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可是不被允許的呦
黑子是桃井找來的。♀
覺察到青峰情緒不太穩定後,她就一直在擔心。
可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青峰都不會听,那麼……
也就只有哲君了!
雖然現在不太清楚,可在過去青峰一直都很听黑子的話呢~
黑子還是那麼溫和有禮好說話,听到桃井的要求後,微笑著點頭說「好」。可在來之前,桃井從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副模樣——
哲君關心新朋友的心情沒有錯啊,可阿大……為什麼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
就好像蟄伏的野獸受到了最為嚴重的傷害後終于決定走出洞穴對周圍每一個過往的無辜的路人進行最為血腥殘酷的狩獵。
眼里、已經沒有理智了……
「阿哲。」
青峰拼命控制著自己騷動的情緒。
黑子應聲回頭。
由于過分的壓制,青峰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顫抖,他扯出的笑容看上去陰沉又猙獰。
「我們談一談吧。」
「好。」
可他還沒走就被火神拉住了手腕,同為野獸,火神對危險的感知度也是十分敏銳,他用眼神示意黑子不要跟青峰走。
黑子輕輕搖頭。
沒事的。
用口型加目光恢復火神,叫他放心。
桃井敏銳地注意到青峰的眸色又暗了幾分。
她看著青峰,而青峰正死死盯著黑子。
放開他!快把你的髒手從阿哲身上拿開!
你的眼楮在看哪里?!眉目傳情?——你想跟我的‘影’說些什麼?不準看他!他是我的!听到沒有?我說不準看他!不準看我的……阿哲!!!
還不肯放棄?如果你自己都管不好那雙眼楮,那我不介意把它從你眼眶里……給、挖出來!
黑子終究還是跟著青峰走了。
離開時青峰得意洋洋地瞥了火神一眼,並囂張又緩慢地做著口型——
阿、哲、是、我、的!
一邊的桃井看得渾身發寒。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阿大那種充斥著佔有欲不顧一切帶著毀滅性的眼神。阿大到底對哲君抱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情緒?
難道……這才是當初哲君離開的真正原因?
聯想到過往的種種,桃井大腦里有一個可怕的猜想正在慢慢成型邊清晰。♀
青峰走得很快,黑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直到青峰再也控制不住地拉著黑子的手狂奔,幾個拐彎後,青峰突然停下。
黑子動了動手腕想從青峰手里抽出來,卻猝不及防地被青峰固定雙手住壓在牆上。
四周是綠樹蔭蔭,倒也不覺得十分炎熱。
青峰逆著光的臉又被樹蔭籠罩,表情難測。
青峰牽起黑子的手,引導著拂上自己的臉,讓那絲絲冰涼在自己臉上游走,並不住地低喃,他的聲音充滿哀傷和不甘,表情也是脆弱而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呢?」
「青峰君你在說什麼?」黑子神色平靜地反問。
「阿哲,你是我的……‘影’,只是我一個人的……‘影’……」青峰的聲音越來越低。
「什麼?不過——青峰君你又弄痛我了。對了,之前听說青峰君所在的桐皇又很輕松地打贏了比賽,因為一直沒有遇見青峰君,所以還沒來得及說聲恭喜——」黑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似乎這才注意到青峰的臉色不太對勁,「青峰君看起來不太開心,是……發生什麼了嗎?」
黑子的聲線柔軟濡濕,叫人很有訴說的*。
黑子的話讓青峰被陣陣刺痛的心有所回暖。
看啊,阿哲還是關心著他的呢,他還能看出自己心情不好。
「阿哲不要做別人的‘影’,好不好?」
「青峰君心情不好是為了這個嗎?」
黑子看向青峰的淡藍眼眸寬廣地似乎能容納一切。
黑子繼續說︰「青峰君不用為我擔心,火神君會成為很好的‘光’,我在他身後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話沒說完就被青峰粗暴打斷︰「你說在我身後會感到不適?」
青峰眼里的光芒暗沉,雙手也緊緊地抓著黑子的肩膀,完全不顧這樣做回弄痛對方。
黑子皺眉邊試著把青峰的手弄開,邊解釋道︰「是的。」
掙月兌無用後黑子索性也不再掙扎,他迎上青峰的眼楮,重復著︰「因為當時青峰君的光芒太強了,我站在後面覺得很空虛,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青峰君會忘記自己還有那麼一道影子——是的,我明顯感覺到那個時候的青峰君已經不需要‘影’了,就像我那時和你說的一樣,我在你身後只會拖累你的步伐。」
「然而,現在的一切也剛好證明了這一點。」
黑子落落大方地笑著,眼里卻有化不開的苦澀︰「看啊,現在的青峰君沒有了我的青峰君不是正在眾人眼前大放光彩嗎?」
「至于我啊,我只是個影子而已,沒有了青峰君就只能去依附別人了——然後我找到了火神君,火神君和當時的青峰君很像,都非常喜歡籃球又十分努力,到目前為止我跟他還是很合拍的,沒有被他的目光灼傷,或許這一次‘光’和‘影’的組合可以就一些吧……」
「要是他變得跟我一樣呢?」
黑子臉上溫柔的笑容隱隱有破碎的趨勢,他終究勾了勾嘴角加深那個笑容將那些悲傷與不安藏在平靜的表面之後︰「那只能到此為止了,我會離開他,去尋找我新的‘光’。」
「青峰君剛才反應那麼激烈……是害怕我依附的光不夠強烈,或者這道光太過強烈被二次灼傷的我也許會從此再也站不起來而再次會放棄籃球吧。」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不是擔心你會受委屈,不是害怕你所依附的‘光’不夠強烈、也不是害怕你被灼傷被放棄……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我啊,只要一想到我的阿哲跟別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的樣子,就克制不住地想要殺人呢。
因為舍不得把你看著那個人的眼楮挖出來,那我只好去殺死奪走你視線的家伙。
「不是。」青峰的聲音很低啞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難得跟青峰君再見面了呢。」黑子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我能再次站在球場上也真是多虧了火神君呢~青峰君現在看到這個打著籃球的我也會感到很高興吧。」
不、不是這樣的。
那時你因為我放棄了籃球,現在你又為了那個叫火神的家伙重拾籃球。做我的‘影’就那麼叫你難以忍受嗎?我們起初不也是一起快樂地再打籃球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演變成今天這副局面?為什麼阿哲會變成我的對手?為什麼、為什麼……?
我後悔了。
變回那個不喜歡籃球的阿哲吧。
我寧願你不能跟我打籃球,也不想看到你站在別人的身後。
我……
看到這樣愉悅的黑子一點多不覺得高興啊,反倒是難過地快要哭出來了。
「為什麼那個人,為什麼你的那道‘光’……不能是我?」
「我說過了啊,因為青峰君已經不需要影子了。」
青峰把頭深深地埋進黑子的頸窩里,避免自己去看那張會劃傷自己的笑顏,也一並埋葬了自己的悲傷難過︰「如果我、如果我變回那個時候……」
如果我變回那是的青峰大輝呢,那個只要能打籃球就可以開心一整天的單純的青峰大輝呢?
阿哲你會不會再回到我的、身邊?
听著青峰幾乎哽咽的語氣,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黑子嘴角勾出一個與溫和語氣截然不同的殘酷笑容,純淨無垢的淺藍眼眸匯攏成一潭幽深的湖泊。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青峰君。我們都知道時間,不可能倒流。只能成為他人影子的我和已經不需要‘影’的青峰君……我們差太多了。」
「而且我現在在霜華、在新隊伍里過得很好。青峰君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呢,不要再惹是生非了,不能總是叫桃井君那麼擔心,知道嗎?」
那樣溫柔的嗓音像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慢性毒藥。
青峰只能慢慢合攏那雙支離破碎的眼眸,模糊地發出一聲好。
只要是我的話你都會听,對吧。
像一只听話的狗,青峰君也只有這一點最可愛了。
那麼……
只要再表現地痛苦一點吧,讓你的那雙沉郁的眸子里更多一些痛楚吧……
這樣、這樣……這樣我可是會很高興的呢。
吶~我相信青峰君一定可以辦到的!
就這擁抱的動作,黑子的指尖溫柔地梳理著青峰深色的短發,在滑到青峰脖頸上處驟然停頓。
突然冒出來的黑暗情緒在他心底瘋狂滋長,深深地扎根,瞬間就長成了無法拔除的參天大樹。
只要沿著這里掐下去,這個人就再也沒辦法出現在你面前了,你討厭的家伙就可以馬上消失,真的……不心動嗎?
這個你過去曾深深信賴著的結果卻先後兩次將你拋棄的家伙,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殺了他的嗎?
那些在你被欺騙、遺棄、黑暗、絕望所籠罩的日子里,這個人又在做什麼?
他正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大放光彩,他從你的‘光’變成了所有人的‘光’。
這樣的家伙,還有什麼好同情的?
所以……
快點去死吧,青峰君。
黑子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女乃香味,非常好聞。
青峰湊近了難免被那股氣息所誘惑,剛睜眼就被細女敕脆弱的皮膚奪取了呼吸,白皙的肌膚下隱隱可以看見流淌地血管,看起來……非常美味。
身體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青峰禁不住誘惑伸出舌頭在那上面輕輕舌忝過。
好香,好甜。
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讓青峰呈現出頭腦放空狀態,眼里、心里之容得下片漂亮的皮膚。
這一次他不在試探,而是讓整個舌面在黑子頸窩間深深劃過。
黑子猶豫著遲遲沒有放下的手猛地收回,過分敏感的身體也為之一顫。
他清楚地感覺到青峰的濕熱的舌頭在自己脖頸里細細地舌忝舐。
這算什麼?
青峰君這是要猥`褻他嗎?
好惡心、好惡心的感覺。
青峰完全迷醉在這種舒適的觸感里,用唇齒膜拜著細女敕皮膚的時候,他沉悶陰郁的心情居然會為止放空,這樣的行為……讓他覺得很愉悅。
青峰忽然想到了黑子跟他說話時開合的唇。
泛著淺淡色澤的阿哲的唇,嘗起來一定會更加美味柔軟吧。
青峰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人。
這樣想著,他抬頭又想索取黑子的嘴唇,魔怔狀態下的青峰並沒有注意到黑子眼里虛假的溫暖早已消失殆盡,只余下一片徹骨的寒霜,唇邊卻還漾著淺淡又詭異的弧度。
不過……
真好啊,又多了一條罪狀呢,青峰君。
陷入魔怔狀態的青峰一往無前,卻像是被按下暫停鍵般,青峰的動作停在原地。
黃瀨隔在兩人中間,一手攬過黑子,一手撐在青峰胸前,制止了他更深入的動作。
明媚的日光將黃瀨臉上無可挑剔的完美笑容映襯地更為璀璨。
「偷吃可是不被允許的呦~」
「就算是小青峰也一樣哦~」
無視對峙的兩人,黑子不動聲色地從黃瀨懷里掙月兌。
別過頭,不遠處的桃井就看到黑子臉上的光芒黯淡,像是對一切都沒了期待。
這一刻,桃井對青峰失望至極。
不同于表面上的平靜。
黑子內心已是瘋狀態。
桃井桑,這次你總算沒有叫我失望呢。
看清楚你一直信賴的‘阿大’究竟是怎樣的人了嗎?
是不是很失落很難過很……絕望?
那就到我懷里來吧——
我會對你好的呦~
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對你好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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