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大陸的魔法新貴 第一百零八章仙府與溯源

作者 ︰ 土匪狼

丁管家外出公干,她走之前吩咐宮紫窈,去郡主府的後街幫她辦點事。宮紫窈出了郡主府,繞到郡主府後的街上。她看到大街上很熱鬧,許多琳瑯滿目的商品,擺放在各種的店鋪外,原來這是一條商業街。

宮紫窈離開狩獵場後,就一直住在郡主府內,忽然看到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她像個鄉村進城的人一樣,東瞅瞅西看看,好像所有的商鋪都能讓她駐足。丁管家交代辦事的地方,是一家很大的當鋪。

當鋪的名字叫‘瑞和’。

‘瑞和’當鋪的掌櫃是一個白白的胖子,圓圓的大臉上,芝麻大的眼楮露出市儈的目光來。胖掌櫃叫王瑞,是郡主府的二管家,專門負責郡主府的營生。

「你要當什麼?我們當鋪里,任何的貨物都接。如果是不干淨的東西,我們是要收取一定的保證佣金。」王瑞的臉上堆著笑容說。

宮紫窈打量著當鋪內,類似夜店的吧台後,站著笑容可掬的王瑞。他的身後有一個很高的木書架,木書架上有很多小抽屜,在吧台右側的牆上,掛著一幅人物畫。

人物畫卷里是一位宮裝的美女,她正在默默的沉思著。

「仕女圖?」宮紫窈錯愕的說道,這張人物畫竟然與她在黑市淘寶外場,撿到的畫一模一樣。

王瑞看著她說「客人好眼力,這幅畫是唐代名家的作品,王某雖然不太懂畫,但是因為喜歡它,所以掛在這里了。」

「王掌櫃,我不是典當的客人。」宮紫窈對王瑞說「郡主府的丁管家派我來你這兒,說是要取一件東西。」

王瑞臉色一變,笑容不見了,他看著宮紫窈說「你就是小公主身邊新來的伴當?」

「對!」宮紫窈點頭說。

「浪費我的激情!」王瑞嘟囔著進入後堂。

宮紫窈催動著的感知跟上了王瑞,自從遇到許仲琳後,她的感知雖然回來了,卻總是忽有忽無,似乎有著什麼力量在制約著她的使用。

感知在她看到仕女圖的同時,又清楚的感受到,她便順勢利用感知,去看看王瑞進入後堂里,要做什麼了。

王瑞坐在後堂的椅子上,他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端著杯子大口的喝著茶。他停下牛飲,將茶杯推到一邊,嘴里嘟囔著「好不容易進來一個主兒,我還以為能開張了,竟然又是郡主府的人,這不是要逼我嗎?不行,我想個對策。」

他眼珠一轉,從椅子上竄了起來,走到紅木衣櫃前。他打開了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錦盒,然後打開它,將里面的東西塞進懷里並關上錦盒。

看到王瑞從後堂走到前廳的時候,宮紫窈微微一笑說「丁管家說的東西是什麼,王掌櫃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抱歉!」王瑞的臉上又泛出笑意說「我的小月復一陣陣的發緊,很不舒服,想必是早飯吃的不合適。正好你來了,我就順道去方便了一下。」

王瑞將錦盒遞給宮紫窈說「丁管家的東西很珍貴,所以不要隨便打開盒子。如果損壞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宮紫窈點頭,她的感知伸進王瑞的懷里,探測到那件包著的東西,似乎是一個玉件。她看著王瑞說「可是丁管家要我查看清除了,再拿回去送給她。」

「錦盒就在這里,我也沒動過呀!」王瑞有些著急的說「你看錦盒上還有封條,封條可是沒有損壞。」

宮紫窈低下頭,做出很認真的樣子,端詳著錦盒。一邊的王瑞不住的擦著頭上的汗,宮紫窈微笑著說「你很熱嗎?」

「不是熱,我不是說了嗎?小月復不舒服,看來等會兒,我又要去方便了。」王瑞苦笑著說。

「封條似乎是沒有動過,錦盒也完好無損。」宮紫窈說道。

「那就好!那你可以回去交差了。」王瑞趕忙說。

宮紫窈搖了搖頭說「不過。」

「不過什麼?」王瑞睜大眼楮問道。

宮紫窈指著錦盒一角的地方說「你看這里,明顯有人為的痕跡,怕是錦盒被做過手腳了吧?」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人動過它!」王瑞分辨著,他覺得自己很膽怯,面對著這個小女子,他有些提不上二管家的氣勢,心里總像是被什麼壓抑住似的。

「真的沒有人動過嗎?」宮紫窈問道。

「真。真的!」王瑞回答。

「不信!」宮紫窈看著王瑞笑著說。

「我沒有騙你!」王瑞哭喪著臉說「我肚子又難受了,去蹲會兒,你等我一會兒可以嗎?」

「行!」宮紫窈對王瑞說「走之前把你懷里的玉件留下來吧!」

「啊!」王瑞大驚失色的看著宮紫窈說「你,你怎麼知道我懷里有東西?而且還知道是一個玉件?」

宮紫窈指著牆上的仕女圖說「這張畫很好看,王掌櫃可以送給我嗎?我這個人很好說話,拿了別人的情,肯定不多話。」

「送!送!」王瑞不停的擦著汗說「你拿走吧!」

宮紫窈離開‘瑞和’當鋪的時候,不僅帶走了裝著玉件的錦盒,還多得到了一張唐代的仕女圖。本來她沒有想借機‘訛詐’胖掌櫃王瑞,但是看到這張仕女圖時,心里出現了似曾相熟的感覺,她認為自己的感知與這張仕女圖一定有著莫大的干系。

王瑞目送著離開的宮紫窈,他的心忽然放松了,他坐在地上不住的喘著氣「我不是郡主府的二管家嗎?為什麼會這麼畏懼這個小丫頭?難道做壞事的人,都像我這樣的懼怕心思嗎?」

宮紫窈回到郡主府,她在房間里,看到正在生氣的鳳輕。她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小公主,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

「你回來了。」鳳輕委屈的臉忽然落下眼淚來。

宮紫窈伸手拍了拍鳳輕的肩膀輕聲的說「先別哭,說說是什麼事情吧?」

鳳輕抽泣著,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听到的事情,與宮紫窈講述了一遍。原來鳳輕的母後請求萬歲,希望給成年的鳳輕,安排一個好的人家,結果萬歲就將鳳輕指定給鎮西王的公子了。

「萬歲給你許配人家?那不是一件好事嗎?」宮紫窈不解的說「難道鎮西王的公子不好嗎?」

「不是!」鳳輕搖頭說「父皇有好幾個公主,我的年歲最小,本來應該等待幾位姐姐出嫁了,才能輪到我。但是現在我卻要第一個要出嫁了,心里很不舒服。」

「也許因為萬歲爺疼愛你,才會將你最先嫁出去呀!」宮紫窈說道「最先嫁的興許婆家是個好的男子。」

「不是的!」鳳輕看著宮紫窈說「你不知道,鎮西王的公子是個奇怪的人,他從小就出家四處行走,一直就是一個另類。」

「出家?難道他是和尚嗎?」宮紫窈說。

「不是,他帶發出家,是個修道的人。」鳳輕說道。

宮紫窈不太了解大明朝的人,在她的印象里,大明朝的開國天子曾經是個出過家的和尚,那麼後代子孫們,應該不排斥和尚才對。

「我該怎麼辦?」鳳輕說道「姐姐們都沒有出嫁,我卻要最先的出嫁,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看來你擔心的不是鎮西王的公子,而是你的那些姐姐了?」宮紫窈說「這是萬歲爺的安排,誰也不會說你什麼的,那個公子叫什麼?」

「他叫周桐。」鳳輕說。

「周桐?」宮紫窈有些詫異,她幾次三番遇到的周桐,都是張子房的化身,現在又從鳳輕的嘴里听到這個名字,而且還是一個修道的人。她有些擔心這個周桐,會不會又是張子房的化身呢?

「你知道周桐?」鳳輕看著宮紫窈問道。

「我听說過這個名字,但是沒有見過。」宮紫窈說道「萬歲有沒有安排你們倆見面呢?比如聯誼什麼的?」

「聯誼是什麼意思?」鳳輕不解的問。

「就是相互約會,相互溝通,相互交流。」宮紫窈解釋道。

鳳輕搖了搖頭說「你的話讓我听不懂,什麼叫約會呀?」

宮紫窈頓時想到自己不在現代,大明朝還不興約會的詞語,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倆有沒有單獨在一起見過面?」

「沒有!」鳳輕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不是夫妻,又怎麼能單獨在一起呢?」

「也沒有肢體的接觸,僅僅是面對面說說話,難道這也沒有過嗎?」宮紫窈看著鳳輕說「你們都不認識,怎麼結成夫妻呀!」

「嗯,我們見過,那時候都還小,周公子比我大幾歲,他是個博學的人。」鳳輕說道。

「是嗎?」宮紫窈感覺這個周桐十有**就是張子房,但是他為什麼會來到這里,又變成了鎮西王的公子,現在又要與鳳輕成婚,難道期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宮紫窈安慰了一下鳳輕,直到將她哄睡下了,才離開了鳳輕的房間。她來到郡主府的花園里,聞著花香想著周桐,忽然看到花匠許仲琳從一片樹叢里爬了出來。

許仲琳似乎沒有發現宮紫窈,他慢慢地整理了一下樹叢,然後拍了拍手上的土,離開了花園。

宮紫窈走到樹叢,扒開亂草,看到樹叢里有一個地洞。地洞口有半個人的高矮,外面用亂草遮蓋著,如果經過時,不仔細去查看,似乎不能發現地洞的入口。

她小心的掀開亂草,慢慢地走了進去,她本來想試著用感知去探查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感知又不見了。

地洞里很潮濕,但腳下並不泥濘。在地洞牆邊,插著燭台,將洞內照的很亮。她看到洞內很深,忽然想起了曾經走過的地洞,不由得自語道「不會叫我遇到吸血鬼吧!」

她已經不確信自己的經歷了,在她的腦海里,一切能夠出現的生物都不奇怪,即便是西方的生物,只要它們產生過,哪怕在東方世界或者古代朝代里出現,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地洞比她想的要長的多,她高一腳地一腳走了好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處出口。刺眼的陽光刺進山洞里,令她有種特別的感覺。

走出山洞,她看到了世外的桃園。起碼對于宮紫窈來說,眼前出現的景色,如同課本上的描述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和沉靜。

像個大花園的空間里,種著很多花草樹木,不時的能看到幾只肆無忌憚的小動物,在樹叢間穿梭。

這是什麼地方?

青牛來到人間後,一直盤踞在一片荒山中修煉,雖然它被老君放假了,但它卻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它出生在天池里,本來是一只青色的龍,因為玩耍阻礙了王母娘娘的鑾駕。王母娘娘大怒,將她打入塵世,投胎至神牛的月復中。她變成青牛後,遇到了降臨世間的老君,並跟隨著老君一起回到了天界,在斗兜宮里修煉。

在她的眼里,太上老君是個刻薄的老頭兒,而且喜新厭舊。也許因為這兩個原因,她才能離開斗兜宮,在世間里生活。

荒山的洞府叫‘金兜洞’,本來她只是想一個人留在洞內修煉,卻不想因為她的神通,周圍許多慕名前來的小妖、精怪們紛紛的匯集到洞內,大家一致奉她為主人。

老君的功法講究修習靜道,對于飲食方面並不限制,因此在小妖精們的供奉下,青牛不僅品嘗了山間里的山珍,偶爾還能吃到人肉的滋味。

雖然服用人肉對于青牛來說,有點犯戒,但是那些作惡多端壞人的肉,吃起來還是格外的有滋味。

青牛的洞府里來了一個女子,長得端莊秀麗。青牛覺得女子很面善,似乎在哪里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女子叫媧娘。

媧娘與青牛似乎很投緣,沒用多久,兩個人便成為好朋友。青牛將媧娘介紹給洞內的小妖們,並且讓媧娘成為‘金兜洞’的二洞主。

本來青牛還有些擔心,怕媧娘的本事稀松,不能震懾住這群小妖。她沒想到媧娘卻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子,她的一件法寶‘彩石’,不僅能夠變化大小,還能口吐人言,化身金甲武士使用仙法,令青牛很是高興。

小妖前來報信,洞外來了一個道人,說是奉了老君的法旨,要青牛出洞參見。青牛正打算披掛整齊出洞,卻被媧女阻攔。

媧女說「大王不可出洞。」

「為什麼呢?」青牛不解道「他是奉了老君的法旨呀!」

「可有憑證嗎?」媧女說「小妖通傳信息,並沒有什麼證據,如果來的道人真是老君派來的,一定能使用玉虛宮的仙法,但是小妖卻沒有看到令牌。」

「也許是他不想太高調了吧?」青牛說道。

媧女笑笑說「能夠儀仗老君的指令,已經是莫大的榮譽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覺得有些不妥,來的道人無論是不是老君的門下,他這麼做都是在降低大王的位置。」

「你這話怎講?」青牛對媧女說。

「老君門下弟子眾多,但是在斗兜宮里,除了老君外,大王的身份地位最高,那些童子們不過是徒子徒孫,現在這個道人卻依仗著玉虛宮的符牌,叫大王低頭,我看他的作法,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青牛點頭說「有理!」接著她對小妖們吩咐道「你們出去,叫道人出示信物,然後叫他進洞參見本大王。」

小妖們得令出洞了。

不大一會兒,一個小妖捂著腮幫子回轉進洞,他看到青牛跪倒說「門外的道人很不講理,不肯進洞來,也拒絕出示令牌。」

「他打了你嗎?」媧女說道。

「是的。」小妖委屈的說。

「大王,這個道人分明就是借機羞辱大王來的,如果不教訓他一次,他一定不知道天高地厚。」媧女抱拳說「大王在洞內休息片刻,待我出去會會他。」

「有勞二洞主了。」青牛大刺刺坐在交椅上說。

青牛斟酒喝著的時候,她听到洞外一陣陣擂鼓的聲音,這是‘金兜洞’小妖們特意準備的,用于對戰助威用的道具。

鼓聲響過三聲後,媧女帶著幾個小妖走進山洞。

「怎麼樣了?」青牛問道。

一旁的小妖插話道「二洞主法力高強,那個道人落敗逃跑了。」

媧女看著青牛說「道人是個冒牌貨,沒有玉虛宮的令牌,法術套路也不是斗兜宮的,我看他就是一個冒充的小怪。」

「嗯,既然他跑掉了,那我們繼續喝酒吧!」青牛倒了一碗酒遞給媧女。

媧女端著酒喝了一口說「斬草不除根必然會有麻煩,要不派幾個小妖出去巡視一下,如果發現道人,我再將他捉了來,與大王一起吃掉他!」

「好!」青牛向洞內小妖吩咐著,狐妖和狼怪領命離開了‘金兜洞’。

宮紫窈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發呆,她不知道郡主府花園里的山洞內,竟然別有洞天。她站了一會兒,又向前走了百十米,眼前出現了一片村鎮。

村鎮是由幾十間大房子組成的,她看到房子頂上冒著青煙,街面上偶爾出現三三兩兩的人。

那些人的臉上是一副很悠閑的樣子,仿佛並沒有意識到村鎮里多出了一個陌生的面孔。宮紫窈攔住一位歲數略大的男子問道「請問這位先生。」

「先生?」那位長者詫異的說道「‘先生’二字高看了,我叫馮游,你是從外面來的人吧?」

「是的,請問這里是哪里?」宮紫窈問道。

「桃園。」馮游說道「這里叫桃園。」

宮紫窈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她鑽進山洞里,就是一個好奇,現在看到了桃園的世界,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姑娘,你是想問這里的情況嗎?」馮游似乎看出宮紫窈的尷尬,為她開解道「我們這里有百十戶人家,大家自給自足,不用受官府的壓迫,鎮子里的人相互都熟悉,遇到矛盾問題時,也都會主動的謙讓,因此我們不需要官家給調解。」

「哦。」宮紫窈點頭。

「我看姑娘似乎喜歡修道,前邊學堂里的教書先生,就是一個修道的大家,你可以向他請教一下仙法道術。」馮游說完,哈哈一笑走了。

宮紫窈按照馮游的指點,走到桃園的學堂。這是一戶開放式的院落,院子里有幾個書生,手里拿著書籍互相交流著。

幾個年輕女子坐在課堂里,在听一位先生講著課。先生是一位長者,花白的胡須梳理的很整齊,一身儒家的裝扮,顯得有些道古使然。

看到宮紫窈的眼光後,先生吩咐了幾句,然後從課堂里走了出來。他來到宮紫窈的面前說「有什麼事情嗎?」

「我不是桃園的人,是無意來的,請先生為我解惑。」宮紫窈施禮說。

先生捋了捋胡須說「你有什麼疑惑?難道是道術不精純的原因嗎?」

「怎樣能將道術修煉的精純呢?」宮紫窈請教道。

「修煉本就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精純的道術全在于韌性,當你能夠融會貫通的時候,你的道術就精純了。」先生說道。

「多謝先生指教!」宮紫窈說。

先生笑笑說「我沒有教你什麼,不過我看你的魂魄不完整,想必是經歷過什麼重大的事情,如果修復魂魄,一定能完善自己。不過魂魄的分散,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當你知道其中的苦衷,也許你就不那麼勉強修復了。」

「嗯。」宮紫窈點頭。

先生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遞給宮紫窈,她接過書打開後,看到里面都是一些修道的歌訣,書的首頁寫著「養氣忘言守,降心為不為,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離,陰陽生返復,普化一聲雷,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自飲長生酒,逍遙誰得知?坐听無弦曲,明通造化丸,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宮紫窈心意有些靈動,她覺得這段揭似乎在講述著什麼大道金言,多讀幾遍,心中又多了一些感悟。

先生看著沉思的宮紫窈笑了笑,轉身返回課堂里。不一會兒,課堂里又傳來女弟子們朗朗讀書的聲音來。

狐妖回到‘金兜洞’向媧女和青牛匯報巡山的結果,她和狼怪在北山山谷里,發現逃走道人的尸體,狼怪負責守尸,狐妖則趕回來報訊。

「死了?」青牛看著媧女說「如果道人真的是老君的門下,死在我的地盤,恐怕我逃不了干系。」

「大王莫擔心,我去看看,如果他身上真的有什麼印記,那我幫大王解除掉,不久沒有關系了。」媧女說道。

「那樣好嗎?」青牛反問道。

「有什麼不好,只要沒有痕跡,以後就是老君來了,大王也可以推月兌的干干淨淨的。」媧女對青牛說。

「那好吧!」青牛說「那勞煩你再跑一趟。」

媧女離開了‘金兜洞’她駕起雲彩,朝著西山飛去。雲彩漂浮的很快,在山谷里,媧女看到守尸的狼怪。

媧女停下雲朵,落了下來,狼怪看到她,抱拳施禮說「二洞主,道人的尸體在此!」

「你先回去向大王說明情況,我要在這里作法,消除道人的尸體。」媧女吩咐道,狼怪作揖轉身走了。

媧女看著地上躺著的道人,她伸手按在道人的頭頂,閉著眼默默地念動了幾句咒語,道人的身上燃起了一片煙塵,煙霧越聚越多,將道人的身體包裹住,過了一會兒,煙霧散去,道人的尸體不見了。

媧女看著自己的手心,自語道「沒想到牛鼻子道人竟然會離魂**,看樣子他已經返回天界了,不知道廣目天王能不能阻攔的了他。」

媧女左手做了一個蓮花指,右手掐算起來。半晌她恨恨的說「南天門竟然沒有守門的天兵,倒叫牛鼻子逃進斗兜宮了,看來‘金兜洞’不是安穩的所在,那我就換個地方了。」

媧女駕起雲朵時,看到狼怪剛下山,他走的很慢。媧女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她掏出彩石朝狼怪丟了過去。

彩石遇風變大,猶如一塊飛來山,將狼怪壓成肉泥。媧女落到狼怪的身邊,將彩石收了起來,吞噬掉狼怪的尸骨後,她默默的念動法咒,將自己變成狼怪的樣子。

回到‘金兜洞’,媧女變成的狼怪將事情簡單地與青牛說了一遍,並說媧女害怕道人找人報復,她將道人的尸體丟進山澗里,然後逃跑了。

青牛听後,愣了會兒,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大難來時各自飛啊!」

小妖們按照青牛的吩咐,為她擺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她沮喪的吃著酒,不多會兒便醉倒了,媧女看到青牛醉倒,她冷冷一笑,從空間袋里放出一女,對她說「青牛睡下了,她已經醉倒,你去結果了她的性命吧!」

宮紫窈離開了桃園,她回到郡主府,看到丫鬟淺眸正在繡花,她的技法很巧妙,做的很用心。

看到宮紫窈進屋,淺眸笑著說「公主出去了,姐姐可以閑下來做點別的了。」

「公主去哪兒?」宮紫窈問道。

「剛才鎮西王府送來請帖,邀請公主去‘泰和樓’。」淺眸說道。

宮紫窈對淺眸說「‘泰和樓’在什麼地方?」

「就在咱們郡主府後街上。」淺眸回答道。

宮紫窈點頭,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出了郡主府,繞到後街上,來到‘泰和樓’。

‘泰和樓’是一家酒樓,也是郡主府的幾大產業之一,‘泰和樓’的掌櫃不在,跑堂的伙計將宮紫窈引領到二樓的包間。

鳳輕看到她來了,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來。鳳輕拉著她的手,與一旁吃茶的人介紹道「這是我的貼身閨蜜。」

鳳輕座位的一側坐著一位年輕的公子,他長得一張國字臉,兩道劍眉下一雙明亮的眼楮,透露出深邃的目光來,他就是鎮西王的公子周桐,也是張子房。

「你來了?」張子房看到宮紫窈微笑著問候說。

「你現在是周桐還是張子房?」宮紫窈問道。

「周桐就是張子房,張子房就是周桐,好像兩者沒有什麼不一樣吧。」張子房笑笑說道「你和鳳輕二度相會,是不是感覺很好呢?」

「你們倆認識?」鳳輕詫異的看了看宮紫窈和張子房。

「我們一起研究過道術。」張子房對鳳輕說。

「真的嗎?」鳳輕詢問宮紫窈說「你不是在獵區嗎?怎麼會與周公子一起研究道術?看你倆的樣子,似乎很熟悉。」

張子房站起身,他走到包間門口對宮紫窈說「不管你怎麼想的,既然都要面對,我看你還是和鳳輕說實話吧!」

「什麼實話,難道你隱瞞了我什麼事情嗎?」鳳輕對宮紫窈說。

宮紫窈嘆了一口氣,她看著鳳輕說「公主不要著急,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話說完?」

「你說吧,我听著。」鳳輕說。

「你相信命運嗎?」宮紫窈問道。

「相信!」鳳輕點了點頭。

宮紫窈笑笑說「公主,你應該記得咱們倆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吧,那時候我錯把你認作是我的朋友。」

「記得。」鳳輕說。

「其實你就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穿越到大明朝來了,而且你的記憶似乎不見了。你只知道你是大明的公主,卻想不起我是誰了。」宮紫窈解釋道。

「真的嗎?有何憑證嗎?」鳳輕問道。

「本來我是沒有證據的,但是自從我和你手拉著手的時候,我就知道咱們是認識的了。」宮紫窈說。

「怪不得我見到你時,會感覺你很面熟,原來我就是你的朋友。」鳳輕說道。

「你不光是我的朋友,還與我是一體的關系。」宮紫窈看著鳳輕為難的說。

「我不明白你的話,我們是一體的,什麼意思?」鳳輕不解的說「難道我們是戀人的關系嗎?」

「不。」宮紫窈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本來一個完整的人都會擁有完整的魂魄,但是我沒有擁有到完整的魂魄,而你也不是完整的,我們倆其實是一副魂魄。」

「真的嗎?」鳳輕說「你說的太不可思議了,你和我都是不完整的魂魄,那我們怎麼能做人呢?」

「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當我們的魂魄結合到一起,就會知道為什麼分開,而且也會知道很多現在不了解的事情了。」宮紫窈說。

「這就是你來的原因嗎?你不是來找回朋友的!」鳳輕說。

「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我是被周桐送來的。」宮紫窈說「本來我生活的時代不在大明朝,而是在大明朝之後**百年的社會,因為魂魄不完整,所以才會來到這里。」

鳳輕沉默了,她手里的茶壺不斷地向杯子里注入著茶水,但茶水卻沒有溢出,仍然從茶壺里流出來。

宮紫窈驚奇的看著鳳輕眼前的茶杯,那個杯子像是怎麼也注不滿的樣子,茶壺傾斜著,壺里的水泄進茶杯里。

「我們需要怎麼做,才能使魂魄結合到一起?」鳳輕忽然問道。

「本來我听說你不喜歡觸模同性,認為我們倆接觸了,會有所變化,但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因此我也不知道兩個分開的魂魄怎樣組合到一起。」宮紫窈說。

「原來你拉著我的手是這個目的。」鳳輕說。

「我也不想那樣,但是我沒有辦法,因為我想知道自己為什麼來,以後會怎樣?」宮紫窈解釋道。

「你跟我說了實話,難道不怕我將你驅逐了嗎?」鳳輕看著宮紫窈嚴肅的說。

「我怕失去自己的朋友!」宮紫窈說「但是我更怕自己稀里糊涂的,被命運玩弄著,你知道我都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鳳輕搖頭,宮紫窈便將自己因為新書的簽售進入到異域的大陸,然後又經歷鬼界、現實界、天界等等事情,她一一的同鳳輕講述了一遍,末了她說「能夠看到你,我真的是很高興。但是當我知道你——我的最好的朋友,就是我魂魄的一部分時,我感到十分的困惑。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因為我不想失去最好的朋友,那怕鳳輕變成了一個失憶的公主。」

「我們結合到一起,我會永遠的消失嗎?」鳳輕說道。

「我怕!」宮紫窈說「雖然兩個魂魄結合到一起,成為一個完整的魂魄,但是我真的很怕再也看不到你。」

鳳輕站起身,她一只手攥住宮紫窈的手,另一手伸出對她說「既然一只手沒有效果,那麼我們雙手握在一起試試,也許就能同化到一起了。」

宮紫窈搖了搖頭,鳳輕笑笑說「你是不是怕被我同化掉?如果我也是一魂一魄,雖說你的魂魄比我多,但我們本身都相似,會不會是我同化你呢?」

「如果是你同化我,我願意!」宮紫窈抬起了手。

鳳輕空著的手拉住宮紫窈說「我想知道輪回的秘密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我們的前世究竟遇到了什麼。」

二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她們感覺周圍的氣流飛速的旋轉起來,頭頂上空也聚集了很多濃密的烏雲來,一陣大風吹過,將宮紫窈和鳳輕卷到一座小山上。

宮紫窈醒來,她發現身邊沒有了鳳輕,她哭著大聲的叫喊起來。

「我在這里!」鳳輕從樹叢里爬出來,她看著宮紫窈笑著說「這陣風真大,沒想到竟然將我們倆吹到山上了。」

「你沒事啊!」宮紫窈抱住鳳輕歡喜的叫著。

「我沒事!」鳳輕拍了拍宮紫窈的背說「你竟然如此的關心我,即便我真的被你同化掉,我也甘心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宮紫窈說道。

鳳輕推開宮紫窈說「你這話听起來有點不對勁,莫不是你在暗戀我嗎?我可是喜歡男子的。」

「你知道我是誰?」宮紫窈看著鳳輕,關于暗戀說法的口氣,只有自己的朋友才會說出來,那個公主可不懂這些。

「你不就是誰家的小誰嗎!」鳳輕指著宮紫窈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全記起來了?」宮紫窈驚喜的說。

鳳輕點了點頭說「沒想到我竟然穿越到大明朝來,看來老天一定是知道我喜歡大明宮詞,才叫我穿過來,做一把公主的。」

「太好了!」宮紫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心里樂開了花。

「不好!」鳳輕看著宮紫窈說「沒想到咱們倆竟然是一個魂魄的關系,難怪這麼的要好,現在我們被吹到這個陌生的小山上,如果不能趕緊回宮里,可能就要餓肚子了。」

「你是怎麼來的?」宮紫窈問道。

鳳輕想了想,將自己怎麼被太上老君騙到斗兜宮,又遇到藍牛,並且同她雙雙跳進投生池的事情與宮紫窈說了一遍。

「原來你的事情也是很曲折的呀!」宮紫窈唏噓道。

鳳輕忽然指著宮紫窈笑著說「你讓吳承恩寫‘西游記’,如果這本書真的就是我們在後世讀的四大名著之一,那豈不是太搞笑了嗎?」

「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大明朝,是不是咱們歷史的大明朝,既然遇到能寫猴子的人,正好他又姓吳,所以就幫他想了這個辦法了,誰叫你這個公主要考驗我呢?」宮紫窈說道。

「那個許仲琳是誰?莫不是真是後世‘封神演義’的作者?」鳳輕對宮紫窈說「如果這兩本神作都是出于你的指點,那實在是太神奇了。」

「也不全在于我啊,他們倆的書,公主也出了不少的力。」宮紫窈打趣的說「吳承恩一直不解你為什麼要虐老君,現在看來這個老頭的確該虐,他太過分了!」

「剛才我們握在一起,並沒有出現同化,但是我已經能夠記起來你和我的前因了,現在我們再來一次吧,我想知道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麼。」鳳輕正色的說。

「不要!」宮紫窈說。

鳳輕伸出雙手看著宮紫窈說「別婆婆媽媽的,如果我們成為一體,也許就能知道一切的溯源,如果我被你同化了,你能幫我收拾一下太上老頭,為我出一口氣就行。」

「好!」宮紫窈對鳳輕說「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如果我被你同化掉,希望你能看清張子房的真面目,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你是不是喜歡他了?」鳳輕戲謔的說。

「我也不知道,對于他的感覺很微妙,他有時像在幫助我們,有時卻又像有些陰謀。張子房這個人很奇怪,我搞不懂他究竟想的是什麼!」宮紫窈說。

鳳輕和宮紫窈的雙手再次握到一起,她們的臉上露出了友善的微笑,似乎這一切都比不上二人的友誼。

周圍的空氣涌動起來,半空中傳來鳳鳴的啼叫聲,一只火焰從莫名的地方竄了出來,飛到二人周圍,迅速的將她倆團團的圍住。

火焰和氣浪組成一個紅彤彤的桶裝物,將二女包裹在一起。金光四射,周圍的花草鳥蟲紛紛的跪下朝拜起來。

飛行在空中的媧女,心頭一動,她朝著遠方望去,嘴里說道「沒想到竟然能結合到一起了,現在該是我要登場的時候了。」

彩霞四射,媧女朝著光源的方向疾馳而去。

銅鐘敲響,老君渾身一顫,他掐指盤算著,臉上出現遺憾的表情來,他吩咐童子為他準備了玉簡,然後離開了斗兜宮,飛向玉虛宮。

在玉虛宮,老君見到元始天尊,他見禮說「她的魂魄結成一體了,看樣子我們是不能阻止她回來了。」

「我知道了,一切都是運道。」元始天尊說「當年將她魂魄打碎,本就是我們做的有點問題,既然同生在一處,觀點雖然不同,我們做的確實有些過了。」

「師兄,那該怎麼辦呢?」老君問道。

「既然緣法如此,我們也只有面對現實,看看她究竟是要找我們算賬,還是要爭個面子了。如果是面子問題,你我即便損失點,只要能得到她的諒解,卻也無妨。」元始天尊說。

「如果她不依不饒呢?」老君問道。

元始天尊笑著說「我們修煉多年,難道還會怕她不成嗎?再說我們的上邊,不是還有老師尚在嗎?有了老師的協助,不管是誰,結果都是一樣的。」

「師兄高見!」老君叩禮,然後離開了玉虛宮。

老君在半路上,看到一股怨念由下而上,他朝著怨念揮了揮手,怨念順從的鑽入他寬大的袖口里。

「原來是這樣呀!」老君‘哼’了一聲,將腳下的雲朵方向調轉,返身又回到了玉虛宮里。

元始天尊听過老君的敘述後,他靜靜的沉思著,過了一會兒他嘆息著說「既然如此,那你先去見見玉帝吧,看看他是怎麼說,如果我們道教與西方極樂世界為了這件事,而出現大動干戈的話,會叫旁人笑話的。」

「師兄,天界一向是我們道教的轄區,既然是西方世界先于與干預,難道我們還能怕了不成嗎?」老君說道。

「不是怕了他們西方的世界,而是值不值得做。這次這個事兒,你的門下也有問題,如果你一味的護短,恐怕會叫天界里不得安生。」元始天尊平靜的說。

「師兄,我可沒有護短,雖說我的門下遇事有些張揚,但是他有罪也不至于斃命吧!現在出現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沖咱們玉虛宮來的。」老君對元始天尊說「想當年我們下界封神,本就是奉了師傅的教義,咱們並沒有違背恩師的意願。現在又有了這一出相同的事情,分明就是那些有了記恨的神,他們又想借題發揮。」

「師弟,不論是不是借題發揮,難道你希望天界里出現又一次的紛爭嗎?」元始天尊看著老君說「上一次的封神已經傷及了不少凡間的無辜,如果再有一次天地界面的動亂,恐怕你和我都要淪落到劫數之中。」

「我不甘心!」老君恨恨地說「難道就讓門下白白的冤死嗎?」

「冤死肯定是不行的!」元始天尊說「你去見玉帝,叫他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好!」老君拱了拱手出了玉虛宮。

原始天尊吩咐身邊伺候的童子,騎上他的坐騎,向自己恩師的府邸走去。

媧女飛抵,她望著焰火之中的兩人,心中多了許多酸甜苦辣的味道,她您抬起頭,看了看九霄之外,似乎接受了什麼囑托,然後嘆息著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溯源,那我就成全了你們吧!」

媧女從天際扎進宮紫窈與鳳輕的漩渦之中,一聲霹靂響過,焰火隨著霹靂的踫擊炸開,宮紫窈以及鳳輕的位置被一個甬所代替,甬不停的旋轉著。

‘  ’甬破裂,宮紫窈雙膝盤坐在蓮花上,她的全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來。光芒聚集成一道光束,由地上直沖天上。

宮紫窈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腦袋很疼,身子卻伏在不知名的地方,她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你醒了嗎?」一個女聲親切的對她說。

宮紫窈慢慢地睜開眼楮,鳳輕的身影已經不在。她心底生出幾分悲傷地感覺,但是一股清香傳入心悸,讓那種失落漸漸地平復。

她看到自己趴著的地方,似乎懸浮在半空中。在她身體不遠處有一個女子,背對著她。

她掙扎著坐起了身,對那個女子說「你是鳳輕嗎?」

女子輕輕一笑,轉過了身子,竟然與自己一模一樣。

「你是誰?」宮紫窈看著女子問道。

「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女子看著她說「你和鳳輕結合成一個完整的魂魄,現在又得到我的真魂,所以你就是我。」

「你是誰?而我又是誰呢?」宮紫窈繼續問道。

女子右手輕揮,在二人一側顯現出一道屏幕,宮紫窈經歷的每一次事情,都像放電影一樣演示在屏幕里,而且屏幕演的更多。

「你這是在做什麼?」宮紫窈對女子。

「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誰嗎?我現在解釋給你听。」女子指著屏幕說「這些都是你所經歷的一切,雖然你的經歷並不完整,但你從中知道了自己不平凡的幾世,如果你能細細的體悟每一段人生,你會發現自己需要什麼,應該做什麼。」

「你說的我並不懂。」宮紫窈說道。

「如果你只是想在一段記憶中,成為強者,只要通過你的努力,你就能一步步的到達,但是你卻選擇了想知道你和我的身世,所以你現在到達了這里。」女子說。

「我不該知道身世嗎?」宮紫窈說。

女子搖了搖頭說「身世應該知道,但是知道前因又是最無聊的結局,如果你現在想知道一切,我就全部告訴你。」

「我還能見到鳳輕嗎?」宮紫窈看著女子說「我不想與她結為一體,只想與她快快樂樂的做朋友,直到我們都老去。」

女子笑了笑,她將屏幕卷起來,形成一個畫軸。女子對宮紫窈說「這個畫軸就是山川社稷圖,里面不僅有大千的世界,也有天地鬼三界。很早的時候,我發現盤古真君有些自傲的苗頭,而且他背著我與九天玄女有了一些事情,雖然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但我不肯原諒他。我將他的身軀、魂魄打散,並將他和世間的六界,都裝進這張畫圖里。你是我的一個魂魄,我放進畫卷里,希望你能看清一切,能回到我的身邊,但是好像你沒有看透,反倒沉迷的更深了。」

「鳳輕也是你的魂魄嗎?」宮紫窈反問道。

「你倆都是我的魂魄,一陰一陽,一魂一魄。」女子說道「你沉迷了,我不怪你,因為我雖然想你能回來,但是也不想,這就是我的矛盾。」

「現在我還能回去嗎?」宮紫窈指著畫卷問道。

「當然!」女子點頭說「你在我的魂魄中屬于我的一絲貪念和不甘,將你放入畫卷里有磨練你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希望你能快樂。」

「你不快樂嗎?」宮紫窈說。

「修煉之人,心靜如水,怎麼會有那些世俗的情感呢?」女子淡淡的說「我已經看透了,所以才將**和一絲的情感,與你都投入畫卷里。」

「謝謝你!」宮紫窈說。

「不用謝我,你做的其實就是我做的。」女子微笑著說「等會兒,我會將你重新放回去,你希望去哪里?」

「將我放回去,我能見到鳳輕嗎?」宮紫窈不好意思的說「我對她只有友情,沒有一絲的其他意思。」

「哈哈!」女子從懷里掏出一物遞給宮紫窈說「吞下它,你回去了就能看到風輕了。不過如果你還想知道溯源,可能又會回到我這里的。」

「張子房是誰?難道他就是盤古真君嗎?」宮紫窈忽然問道。

「盤古已經不在了,你難道沒看到書本嗎?他的身子形成了大地,眼楮耳朵變成了日月星辰。」女子說道。

「如果我遇到張子房,我該怎麼辦?」宮紫窈問道。

「隨便了,他不過是一絲神識,有些不甘心罷了。」女子說。

宮紫窈看著女子又問道「我吞下的是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女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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