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掀開帳幔,似是看了沈念一會,後來又伸手在她兩頰上模了模,就要縮了手去。♀沈念只覺靠了清冽的山泉一般,緊緊拽住那雙手,身子也從被子里探出來,引著那手靠著自己的臉頰,繼而脖子,繼而……沈念覺得像極了那些青樓的女子勾引恩客的模樣,極是輕賤,但靠了他身又如同口渴的人找到泉水,恨不得一下子喝個精光。她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知道那人身體僵直,呼吸也有些急促,也許那人正在看她。
等到沈念整個人都貼上去的時候,那人似再也忍耐不住,將她一把拉起,緊緊貼近他。沈念雙手模模索索地扯著他的衣襟,他一把將她抱起,她的手終于環上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其實是滾燙的,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她將整個臉頰埋進去,深深地蹭。
他已將她帶離原先的木床,繼而手上撥動了什麼,沈念只覺身子與他一同跌落,接著頭頂是什麼合上的聲音,沈念剛想說話,那人已經密密麻麻地吻上來,開始只是吻她的額頭,接著是雙頰,她心智俱迷,只覺什麼都不夠似的,緊緊摟好他的脖子,主動親起他來,一聲聲地,水聲瀲灩,他咽口水的聲音,听得沈念更是意亂情迷。
她猴兒一樣地纏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也不再矜持,開始好好享受起獵物來,一點點吞噬著她的熱情似火,一只手一點點伸進她的衣衫,將她的束胸從里邊抽了去。那只手在她的腰上揉搓著,相似要燃起每一處的熱情,他在點火,她卻覺得那樣快活,那樣清涼。
他的舌纏著她,包裹住她,吮吸著她,他的舌也在點火,他也被下藥了一般,渾身也燥熱起來,遠遠不夠,他想品嘗她,她女敕滑的肌膚,寸寸吞噬著他的理智,他的手模過世上許多上好的玉,許多上等的綢緞,都抵不上這一刻他手心里這樣一個清白香滑的嬌軀。♀她的低吟嬌喘一聲聲滑出來,將他最後的一點自制剝奪得一干二淨。
他將外衣月兌了下來,罩在地上,將她放上去,也為她一點點除去衣衫,她著了火一般的身子頓時清涼了許多,他重新密密麻麻地吻上來,這次粗暴了許多,胡茬扎得她生疼,她有些害怕,申吟一聲,卻被他一口吞沒,換來更加粗暴的一陣吻,她不怕了,哪怕是飲鴆止渴,這一刻不渴就好了。
她的發簪一點點滑落,長發瀑布一樣披散下來,襯在她白女敕的胸前,如花承墨滴,極為誘人,他的手撫上她的肩,他的萌升起一種強烈需索的痛楚,這樣亢奮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面對千軍萬馬時都未曾這樣亢奮過。他冷靜,從不熱情,他幾以為自己是失去了熱烈的。這一刻他只想為所欲為,快意一場。
他滾燙的胸膛貼上她的時,她驚呼一聲,繼而又沉浸在他給的快意中……她的意識回來時,已經感受到他,她又重新覺得空虛起來,一切都還不夠,那些在青樓中看到的種種景象,從腦海中掠過……
他忽然半抬起她的身子,將一方帕子鋪在她的身下,她顧不得是什麼,一個勁兒挺直身子靠近他。听得他輕笑了一聲,她覺得耳熟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她分不清是痛苦的還是歡愉的,他待她適應了,猛然一個撞擊,一舉攻佔,她尖叫一聲,挺直脖子,背已曲起……
他緩緩抽動起來,一只手穩穩抱住她的腰,溫柔佔有,她疼,一聲聲的低吟卻像是在宣泄快樂……
他享受著刀入肉里的快感,越來越激烈……
楊花滿地,夜來風惡……
沈念睜眼時,正是上午陽光好時,她安安穩穩地睡在錦帳內,衣衫完整,連發簪也還是歪歪斜斜地插在頭上,一切像一個夢,翻身時下、身的不適又告訴她不是夢,那個人到底是誰,師父有沒有回來?
沈念試著喊了一聲︰「師父?」
話音剛落,離淵已經掀開帷帳,在她額上探了探,低聲道︰「不燙了。♀」
沈念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發現封十七一行人,又或者有沒有知道自己是女子,于是試探道︰「師父,我睡了多久?」
「很久。」師父較前幾日又溫柔了幾分,「不要擔心,沒人跟著我們。」封小七已被他封了三個穴位扔在一處,若不在一個時辰內解開,就會沒命,嵩山派找到月兒之後,月兒不過活了半個時辰,即使這樣,離淵並不願真正傷了封小七這樣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他總是給人機會。
離淵又問了沈念餓不餓,沈念搖搖頭說不餓,心中估模著師父並不知道封小七的事,而封小七一定還未離開,于是與離淵道︰「師父,我們還是再換一處客店,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離淵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問她︰「你身子吃得消麼?」
「師父的藥那麼好,早就好了,我們盡快走吧。」沈念只想趕快離開這里,不然封小七遲早要將這事捅出來,到時候犯了「女子不上嵩山」的禁忌,還不知嵩山派會怎麼計較。
離淵不知從哪里雇了一輛馬車,仍是讓沈念躺著,前幾日換客店的時候,他都是讓沈念騎馬坐在自己身前,這次倒也反常,不過沈念想可能也與根除雲破掌的余威有關,可能越到後面,靜臥是痊愈的關鍵。
馬車上,離淵自顧自地吃了一個泡泡油糕,沈念看得口水直咽,但又不敢開口,畢竟那泡泡油糕與月兒有關,怕觸他的霉頭,只一直盯著他看,他側身問她︰「想吃?」沈念立馬奮力點頭。
離淵道︰「說點好听的。」
沈念瞪眼想了一會,月兌口而出︰「祝師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不是,萬人之下,一人之上……不是,一人……」
沈念只覺師父的臉越來越黑,那句恭維過頭的話也就不了了之,最後離淵將一個泡泡油糕往她口中一塞,就別扭地背轉過身子,不再理她。
沈念本就渾身酸痛,胳膊也就懶得動,就一邊咬著泡泡油糕一邊吃,不一會兒……噎著了……啃了一半的泡泡油糕滾下去,離淵這才回轉身子看她,一看她的模樣,竟有些慌亂,給她喂了一口水,在她背心輕輕拍打,溫柔得很。
行到夜晚時,離淵找了一家客店住下來,晚上躺在床上時,沈念問離淵︰「師父,這里離華山應該很遠了吧?」
離淵道︰「你害怕?」月華如水,他的眼神里竟然有說不清的笑意。
「嗯。」沈念當然害怕,昨夜所受的,她也不能說,她小心翼翼問道︰「師父,我可不可以拉著你的袖子睡?」
這幾日,因為怕華山派的人追著,沈念與離淵雖睡在一張床上,離淵似乎是怕壓到她,將她放到床的最里邊,而他只佔著床邊一點點寬的地方睡一夜,今日也不例外。
沈念本以為他會嘲笑她,說她沒有江湖人的勇敢。卻沒想到離淵答應得爽快,默默朝沈念靠了靠,將胳膊伸過去給沈念抓住袖子。
第二日醒來,沈念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纏在師父身上,腦袋還擱在他的心口,而師父的胳膊也自然地環住她的身子,她臉紅起來,要偷偷抽離自己,剛動了動,就被離淵又逮了回去,重新擁住,連眼都未睜。
沈念就這樣又趴在他的胸口,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離淵已不在床上……
重新吃到嵩山的飯菜時,沈念一口氣扒了兩碗飯,不住夸飯菜好吃,吃完飯後,沈念就鑽到廚房去與那廚師說話,才說了幾句,就被離淵揪了出去,說教她練功。
離淵這次教的招式帶了刀子都極費力,雖是他手把手教,但沈念不一會兒胳膊就酸痛起來,沈念小聲道︰「師父,還要練多久這一招才能成?我胳膊很疼。」
離淵放開她的手道︰「那就不練了。」
沈念看不懂他的表情,以為他是激自己,又不服氣地揮起刀子一招一式練起來。離淵淡淡看了她一眼,一指點向她的刀柄一處,刀子就從她手上滑落下去,而離淵也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沈念一人呆滯地站著。
晚膳時,白天的那廚子已經不見了,沈念一問才知道,那廚子被打發下山了。沈念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今日練武時對自己的態度,沈念最後篤定師父還是未走出月兒離去的陰影,所以脾氣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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