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幫人回來了。♀」同一天下午五點半左右,雷西進來匯報,此時職業調查辦公室的那幫人剛進大門。
「小軒,讓你的人控制住了那幫人,然後你去車里等著,我先去幫二••••••蕭然做個檢查,然後在去找你。」輕瑤坐在沙發上,突然開口,不過讓她突然叫二皇叔的名字還是有些不習慣。雷西這才發現沙發上的漂亮女人,這是•••老板的情婦麼,老板終于開竅了。咦,不對,她剛才叫老板‘小軒’吧,這是怎麼回事?雷西揉揉頭發,他的腦子此時一片混亂,真是想不明白。
「雷西,回神了。」查理的一聲‘溫柔的’呼喚,喚醒了正盯著輕瑤神游天外的雷西,雷西趕忙繃緊了身體,以標準的軍姿站好,高聲回答︰「是,老板,請問有什麼事?」
「噗嗤」一聲,輕瑤被雷西的動作逗笑了,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害的雷西差點把持不住又被吸引了去,不過•••雷西搖搖頭,那可是老板的女人,他還是不要看的好。查理敲敲桌子,站起來,「雷西你帶人把那幫人一個不剩的綁起來,然後把炸彈調到半個小時後,然後你帶著你的人回美國去待命。」
「是,老板!」雷西反射性的做出回答之後,立刻反應過來,老板讓他帶著雇佣兵們回美國去,那•••「老板,那你呢?」
「我,你就別管了••••」查理揮揮手走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雷西苦著張臉,不知該怎麼辦。輕瑤從背後拍拍雷西的肩,「雇佣兵不是應該完全按照老板的話去做麼,去把蕭然帶到樓下的交接室,我五分鐘後下去。」
雷西悻悻的模了模鼻子,下去辦事,難道真的是他的警惕性退步了麼,居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來到自己背後的,嗚嗚,老板會不會辭退自己啊,不要啊••••事實證明,雷西絕對是想多了,因為輕瑤剛才用的是瞬移。
輕瑤收拾了一下心情,來到一樓的交接室門口,輕瑤揮退了門外看守的雇佣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二皇叔的洞察能力不是一般的敏銳,讓他看出來就沒戲唱了。
輕瑤伸手推開門,便看見夜蕭然靜靜地坐在單面反射玻璃的另一面,手肘支著身邊純鋼的手術台,眼楮是閉著的,但是顯然並沒有真的睡著,只是一種不算太放松的休息狀態。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進來,夜蕭然睜開眼楮看了看,又閉上了,只是發出一聲濃濃的鼻音︰「是你啊••••」
「二皇叔••••」
「這里是人間,你大可不必與在冥界一樣拘束,叫我蕭然好了。」夜蕭然揮了揮手,他雖然在冥界的時候長年待在第十九層地獄避世不出,哥哥的十四個孩子他連名字都沒記住幾個,但哥哥的大女兒輕瑤他卻是記得的,不光記得而且可以說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她出生的時候,那真叫一個驚心動魄••••
「是,蕭•••蕭然•••」輕瑤點點頭,勉強叫出了夜蕭然的名字。夜蕭然眯著眼回過頭看著輕瑤︰「以後慢慢習慣吧。」他就不指望一個在輩分問題上浸婬了將近五千年的人一下子放棄這種觀念了,不過•••「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現在就可以。」輕瑤笑著伸出手,剛才已經檢查過了,夜蕭然的血壓、脈搏、心疼等等指標全部沒問題,只是手腕有被點擊過的痕跡和輕微的韌帶拉傷,夜蕭然估計了一下能夠**站起來的可能性,然後輕輕把手放在對方手上,輕瑤知道夜蕭然沒什麼力氣,于是用巧勁將夜蕭然拉起,正要扶著他出門的時候,夜蕭然突然甩開輕瑤的手,一個人往前走,輕瑤看著夜蕭然倔強的背影搖搖頭,只能撐著傘緊緊地跟在夜蕭然身後,以防他突然跌倒,畢竟下午又開始下雨了,而且下的還不小,此時的天已經黑下來了,夜蕭然這麼深一腳淺一腳的,若是不小心摔著了,父王要找她算賬的。♀不過••••呀 ,呀 ,真是個喜歡逞強的倔強小孩,不過她現在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父王拿他沒轍。
在距離車門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輕瑤快步上前,替夜蕭然打開車門,夜蕭然看了看渾身濕透了的輕瑤,沒有說什麼直接上了車,等夜蕭然坐穩了才看見身旁的人,這是哥哥——不,不是,夜蕭然眯著眼楮,哥哥怎麼會來人間找他,哥哥不會的•••••
「韶兒••••」查理把夜蕭然擁入懷中,輕輕的叫著夜蕭然的名字。輕瑤說過夜蕭然的真名叫羽賀清韶,而韶兒是父王對他的專屬稱呼,查理叫完了就後悔了,若是讓父王知道了,他就慘了,查理看了看黑色的隔音隔斷,輕瑤在前面開車根本听不到自己的聲音,他只能應著頭皮上了。查理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覺得胸口濕漉漉的,查理低頭一看,夜蕭然雙手緊緊地摟在自己腰間,腦袋埋在自己胸口,雖然絲毫聲音都沒有,但自己可以肯定他在哭。查理嘆口氣,手輕輕覆上夜蕭然的後背,要裝就裝到底吧,「韶兒,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嗯?」果然啊,一個謊話說出去就要讓無數個謊話來圓,這句話果然沒錯。
夜蕭然抬起頭看著查理,臉上連淚痕都沒有,若不是查理的衣襟濕了一大片,他恐怕也要懷疑夜蕭然到底哭沒哭,「韶兒,怎麼了?」
「哥哥•••」夜蕭然撲進查理懷里,從哥哥十四歲後便沒說過這種話,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哥哥,他也知道這不知是輕瑤從哪里找來的,但他就是想任性一回,「哥哥,對不起,是韶兒太任性了••••」
「任性一點有什麼不好,不管怎樣有我寵你疼你,不好嗎?」
「不,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哥哥能帶著我走出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想自己走完••••」這夜,夜蕭然說的很多,包括三歲時被哥哥扔進煉獄的恨意,天庭的不順,地獄之內的冥想••••••很多很多,知道精神再也支撐不住,在查理懷里極不安穩的睡去,查理撫平夜蕭然緊皺的眉,他在冥界的時候,听著夜蕭然的事跡長大的,但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強大的人也會有煩惱。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軍區醫院門口,輕瑤撐著傘下車打開後車門,查理在夜蕭然身上披了件大衣,打橫把夜蕭然抱出了車,直接進了醫院,由于提前通知了白淵具體時間,所以白淵等人已經在醫院里等著了,查理沒說什麼直接抱著夜蕭然進了vip貴賓房,只留下輕瑤在外面交代一下夜蕭然的情況••••••
由于得到了充足的睡眠,第二天一早五點左右夜蕭然就醒了,不過他並沒有睜開眼楮,反倒是先回憶起昨晚自己的失態,不過是一個長的像哥哥的‘外人’而已,簡直是太丟臉了,所以說自己是殺了他呢,是殺了他呢,還是殺了他呢?這個問題好難哦,一向殺伐果斷的他居然拿不定主意。
夜蕭然動了動手指,咦,他手里握的是什麼?等等,有溫度,這麼說他身邊有人••••夜蕭然睜開眼楮,便看見昨晚和哥哥長的很像的那個孩子低眉順目的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而自己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看來他在這兒跪了一夜了吧,不過能教出這麼恭順的人的只有他的哥哥了,「你叫什麼名字?」夜蕭然偏著頭,看著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的查理。
「軒皓,羽賀軒皓,排行第十三。」查理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夜蕭然。夜蕭然看著那倔強的眼神一下子被吸引住了,這個眼神跟自己當年好像,夜蕭然用右手撐起身子,左手抬起查理的下巴,明明極為輕佻的動作,夜蕭然做起來就多了一份優雅從容,好似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夜蕭然看著查理那雙眼楮,「真像啊•••••」
像什麼?查理不敢問,倒是夜蕭然自己說了出來︰「雖然這張臉像哥哥,但里面的靈魂卻與我年輕的時候十分相像,叛逆不羈,任意妄為但卻又不計後果。••••昨晚的主意是輕瑤出的吧。」夜蕭然根本沒有指望查理承認,所以用的肯定句,輕瑤看似性格沉穩,但內心卻極為惡劣,除了哥哥,誰都敢戲耍。
「起來吧,看你的樣子肯定沒有跪過吧,腿都發顫了。」夜蕭然閉上眼楮晾了他半晌,才開口讓他起來,誰知許久都沒有動靜,夜蕭然睜開眼楮就看到查理彎著腰站在床邊,雙手按在自己膝蓋上,「不喜歡的事非要勉強自己,也不知你腦子是怎麼長的•••••」
「可是不是有句話叫‘身不由己’嗎?」
「那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我本無意爭天下,不過天下不容我,我不想改變自己,就只能改變環境’。」夜蕭然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查理抬起頭看著這個樣子的夜蕭然,不想改變自己,就只能改變環境麼••••「這句話是誰說的?」
「一個比我年紀大一點的女孩,你不認識,不過我現在將這句話講給你听,希望你把它做為人生的準則。」也希望你不要犯我當初犯下的錯誤,雖然他知道這個孩子在今後的成長道路上必然要走許多彎路,但他希望這個孩子能堅定不移的一路走下去,所以才將惜月告訴他的話轉告給他。
「對了,有棋盤嗎?」夜蕭然話鋒一轉,讓查理有些應接不暇的點點頭,衣袖一揮,病床邊的小幾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棋盤,夜蕭然穿好衣服下了床,查理剛想伸手去扶,卻被夜蕭然單手揮開,「我又不是豆腐腦做的,一踫就碎,我沒那麼嬌氣。」夜蕭然走到沙發上坐下,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的很,除了手腕有些拉傷以外,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倒是•••夜蕭然看著站在對面的查理,挑挑眉,「你難道想站著跟我下,我可不喜歡仰視別人••••」
查理聞言只能坐下,說實話他不是拘泥于世俗禮節的人,但夜蕭然剛才說那句話的氣勢的確有些嚇著他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夜蕭然見查理坐下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拿過那盒白棋,「我執白子,你執黑先行,沒有意見吧?」
「•••沒有。」查理搖搖頭,拿過那盒黑色的棋子。
「先說好,我從來不下指導棋,所以為了不輸得很慘,盡你的全力攻過來吧。」夜蕭然在查理落子之前出聲提醒,猶豫不決可不是個什麼好事。查理點點頭,堅定的落下第一子,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但是他不會掉以輕心,因為他想知道他和這個男人到底差了多少!
八點左右白淵等人來到病房門口卻迎來了兩個許久沒有見到的人,四月和五月,還有白逸。白雲汐明顯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我說大小姐,你倒是把我們忘得一干二淨,出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們說一聲。」四月明顯強制性的口氣,讓白雲汐有些不滿的皺皺眉,「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小姐’就把你的脾氣收起來,我要做什麼與你何干,你只要記得你是為了保護我而活著的,可我恰恰已經不需要你的保護了。」是的,她不需要了,雖然她現在的能力距離御雪辰的程度還有很遠,但是她已經不需要這種帶有監視性質的保護了。白雲汐警告性的看了四月一眼,推開門進去,「蕭然?」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汐兒?」夜蕭然從棋盤里抬起頭,溫柔的看著白雲汐,這局棋剛剛下完,他正準備收拾一下。
「在下棋啊,我看看。」輕瑤看到棋盤跑了過去,「小軒,你也太遜了,真是慘不忍睹啊•••」輕瑤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肆無忌憚的揉亂了查理的頭發,夜蕭然看了看輕瑤幸災樂禍的樣子,挑挑眉,「要不我和你下一局?」
「還是算了吧•••」輕瑤悻悻的收回手,她怎麼可能下的過這個妖精?可是夜蕭然干嘛這麼看著她?
「我想知道我和你差在了那里?!」查理猛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棋盤上,夜蕭然雙手交握在膝上,「是閱歷,還有我再說一遍,抬頭看著別人真的很累。」
查理只能無奈的坐下,等著夜蕭然的解釋,只是夜蕭然卻偏偏轉過頭去看著輕瑤,「我剛才送了軒皓一句話,現在也送你一句。」
「什麼?」
「有時候棋盤上的輸贏不在于棋盤內,而在于棋盤外。還有就是你不適合坐一個上位者。」
「為什麼?」雖然她一直自認為沒有這個念頭,但被夜蕭然這麼評價,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是靈魂本質的問題,你今年快五千歲了,如果你來下這盤棋,大概還走不出只有一百歲的軒皓這樣的妙棋,如果把整個棋盤看作是天下的話,要學會的不只是爭,還有守。」夜蕭然把玩著手里的棋子,身上隱隱透著幾分指點天下的氣勢,是的,還有守,守天下不僅需要上位者本身的能力,還需要他的寬容,和知人善用。從冥界的現狀來說,輕瑤就像一把出鞘的劍,替哥哥將所有敵人如數斬殺,而哥哥正真需要的卻是能夠守住冥界的人!
他明白了!
夜蕭然目光灼灼的看著查理,「你現在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歷練,我很期待看見你站在哥哥如今的高度上,甚至比他走的更遠!」現在的軒皓是一塊包裹在石頭中被扔進水里的美玉,當經過時間這條洪流的洗刷,尖銳的石頭慢慢變得圓滑,最終露出里面的本質,只是往往一些不識貨的人會拿著他當鵝卵石,如果用來鋪路就太可惜了,「以後跟著我好嗎?哥哥的話,只會毀了你••••」
「我對王位不感興趣!」查理甩開夜蕭然伸過來的手,夜蕭然搖搖頭,「我就知道••••要不怎麼會說你和我很像呢,如果不是我沒有孩子,我一定會以為是哥哥抱錯了。不過我會給你考慮的機會,跟著我,你絕對會比跟著哥哥學的要多得多,七界的奇聞異事、人情世故、絕世武功,甚至是魔法我都知道,我自認為我不是個固步自封的人。」那五千年的時間,他並不是白白耗費在了地獄,而是一有時間就和惜月到處走走,七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的足跡,他把惜月視為紅顏知己,也僅僅是知己而已•••
「蕭然,蕭然••••」
「嗯,什麼事?」夜蕭然從神游中被白雲汐喚回來,一臉溫柔的看著白雲汐。
「那個•••那個••••」白雲汐猶豫了一陣將紫天奇失蹤了的事情說了出來,夜蕭然思量了半晌,看向蘭傾闋,「連你都感受不到嗎?」
蘭傾闋搖搖頭,「可能是離得太遠了,完全沒有感覺。」
「唔••••那我有必要向你借一樣東西。」如果現在他有靈力的話,在人間找一個魔王簡直輕而易舉,只是••••夜蕭然還沒有說借的是什麼東西,蘭傾闋就拿過茶幾上的杯子,劃開自己的手腕接了小半杯血,「先說好,我的血中有毒,大概會計算失誤。」
「我只是估算個大體位置,用你的血來引誘魔王,打開封印的魔界大門,我沒那麼大的野心。」夜蕭然結果杯子晃了晃里面暗紅色的血,「輕瑤,玉蝶帶了嗎?」
「嗯,在這兒。」輕瑤虛空一抓,一只白色的蝴蝶便立在輕瑤手指上,這只蝴蝶似玉非玉,飛起時尾部帶有七彩的熒光,所以被稱為‘玉蝶’,是夜蕭然很久之前送給她的。夜蕭然接過玉蝶,讓它立在杯子的上方,這是他和惜月培養的蝴蝶的其中一只,善于追蹤,而且便于攜帶,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東西。
「乖,告訴我,另一個擁有這樣血液的人在哪里?」夜蕭然看著飛起來的蝴蝶,漸漸燃燒直至消失不見,輕瑤疑惑的看著,「怎麼回事?」
「我一直沒告訴你,它是一次性的,沒有靈魂,沒有思想,是我和惜月的孩子。」它的出生就是為了尋人,一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它的結局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夜蕭然抬頭重新看著白雲汐,「他在你最熟悉的地方,那就是意大利。」
「哎——怎麼會••••」怎麼,不可能的吧?!
「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讓初晴回一趟龍組,不過魔界的人可沒有人類這麼好的脾氣,他們為了一個秘密可是會不擇手段的,去晚了,他的小命可就有危險了。」對他審訊的那幫人跟魔界的人的手段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魔界的刑訊才是真真正正的讓人生不如死,他可不想讓那個人把蘭傾闋的秘密抖出來。
「大小姐,不知二月在哪里?」四月突然挑起這個話題,他四下看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二月的身影,四長老明明讓自己把二月拉入自己的陣營,可是她人呢?龍初晴雙手抱胸,「你的二月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真是抱歉呢,要不我送你下去找她?」
「不可能的,四長老明明——」
「四長老啊,汐兒,我說你家真是混亂,三長老讓人帶走了夜蕭然,現在四長老又來生事,我殺了二月取而代之,真是失策••••」龍初晴惋惜的搖搖頭,卻被四月捉住了左手手腕,「誰允許的,你到底是誰?!」
「我允許的,以黑手黨underboss的身份,初晴比二月有用多了,至少她不會背叛救過她的人。」白淵沉穩的聲音在四月背後響起,四月情急之下把龍初晴抓疼了,龍初晴抽出槍抵住四月的腦袋,「放開,我要你放開——」她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雖然說在他的主子面前殺了他有點不太地道,兩人爭執之間,‘嗒’的一聲,龍初晴左手腕上的佛珠散落在地,龍初晴想都沒想直接反射性的開槍把四月殺了。
「初晴••••」白淵看著龍初晴慢慢蹲下,拾起腳邊的佛珠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他知道,這佛珠後面可是系著另一條生命的安危。
佛珠碎了,二哥哥送她的佛珠碎了,那麼說••••想到那個可能,龍初晴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白雲汐疑惑的看著龍初晴的背影,她跑那麼快干什麼?倒是御雪辰踫踫身邊的蘭傾闋,「你看沒看到佛珠是自己碎的還是被人弄碎的?」
蘭傾闋搖搖頭,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他根本沒有看清。白雲汐看著兩人的小動作,「到底怎麼回事?」
「那串佛珠是用某個人的生命線連接起來的,是用來闢邪擋災的,一旦佛珠自然碎了,那就證明那個人蘇醒了,若是人為,依照人類的體質,••••」夜蕭然站起來,「估計她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和那個人最後說幾句話。」
怎麼——白雲汐驚訝的捂住嘴巴。
夜蕭然走到白淵身邊,極為自然的握住白淵的手,「慕亦白的病房是哪一間,如果真的要死的話,至少要告訴初晴,你們要找的人到底在哪里。」
白淵看著夜蕭然,他覺得夜蕭然變了,變得對死亡習以為常,想想也是,人家是冥王的弟弟,自然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場面,「這家醫院的頂樓只有一個房間,你們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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