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忠國的名號來歷,便是與真正的忠國大將齊忠國有著月兌不開的關系。傳聞當初這二人手中的兵權旗鼓相當,齊忠國身為沐璟秋身邊之人,對這個沐玄也是沒有辦法。那場權利之爭就是因為這個人才一拖再拖,拖了不少年歲。
後來齊忠國設計,將沐玄連人帶兵都引向了戰場。仗著自己年輕力壯把個沐玄擊落馬下贏了戰事。一場權利的戰爭這才停歇,沐璟秋安穩的做了皇帝。
再說做了皇帝的沐璟秋為了讓沐玄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一去不復返的權勢,故意諷刺的將齊忠國名字里的忠國二字賜予他的封地,也是讓他知道是誰擊垮的他,讓他有個忌憚。
就在依依回想著市井傳聞時,卻听聞老者又道︰「柳相可千萬別叫我忠國侯,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這封賜是深惡痛絕。與其說封賜不如說是諷刺。」說罷,不齒一笑。
之後依依便是受到了柳雲卿的意會坐在了自家師父的身邊。只引得對面的老人頻頻對她來回打量,好生難受。
依依也不插話,就這般靜靜听著。
原來這沐玄回京就是為了見上柳雲卿一面。身在邊塞多年的他,已是招兵買馬許久,這回回來就是為了探探柳雲卿的口風,瞧瞧這個官場上勢力最大的中立者到底藏著怎樣的個意思。
並且沐玄這次回來,也是授信于柳雲卿。他二人這般大張旗鼓的面會,為的是轉移皇帝對柳雲卿的注意。刺客冢經營這麼多年,柳雲卿又目中無人,雖不知道他在醞釀計劃著什麼大事兒,可是皇帝已經盯緊了他。
也當是柳雲卿試試這沐玄的誠意。
好個一石多鳥,虧得柳雲卿這老狐狸想的出來。听得旁邊的依依是一身冷汗,若是別人被自家師父算計了去,哪里還有命在?
這兩人相談也不許久,只叫這消息傳將出去便是作罷。
「天色已經不早了,本相帶著徒兒出來多有不便,得是趕快回去了。」柳雲卿尋了個托辭便帶著依依出來上了馬車往回趕。
路上依依仍舊掀起車簾望著窗外的市井景色,忽而便是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輕綿落下,覆于這古城之上好不美哉,好不壯哉。
「師父,下雪了,時候還早,我們下去走走吧,已經離相府不遠了。」依依實在是想下車賞玩這美景,懇求道。
「……停車。」柳雲卿想了一會兒,依舊還是依了她。
車夫趕緊跑來將依依和主子伏下,自己則牽著馬車跟在後面。
柳雲卿倒是沒有依依那般多麼喜歡這景色,年復一年的活了久了,在美的景致也不過如此,早已經看膩了。只是悠閑自得的跟在依依身後瞧著她一會兒捧起一撮白雪揚向天空,一會兒又是伸出小手接住這片片冰涼,竟是還會仰起脖子沖著天際張開小嘴兒品嘗這來自天上的沁意。
不自覺的,柳雲卿看著這樣的依依,自己嘴角也慢慢露出了微笑。只是心比金堅的他,無法感覺的到這是什麼感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