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末月在心里笑了聲,真不知道這彪悍的大嗓門是哪邊的娘,是外婆吧?哪有當娘的在兒媳婦面前這麼數落兒子的,正當末月這麼想著,溫和的聲音說道︰「崎遠只是性格單純,把書中的話奉為至理,當不得真。」
「石太太說的是,這附近誰不知道林老爺大才,年僅十六就中了秀才,這兩次不中舉只是沒有門路打點罷了。」給末月接生的婦人邊收拾著邊說道。
原來今生的爹是個秀才,十六歲中秀才,又考了兩次舉人,記的古代是三年科舉一次,那麼考兩次就是六年,十六加六,這麼一算,父親的年紀最少在二十二歲之上,倒也跟投胎前見到的母親年紀仿佛,只是听了這幾句對話,這今生的爹不可靠啊!
還有听他們說話的口音也不同,那給她洗澡的婦人說話綿軟,跟她以前一位揚州同學類似,而她今生的父母親和那位不知道是女乃女乃還是外婆的彪悍婦人說話都是同一種口音,有點類似普通話,或者說蜀地的普通話,難道他們說的是這里的官話嗎?那這里又是哪?
想想投胎前在上空看到的情景,城鎮地形與前生的揚州很像,都是水煙彌漫,到處都是水,難道她還在地球上嗎?末月想著心里的問題,不過,顯然她高估了嬰兒的腦力,這不,只想了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就是在臨睡前,才想起這是古代哪個朝代的問題,剛出生眼楮還看不清楚,算了等眼楮發育完整後再說,她現在是嬰兒,天塌地陷都管不了,末月放下疑問,閉上眼楮,就要迷糊過去時,忽然想起玉柳最後還在她腦子里留了什麼,算了現在沒精神想了,等睡醒再說。
何況!在凍結的空間里還有無數洪荒時期才有的靈植等著她,進步慢就慢吧!只要她一心一意修行仙道,將空間擴展一些,有塊種植靈藥的空間後,憑腦中的煉丹記憶,肯定進步神速,要知道,玉柳的煉丹之術可是學自太上老君。
根據記憶里那些殘缺的情景,貌似連太上老君煉丹時都要跟她求取靈植,也是在看到這些記憶後,末月才意識到,她的前世仙身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她開始還以為,玉柳只是一個如同古代大戶人家,花草園的管事那樣的角色。
可在看到連太上老君,傳說中三清之首的j□j,用藥材都要拿煉丹術交換後,才明白她身份的不簡單之處,只是為何她名不見傳誦呢?玉柳的消失讓她有些黯然,她留下的同楊柳大仙伴生的記憶也讓她很頭疼,雖說是自己的前世,但用前世的記憶左右自己的感情,也讓她有些不愉快。
前世的自己感恩與他,為了給他的朋友出氣,報不平連自己都搭上了,害的她輪回九世,世世為奴,今生,又留下這麼一份感恩之心,要自己做什麼?末月對此很郁悶,也對玉柳的完全消失而難過,不過,隨後的嬰兒生活,使她很快甩開這些負面情緒。
忍著害羞喝下母親的第一口女乃,大小便失禁後的羞澀,隨後的洗三之禮讓她听到不少事情,原來今生的她依舊生在了年末的最後一天,不但如此,她的出生仿佛還掐著時辰似的,竟然在年末的最後一刻出生,成為一個剛出生就長一歲的孩子。
洗三之時,她的眼楮還處于朦朧狀態,什麼都看不清楚,對周圍不甚了了,只是在談話間知道自己今生的家庭是一個簡單的五口之家,上邊一位女乃女乃,父母齊全,還有一個名字帶曦的哥哥,至于哥哥多大,她也不清楚,家庭狀況也如她所想,不富裕,一個伺候人都沒有。
這三天來,都是那位大嗓門的女乃女乃一邊伺候母親月子,一面照顧她,還時不時數落幾聲兒子的不是,這位女乃女乃末月雖還未見到真容,可就這性格,讓末月喜歡的很,心中對沒有貪上怪脾氣女乃女乃很高興,畢竟大多時候,這女乃女乃都是向著兒子,欺負兒媳婦的。
像趙氏這樣疼兒媳婦,常訓斥兒子的還真不多見,不過,也就是這幾天功夫她認識到,這古代禮教的森嚴,她出生三天了,四周鄰里鞭炮聲不斷,卻連那位拽文的父親、哥哥都沒見過,只听過幾次聲音,只因古代規矩,男子不可進入產房。
而且,她今生的家庭組合真是奇怪,洗三禮時無論父母兩邊都沒有族人、親戚出現,整個禮都是由鄰居湊份子完成的,幾位鄰居也都同接生她的那個婦人一樣,說著綿軟南方語言,總結醒來後情況,末月猜想,大概她家不是本地人吧?親戚、族人是沒有呢,還是離的遠不方便前來。
古代的交通啊!末月感嘆了句,這神情出現在剛出生幾天的嬰兒臉上可怪異的很,洗三禮過了幾天後,末月已經能看個清楚,也對自己今生的狀況明白不少,母親石氏看著二十來歲,即使剛生產不久,模樣依舊如投胎前那般清秀,只是胖了一點。
女乃女乃趙氏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頭發烏黑、模樣不似慈眉善目,卻也不顯惡態,按前生的話說,看模樣就很有性格。出生後她一直呆在母親坐月子的屋子內,沒有出去過,不知古代這室內裝修、家具等是不是都這樣,還是這家不富裕的原因。
所有家具要麼漆黑、要麼棕紫、或者是原木色,少見別的顏色,床帳一點不像電視劇中那樣飄啊飄的,厚實卻沒透氣性,放下床帳一會,在里面就悶的厲害總的來說,這屋里各種家具擺設,不見電視劇古裝片中的精美,卻只見的到古代生活的枯燥貧乏。
倒是人情上這家還可以,此時正值寒冬季節,即使溫暖如南方,氣溫依舊冷的很,看趙氏有個性的樣子,身體硬朗,按現代年紀來說,她才中年而已,卻不苛待兒媳婦,月子期間,屋里就沒斷過碳。
而且這位女乃女乃也實在勤快,家里家外,做飯劈柴,伺候兒媳月子,給孫女洗尿布,沒一句怨言,忙完這些也不偷懶歇歇,轉眼就去外間織布,而母親在喂完她後,也避著婆婆,不顧趙氏的叮囑,月子期間不能費眼楮的話,偷偷做些針線活。
這對婆媳十分少見,如果那位林老爺再好點,可不就是一個完美家庭嗎?可惜,很多事早已經注定不能十全十美,今生的父親林崎遠老爺那就是少見的極品了,天天張口閉口都是拽文,將書中話奉為至理,不管是對他親娘、媳婦還是兒女,一開口就沒好話。
總拿書中話說教,好在一家人都知道,他是有口無心,況且,他也不是光記的書中說婦人如何,書中那些君子當如何他也奉行,因此!口雖毒了點,卻身正影不歪,沒有古代男人那些亂七八糟的毛病,除了本身性格上的問題,其他還算湊合。
至于今生的哥哥,因為年紀小,每天只听到他在門外跟母親說話,以及妹妹如何的童言童語,卻一直沒見過面,不好論定。身為初生嬰兒的末月,身體被襁褓捆著,時時刻刻被大人看著,除了睡覺,動彈不得,也練不得功。
沒有丁點自由,看來修行還要等些時候,好在這家庭還算不錯,不跟前生似的,一家老小都是重男輕女之人,今生重男輕女的只有那位極品父親了,末月是如此想的,可惜,滿月一過,母親自產房搬回睡房後,她是逐漸認清這位父親的真面目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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