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來這里做什麼?」
無心謹慎的站在原地,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在無形中向她示威。但至于為什麼,無心還不知道。
「我是九天玄女的入門弟子,今天來這里,只是想告訴你。胡彧以後不會再見你了,而這家店,你也不會再管了。既然是帝女,就應該住在帝君府。總賴在別人家像什麼樣子?」
無心看著她那自居主人的樣子,皺著眉不禁笑出了聲。九天玄女的子弟,跟她又有什麼關系?上來就霸佔別人的主人位置,還說的信誓旦旦。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這店鋪原本就不是我的,是胡彧的。而你,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請問你在用什麼立場跟我說話?還有,你說胡彧不會再見我,你又怎麼知道?你算哪個蛤蟆坑里蹦出來的?」
之前的話女人還沒有在意,但是無心最後的一句卻是氣得她當場就摔了茶杯!
「你說什麼?!堂堂一個帝女,說話如此粗俗。怪不得胡彧寧可離開,也不願意再見你。我倒是忘了,你以前不就是山野村莊里的野丫頭嗎?難怪登不得大雅之堂。」
「我的確就是個山野丫頭,也總比您這般上來就坐井觀天的要好的多吧?什麼事情都沒有查清楚,就過來無端挑釁。你可還沒告訴我這個山野丫頭,您算是哪個坑了蹦出來的?」
「你!我告訴你,明天之前從這里搬走!這家店里容不得你,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再過一個月,胡彧就要跟我成親了,不想自取其辱就趕緊走人!」
無心瞬間失笑了,她當是什麼,原來是一個準夫人來轟假想情敵的。無心原本就想著不在意。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听到她說胡彧要成親了,心里疼的像被掏了一個洞。
「哦!原來是一個月後的胡夫人。山野的丫頭眼拙,還真沒看出來的。可您也說了。您可是一個月後成親。現在你也不過就是個九天玄女的弟子。我不知道胡彧跟你相識何時,也不問你們有何關系。但是你一大早的就站在門口怨念,晚上又過來像潑婦一樣自居女主人。
你有什麼立場跟我這里叫喧?九天玄女的弟子大人,什麼時候成親記得告訴我,成親之後,山野丫頭自然尊稱您一句胡夫人。現在嘛!小黑,送客!別讓髒東西影響生意!」
無心瞬間釋放的氣場讓女人竟然有種被踩在腳下的感覺。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看著店里的‘店員’沒有一個給她好臉色的,就連一開始笑臉相迎的貓妖,現在都橫眉冷對。女人知道自己唐突了。
「無心女,你別高興的太早。過不了多久,我就讓胡彧當著你的面娶我過門,那時候,你就是親手挖出你的心髒。胡彧也不會要你!」
放下狠話,女人就氣沖沖的走出了毒惑香。因為她周身自帶仙氣的緣故,四周的鬼怪都躲得她遠遠地。
女人走後,朵兒他們立刻圍了上來,都在擔心的看著無心。生怕無心被氣出個好歹來。但是無心笑了笑毫不在意。一邊抱著小黑順毛,一邊問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出去後沒多久,原本我們吃午飯就比較晚,所以等我收拾完一切天也黑了。正想著打開門做生意,卻不想門就被她推開了。」
朵兒嘴里說著,眉頭皺著,顯然是很不喜歡這個女人。
「還不止這樣呢!我本想來者是客,給她切了杯茶。結果她上來就說什麼要找無心女,我說你暫時不在,她就灰常自覺地坐在了書案後,那個地方可是只有你和主人才坐的喵!讓人看著就討厭!」
小黑在無心的腿上氣鼓鼓的叫喚著,可想而知女人來時,有多心高氣傲。九天玄女的弟子,很了不起嗎?若說無心不在意胡彧要成親,是不可能的。畢竟前幾日胡彧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告了白,但是那個女人的挑釁自己卻沒有那麼在意。
或許是因為本就不相信她說的吧!胡彧離開才一周的時間,轉眼就要和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成親了?無心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她讓小黑繼續招呼客人,自己說有些累了,就回臥室休息了。
等回到臥室,無心神情恍惚的險些跌倒在榻上。她不是不在意,不是不痛,她不知道明明自己對胡彧不是那種感情,卻在听到他要成親時,心口像被掏了個洞。對象還過來囂張跋扈的以女主人的姿態讓她搬走,無心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懦弱。
她明明可以狠狠地罵回去,胡彧心里只有她,是不會和別人成親的。但是卻覺得自己毫無立場,自己也不過是胡彧撿回來的活死人,即使胡彧喜歡自己,自己也沒有半點答應過。
有那麼一瞬間,無心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多余。如果那個女人和胡彧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過來叫喧。可是如果有關系,為什麼從來沒有听胡彧說過呢?
躺在榻上,無心睡意全無。傷心難過的同時也感到不解,一切的事情都在此刻發生了,而一切的矛頭也都指向了天宮。難道就連這個女人的出現也和天宮的陰謀有關嗎?
如果是這樣,那現在最危險的是胡彧!想到這里,無心的心髒突的一下間歇了。自己竟然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無心努力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必須先要找出事情的輕重,才能酌情的去一一解開。
無心將這一天的事情都在腦海里捋了一遍,不得不說無心曾經的無情,給了她很大的幫助。至少能讓她在如此感情用事的情緒里,依舊捋清楚了自己最該做什麼。
無心起身,拿過紙墨筆硯,將一切的事宜都寫好。並不是她想要像胡彧一樣不辭而別,只是她怕小黑他們記不住,畢竟要交代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將事情一一寫好,無心看了看窗外一輪圓月。該來的總會來,想清楚了,也總比措手不及的強。只是,只有那件事
如果,如果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到底該怎麼面對?面對胡彧即將成為別人的丈夫,懷里摟著別的女子明明沒有感情,明明不喜歡,可是為什麼心卻那麼痛呢?疼得快要死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