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宮紫窈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的是一條粉紅色的蠶絲被,屋子四周的牆面上,刷著淡黃色的牆漆。
她坐起了身子,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確定不是在夢里的時侯,她起身走到窗台前。外面的天很亮,溫煦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很是舒服。
‘這是到了什麼地方?難道我已經不在那片精靈森林里了嗎?’宮紫窈內視了一下,腦海里並沒有任何的符號印記,身體內部也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
房間的外邊有一個花壇,里面種著很多各異的花草,偶爾有幾只蝴蝶在花草上飛舞著。宮紫窈轉身審視了一下所在的屋子,里面布置的很簡單,除了之前躺的大床外,房間里還有梳妝台、椅子和一個衣櫃。
她走到梳妝台前,鏡子里映出她那張姣好的面龐來。她有些疑惑,雖然一直以來經歷了很多的東西,但她還是覺得一切變化的太快,令她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房門被敲響了,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說道「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老婦人,穿的很整潔,一身灰白色的僕人打扮,配上一臉慈祥的樣貌,讓宮紫窈覺得很親近。
「龍少爺在樓下等你,需要見他嗎?」老婦人朝著宮紫窈一鞠躬說。
宮紫窈看著面前站立的老婦人,心里卻盤算著自己說點什麼,她不太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如果自己又來到一個新的層面,那又要如何進入角色呢?
「曬月小姐?曬月小姐?」老婦人對宮紫窈叫了幾聲。
「曬月。」宮紫窈看著老婦人說「你剛才叫我什麼?」
「你這是怎麼了,曬月小姐。前天晚上醉酒了,這都過去兩天了,難道現在還不清醒嗎?」老婦人關心的問道。
宮紫窈抬起右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臉上裝出一副迷糊的樣子對老婦人說「我的腦袋有點發沉,感覺沒休息過來,你剛才說誰來了?」
「唉!曬月小姐,喝酒容易傷人,以後少喝點吧!」老婦人嘆息著說。
「知道了。」宮紫窈點了點頭。
「龍少爺在樓下會客廳等你,你們不是約好一起出去的嗎?」老婦人對宮紫窈說。
「是嗎?我有點記不住了。」宮紫窈不好意思的說。
「你這才多大呀,怎麼忘性這麼大?」老婦人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幾頁後遞給宮紫窈說「上面是你今天的作息安排。」
宮紫窈翻看著小本,里面寫著很多簡短的內容,交代了自己每天的活動計劃和時間。她向小本子前幾頁翻了幾頁,同樣記錄著行程。
「真是好仔細呀!」宮紫窈贊嘆著說。
「如果你身體感覺不舒服,我下樓幫你和龍少爺說一聲,改日再出去吧。」老婦人對宮紫窈說。
「哦,不用了。」宮紫窈想了想說「酒醉後就是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晰。我要和龍少爺去哪兒?」
「龍少爺不是約你去黑市看看嗎?」老婦人說「咱們城的黑市每年就兩次開放,龍家的少爺能想著邀請你去,看來他對你是真心的了。」
「哦。」宮紫窈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了櫃子,里面掛著很多件各種樣式的衣服。
老婦人又鞠了一躬,然後打開門出去了。
衣櫃里的衣服很多,無論款式和樣式都是很不錯的,宮紫窈雖然不確定自己的身份是如何,但是憑借著衣櫃里的衣服,她覺得這個曬月絕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宮紫窈選擇並換好合適的衣服後,她推開了房間門,看到剛才的老婦人站在房間的門外。她很想上前再與老婦人交流一下,了解‘自己’的情況,但是老婦人卻沒有與她交談的意思,而是轉身走了。
她下樓走進會客室,看到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子坐在沙發里,他的手里端著一個杯子,慢慢地喝著。當男子看到宮紫窈的時候,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來,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來到她的面前。
「曬月,你可算來了。」男子對宮紫窈說「黑市就要開始了,等會兒我們一起坐車過去吧。」
「黑市在哪兒?」宮紫窈看著男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男子搖了搖頭說。
「憑你龍少爺的大名,還能有不知道的地方嗎?」宮紫窈看著男子說道「不知道地方,怎麼帶我去呀?」
「龍少爺這三個字是給別人叫的,曬月你不能叫,我可受不起呀!」男子憨笑著說「都說了,你就叫我龍青峰就行。黑市舉辦拍賣會的人會派車來接我們,所以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了。」
「哦。」宮紫窈走進會客室坐在一把椅子上。
「這次活動參加人的身份很復雜,所以我們進去後,見識為主,如果你有什麼喜歡的拍品,我買下來送給你。」龍青峰對宮紫窈說。
黑市分為內場拍賣會和外場淘寶會,雖然稱呼不太相同,但是買賣的方式沒有什麼區別。外場淘寶會設在一棟臨時搭建的大廈內,乘坐著舉辦方專門安置的車輛,經過了三個小時的車程後,宮紫窈和龍青峰來到這座大廈內。
外場淘寶的會場是在這座大廈的三層和四層,雖然臨建的大廈還沒有完全的竣工,但外場淘寶的會場已經布置得相當的整潔,整個會場的地面上鋪著大紅色的羊絨地毯,三三二二的安保人員及外場淘寶的工作人員,身著統一的制服,在大廈的場地里游走著,偶爾還會用對講機交流著。
淘寶會場的三層正中端,擺放著一張很大的案桌,用白色的桌布遮蓋著,上面擺放著大大小小數百個盒子。案桌側面一角處,搭建著一個酒台,上面盛滿了各種的酒水飲料,一位酒吧服務生打扮的男子立在酒台的旁邊。
「三層是淘寶區,四層是拍賣區。」龍青峰輕聲的對宮紫窈介紹著說「外場淘寶會開始後,那張桌面上的箱子會全部打開,並將里面的物件擺放在案桌上,前來參與淘寶會的人,可以在這里任意選購自己喜歡的東西。不過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要看個人的眼力及運氣了,這張桌面上的東西大多是仿照非常好的贗品,真貨不太多。」
「哦,」宮紫窈點了點頭。
「四層會有一些品相略好的文物進行舉牌拍賣,那些拍賣的東西,最次也是民國之前的老件,是不是珍品也要看前來參加的人,是不是有這份實力和運氣了。」龍青峰用手指了指頭頂上方說。
宮紫窈的目光環視了一下整個的三層,發現此時這里面,已經來了不少參加外場淘寶會的人。
「你經常來參加淘寶嗎?」宮紫窈看著龍青峰問道。
「來過幾次了。」龍青峰四下張望著隨口回答道「我是陪朋友來的,有很多朋友喜歡收藏一些違禁的東西。」
「這里不會有人查嗎?」宮紫窈問道。
「不會!」龍青峰笑著說「參加四層的人,都會蒙著臉,而且操作也會使用會場安排的人員,因此誰也抓不到實際的人。」
「听你的意思,這里還被清查過?」宮紫窈好奇的說。
「這里肯定是有過臥底,但是最後也都不了了之了,黑市仍然還在這里進行著,那些看不慣的人也沒把黑市怎麼樣了。」龍青峰對宮紫窈說「以前只有淘寶會,拍賣會是後增加的,能參加拍賣會的人,身份也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內場拍賣會是什麼樣?’宮紫窈暗中想著。
三層中央的桌案實在是很大,上面開箱擺放出來的東西大約有數千件之多。雖然淘寶會安排了三層、四層兩類不同的尋寶方式,但安排的時間並不重疊,因此凡是參加黑市淘寶會的參與人,很多已經圍聚在三層案桌的四周,希望憑借著自己的眼力,能在數千件展品中撿到漏兒。
龍青峰帶著一雙白色的手套,他從案桌上撿起一幅顏色略新的仕女畫,朝著宮紫窈說「你自己不挑選一個嗎?」
「我不懂鑒寶呀!」宮紫窈老實的回答,她本來想試試自己的本事,卻發現她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切所學過及擁有的法寶全都不見了。
「我也不明白,你隨便挑選一個做個紀念吧。」龍青峰微笑著說「淘寶會不是可以經常來的地方,能來一次也是一種經歷吧。」
「你拿的是什麼東西?」宮紫窈看著龍青峰手里的畫說「給我看一下吧。」
「仕女圖。」龍青峰說著將手里的畫卷遞給宮紫窈。
宮紫窈學著龍青峰的樣子,也帶上了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幅畫卷。這是一幅紙張比較陳舊,但顏色很明艷的明代仿制仕女圖,畫卷的里面畫著一位拄著腮幫子沉思的仕女。看著畫卷中那張略有憂愁仕女的面龐時,宮紫窈的內心里忽然有了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來。
「這張仕女圖畫的挺好。」宮紫窈對一邊低頭尋寶的龍青峰說「那我選你的這張仕女圖可以嗎?」
「行啊?」龍青峰扭頭瞅著她說「為什麼你會選這張仕女圖呢?」
「畫卷里仕女的臉龐,讓我感覺很熟悉。」宮紫窈坦然的說。
「哦,這樣呀!我還以為你懂點什麼呢?」龍青峰說著將宮紫窈選好的畫卷裹好,然後從案桌邊沿處,拾起一個紅色的布條,將畫卷捆綁起來,他對宮紫窈說「這是淘寶會場對于選擇中意物件的規矩,等會兒有工作人員會來找咱們要錢的。」
不大一會兒,一個身著淘寶會場制服的人員走了過來,他看了看龍青峰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接著拿起紅繩裹好的畫卷,領著龍青峰一同走到酒台處。
龍青峰熟練地從身上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遞給了那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從吧台里掏出一瓶紅酒交給龍青峰,然後將金色的卡片在一個pose機上劃了一下。龍青峰簽過單子後,便離開了吧台回到宮紫窈的身邊。
「那張仕女圖多少錢?」宮紫窈看到工作人員將包裝妥當的畫卷送了過來,然後轉身離開後,她看著龍青峰問道。
「不貴,才三千元。」龍青峰收好金卡,對宮紫窈說「因為我們是第一筆成交的生意,所以他們送給咱倆一瓶紅酒。」
「哦,等回去我還你錢!」宮紫窈對龍青峰說。
「不用了!上次害得你喝醉了,今天算是我賠罪了吧?」龍青峰搖了搖頭說「你上次酒喝得真快,我真沒想到你這麼能喝!」
「我是為什麼喝酒?」宮紫窈反問道。
「得!」龍青峰揮了揮手說「回頭我擺一桌再單獨請你吧,那件事你幫我了,等錢到賬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那一份。今天這張畫全當利息,這下子總可以了吧!」
「你當我是什麼人?」宮紫窈看著龍青峰說。
龍青峰對宮紫窈討好的說「不說了,我又說錯話了。咱們趕緊再挑點吧,等淘寶會結束了,你想怎麼樣都行!」
宮紫窈與龍青峰又在案桌旁逗留了一會兒,幾個淘寶會場的工作人員從四層下來,分別與停留在三層案桌前的人交談了一下,並核實著身份。
一名工作人員來到龍青峰的面前,將一塊青色的玉牌遞給了他。宮紫窈看到玉牌的上面有著一個號碼,她不解的對龍青峰說「他們認識你嗎?為什麼沒有核對你的身份?」
「我們不是買了一件商品嗎?身份已經核對過了。」龍青峰笑笑說「十分鐘後,四層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吧。」
「你去吧,我不想去!」宮紫窈指著桌案說「這里的東西琳瑯滿目,已經夠我瞧的了,樓上的那些展品,我又不懂上去做什麼?」
「見識一下而已!」龍青峰說。
「我看好了,沒錢買怎麼辦?」宮紫窈對龍青峰說「你不是說上面的東西也有假的嗎?萬一花大錢買個假的了,你有錢不心疼,我沒錢可是會心疼的。」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龍青峰對宮紫窈說。
「你去吧,我也丟不了,能來參加淘寶會,我就已經感覺很不錯了。」宮紫窈對龍青峰說「我看你好像沒有選到好的東西,你上去看看,沒準會找到比較如意的東西。」
「那我去了?」龍青峰笑著說。
「去吧!知道你不會留下的!」宮紫窈回答。
龍青峰離開後,宮紫窈慢慢的挑選著桌案上的東西,她沒有了特異的能力後,心中反倒是釋然多了,有了那些技能總叫她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三層停留在案桌的人不太多,大多人已經被工作人員請到了四層拍賣區。宮紫窈看到一件烏黑發亮的鐲子,便伸手打算拾起來查看,鐲子被另一只手搶了過去。
她朝著搶到鐲子的人瞅了過去,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來「怎麼會是你?」
宮紫窈眼前的男子穿著一套米黃色的西服,消瘦的面龐上一雙有神的眼楮,正盯著那件烏黑透亮的鐲子,男子的相貌與張子房一樣。
「你認識我嗎?」男子瞥了一眼宮紫窈問道。
「你叫張子房吧?」宮紫窈看著男子說。
「哦?」男子放下鐲子,看著宮紫窈打量著說「沒想到你真的認識我。沒錯,我就是張子房,請問你是哪一位?」
「你不認識我?」宮紫窈對張子房說。
張子房搖了搖頭,陌生的瞅著她說「我才來這個城市不久,沒想到竟然遇到熟悉我的人,看來世界太小了。」
宮紫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她覺得眼前這個張子房熟悉而陌生,也許世上真的有相貌相似的兩個人吧。
「你怎麼沒去四層?」張子房看著宮紫窈問道。
「我不懂文物,所以上去只會做冤大頭。」宮紫窈對張子房說「這里擺著這麼多東西,雖然大部分是仿造的,但是花錢不多,即便上當了,也沒關系。」
「我們是一類人。」張子房點頭說「我也不喜歡四層的環境,留在這里待著喝點紅酒,能找件自己喜歡的東西也是不錯的。」
宮紫窈見張子房手里拿的鐲子,並沒有打算放回桌案上,而是用桌沿的小紅布條捆了起來。
「鐲子能給我看看嗎?」宮紫窈對張子房說。
「不行!」張子房的腦袋搖晃起來,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壞笑,對宮紫窈說「不能給你看,我怕你喜歡了,我舍不得割愛。」
宮紫窈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張子房,會拒絕她的請求,本來不打算說點什麼,但是那個鐲子好像有種誘惑她的魅力,讓她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淘寶會場不允許淘寶人相互爭搶和打斗,所以我最先得到了,你就不能和我爭搶了。」張子房對宮紫窈說。
「把它讓給我吧?」宮紫窈看著張子房說「我給你雙倍的價錢。」
「你就是給我十倍,我也不會賣給你的。」張子房將手鐲攥住,然後朝著一邊吧台喊了一聲,一個工作人員小跑了過來。
「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工作人員客氣的問道。
「這件鐲子我要了,這是我的卡。」張子房邊對工作人員說,邊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他「我不希望別人也來沾染這件鐲子。」
「先生,不會有人搶奪你的東西!」工作人員微笑著對張子房說「你是我們的客戶,無論在展示會場里還是走到外面去,都不會有任何的人讓你遭受損失的。」
「那謝謝了!」張子房朝著宮紫窈笑了笑。
「小氣!」宮紫窈嘟囔著,她並沒有打算爭搶這件鐲子,雖然看到鐲子會令她有種親近的感覺,但是她不會做缺少理智的事情。
宮紫窈轉身離開,又在桌案上挑選了起來。當她看到張子房辦完鐲子的買賣後,跟在自己的身邊時,不由生氣的瞅著他說「你不怕我搶了你的鐲子嗎?」
「你不會搶的!」張子房干笑的說「現在你想見識一下我的收藏嗎?這件鐲子雖然不起眼,但是品相很不錯。」
「恭喜你撿到寶了。」宮紫窈對張子房氣呼呼的說。
張子房將包裝好的鐲子遞給宮紫窈說「想看就看吧,現在鐲子是我的東西,我不怕你看跑了。」
「不看了。」宮紫窈推開鐲子說「我不喜歡看別人收藏的東西。」
「那我給你留著吧,以後什麼時候你想看了,直接找我就行。」張子房將鐲子揣進口袋里,然後輕輕按了一下鼓起口袋的位置,他的衣兜瞬間的癟了下去。衣兜變得平整起來,已經看不出里面裝著一件東西了。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宮紫窈指著張子房的衣兜問道。
「不能說,說了你會要求我教你,那樣很麻煩。」張子房對宮紫窈說「我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我也是!」宮紫窈看著張子房說「你以前認識我嗎?」
張子房搖頭說「不認識,今天是咱倆第一次見。」
「那好,請你不要跟著我,離我遠一些可以嗎?」宮紫窈對張子房說「這里有數千件東西,你可以盡情的挑選。」
「不至于吧!」張子房笑笑說「鐲子沒有讓給你,就打算重財輕友嗎?」
「我們是朋友嗎?」宮紫窈看著張子房說。
「不是。」張子房回答「但是我們認識了,就很快可以做朋友。」
「抱歉,我不打算與你做朋友!」宮紫窈說完,繞到桌案的另一頭。
張子房沒有說什麼,他看了一眼宮紫窈,然後走到吧台處,向里面的工作人員要了一杯酒,然後坐到椅子上喝了起來。
一個淘寶會場的工作人員走到宮紫窈的身邊,他鞠了一躬說「龍少爺請你去四層的包間里。」
在四層的包間里,宮紫窈看到龍青峰一臉的愁容,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好像誰欠你幾百萬似的。」
龍青峰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宮紫窈說「今天運氣不好,舉牌幾次都沒有拿到好東西,看來這次淘寶要無功而返了。」
「沒到點呀。」宮紫窈瞅了一下房間的鐘表說「拍賣會要提前結束了嗎?你遇到什麼情況,和我說說吧。」
龍青峰將他遇到的困惑與宮紫窈講述了一遍,原來他心儀了幾件拍品,卻不是因為價錢的原因,而是拍品的主人臨時撤掉了拍品。
「拍品不是承辦人安排的嗎?為什麼會有賣家出現呢?」宮紫窈不解的問道。
龍青峰嘆息說「展會提供部分拍品,要放到四層活動的最後時段。開始的拍品都是由參與淘寶的人提供,這也是為了增加拍品的流通性。」
「你提供什麼拍品了?」宮紫窈看著龍青峰說。
「我哪兒有什麼拍品,雖然我來過幾次,但是古物的收藏方面,我還是一個新人。」龍青峰說「我看好的六件拍品,已經被撤掉了四件。」
「不是還有兩件嗎?什麼原因沒得到呢?」宮紫窈對龍青峰說「莫不是需要的錢太多了嗎?」
龍青峰擺手說「不是,它們還沒有開始拍。」
「沒拍呀,那你不是有機會得到嗎?」宮紫窈對龍青峰說。
「機會是多了,但是這兩件拍品不一定是真貨,有可能是贗品。」龍青峰苦笑著說「我總不能花錢買假貨吧。」
「淘寶會場不是有專門鑒定的人嗎?你不會請他們幫你把把關嗎?」宮紫窈對龍青峰說「再說,看你的架勢,總不會一點兒鑒賞的學問都沒有吧?」
龍青峰喝了一口紅酒說「我問過會場鑒定師了,可是他們也不能給我一個標準的答案,這兩件東西不好看呀!」
「那你打算放棄嗎?」宮紫窈看著他說。
「不,我不會放棄的!」龍青峰搖頭說「我打算請你幫我看看,咱倆一切的運氣,全憑著你的手氣了。」
「你在開玩笑嗎?」宮紫窈瞅著龍青峰說「我不懂這個,你讓我撞大運嗎?」
「你真的不懂嗎?」龍青峰盯著宮紫窈說「剛才那副仕女畫,我本來沒打算買,但是你卻看好了。淘寶會場的鑒定師已經告訴我了,它是真跡。」
「真跡?」宮紫窈低頭看著手里的畫卷興奮的說「看來你的三千元沒白花呀!鑒定師有沒有說它值多少錢?」
「最少值十倍的價錢!」龍青峰說「不管你是真懂還是踫的運氣,總之你今天的手氣比我強,所以你能幫看看我中意的這兩件拍品嗎?」
「你不怕我買到都是贗品嗎?」宮紫窈對龍青峰說「模到一件好東西,怎麼會有手氣再模到好東西呢?」
「沒關系!」龍青峰笑笑說「我相信你的手氣,一定能為我龍某帶來好運氣的!」
宮紫窈望著滿臉興奮地龍青峰說「如果兩件拍品,我都猜錯了怎麼辦?」
「不會的!」龍青峰搖頭說「咱倆的手氣不會都這麼背的,我相信你今天一定可以一炮驚人。」
‘這是要趕鴨子上架嗎?’宮紫窈心里想著,她不知道看到龍青峰中意的兩件拍品,會不會心里也滋生出那種特殊的感覺來,但是既然那種感覺判斷有了收獲,她還是覺得試一試並不是一件壞事,畢竟真跡的仕女畫和有感觸的鐲子,都是在她的感覺指引下,令她的心中所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