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在鬼宅不遠處的一間廢舊的茅屋里,橫臥著一具沒有頭顱的女子。舒愨鵡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破碎,頸部血流如注。
一只身材如牛,披著滿身刺甲的虎人,獰笑著將沾滿血跡的嘴巴,從女子的心口窩抬起。他的雙眼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樣,貪婪的瞅著屋外街上行走的人。
虎人的身上泛起一團團紅色的霧氣,它伸展開背上的雙翅,兩臂抬過頭頂,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然後站起身,捋平身上褶皺的地方。
霧氣散去後,虎人變成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男子。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嘴角上翹露出玩味的笑容來「四妹說的那個女人會在哪兒呢?不知道她的手藝如何?」
‘鈴鈴’男子掏出手機接通,電話線的另一頭傳來粗獷的聲音來「二弟,你現在什麼地方呢?」
「一個陌生的城市。」男子冷冷的說「大哥又要勸我遠離城市嗎?我現在過的很好,不用你費心了!」
「我听說你的行蹤已經被盯上了,我打電話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些。」粗獷的聲音頓了頓說「你和老三不一樣,他的家庭背景比你強。即便有麻煩了,也會有人給他解決,所以我比較擔心你。」
「謝謝!」男子掛斷了電話。
男子推開了屋門,走了出去,並且反手將茅屋關上。他看了看沒有生氣的鬼宅,然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宮紫窈接到了影子的通話記錄,她瞅了幾眼,將記錄轉交給待在她身邊的張子房「你幫我應付一下吧。」
張子房翻看著記錄,上面寫著‘根據市警局最新報告記載,最近發生在本城里的多起案件,有可能是具有嗜血異能的人潛入,請各單位成員留心查看,協助警方盡快破案。’
「你懷疑是卡特和路易斯做的嗎?」張子房看著宮紫窈說。
「我不希望是他們倆,但是這樣的嗜好,也只有狼人和吸血鬼擁有了。」宮紫窈對張子房說「他們現在都不認識我,雖然知道他們這麼做只是為了生存,但是他們的行為已經超乎了這個城市的要求,如果他們肯于回到異域大陸里,我還是能夠接受的,但是如果他們不肯,你讓我怎麼辦?」
「你把他們倆送回異域大陸,在這里你就沒有幫手了。」張子房說「這個時代擁有異能的人,實力都不弱,你不能為了道義丟掉助力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那樣做的話,我接受不了。」宮紫窈對張子房說「以前我也沒有助力,不也活得好好的嗎,現在為了助力,失去我的底線,我不認同!」
張子房想了想,掏出一張符,在上面畫了一個圈,然後看著宮紫窈說「你確定要送他倆回去嗎?」
「確定!」宮紫窈點了點頭。
張子房嘆了一口氣,手里的符燃燒起來,忽然一道閃電從符中迸發而出,兩股黑煙從遠處不同的方向飛進符里,慢慢地與燃燒的煙氣混淆在一起,最後符燒沒了,化成一堆細碎的灰塵。
「送走了。」張子房抬起頭看著宮紫窈說「牲畜界,恐怕要你一個人自己去了。」
「沒關系!」宮紫窈對張子房說「你打算讓我什麼時候去?」
「現在好嗎?」張子房問道。
時空輪轉,宮紫窈感覺周圍一切的景象都在不停的旋轉著,她知道這是張子房在施法,送她進入牲畜界。
眼前旋轉的景象被一團烏黑的氣團包圍住,當宮紫窈再次看清楚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比較荒涼的村落前。
村落里沒有居民,只有破損的房屋及倒塌的磚石。當她從村落中走出來時,忽然陰風陣陣,一股腥臭的味道隨著微風飄了過來。
「你是何人?」一個身披戰甲,頭發束巾,手拿著刀槍的鬼卒,出現在宮紫窈的面前,阻擋住她的去路。
‘啪啪!’鬼卒被一雙滿是白毛的大手抓起,丟到了一邊的草叢里。一個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男鬼大刺刺的走到宮紫窈的面前。
「混賬東西,敢擋本將的路!」
鬼卒鼻青臉腫的走了過來,對著男鬼不住的作揖「將軍,小的只是想代你問話,不想沖撞了您的虎威,請將軍恕罪!」
「安啦!」男鬼撇著嘴,看著宮紫窈說「你是誰?從哪兒來,要去哪兒?」
「請問這里是牲畜界嗎?」宮紫窈抱拳客氣的問道。
「牲畜界是什麼地方?」男鬼扭頭看著鬼卒說道「她說的話,我怎麼听不懂呀!你知道嗎?」
鬼卒從身後包袱里翻出一本賬簿,匆匆翻看起來,然後指著其中的一頁對男鬼說「都將軍,請看!」
「看什麼看,你讀給我听!」都將軍推開賬簿對鬼卒說「老子是武將,怎麼會懂文人的筆墨呢?」
「是、是、是!小的忘記了。」鬼卒晃著腦袋讀了起來「牲畜界乃是六界之一,在妖魔界的另一側,是下三界。」
「嗯。」都將軍看著宮紫窈說「你听到了嗎?牲畜界是下三界,與我們妖魔界是有區別的,所以你要認好路再走。」
「妖魔界。」宮紫窈心中暗自鄙視張子房,沒想到這個道術非凡的人,也會出現紕漏,竟然將她送錯了地方,不過來到妖魔界也好,畢竟尋找神劍,也要進入妖魔界。
「都將軍,不知道閣下大駕來自何方呢?」宮紫窈問道。
「大駕?」都將軍瞅著鬼卒說「大駕是什麼意思?」
鬼卒翻了翻手里的賬簿,然後撓了撓頭說「想必此女子是仰慕將軍的威名,想要打听您的府邸吧!」
「嗯。」都將軍點頭,面帶笑容的看著宮紫窈說「都某來自遙遠的地方,姑娘想去的話,都某可以為你指引!不過你要是去的話,沒有我的令牌,是不能進城的。」
「令牌是什麼?將軍又在什麼城居住呢?」宮紫窈對都將軍說。
「告訴她!」都將軍推著鬼卒說。
鬼卒將一塊腰牌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來遞給宮紫窈說「我們都將軍是在雁城里住,這是去往雁城的腰牌,我們妖魔界七座城池里,每一座城池都有不同的令牌,因此這塊牌子,姑娘一定要收好才行。」
「哦。」宮紫窈將令牌看了看問道「難道沒有一塊可以隨意在妖魔界行走的令牌嗎?」
「有,當然有了!」鬼卒指了指都將軍腰上的墨色腰牌說「都將軍腰上的這塊令牌,可以自由在妖魔界各個城池行走。」
「都將軍這塊腰牌送給我吧!」宮紫窈說著將鬼卒遞過來的令牌丟在地上。
「大膽!竟然敢丟棄將軍的腰牌!」鬼卒指著宮紫窈說「趕緊撿起來,否則對你不客氣了。」
「請便!」宮紫窈微笑著瞅著都將軍和鬼卒,她之前接過令牌的時候,意念催動過神劍。神劍竟然有了回應,她知道神劍是可以在妖魔界召喚出來的,因此她決定搶都將軍身上的那枚通用的令牌。
「哼!布陣!」都將軍向身邊的鬼卒們吩咐道,鬼卒們紛紛端起手中的刀槍,稀稀拉拉的走動起來,布成一字長蛇陣。
宮紫窈召喚神劍,一把‘斬妖劍’顯露出劍身,劍柄握在她的手中。她舞動起神劍,向都將軍砍了過去。
「你們先上,本將將軍在後面督陣!」都將軍後退了幾步,對鬼卒們吩咐道。
鬼卒們一起行進,刀槍向宮紫窈的身體刺了過來。宮紫窈揮動著‘斬妖劍’,幻化成千百個影點,光芒璀璨,夾雜著神劍的劍氣斬向鬼卒們。
那些被‘斬妖劍’擊到的鬼卒,像割斷的稻草一樣,一個個倒在地上,頓時哀聲不斷,沒被擊中的鬼卒紛紛後撤,驚恐的望著都將軍。
都將軍‘哇哇’幾聲怪叫,手拿著一柄銀色的長刀,沖向了宮紫窈,二人武器踫撞,相互的纏斗起來。
都將軍的武藝比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樣子中看,起碼在宮紫窈的眼中,這個官架子很大的都將軍還是有兩把刷子。當宮紫窈按照神劍的劍訣舞動一遍所有的招式後,都將軍一點也沒有露出敗象。
二人又廝斗了幾個回合,宮紫窈繼續召喚神劍。她空著的左手里顯露出‘火龍劍’來,‘火龍劍’的劍身伴隨著火焰,右手‘斬妖劍’的劍身也出現了一團吞噬的漩渦。
「爆!」宮紫窈對著一旁想要偷襲她的鬼卒喊了一聲,‘火龍劍’的火焰如同火彈一樣,飛向了鬼卒,並在他們的身邊爆裂開來。
一個鬼卒被火彈擊中,身形如煙塵一般幻滅,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豈有此理!」都將軍大怒,長刀揮舞的更急,刀刀都劈向宮紫窈的要害。
宮紫窈默念著法咒,右手的‘斬妖劍’月兌手而出,像是被一個隱形的人控制著,與都將軍繼續交戰起來。
她左手的‘火龍劍’指著一旁的鬼卒們,火彈不住的飛出,將鬼卒們炸的哭爹喊娘,不大一會兒,都將軍帶來的鬼卒便一個也沒有剩下,全被‘火龍劍’的火彈燒掉了。
都將軍看到手下的鬼卒全部死掉了,他的長刀丟向‘斬妖劍’,轉身打算逃跑。宮紫窈祭起‘火龍劍’阻擋住他的歸路。
「饒命!」都將軍雙膝跪倒,可憐的望著宮紫窈「請仙人饒過小的一條賤命吧!小的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把令牌交出來吧!」宮紫窈收起‘火龍劍’,持著‘斬妖劍’對都將軍說「早點交出令牌,不就沒事了嗎?」
「對!」都將軍點頭,並從腰上解下令牌,雙手呈給宮紫窈。
宮紫窈接過令牌,正反面看了起來。這枚令牌與之前那枚沒有什麼出入,令牌的材質也相同,除了上面的字跡略有不同外,一般人真的是不能區別真假。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都將軍問道「兩枚令牌材質一樣,為什麼這枚可以通行所有的城池呢?其中有什麼奧秘嗎?」
「回稟仙人,材質相同只是表面現象,如果您對著陽光細瞅,就會發現不同的地方了。」都將軍老實的說。
「哦。」宮紫窈轉過身,抬起手臂,將令牌舉起,對準天上的太陽,瞅了起來。
她發現手里的令牌受熱發軟,手指很快便在令牌上按了一個手印,她詫異的回頭,想問問都將軍,卻發現他的人已經在百丈之外。
「哈哈!」都將軍大笑著說「回見!你的印記已經被妖魔界通曉了,再怎麼有令牌也別想逃出去,都某不陪你玩了,告辭!」
都將軍的人影很快便消失在暮色之中,宮紫窈雖然有些生氣,卻也沒有半點方法。她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鬼卒,心中一動,一個主意便油然而生。
化裝成鬼卒的宮紫窈離開了村落,朝著雁城的方向走去。她在死掉的鬼卒衣服里找到一份妖魔界的地形圖,上面不僅介紹了妖魔界的情況,還有七座城池的分布。
妖魔界是魔界七兄弟鎮守的地界,比起其他的五界,妖魔界里少了勢力的紛爭,七位魔王共同擁護著一位叫‘聖德真君’魔主
妖魔界的七座城池就是七位魔王的領地,都將軍所在的雁城是四魔王的都城。四魔王性格狂暴,因此也叫魔暴君。
本來對于尋找神劍一頭霧水的宮紫窈,在鬼卒的行囊里,找到那本賬簿,上面寫著年底魔主的壽宴,眾位魔王將收集的寶器仙藥,進獻給魔主,其中雁城進獻的財寶之中就有幾把不同凡響的寶劍。
她走了不多遠的路程,看到都將軍帶著很多的鬼卒,迎面走來。他看到宮紫窈,對身邊的鬼卒們大喝一聲「就是她!你們誰能夠殺了她,官職連升三級,黃金萬兩!」
宮紫窈召喚出‘斬妖劍’和‘火龍劍’,盯著那些鬼卒們,準備應付他們的突襲。
「你去殺了她吧!」都將軍朝著他身邊一位黑鎧甲的將官說道「當心她的寶劍,會發射火彈!」
「無妨!」黑鎧甲的將軍擺動一對烏金蓮花錘,徑直朝宮紫窈砸來。
宮紫窈雙劍擋住,二人一來二去便廝殺起來。
大約三十幾個回合,黑鎧甲將軍看到宮紫窈手中‘火龍劍’的劍身泛起火焰,他哼了一聲,張開大嘴,一口池水向宮紫窈澆灌而來。
宮紫窈迅速後退,周圍的鬼卒們紛紛端起兵器對她進行包圍。她的雙劍舞起劍花,在她的周圍形成一層厚厚青色的劍圈,讓那些包圍的鬼卒們不敢近身。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都將軍調動著身邊的鬼卒,包圍圈一層一層,將宮紫窈圍在圈圈內。
宮紫窈的額頭上慢慢滲出一絲汗水,她知道自己再不想出辦法,可能就會被這些包圍的鬼卒們磨死。
「無量如律令!」宮紫窈咬破自己的舌尖,凝神催咒念念有詞,然後嘴里噴出一片血雨,那些雨點化為千千萬萬支小劍,飛向四面八方包圍她的鬼卒。
小劍帶著威懾的氣力,在包圍她的鬼卒們中撕開了一道縫隙,宮紫窈急忙趁著縫隙沖了出去。
「別讓她跑了!」都將軍大喊著。
那些鬼卒們拼命地向宮紫窈追來,她感覺心力交瘁,血紅的眼楮有些視力模糊。這時半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鶴鳴,一把長劍從空中飛下,插在宮紫窈身後。
長劍發出鐘鳴長吟之聲,那些鬼卒們如同灰塵一樣消散掉。宮紫窈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她很想說點什麼,卻渾身無力的昏倒在地,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宮紫窈的身上泛起片片紅雲,將她全部裹住,不一會兒她和那團遮蓋住她的紅雲,便一點點在地上消散掉了。
「鬼符令!」都將軍望著消散的紅雲默默地說「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是茅山的弟子,看來妖魔界要有大事出現了。」
黑白無常辦完鬼事後,二人打算溜一次號,一起在牲畜界找一家酒館吃酒。他們快到酒館時,看到酒館後院的地上躺著一個女子。
「她是一個野鬼吧!」白無常指著女子對黑無常說「我們要不要接收了她?看到野鬼躺在這里,我總想發發善念。」
「老白,這個女子傷勢不輕,不過還沒有成鬼。」黑無常瞅了瞅說「要不你度一口陰氣給她,喚醒了問問來歷。」
白無常點頭,走到女子身邊,伸出手掌,按住臉部朝下的女子的背部,瞬間四處陰氣大盛,回旋著鑽入女子的身體中。
「啊!媽呀!」白無常驚恐的對黑無常叫了起來「老黑,快拉我一把!我身上的陰氣都被這個女子吸了去,阻止不了!」
「有這等奇異的事情?」黑無常走進白無常,伸手拉他的手。
「呀!真的啊!」黑無常聲音很快啞然卡住,與白無常昏死在女子身旁。
「好悶呀!」宮紫窈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她用手擦了擦臉,然後看了看身邊的黑白無常「難道我來到陰曹了嗎?」
宮紫窈休息了一會兒,她晃晃悠悠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分別按住黑白無常,將二鬼的魂魄吸入體內。
「原來我又變成了鬼魂,不知道鬼門關在什麼地方?」宮紫窈走進酒樓,在一塊貼近道邊的位置坐好。
「客官要吃點什麼?」一個伙計模樣的小鬼來到桌前對宮紫窈說。
宮紫窈看著他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距離鬼門關遠嗎?」
小鬼伙計呲牙一笑說「我們的小店在雲城的城外,你說的鬼門關距離我們雲城,有十萬里的路程。」
「怎麼會那麼遠?」宮紫窈皺著眉頭說。
「客官不像是本地的人。」小鬼伙計望著宮紫窈說「我們牲畜界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無論去什麼地方都不近。」
「牲畜界?你說這里是牲畜界?」宮紫窈看著小鬼伙計問道。
「是呀!」小鬼伙計點頭。
「牲畜界不都是牲畜居住嗎?為何還有鬼類?」宮紫窈看著小鬼伙計不解的問道「你知道原因嗎?」
小鬼伙計微微一笑說「客官真的不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流落到牲畜界了。」宮紫窈回答。
「那就難怪了。」小鬼伙計接著說「現在各個界面都是貫通的,所以沒有限制什麼地方可去和不可去,因此姑娘不用擔心。」
「哦。」宮紫窈看著小鬼伙計說「我一直以為牲畜界沒有鬼類。」
「以前的確沒有。」小鬼伙計對宮紫窈說「現在六界少了束縛,大家可以自由穿行各個界面,只是每一處界面都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宮紫窈問道。
「每一處界面都有不同的法令,相互之間一定有出入的地方。」小鬼伙計笑著說「客官想吃點什麼?本店應有盡有,各個界面的美食,我們都能制作出來。」
宮紫窈點了點頭,她忽然看見店內牆上貼著一張告示,便好奇地走上前觀
望起來。告示上的內容寫得很潦草,她扭頭對小鬼伙計問道「這張告示是怎麼一回事?」
小鬼伙計笑了笑說「我們雲城有個財主姓錢,叫錢多多。他的獨生女兒被過路的惡鬼纏身,經常會做出很多奇特的事情來,這張告示是錢多多想懸賞請人捉鬼。」
「錢財主住的什麼地方?」宮紫窈看著小鬼伙計問道。
小鬼伙計的表情錯愕了一下,隨即壓低聲音對宮紫窈說「姑娘還是不要去了吧,這張告示已經貼了一個月,捉惡鬼的人也已經死了不下十個人,那個惡鬼也沒有離開。」
「沒關系!」宮紫窈對小鬼伙計說「我學了點道術,救人本就是積累功德的事情,試試看!救人嘛!」
「有道術倒可以一試!」小鬼伙計拉著宮紫窈走出了酒樓,他指著左邊方向說「你看著沒,順著大路一直走,一處很大的院子,就是錢多多的家。」
宮紫窈按照小鬼伙計的指引,很快的就找到錢多多的府邸。她抓起大門上的門扣,用力的敲打起來。
‘嘩啦啦!’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年歲較大的家丁。他看著宮紫窈說「姑娘有何事呢?」
「我听說貴府上有惡鬼纏著人,貧道有些道術,因此特上門捉鬼!」宮紫窈對老家丁說道。
「嗯,請法師稍等片刻,我進去通稟一聲!」老家丁面帶喜色縮入大門內。
不久過去,一位穿著華麗衣袍的老者,打開了大門,由府里走出來。他打量著宮紫窈說「姑娘就是能捉鬼的法師嗎?」
「對!」宮紫窈回答。
「看你年紀輕輕,難道不怕在這里留了性命嗎?」老者懷疑的說道。
宮紫窈笑笑說「既然敢來這里,就有幾分把握。」
老者頷首,他對宮紫窈說「那你進來說話吧!老夫錢多多就這麼一個女兒,希望道長能搭救她!」
宮紫窈走進錢府,看到府內花園假山林立,池水流動潺潺,清澈見底並能看到魚兒游動。府內樓閣數十座,古樸精致。
進入大廳落座,侍女奉茶後,錢多多對宮紫窈說「姑娘,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為了小女,已經有十個人喪命了。如果姑娘缺少盤纏,老夫可以送你百兩。」
「不用!」宮紫窈對錢多多笑著說「多謝錢員外的心意,我會些仙家的道術,又路經此地,也是與你有緣分,怎麼說也要幫你除掉惡鬼吧!」
「姑娘真的能捉鬼?」錢多多看著宮紫窈問道。
宮紫窈點了點頭「員外盡可放心,我有數!」
錢多多帶著宮紫窈,與幾個拿著棍棒的家丁來到女兒的閨房。閨房的門上掛著一把銅質的大鎖,房間內飄出少女的聲音來。一會兒歡愉,一會兒悲傷,瘋瘋癲癲的叫人听了,心里有一種寒酸的感覺。
「錢員外,請打開房門,讓我看看她的病情吧!」宮紫窈看著錢多多說。
「姑娘,小女力氣很大,瘋癲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不能按住她,你確定要打開門嗎?」錢多多緊張的望著閨房對宮紫窈說。
「沒事!」宮紫窈回答。
錢多多命令家丁打開了門鎖,屋內飄出來陣陣陰寒刺骨的陰氣,將錢多多和家丁們撲的直往後退。
「相公,你來了嗎?」身材嬌小的錢律兒本來是一位麗質的佳人,卻變得有些月兌相。她的雙眸深陷,眼眶一層烏圈,滿臉的桃紅,看著宮紫窈嬌嗲的說。
宮紫窈叫家丁們用棍棒夾住略顯瘋癲的錢律兒,她走到院子里,隨意的在一顆小樹上摘了幾片綠葉,回到閨房內放進桌上的茶碗里,然後用熱水沏滿茶杯。
宮紫窈按照茅山學到的道術念動起來,然後盯著錢律兒,只見錢律兒的身上泛起綠色的陰氣來,大約有半尺的厚度。
「錢員外,為何你女兒房間里會有幾個侍女呢?」宮紫窈對錢多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