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心一覺醒來時,她望著窗外泛白的天空,恨不得狠狠抽上自己幾個大嘴巴。昨天一定是腦抽了才會想著安慰這只狐狸精,結果呢結果呢?!什麼叫做自作孽不活,腰都快粉碎性骨折了。
無心嘴角抽搐的斜楞了一眼睡得死沉的狐狸精,雖然還是很不平衡吧!但是至少能從他的睡顏中看到安心,看到以往的那個胡彧,那她的自己我奉獻也算是值得了。想想也是,好像真的好久沒有咳咳!想到這,無心的臉騰的就冒煙了。
雖然身體還是不適應,但早已習慣早起的無心,還是慢悠悠的起身去做早飯了,畢竟還有一家子等著投食呢!
邊做飯無心邊想著,這幾日總覺得朵兒和阿蛛的關系變得好僵。雖然以前也是打打鬧鬧吧,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呃……應該算是冷戰了吧!思來想去,做完飯還是要找朵兒好好談談,畢竟在同一屋檐下,即便是真有點什麼事,也是說開了比較好。
但是,事情往往不會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就像上帝永遠不會按照她的喜好去玩模擬人生一樣。
「喵了個咪的,我要離婚!不,喪偶!!!」
一聲尖叫把還睡得迷迷糊糊的胡彧都吵醒了,不過這聲音一听就知道是誰了。無心皺著眉頭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小黑三兩步跳上了房頂,站在房頂沖著隔壁的門口炸毛。
老道的風水店門口,雪孑倚在門框上,臉上無奈的笑意讓人覺得他心情其實還是挺好的。肯定又是雪孑做了什麼事情讓小黑炸毛了,雖然都是貓科動物,但是這種族的差距還是挺大的,據說這十來年,雪孑被踹下床去的幾率基本上大于睡在床上的時候。
「蓮兒,別鬧了。為這點事情,至于嗎?」
「什麼叫為了這點事情?!喵告訴你你少來!每次都憐巴巴地。那一次都氣得我上火,我才不要再原諒你!!!喪偶,必須喪偶!!!」
這無心听著都邪乎,小黑好像從網上听到的這麼一句話。說是一個姑娘在結婚的時候。有人故意刁難她,問她說如果老公不忠誠,並且想要離婚怎麼辦?結果姑娘非常淡定的說道︰「我這輩子,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然後小黑還傻乎乎的問過無心,喪偶是什麼意思。等無心告訴他以後,她就天天有奇怪的眼神盯著雪孑,弄得雪孑受不了了就心虛的問無心自己是不是那得罪了他?
不過想來覺得雪孑也夠脾氣好的,像小黑這種這麼能炸毛的,他竟然從來沒有厭煩過。分分鐘順毛成功。無心有時候都覺得,雪孑就是小黑的克星。結果今天小黑在房頂上串下跳的,看來這是要大啊!
「小黑,站那高那麼大聲罵人,你是真不怕家丑外揚啊?下來。丟不丟人。」
無心也是想別鬧太大,畢竟鬼市誰都認識誰,難免會有嘴碎的。還想著自己說話怎麼著小黑也會听,結果沒想到無心不說還好,這一說,小黑的貓眼里全是小淚珠子,南無楊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不要哼」
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這不行。先不說這是到底是什麼,誰對誰錯,小黑畢竟是無心天天看著最終交到別人手里的。但終歸這里是他娘家,看著自家人受委屈,無心是一點都入不了眼。
「雪孑,你到底做了什麼?小黑鬧歸鬧。他不至于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孑長嘆了一口氣,走到無心面前將手里的東西交給無心說道︰「他是因為這個,我也沒想到他會看到。」
無心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小香包,上面繡著並蒂蓮還有連理鳥。怎麼看著都是送情郎的東西吧?
無心狐疑的打開里面的東西,頓時就明白了。著里面裝的是女人的一扎長,用紅線綁住的,放在了香包里。古人都喜歡說︰‘花開並蒂連理鳥,結為妻定長情。’這雪孑和小黑都是男的,怎麼他身上會有這種女人的東西?
「解釋一下吧!怎麼回事?哪家的小姑娘看上你了?不對啊!這要只是單相思,怎麼會有結?這是你說不明白,我都不會放過你。」
說實話,要說雪孑出軌,喜歡別的女人無心還真不信。先不說他有多喜歡多心疼小黑,就小黑天天跟他黏在一起,恨不得那根線纏在一起。當初小黑偷偷跑去天月宮,將兩人的紅線綁得死死的,就是因為那時候雪狐作怪,他生怕雪孑意識迷惑被搶了區。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為一早起來它就在我手里,我本想收起來別讓他看到的,怕他多心。結果還是被看到了,無心姐,我真的不知道是誰的。」
無心看著雪孑臉上的無奈和焦急,也能感覺到這其中的蹊蹺。但是現在跟小黑解釋肯定沒有用,要是有用也不用鬧到房頂去。
「這樣吧!這個東西先放在我這里,你先回去吧!小黑我會試著說說他的。他只是沒有什麼安全感,這你應該明白吧?即便是你專門帶他去了人界的荷蘭弄了結婚證,他心里終究是有疙瘩在的。」
雪孑想想曾經生的一切,尤其是雪狐那次,他知道很多事情即便是自己不去招惹,也會自動找上門來,所以因為這些飛來橫禍,小黑沒少受苦。想到這里,雪孑點了點。
待雪孑回去,無心沖著房頂上的小黑招了招手,示意他下來。小黑也在納悶,不知道雪孑和無心說了什麼,竟然沒有再哄自己就離開了,心里越的堵。但是看著雪孑也不再這里,無心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不情不願的跳了下來。
隨著無心進了店鋪,無心就隨手將門關上了。胡彧坐在書案後看著剛才生的一切,心里早已有了底。而無心在看到胡彧坐在那里時,就知道他有了對策,這才將門關上,自己人好好聊一聊。
「你怎麼看?反正我不覺得雪孑在說謊,但這這種東西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風水店里,那里也不是什麼鬼都能進去的。」
胡彧放下手里的書,看著無心手里的香包喃語著︰「花開並蒂連理鳥,結為妻定長情。這恐怕還真不是一般的鬼,看來這次小黑你還真的冤枉他了。」
「我怎麼冤枉他了?這種東西回事隨隨便便就有的嗎?他說他自己都不知道,誰信啊?」
「在一起這位麼長時間了,你竟然連他說的話都不信,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自己呢?」
無心的話噎的小黑默默地低下了頭,胡彧看在眼里多少也會明白小黑的顧慮。若不是無心回頭考慮兩個人的問題,昨晚促膝長談將一切誤會解開了,恐怕他們的感情也會出現危機。
「小黑,這香包並不是什麼定情信物,而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你要是再這麼鬧下去,你的雪孑恐怕就要被人當做鬼郎君拉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