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里城里 第二十六章

作者 ︰ 康培力

想到這里,阿大不禁又想到徐雁那事,那次的情況正是他為實施兩人計劃的第一步——嚇唬過路人,因面具和光線原因,他當時根本沒看清是徐雁,如果看清是她,他肯定不會那樣,過後也一直很後悔,想到這兒跟著又打了個翻身,接著便開始想起與莫金香後來的那番「肉搏戰」。♀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自與莫金香第一晚的第二次,阿大便一直萌發出種要戰勝莫金香的念頭,決定一定要讓她在他面前一去春心不足同時直求饒不止。

起初,他想以走走停停這種拉鋸戰擊潰她,結果發現根本不行,因為莫金香需要的不僅是長久,還得有種不斷地波峰綿綿外加上一種驚濤拍岸的力度和氣勢。經歷了這種失敗,阿大遂開始另外想起法子,想以藥物強健自己,最終達到那效果,因听說山里就可以找到這藥物,不少土醫均知道這秘方。帶點色迷心竅與暗悄悄,阿大便四處打听這秘方妙藥。終于有一天,阿大突遇上一專治男女不育的草醫,這人才告訴他,高山絕壁有種叫「烏龍草」的藥物,采下陰干再配以回陽草泡酒飲服,一星期便可效果大增,兩星期無所不敵,說完還拿了「烏龍草」標本讓阿大過目,阿大一看迅喜不自禁,原來竟是如此簡單一種藥,竹子娘家山里多的是。趁去竹子娘家之機,便偷偷采回一大包入了酒壇。好不容易熬到藥成再熬過兩個星期服藥,天還未黑,阿大便早早催竹子上了床,想拿她先試試,一番翻雲覆雨,竹子跟著便一身汗濕,直感到種死去活來,覺到種他比平時凶狠數倍,嘴里忍不住連罵了他好幾聲牛。撒完「火」,阿大卻仍感到還有種使不完的勁兒,一顆心迅跳得快從口里蹦出來,跟著美美直想︰啊,烏龍草,男人的草啊!莫金香你個騷精,這回我一定要你非向我求饒不可!跟著來了個大晴天。

晚上,阿大和莫金香又如約來到小崗山頂。

氈布上還沒坐熱,阿大便起身將自己月兌了個精光,跟著又叫莫金香躺下,然後月兌了她所有……

好一陣折騰,只見莫金香很快連哼的力氣也沒了,臉上一種慘白里直帶種半死,伴隨他管兒里最終那幾下顫抖,她的全身似乎還掠過幾絲痙攣。

阿大跟著便躺了下來,感覺里,自己余勁兒仍是那樣充足,那樣毫無倦意,心里便有說不出的興奮。頭剛枕到地上,順便又瞧了眼身邊的莫金香,只見整個已有如一條死蛇,直閉著眼里一動不動著,仿佛快暈過去似的,心里頓直說不出的滿足,說不出的自豪。♀

歇過好一氣,莫金香終也緩過神並來了點力氣,慢慢撐起身後便開始摟著褲子,樣子像剛剛被電擊過,褲子剛摟到腰上,嘴里遂帶點有氣無力道,阿大,你今兒怎麼這麼狠,差點讓我見了馬克思。

阿大帶點得意道,哼,我本來就這麼厲害,以前只不過沒把功夫使出來,專讓你欠癢著,讓你難過,稍停了下又問她,今後還要不要這樣?

莫金香跟著回他,以後要這樣你就找頭母牛去,我怕干死,今兒里面只怕都被你干腫了。

阿大道,腫了好,那樣又緊又彈性,更有味,我這就要日幾下試試,邊說邊一抱又將莫金香放在了地上,跟著一伸手就要去解她的皮帶。

莫金香忙一把抓住皮帶道,拐噠呀天,今兒要有人死了,這騷驢子撞風流鬼了,臉上布滿驚愕,有如撞上正張著血盆大口的獅子。

阿大沒想听她的,強行要解皮帶,直使著很大勁兒。

莫金香死死捏著皮帶道,酒肉都有個飽足,快活也有個頂,剛剛骨架子都快被你弄散,下面都快被撞爛,哪能再經得起,語氣帶點求饒,落音好久,見阿大還是沒听,便趁他不備猛推了他一掌,將阿大迅推了個後滾翻,趁這當兒,趕快起了身就跑。沒跑幾步,阿大跟著後面跟了來,並很快將她攔腰抱住,**頓直被他揉得酸疼,便使著勁兒直掙扎,身子猛地一扭一扭,想將阿大甩月兌,沒幾下,跟著又被阿大一抱放倒在地,皮帶很快便被他抓在了手里,心里頓急得直慌,也怕得直要命,正一片手忙腳亂,阿大先前扔下的那根松枝卻無意落往她手里,想也沒想,遂握了那東西朝阿大臉上撲地掃了過去,因為生痛,阿大立時松了手,趁這當口,這才趕快起了身逃往了山下。

經由那一下,阿大迅直揉著眼楮,邊揉又邊望了下莫金香,只見往山下的路上正逃得好不狼狽,心里頓禁不住直想笑,一轉眼,這又猛覺得月光是那麼美,美得比任何一個夜晚都美,望著那月色,心里竟不知不覺又想到句︰烏龍草啊,男人的草!

將切好的黃姜片往了篩子里再放了平櫃上,二強便轉身往了阿大那邊。自那晚勸過阿大,本來一直對二強持著不冷不熱的他遂又對二強「冷」得更厲害起來,開始動不動就對他耍冷眼冷色,見了面就愛理不理,二強不想和他計較,只要一有機會便找他聊些,想通過這樣慢慢消除兩人的疙瘩,這趟過去除了想和他聊聊,也有話要傳給他,紅姣白天來了封信,說了兩件事,一是元旦她和華林結婚,接林家人去喝喜酒,二是陳少雲自去年下半年開始已患了老年綜合癥,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目前又患病進了醫院,已在縣人民醫院住了很久,他希望林家有人去看看他,另外也順便說了陳家情況,一是陳雨已經下鄉當知青去了,二是陳塵上個月喜添千金,取名叫陳琳琳,趁這趟過去,二強便想把那信的內容也告訴他一下。

外面已經完全黑下來,因為沒月光,加之剛從燈光里出來,一出門,二強甚直感到種漆黑,帶點模模索索,二強很快到了阿大門口,正要拐身時門時,門里突然響起來個腳步聲,緊跟著,一女人身影嘩地從門里閃了出來,手里拿著個手電筒,一出門很快便往了塔子外面,顯得好匆忙,借著門里射出的一片燈光,二強直覺得,那人出門一瞬分明發現過他,卻表現得很怕讓他認出來,臉朝過他一下跟著扭向了一邊,但由那背影那身形,二強還是認出她,是竹子一個隔房表妹,就嫁在本隊。

見那情形,二強遂直覺到種蹊蹺,帶點莫名急迫,幾步便往了火房,似要一下弄明白是怎回事。一腳踏進火房時阿大卻不在,只有竹子在屋里,正在半睡著的小寶身上埋著頭一動不動望著火出神,神情一派傷感與憂郁,見他來稍偏了下頭朝他望過眼迅又一副原樣,既沒招呼,也沒往日一臉笑容,讓二強頓直覺到種異樣。

一進門,二強便拉了把小椅子坐了下來,想著剛才那情形,身子剛落往椅子便對竹子道,竹子姐,剛剛那人是哪個?想以種明知故問套她說出實情,看到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竹子仍那樣子著沒作聲,沉吟了下才道,不曉得,聲音含些酸顫,似要哭出來,身子一動沒動。

見那情形,二強跟著又道,是不是和阿大吵了?

竹子跟著抬頭抹了把淚,接著幾分難抑的怒氣道,那個沒良心的,我把小寶帶得好好的,家里理得好好的,一心想好好的過,沒想到他在外面一直和莫金香那狐狸精暗里裹著,今兒要不是听人說,我連頭發白了都還以為他晚上出去真的有事,說完遂止不住哭了起來。

二強心里跟著一驚,遂直暗想,怎還有人知道這事兒,莫非另還有人也親眼看見過他倆的事,不對呀,若是那樣肯定早幾丈高浪了,絕對比「白衣女鬼」還轟動,哪還有這時還風平浪靜的,或許是兩人得意忘形里眉來眼去被人察覺引發了猜測吧?也不對啊,這勢頭絕不像,眼見阿大正不在著,心里頓涌起種不祥,也感到種焦急,跟著直想到種可怕,想到阿大與莫金香是否已被人捉奸,人已經被人逮控,竹子那表妹正是急著來報這信兒,為探明是不是這樣,待竹子落音跟著便道,我有事要找下阿大哥,他哪兒去了?

竹子抹了把淚道,天一黑又出去了,肯定會莫金香那妖精去了,邊說邊不停直飲泣,大肚子一挺一挺,讓二強直覺到種可憐。

听完竹子話,二強總算好受了點,慶幸還不是想的那樣,但也急得直慌,暗暗直想,假若阿大眼下真要是和莫金香在一起,那麼分分秒秒將都有被捉奸的可能。為把阿大的事弄清楚,看看他與莫金香的事到底是否被人看見過,待她剛落音跟著便道,阿大哥的事是咋回事,是不是有人親眼看見過?

竹子又抹了把淚道,這還有假嗎,昨晚有人給莫金香搭伴睡覺,听她喊夢話,阿大走哇,到小崗山上去呀,沒那事兒又怎會這樣?邊說邊哭。

听了她,二強總算松了口氣,慶幸還不是被人親眼看見,尚還有涂抹余地,待她落音便道,竹子姐,耳听是虛,眼見為實,夢的事常常依不得,也說不清楚,別相信那好了,沒根據的事傷心不值,也怕傷著肚子里孩子。

竹子跟著接聲,你不要為他辯了,反正你們不信我信,我敢肯定他與那狐狸精絕不是一朝一夕,絕對我們結婚前就搞起,結婚那天我就感覺到,既然一直喜歡著那狐狸精,何苦又要將我騙來,真是害人精,說完又哭,越哭越來氣。

二強道,竹子姐,事情總是弄得清楚的,萬一最終不是你想的那樣,豈不傷心得劃不來,跟著又就阿大素來表現說了些,說他是如何如何勤勞,如何如何別的都听她的,如果他早分著心,情況絕不會是這樣等等,邊說邊直感到種死騙人,感到種內愧,心里跟著也想到陳雲珍那晚罵阿大的事,說他越來越少去竹子家里了,原來竟是這樣,是與莫金香搞上了,只顧享現成的快活去了。

竹子一直沒心听他,不停流淚不停哭,越哭越傷心,二強落音不久,哭著哭著卻霍地起了身,跟著朝懷里小寶道,小寶,我們走,到姨姨家住一晚去,明天上外公外婆那兒去,叫他們下來把與你爹的事斷了,這兒留給那狐狸精,免得我遲早慪死,話一完跟著抱小寶往了里屋,身子一閃進去,很快啪地一下將門關上上了門栓,接著里面窸窸窣窣開始清點起東西。

見那情景,二強心里跟著直急,暗暗直想,假若真的就這樣任了她走,便無異于公開承認了阿大與莫金香的事兒,令假的也成了真,那樣就只會讓事情越鬧越糟越鬧越不好收場,跟著往了門邊道,竹子姐,這樣要不得,你快開門。

竹子沒作聲,里面不停弄著,听上去正把些衣物往著背簍里,直發出些「撲撲撲」聲響。

二強心里直著急,不停催著開門,想把她阻止下來,因怕陳雲珍听見出糟,火氣一來把事情弄得更不可收拾,只得緊緊壓著嗓門,叫過好一陣,竹子仍然沒開門,二強只得強行破門,跟著拿身子猛撞起門,撞過好幾下才將門栓撞月兌將門破開,門張開一瞬,火速便往了里面,幾步奔了竹子面前便一把搶了背簍,接著飛快將背簍放在了高處,令竹子直沒反應及。

竹子愣了下便望了眼那背簍,臉上直一種無奈,還有種傷心與氣怒,見說沒人相信走也走不了,一肚子氣沒處發,頓又開始哭起來,哭過會兒,卻突然抹把淚後將小寶朝二強身上塞了過來,邊塞邊道,二強,既然你不讓我走我也就不走了,不過我有點事得要出去下,很快就會回來,麻煩你幫忙照看下小寶,因她塞得太急,也怕她突然松了手小寶落下去摔著,二強只得接了小寶,剛一月兌手,竹子跟著轉身抽屜里拿了手電筒,接著就要往門外。

見她那樣子,二強心里跟著一急,直想到種她要去小崗山上,走捉奸阿大,遂急急道,竹子姐,你有什麼事我去給你辦,這黑夜里不方便,再說你又有小寶。

竹子跟著道,我到小寶姨那兒去一下,找她有點事商量下,你放心,我絕不會回娘家,再大的事總不會丟下小寶不管,口氣直帶點不由商量,說完便幾步往了門外,二強連叫幾聲都沒應。

二強霎時急得像火燒,憑竹子那神色,他斷她絕對是往山上,而不是往小寶姨家,只得待她前腳出門後腳便往了自己那邊,將小寶塞給了陳雲珍後便模黑抄別的路急急往了小崗山上。

帶點連滾帶爬,二強很快趕往了阿大和莫金香那次鬼混的地方。

離著十幾步,二強便听阿大正與莫金香干著那事,嘴里正哼哼唧唧得直起勁兒,心里頓氣得要命,沒想到阿大竟沒改,因為火候正緊急,二強也顧不得兩人正赤身**,正要死要活,稍听過下兩人那邊,遂直通通朝兩人沖了過去,兩三步樣子才站下來氣喘吁吁道,你們還不快跑,有人上來抓來了。

因為這突如其來,兩人都驚嚇了一大跳,听是他,知道不是說假,跟著稀里嘩啦忙著穿衣褲,草草忙完身上便慌慌忙忙都往了山下。

怕撞上竹子,起身時二強便拉了阿大由他剛才來的路往了山下,剛到山腳,竹子便已上了山頂,手電筒光四處橫掃直掃著,顯出種說不出的狂怒,這情景讓二強替阿大直感到種後怕,想著她平時那麼膽小,這會兒竟連「白衣女鬼」也不在話下,二強一時甚覺得,人要是氣極了真是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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