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郁悶的心情,泠寵拉著楊意走進了隔壁的風水店。♀泠寵二人剛落座,就見小黑和雪孑從樓上走了下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包袱,貌似是小黑的零食袋。
看來雪孑寵他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就去個酆都城的功夫,還要帶著零食。估計小黑這一世的智商也只能停留在十幾歲了,總被人這麼寵著,誰還願意費心去成長呢?
不過泠寵還是很欣慰的,小黑能找到一個這麼保護他寵著他的人,泠寵也就放心了。這廂泠寵抱著‘嫁女兒’的心態看著小黑,而小黑卻是很驚奇,剛下達任務的人現在卻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泠寵這又是要做什麼。
「小寵,你怎麼來了?還有事情沒交代?」
小黑一臉的莫名其妙,泠寵第一次溫柔的模了模小黑的腦袋,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動。或是只有他這樣的小貓妖才能真正快樂的活在這個世上吧?
「沒有,你們去做你們的事就好,我有別的事情。雪孑,一定要照顧好他,無論在什麼時候。對了,你主人在哪?我有事找他。」
雪孑看著小黑,滿眼溺寵的笑著點了點頭。轉而听到泠寵問到他主人,神情有些不自然,這讓泠寵對老道更加產生懷疑。
「主人在樓上的房間,在做什麼我不太清楚。需要我去叫一下嗎?」
「不用了,我下來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雪孑話音剛落地,就听到身後老道慢悠悠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主人下來了,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向泠寵和楊意欠了欠身,拉著小黑出了門就往鬼門關走去。泠寵抬頭看向笑呵呵走下來的老道,心里多了一份猜疑。
「泠寵不請自來,多有得罪,請您見諒。」
「寵丫頭這是怎麼了?老頭子我還沒有因為你是帝女就對你生疏,怕你傷心。怎麼,這麼客氣是覺得老頭子不配跟你說話?」
老道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顯然他剛剛說的是在開玩笑,弄得泠寵也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一有事,連說話都不知道要怎樣應對了。
「小寵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突然造訪,總是給您添麻煩,覺得很抱歉。」
老道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手拿起一張黃紙,快速的用朱砂筆在飛舞起來。♀不一會兒,一張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符紙就畫好了。老道拿起符紙右手一揚,符紙沖著楊意就飛了過去。
只見那符紙剛接觸到楊意,在她眼前就燒了起來,楊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開始痛苦地申吟著。
泠寵看到此景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道沖泠寵擺了擺手,讓他靜觀其變。泠寵懷疑的看了看老道,按下沖動,看著楊意。
符紙剛燒完,楊意越發的痛苦。她不停的抱著腦袋搖晃,好像要把什麼東西弄出來。而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很多細小的蟲子從楊意的體內慢慢掉了出來。泠寵忍著那股作嘔的氣息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小蟲,這才明白老道的用意。
「這是種在她身上的蠱蟲,並不是她自己所養的。要不是提前遇到了你,她現在就是一個蠱人了。」
看著痛苦不堪的楊意,汗水將她精致的小臉弄得越發的楚楚可憐。但看地上的越來越多的蠱蟲死尸,觸目驚心的場面看的泠寵汗毛直立。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蟲子?您說的蠱人難道是•••」
「她跟我的師弟學習蠱術,卻不曾想師弟將她早已看做了蠱人的對象,讓她作為蠱蟲的容器。徐老頭也就是我師弟,估計跟她接觸也有一年以上了,她身體內的蠱蟲在不停地蠶食著她的精血和內髒。
蠱蟲成型控制容器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有時會長有時會短,全看容器的自制力和控制力。顯然這個丫頭自我生存的能力很強,所以才沒有被吞噬。但是如果再過些日子,也就挨不住了。」
老道一番話,讓泠寵對楊意的師父恨得咬牙切齒。楊意一開始肯定是想將他看作自己的師父好好學東西的,但是沒想到自己早已被當做了容器。楊意身上的蠱蟲掉落的差不多了,但是她還在痛苦的叫喊著。
「楊意,你听得到我說話嗎?你還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腦袋里是不是有東西?」
泠寵越是著急,楊意越是一個勁的搖頭。看來老道的符咒下得有些狠了,楊意現在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老道上前看去,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瓶子,那正是當初胡??美闖傻髕エ淼奈12途凰?俊?p>他拿著小瓶子,打開瓶蓋在楊意的鼻子下探了探。泠寵隱約聞到一股刺鼻的清涼味道,一瞬間楊意也停止了晃動。老道收起瓶子,嘆息的搖了搖頭,神情憐憫的將楊意扶到了椅子上。
「唉•••作孽啊!原以為他會明白,然後就此罷手。這樣折磨一個姑娘家,就是到了地獄也免不了千萬年的刑罰。」
看老道這模樣,泠寵就知道這里面有戲。轉頭看楊意已經清醒了一大半,圓圓的杏眼半眯著,也在听著他們的談話。
「前輩,我們這次來,想必您也明白了我們的用意。既然您能出手相救,小寵懇請您將這其中的原委講清楚救人救到底吧!」
老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只剩下絲絲苦笑。眼神中似是回憶起從前往事,久久沒有說話。
「寵丫頭,其實這原本跟你並無關聯。但是既然牽扯到了,想必我不說你也會自己去查的吧?這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沒有那孽緣,師弟也不會如此的執著,直到現在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人性。
幾十年前,我在師父的手下學習周易陰陽,想在那動蕩的舊社會討口飯吃。在現代人看來,我與師父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風水先生。但是那個世界,在我們眼里卻是群魔亂舞,一片地獄。
而後不久,師父收養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女童。因為是女孩,所以開始教她馭蟲之術,也就是蠱術。師父和我那時剛到湘西苗疆一代,正是煉蠱做蠱女的合適地方。沒過幾年,師父的女兒愛上了一個外界的普通男子,並且在師父的阻攔下強硬的和他結了婚。
日子過得也算平靜,師父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在那之前師父就在擔心,那人會因為女兒的身份讓人害怕。那人非但沒有害怕,還間接地拜師父為師了。而後沒幾年,師傅的女兒因病去世了。事情也就發生了轉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