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此言一出,好多雙眼楮一致的看著玲瓏,幽幽的冒著綠光,把玲瓏快點心里發毛,不過表面上依舊淡定無比,誰讓她最擅長的就是掩飾自己的情緒,「我說你們怎麼了?」她不就是在家里養了兩個養眼的美男麼呸呸呸,她怎麼順著惜月的思路跑了,話說,惜月是越發的喜歡捉弄人了。
「咦?玲瓏,我倒想知道你家里的兩個人,是那兩位?」夜蕭然戲謔的看著玲瓏,難得看見這個遺落民間的正牌公主的笑話,他又怎麼會不推波助瀾呢,要知道以前在天界的時候,很少見到玲瓏和憐心參加朝議,即使見到也總是覺得她們兩個一冰一火,總是能把天帝玩弄于股掌之間,讓他有火卻沒處發,然後她們兩個就拍拍走人。
「這兩個人你也認識,就是南宮宸和魅,是我轉世的時候認識的,不過因為他們愛我,卻又不奢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所以考慮到他們都是人間的人,我便給了他們一條捷徑,傳授他們成仙的方式。」玲瓏有些懊惱,那兩個一個剛毅,一個妖嬈,怎麼說呢,簡直就是兩個活月兌月兌的妖孽。
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對他們兩個的心態,他們深愛著自己,而自己卻無法給他們回應,他們即使知道,也從不去過分奢求,依舊無條件的寵著自己。她雖然感動,卻也
「原來是那兩個妖孽,雖說骨子里都透著冰冷,不過性格完全不同,在人間的時候,魅是某個家族的近衛嗎?」按照魅的個性應該是吧?
卻不料玲瓏搖搖頭,「不,你絕對想不到,魅是殺手。」
「殺手,你沒開玩笑吧,那樣張揚的人。♀居然——」居然是殺手?
「魅是殺手,他的個性張揚,行為不羈,那是因為他有狂傲的資本,不僅如此,他最精通的是毒,當然會用毒,也會救人,只是——讓他救人是要付出代價的。」玲瓏說話的時候,眼中閃耀著迷人的光芒。就好像她說的是自己一樣。
「有他們兩個在。你真是把天界控制的死死的。如果你的身份普通一點的話,天帝的位置一定是你的」那兩個人一明一暗,看似表面上被天帝所壓制,其實是把天帝壓制的死死的。
「我不是那塊料。當年那個男人被選為天帝的時候正直天界剛剛換血,需要恩威並施,所以才選中的他,可是後來天界易主,眾仙也沒有異議,那是因為那個男人為了兒女私情舍棄了整片天空,」玲瓏頓了頓,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一一提起。她的心緒竟然如此平靜,是真的從來沒有嫉恨過嗎?
「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把衷心奉獻給天帝嗎?」玲瓏沒有等他們回答就開口,「這不是因為我很天帝處死了那個男人,而是因為那個從小照顧我的藍姨,曾經我恨過那個男人。竟然為了與我有血緣關系的那個女人的一個小小的要求,讓藍姨委身下嫁,生下那個女人的孩子,但是藍姨說」她說她不後悔,因為愛,愛不是索取,是奉獻,只要你愛的人感到快樂,你就會覺得幸福,可是她那時太小了,不懂這些。
藍姨說過總有一天父親會死在他的心軟上,那時她會陪著他一起,而且藍姨還說最後不論是誰統治天界,依然會步父親的老路,因為這套天條已經太腐朽了,人心都是會變得,可是天條卻不會,所以——
玲瓏走到蘭傾闋的面前,「我如今的身份已經不能在過度干涉七界之事,所以只能靠你了,不過你要記得上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天條。♀」
紫天奇抬起頭,為什麼要蘭傾闋來做這種事,如果失去了自由,那麼——紫天奇剛想說些什麼,蘭傾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你放心吧,只是你的人要怎麼辦?」
我的人?玲瓏抬起頭看著蘭傾闋的眼楮,瞬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們麼,他們可以幫助你達成目的,但是最終的去留,還是交給他們來決定吧」
「至于天條的修改」惜月支著下巴略作思考,然後轉頭看向白鳳,「你們那個時代的天條不如說出來听听,以作參考,怎麼樣?」
「不行的,那時七界的第一禁條不是越界結合,而是不準揣摩和違逆教父的意思,否則極刑處死,但是並不會驅散魂魄,而現在——」這一條就根本行不通,而且由于現在的七界的基因根本沒有以前的好,所以越界結合不可廢,不過——「越界結合倒是可以變通一下,讓相愛的兩個人在同一界供職,這樣就不算是越界結合了。」
「不準揣摩和違逆教父的意思,我的天,這是有多麼的殘酷?」
「不是殘酷,這條禁條是有當時的全部人類一致投票表決通過的,沒有任何人反對,統計結果的時候就連母親也是一臉意外,還有些愧疚。」意外是因為沒想到七界的人會怎麼的齊心,而愧疚,是因為羽陌從此之後就站在教父的位置上下不來了。
「你也許不知道的是制定七界的條條框框的時候,總共經歷了一千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會議一萬多次,有時候為了修訂一條律法,甚至需要初審、復審整整一年,最終以參加會議的人中全票通過為基準,過程之艱難,可想而知,參與會議的總共有三十人,都是當時權威的人,」白鳳頓了頓,「這其中有被羽陌用殘酷的手段趕走孩子,體會民間疾苦的人才會知道什麼樣的法律適合人民,同時被招回來還有——我。」
「但是不論怎麼討論,第一禁條總是不變的,不過羽陌除了因為強迫癥的緣故,對他喜愛的孩子比較殘忍之外,對待愛戴他的人還是很仁慈的,這點從他在屬下犯錯之後,羽陌不只是看結果,還會詢問原因就可以看出。」
不過白鳳沒有說的是在情有可原的時候,羽陌依然不會饒恕他,有時候還會趕盡殺絕,不留禍患,這也是上位者的無奈。
「這個也太那個什麼了吧?」玲瓏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種方式,總覺得太過繁瑣,不過卻又理所當然。
不過這全票通過也太嚴了,恐怕正因為這樣,所以人類才不會有異議吧,反而會把羽陌看的像是神明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提這些現在有些不太現實,」一直保持沉默的憐心突然開口,頓時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但是憐心只是抬起頭,淡定的看著惜月,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惜月,話說你的哥哥上回被天帝傷的不輕,雖然養了兩個月已經基本上看不出什麼來了,但是那個他身上的寒毒,你要怎麼辦?」
要解寒毒,必須用直系親屬的精血為藥引,精血才是天下間最熾熱的東西。
而麻煩的是錦堂的母親已經死了,他的父親又——
「該死的,我好不容易把這件事忘了,憐心你損不損啊,非要在這種時候提起來」一提這件事,惜月頓時憤恨的只想撓頭。而憐心依舊一副淡定的姿態,「所謂知己就是在你最輕松的時候,拿最煩惱的事情來讓你解決,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猶豫不決的樣子,難不成是愛情讓你變得軟弱了不成?這樣可不好」
「哪像你啊,一場愛情讓你變得越發冷漠了,」惜月回答憐心的問題的時候,不忘了損她幾句,「我是無奈了,他們簡直任性到一起去了,父王以回家為要求才肯就錦堂的性命,而錦堂卻遲遲不肯回應,似乎是有些抵觸。」
「切,我看他不僅是不想回去,而且近來因為寒毒的緣故,經常去廣寒宮討酒喝,我看他是放不下憐心的姐姐。」玲瓏有些不屑,他的心思已經狗清楚的了,只是嫦娥心里只有後羿那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想到這里來,玲瓏低下頭去,那兩個有何嘗不是?
「但也不能總這麼耗下去,他的身體終歸是會越來越虛弱的,」到底一起共事了多年,彼此之間有了感情,憐心還是有些擔心,「白鳳,你們那里的科技經過四十六億年的發展,不知可不可以」
「你也說是科技,當年制造出的產品我可是一件都沒有留下,而且你說錯了一點,不是四十六億年,而是在第三十八億年的時候,已經達到了頂峰,只是因為母親說不能在發展了,在發展下去,人類的**會無限的擴大,到時一發不可收拾,所以經過數次修訂之後,毀掉了許多先進的設備,而且——殺了大批的研究人員,」白鳳抬起頭,雖然眼中依舊沒有絲毫情緒,但是語氣中已經不那麼生硬,「我倒是可以把他帶到無極空間去,不過那里的溫度太高,恐怕他去了就回不來了。」
「還是算了吧,淨出餿主意」惜月揮了揮手,不過——話說他們的話題貌似越跑越遠啊,「都想什麼呢,收回來,現在我們談的是御雪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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