠的小城市,他听說當地有位很有名的道人,道號叫張子房,道人在當地里有不少的擁蹩。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褚良決定瞧一瞧這個張子房的才學。
諸良的諸粉們成天听他大談闊論,總覺得褚良的學問淵博,但有些粉絲的好奇心頗重,偷偷的跑到張子房所在的道觀里,他們發現這個叫張子房的年輕人紅光滿面,都覺得他必有一套特殊的心得,因此趕回來詢問褚良。
諸良想了想說「那些都是邪門異教流傳的東西,你們不要胡亂的去听授,容易走上邪門歪路的。」
後來很多的諸粉們告訴諸良,在張子房的道觀里,的確有著很多奇思妙想又十分怪異的言論,並說張子房有著預知未來的通曉本事,是個修心養性的得道之人。
諸良心中有些不滿,他私下對諸粉們說「我都和你們說過了,那些東西都是偶爾的障眼法,偏門異數的東西,你們不可被他迷惑了啊!」
過了幾日後,張子房派人邀請諸良去道觀里吃茶,據說是當地特有的一種茶,味道清香,能讓人提神,是晚唐時期保留下來的東西。
諸良同意了,他帶著諸粉們來到道觀里,張子房看到大家歉意的說「沒想到與褚大學者一起來的人,有這麼多,道觀里的茶恐怕不夠大家品嘗的,如果大家願意,咱們一起去道觀外的農家買一些,可好呢?」
褚良點頭答應了,並和張子房及褚粉們一起走出道觀,朝著茶農家走去。眾人路途中,天空忽然下起毛毛的細雨來,很多沒帶傘的人,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
張子房慢悠悠的走著,他雖然身子也在細雨中,走過地方的四面卻沒有一滴雨,他的身上也看不見半點的淋濕。
諸良瞅著張子房,忍不住詢問道︰「道長,你這是什麼道理呀?為什麼你卻不會被雨水淋濕呢?」
張子房笑了笑說「不過是偶爾的障眼法罷了!叫褚大學者笑話了。」
諸良听後,頓時感覺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他心中暗想‘我私下與諸粉們說的話,他怎麼會知道的?’
警局的會議室里坐了不少的人,除了警方請來的幾位法師、褚良和一位身份比較特殊的人,還有市局的一些領導。鳳輕和宮紫窈也被留在會議室里,作為參與案件的跟進人。
「我對于這種奇異的事情不太了解,也不怎麼信,要不是最近遇到一位高人,估計你們談論現在這個題目,沒準我會甩袖離開的。」諸良笑了笑說。
「高人?」主持會議的市局副局長蕭正瞅著褚良說「那是誰啊?」
「一位叫張子房的道人。」諸良接著把自己講學遇到張子房,及與他下鄉尋茶遇到細雨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這件事令諸良的面子有些不好看,但能遇到這樣異常的事情也是很少見的。
「張子房?」宮紫窈看著褚良問道「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他呢?」
褚良便將那個地方細細的說了一遍,末了他看著宮紫窈說「你也打算去見識一下嗎?」
「哦,」宮紫窈微笑著。
蕭正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此人的名號倒是沒有听說過,不過世間有太多的能人異士了,恐怕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信息。」
「對!」那位身份比較特殊的人插話說「佛家講究五通︰一是依通,依靠卜卦等等術數之學,可以通曉一切人間世界;二是鬼通,就是被鬼迷了,讓我們這些正常人看就是那些精神分裂的人,具有預知鬼界的能力;三是妖通,妖怪的妖;四是報通,也就是前世修德,今世擁有法力的人,比如**的班禪大師就是這種報通的;五是修通,通過後天修持得到某些預知的能力。」
蕭正說「估計這位道人應該是修通之人,畢竟通曉其他神通的人,世上已經很稀少了,有些幾乎已經絕跡,現在的案情說是與鬼怪有關,但閉路電視呈現的畫面並不是很清晰。不排除是人為的一些技術手段,要知道鬼怪之說,太不可思議了!」
眾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為什麼死亡的受害人是脖頸一點傷痕並且血盡而亡呢?」褚良拿著案件的卷宗說「法醫的驗尸報告已經出來了,受害人的身上也沒有其他作案的傷痕,甚至沒有作案人的指紋,包括受害人及受害人活動的範圍。」
「案情很是古怪,像是某種力量使然,或者是某種宗教儀式,不太像鬼類出沒。」那位身份比較神秘的人說「根據很多書籍記載,陰曹地府也不是什麼鬼都能隨便離開的,尤其是這樣的惡鬼。人死後七日內叫陰魂,十四日後慢慢成形,二十八日將會被陰曹地府的衙役無常拘役至陰曹地府,接受功績簿的調查,基本上該處理的處理,沒什麼問題的基本都會輪回投胎重新做人,通常四十九日後仍沒被審查的鬼魂將會被遺棄到十八層地獄。」
「做人很辛苦,做鬼也不容易啊!」蕭正說道。
「是啊,因此這些案件還是需要你們警方配合再認真徹查一下吧。」那位身份比較神秘的人說「世間有太多解釋不清的事情了,希望這些案件僅僅都是人為的。」
「你相信世間有鬼嗎?」褚良問道。
「相信!」那位身份神秘人說「我叫影子,具體效力的部門不能說,但是可以告訴大家一個事實,那就是現代這個時代,不僅有鬼,還有許多解釋不清的能人,比如褚大學者剛才提到的那個道人。」
會議結束了,宮紫窈被影子留下,她看著走出房間的鳳輕,心里有些忐忑。影子看著她笑了笑說「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誰?」宮紫窈搖了搖頭。
「咱們在一輛公車上見過面,那時我跟一群鬼影在一起。」影子說道。
宮紫窈想起公園的那次鬼祭的事情,她看著影子說「我的朋友邀請我來市局,也是你的意思吧!」
「對!」影子點了點頭說「我所在的部門是國內比較特殊的地方,里面專門吸納民間的能人異士,你能看到鬼,這也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本事。」
「能看到鬼,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宮紫窈看著影子說。
「不!你錯了,你能看到鬼,說明你的眼楮不同于一般的人,可以加以修煉,如果你能修煉成佛家的眼通,你就能看清很多東西,包括透視。」影子解釋道。
「透視能做什麼?」宮紫窈反問道。
「能做很多事情,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同事?」影子對宮紫窈說「我想引薦你去我的部門里。」
宮紫窈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被綁在一個地方!」
「真是太可惜了!」影子嘆息著說「即便你能加入我的部門,你也是自由的,可以去任何地方。」
「不要!我只想做個普通的人。」宮紫窈說。
「哦。」影子從懷里掏出一個u盤遞給宮紫窈「這是我的聯系方式,當你決定找我,或者是加入我的部門,只要在電腦里插上這個,我就能知道了。」
「好!」宮紫窈接過u盤,放進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影子看著她說「你想知道無極的事情嗎?你生活的那個鬼宅里的房客們,他們都是不尋常的鬼魂。」
「無極在哪兒?」宮紫窈追問道。
「不能說!」影子搖頭,指著宮紫窈的口袋說「當你想好了,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影子說完,身體如影子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