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後,白凝從未想過要將她揪出來,盡管她自破了封印恢復記憶後,便隱約曉得焰璃這般陷害自己恐怕是天後默許的。且不說她是母儀天下之人,就沖著她是宇曄的母親這一層,白凝是怎麼也不會同她翻臉。
因此在焰璃說天後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時,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讓阿羽將焰璃關回了後山。
苕琳一直很不滿,她覺得現在就應該把焰璃殺了,關在後山浪費土地污染空氣,還會後患無窮。
而白凝認為,讓她看到親情的不堪一擊對她的懲罰更大一些。
對這種說法,苕琳不屑一顧,她道︰「你是怕殺了她宇曄會生氣吧?」
當即白凝就只有干瞪著她的份,半日說不上話來。
一旁的羅影默默地听完白凝和苕琳的對話,默默地等待苕琳離去,爾後默默地……瞪著白凝。
白凝很疑惑,「怎麼了?」
羅影咬牙道︰「你說呢?」
「我要是說得出來還問你干什麼
羅影氣道︰「其實我真的很佩服自己,這麼久了,我居然還沒被你氣死!」說完,羅影忽然湊上前在白凝的紅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又道︰「你要再敢滿腦子都是宇曄,我就直接把你吃了,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怎麼想宇曄!」
白凝瞪大眼楮,耳根通紅,半晌後方道︰「你敢!」
羅影眉頭一挑,將白凝箍入懷中,湊至她耳邊道︰「想試試嗎?」
氣息拂過白凝臉頰,她竟有那一刻覺得全身酥麻。白凝忽然覺得在這個話題上自己是絕對說不過羅影的,于是她掙出他的懷抱,瞪著他道︰「我哪里滿腦子都是宇曄了?」
「沒有最好!」羅影拉過白凝,道,「我來靈衍山都這麼久了,你好歹也要懂些待客之道,領著我四處走走吧?」
白凝嘲道︰「你也算客?」
羅影戲謔地笑道︰「你說的真對,我是姑爺,怎算客?」
白凝一噎,爾後才道︰「臉皮真厚。走吧,我帶你四處看看
靈衍山依舊是那般寧和又生機勃勃,白凝萬分感嘆道︰「在凡塵獨自飄零那兩百多年里,我也听到不少凡人對仙界的向往,仿佛那里便是極樂之地,可他們哪里知道,仙界烏煙瘴氣之所多了去了,就那天庭來說,陰謀詭計絕對不少。其實這靈衍山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你說的不錯,」羅影道,「女媧娘娘眼皮子底下,誰敢耍陰謀詭計?」
「還有,羅影,我在凡間還發現,魔界可是一個極其遭人唾棄的地方啊,他們都叫壞人大魔頭什麼的,你就沒有一點不平?」
「他們本就不了解,我又何須在意?」
「那你和宇曄打架那次呢?傳言里你都是反面人物
羅影駐步,凝視著白凝道︰「你在替我抱不平?」
白凝道︰「我是有那麼一點同情你來著
「你一直都很在意別人的看法,所以在情劫上栽倒之後,你就算是奄奄一息都不肯回來,對嗎?」
白凝聞言垂眸道︰「你錯了,我只在意我身邊的人的看法,我不回來,不是怕別人在暗地里嘲笑我,你看這次鳳族的人,當著我的面都會不屑地嘲笑,更別說背地里會說得多難听了,可我還是冷冷地就駁回去了。我唯一怕的,只是讓女媧娘娘失望,讓苕琳失望,還有……不知如何面對他而已又瞥見羅影陰沉的目光,忙又補上道︰「自然,現在也怕你失望
羅影這才收回能殺人的眼神,道︰「你這樣認為就好,而且我也從來就沒有想要考慮過別人的眼光,所以你不用替我抱不平。我不是宇曄,沒有那麼多顧忌,就像他會因為鳳族的關系不會對焰璃下手,即便她這般對你,但我不會權衡這麼多的利弊,既然惹上我,就沒有不了了之之說,這大概就是魔與仙的區別吧
「你是說,你會因為我同鳳族甚至整個仙界作對嗎?」白凝抬眸看向他,問道。
「我從來就沒有打算過就這麼不了了之羅影道。
白凝覺得有一股暖流自心間淌過,這就是被捧在心間的感覺嗎?或是愛與被愛的區別?白凝忽然想起當年在天庭時,月老就對自己說過,有時候感情就如一場斗爭,先愛上的人永遠都是輸家,而情劫,往往都是設給先愛上的人的。
羅影看著白凝怔愣的模樣,笑道︰「怎麼,這麼一句話就讓你感動成這樣了?」
白凝回過神來,回道︰「我是在想,我會不會是你的情劫啊?」
羅影勾唇一笑,道︰「魔界可沒什麼情劫不情劫的,歷劫也只是九幽烈火焚身而已。不過即便是,我也認了。而且你難道沒發現嗎,一旦對方愛上自己,這情劫一般沒什麼大礙了,所以我不擔心修為會失的問題
「你是想說我會愛上你,還是想說宇曄不愛我?」
「一語雙關,不可以嗎?」
白凝想,這大概就是羅影吧,即便她在魔界時說得這麼明白,他也依然追到靈衍山來提親,依然這般自信地認為自己會愛上,而自己確實有那麼一點感動了,不是嗎?倘若他真的在叢蕪山遇上時便付了真心,那這份感情,難道自己不該珍惜?
「你怎麼又呆住了?」羅影不滿道,「難道我說宇曄不愛你就這麼不開心了?哎你就算不開心也不要這麼在我面前表現出來啊!我也會受傷的,就向你在魔界時那樣拒絕,我……」
宇曄忽然頓住不說了,因為白凝踮起腳尖在羅影臉頰上輕輕點了一下。
宇曄呆愣了半晌後,就忽地將白凝壓至樹干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前一次白凝的驚愕,這一次,白凝只是稍稍意外了一會兒,便緩緩閉上了眼楮。羅影的吻很深,他的舌尖已在第一時間就趁機鑽入,與白凝的唇舌交纏,一會兒挑逗,一會兒又狠狠地吮吸。白凝覺得自己很吃虧,總是被他在胡攪蠻纏,自己連一點主動權都沒有,腦袋一熱,便使勁地抵住羅影舌尖,企圖將它抵回去。
然而白凝的舌尖輕而易舉就又被抵了回來,並且閉著眼楮的她沒有看見,羅影已是唇角微翹。
最後,在白凝頭腦發熱做下的行為下,羅影的呼吸越來越重,並且將放至白凝腰間的手已經不安分的上下游移,開始撕扯白凝的衣襟。
給讀者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