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傲羽和南宮上平等人速度飛快,半個時辰後,眾人就追上了急速前行的南宮豪。
「爹,姑姑,海老,胡老,白叔,你們沒事吧?」眾人剛一出現,南宮豪立即迎了上來,關心地問道。
他看到了海老受傷的胳臂,心中突然覺得有些發堵,眼楮發酸。
「沒事,幸好拓跋小兄弟最後趕到,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恐怕都得被古修拆散架。」南宮上平見到族人大多相安無事,心頭松了一口氣,面色不禁一喜,但想到和自己一起斷後的雄獅部落戰兵,他的臉上悲痛之色再現。
其身後的族人也是如此,他們的心情都很不好受,那些部落戰兵,為了守護部落,為了營救自己的族人,他們亡命出擊,最終慘死古修手下,令人痛惜。
場中頓時被一股悲傷的氣息縈繞起來……
少頃,南宮上平虎目陡然綻放血光,他低喝道︰「部落的戰兵雖亡于天地,但他們死得其所,他們是為部落而死,為部落的火種而死,他們犧牲自己換取了你們的新生,你們不能讓他們在九泉之下無法冥目,你們要答應他們,好好活下去,有朝一日,滅掉古修,再在墓碑前與他們醉飲三千杯,話別離,孰離殤。」
「滅掉古修,震我脈修名,我的族人,你們能做到嗎?」
「能,能,能!」滿腔熱血燃燒,雄獅部落的族人眼中飽含熱淚,他們的目光這一刻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們要活下去。♀
「斬盡古修話別離,陪君醉飲三千杯!」
「現在,听我命令,趕往磐石城!」南宮上平大手一揮,一馬當先的向著磐石城趕去。
大道宗的內宗弟子眼神復雜的盯著這些比他們弱小了許多倍的雄獅部落族人。眼中神色莫名。
他們的家族,也生活在東臨荒這片大地上,他們其實也和雄獅部落的族人沒有任何區別。
听著雄獅部落族長南宮上平的慷慨陳詞,他們胸腔中頓覺一股大火在燃燒,一種名叫熱血的東西開始在他們的心中升起。
這一刻,他們仿佛忘卻了所有,丟掉了身上的怯弱與畏懼,一種煥然一新的氣質出現在每一個大道宗內宗弟子的身上。
只不過這種氣質很獨特,且還那麼的微弱,沒有任何人發現。
拓跋傲羽望著南宮上平豪邁的身影。心中感觸頗深,眼底有悲意浮現。
「我的族人們,你們如果在的話,應該也是這樣的吧!」
半日後,拓跋傲羽帶著南宮上平等人臨近了磐石城。♀
但這里,城門早已關閉,磐石城上白霧彌漫,根本看不清其內的動靜。
拓跋傲羽看著緊閉的城門,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城下來者何人?」突然。白霧繚繞的城樓上,一道喝聲傳出。
「大道宗拓跋傲羽完成任務回城,還請將城門打開,讓我等進去。」拓跋傲羽雙眼眯起。沉聲道。
「昊天宗有令,古修不日就要來犯,為防城內混進古修中的奸細,城門暫時不開。」守城的修士聞言。大聲道。
「什麼,不開,昊天宗想干什麼?他不知道古修來勢凶猛。很快就要到達此地了嗎?」
「不開城門,我們怎麼辦?等古修來臨後將我們殺死嗎?」
「媽的,昊天宗到底想搞什麼鬼?身為東臨荒最強宗門,居然做此等下作之事,真是丟了東臨第一宗的臉面。」
……
此起彼伏的吵鬧聲在整個人群中響起,听得拓跋傲羽心煩意亂,眉頭皺起。
他知道,這必然是昊天宗的故意而為。
磐石城陣法不打開,眾人不得而入,只得在城外安營扎寨。
可這畢竟不是一個長遠的辦法,只怕要不了多久,古修就將來臨,到時,若是城門還未打開,那眾人便危矣。
一股恐慌的情緒在上萬人的人群中蔓延,拓跋傲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即再次來到了城門下。
「樓上守城的兄弟,煩請知會大道宗一聲,就說拓跋傲羽帶領前線潰敗的修士回城,但卻不得而入,請他們到城外一見。」
磐石城東門樓上守城的是兩個城中的土著修士,兩人見到拓跋傲羽再次請求,心中一軟,想要答應下來。
但就在這時,韓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他先是面色威嚴的掃了兩人一眼,隨後淡淡開口問道︰「是誰在城外呼喊?」
「回上使,是你們大道宗的修士。」兩人中的一名守城修士認得韓杰,當下恭敬地道。
「大道宗?他說了叫什麼名字沒有?」韓杰眼中寒光一閃,問道。
「嗯,說了,他說他叫拓跋傲羽,我看樣子也有點像,不過不敢放他們進來,這是昊天宗的上使特意到各城門交代的,正打算去找你們呢。沒有想到上使你卻來了,這下好辦了,你來回答他吧。」守城的一名修士點了點頭,繼而,眼帶喜色的說道。
「去找我們?為何?」韓杰極具壓迫性的目光盯著那名說話的修士,提高音量,問道。
「城外的上使說帶領前線潰敗的修士回城,但卻不得而入,請你們到城外一見。」守城修士在韓杰迫人的目光下嚇得滿頭大汗,不敢去看韓杰的雙眼。
韓杰雙眼一閃,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擦汗的修士,說道︰「現在就回他,就說大道宗的上使都被昊天宗叫去城主府開討古會議去了,不知何日才能出來。」
「是!」那名修士不敢怠慢,只得硬著頭皮,站到了城牆上,大聲道︰「城下的人听著,大道宗的上使全都被昊天宗叫到城主府去參加討古會議去了,不知何日才能出來。」
城外的拓跋傲羽聞言,眸子頓時冷了下來。
他知道,此人根本就是在說謊,先說昊天宗根本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叫眾人召開會議,就算召開會議也有個時間限制,可此人居然說不知何日才能出來,這明顯的就是敷衍。
因此,拓跋傲羽的神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滿意的點了點頭,韓杰隨手丟給了兩個守城的修士一人一瓶丹藥,嘴里則是道︰「外面的修士若是再次叫喊,不要理會。」
兩人抱住手中的藥瓶,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這一瓶里面的丹藥,就足夠他們二人突破眼下的修為了。
隨即,兩人對韓杰神色更為恭敬了起來,鄭重地行了一禮後,方道︰「上使,你就放心吧,任他在城外叫破嗓子,我兩人也不會再理會絲毫了。」
韓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城牆。
「小子,你雖然地位崇高,但你不但得罪了東臨第一大宗昊天宗,還不知為何得罪了自己宗門的修士,這你可不要怪我兩人心狠。」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心懷不軌的笑了笑。(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