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我想要赤司君的左眼
醒來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讓黑子瞬間有種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處在哪一世的錯亂感,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比起昨晚卻好了許多,他清楚地記得當時黃瀨是怎樣把自己迷暈,還有那人溫柔優雅的嗓音就如萬劫不復的深淵般……讓人畏懼。
這是比起當初被遺棄更叫人難以容忍的事。
可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身體除了仍有些綿軟無力,並沒有其他的不適感,低頭看看露出的皮膚,上面也干干淨淨的,沒有任何不潔的痕跡……
黑子不認為黃瀨是會網開一面的人,唯一的解釋是,他可能再中途被人救了吧。
情緒還很煩亂,他沒有心情去猜那個救他的人是誰。
黑子把手覆在臉上,恰如其分地遮住了臉上的全部表情——
心太軟、不夠堅定、總是顧念舊情、忘不掉過去……
自己的這些毛病,黑子一直都知道,他甚至也清楚它們有時候會給他帶來一些困擾,可他未曾想象過……有朝一日那些軟弱會成為他的致命危險!
你的退讓寬忍,只會讓他們愈發肆無忌憚罷了,不是一方的妥協就能換來永久的和平,習慣于侵略攻佔的上位者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滿足。他們的心就像深不可見的無底洞那樣,無論你投進什麼都不會泛起任何一絲的漣漪。貪婪組成了他們的嘴臉、自私化作了他們的內心……天真的你卻仍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乖順地跪在他們腳邊乞求他們能想起過往的情誼。
可惜,所謂的顧念舊情,不過是等待著被束手就擒罷了。
沒用的,黑子哲也。
無論你做什麼、退讓到怎樣的地步,那些人都不會回來了。
你所熟悉的他們已經死掉了,和你那些被封藏的記憶一般,腐爛在漫漫的歷史長河里,再也不會回來了。
放棄吧,黑子哲也。
放棄這樣全然陌生的他們,放棄那些披著你朋友外衣的實則會吃人的怪物們。♀
是他們殺死了你曾經的朋友,他們以你好友的血肉為食糧,不斷地生長壯大,並用那張漂亮的軀殼騙取你的同情。
狠心點,黑子哲也。
既然他們已經回不來了,那就毫不猶疑地殺死那群人皮怪物吧。
用你熟悉的樣貌表情一刻不停地做著傷害你的事情,這樣的人沒資格存在于世界上,早點毀滅他們吧,讓他們去地下把你把那層精致的外殼還給你曾經的摯友。
曾經那麼地努力著去嘗試,手心卻始終握不住什麼。
還沒有發現嗎?在很早以前你就已經一無所有了,既然什麼都沒有,那也就不再懼怕會失去什麼了——如此孤軍反戰的你,早已無所畏懼。
忠心感謝此次的浩劫,因為所有的殘酷的現實最終都會成為你成長的動力——即便你原先根本不想那麼做,可這種被動的成長你除了接受以為別無他法。
想要生存下來,想要過得更好,你首先必須必別人更為殘忍。
因為這本來就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呢,肉弱強食、適者生存……是這里不變的法則。
赤司禮貌地叩了三下門,卻得不到里面絲毫回應,猜測著黑子也許還沒醒來,他就在未經允許的狀態下直接推門而入,結果開門就看到黑子正躺坐在床上仰頭開著天花板。
望不見臉上的表情,可這個安靜的動作讓黑子此刻看來分外悲傷失落。
「醒得比我預想中要早一些。」赤司邊說邊往床邊走去,黑子听到了動靜也轉過頭正看著他,淺藍的眸子里依舊澄澈得不沾染任何污穢,赤司緩緩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迎上黑子的目光,「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的吧,哲也。」
黑子極為緩慢地點了點頭。
赤司只當他是剛剛醒來,大腦反應還跟不上自己的思緒︰「我正好當時也在那里,就讓涼太把你交給我。」
黑子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像赤司描述地那麼簡單,他就坐著的姿勢從赤司鞠躬︰「非常……感謝,赤司君。」
赤司沒有阻止這個對現在的黑子來說有些吃力的動作,自上而下睥睨地動作讓他看起來總是帶著些漫不經心的傲慢。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違抗我的命令。」赤司單方面的解釋,「你之前吸入了少量藥物,你要是覺得自己休息夠了,我會叫司機送你回去,可以嗎?」
盡管說這詢問的話語,可赤司的聲音卻沒有半分征求他人意願的柔和。
赤司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凌厲而強勢,習慣于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有極強的控制欲。
不等黑子回答,他率先站了起來,側過半邊身子回望黑子︰「那麼,你先在這里慢慢休息。」
赤司旁邊有一扇窗,正值中午,無數縴碎的日光從未被遮蔽的玻璃界面鑽了進來,而順著黑子現在所處的位置,剛巧看到那人金眸被打磨成不可比擬的璀璨色澤。
「赤司君的眼楮……好漂亮。」
鬼使神差地,這句話從黑子嘴里月兌口而出。
那種毫不掩飾地贊美與欣賞的語氣,即便是赤司也始料未及!
赤司不自覺皺眉,黑子卻忽然笑出生來,他搶在赤司前面繼續說︰「本來沒覺得怎麼樣,國中二年級的時候赤司君的左眼忽然變了顏色,當時還覺得挺可惜,畢竟紅眸是很罕見的。現在看起來倒是……應該似乎感謝那是故意挑釁的紫原君。」
「哲也,你想說什麼?」赤司完全轉身,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當時他被紫原逼到絕境才爆發出天帝之眼的能力,這樣的過去,對現在的赤司而言完全算不上是什麼美好的記憶,說是屈辱才是更為恰當。
「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黑子笑得愈發溫煦無害,「赤司君肯定沒有仔細看過自己那只眼楮吧,那種冷漠又璀璨的色澤很容易叫人沉迷,特別是被陽光直射的時候,讓我想把它放入制作精美的盒子里,鋪上絨布,落下鎖,小心地收藏起來。」
赤司走到黑子身邊,低下頭深深望進黑子的眼里,兩人異色的眼眸深處都刻入了彼此的身影,赤司怒極反笑,嘴角蕩開的弧度有帶著前所未有的微笑︰「這是戰前宣言嗎?」
黑子誠實點頭︰「如果僥幸能贏,我想要赤司君的左眼。」
赤司嘴角的笑意加深,眼里確實深得不可見低︰「這是我听過最謙遜也最傲慢的宣言了,果然向你的風格啊,哲也。你憑什麼跟我這麼說?」
黑子仿佛感受不到隨著赤司彎腰的姿勢鋪天蓋地而來的壓迫感,對上赤司的眼楮,黑子認認真真地說︰「如果我遺憾落敗,那我就再也不踫籃球了,同時我還會把赤司君教我的那些東西,完完本本地……還給你。」
赤司瞥了眼黑子放在被子上的手,順勢捉住手腕拉起︰「哦?哲也要怎麼還?」
手臂被脆弱的要害被他人所擒,只要輕輕一折,這根縴細的手腕就會發出清脆的折裂聲,而那個與手腕同樣縴細的主人也會應聲發出悅耳的痛叫聲。
黑子不避不閃︰「我握住籃球的這雙手,任憑赤司君處置。」
他低頭淡淡一掃︰「無論是折斷也好,砍掉也好,我都不會有半分怨言。」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醒。」
赤司輕笑一聲,同時放開了黑子的手,手腕上那圈不淺的紅印足以證明他剛才用了多大力道,黑子卻始終沒有發出半分痛呼。
「那就一言為定吧,我在決賽場地里等你,哲也。」赤司揚揚手,率先移開了視線,「在那以前,千萬不要那麼輕易就被別的人打倒,不然——」
「別讓我失望,哲也。」
「我會銘記約定的,赤司君。」
跟黑子話音一同響起的,還有門被合上的聲音。
你此刻的姿態有多高,我就越想看到你那時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模樣。
驕傲的、優秀的、完美的、沒有破綻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強烈的……赤司君,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你那時的模樣了。
就算堵上我這雙手,我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地要將你所有驕傲的證明——那只金色的眸子挖出來!
那一定會是有趣至極的表現。無論在什麼時候、面對怎樣的困擾,赤司君可一直都是領袖人物般的存在啊,所有人都如信仰生命般信仰著、膜拜著那樣的赤司君哦,我也曾是其中的一份子。
但是我忽然又想知道,神明的驕傲一旦崩塌,他又該如何存活于世呢?還有那些信仰神明的普通人,當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神被一個凡人從神座上粗暴拉下來的場景時,他們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會立刻跪拜下來對那名新晉為神的普通人頂禮膜拜嗎?
所謂的信徒,果然是自私又愚昧的存在。
希望到時候,赤司君還能為自己找到在這世上生存下去的借口……哦不,應該說理由才對。
黑子呆了沒多久就回去了。
離去時他拒絕了赤司相送的請求,赤司沒有勉強,只是說了句︰「隨他去。」
這樣的寬容,連家里的僕人都有些瞠目結舌。
黑子離去時最後超赤司的金眸忘了一眼,那一瞥格外深意,仿佛是要以目光將那只眼球震出來一般。赤司本人卻不甚在意,他抬手撩起垂下的發絲,毫不遮掩。
對于不听話的狗——
既然它愛玩,那姑且就讓它再得意一會好了。
因為此刻它一丁點的自由快樂,都會成為日後被翻倍懲罰的證據。
馴服是一道漫長又冗繁的過程,但那其中蘊含的征服的快樂,也是再美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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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未刪節-
不更新是騙你們的喲~
大哭是我寫崩了嗎?為什麼20+的評論忽然銳減到個位數了嚶嚶嚶,明明點擊看起來差不多啊好難過,快騙我是又抽了!
到這里,黑哲的黑化算完全完成了,但大概是帥不過三秒的那種,因為大學卷是白哲主場。
最近劇情是蠻無聊的,奇跡其實還沒有黑化←比如你們覺得完全壞掉的病瀨在我看來只是在本色出演而已,總算把大學卷之前所有人的好感度刷夠了,該做的鋪墊都做完了,以後喪病的奇跡可以理所當然地對黑子舌忝舌忝舌忝了!
我造你們早已饑渴難耐了,不過網絡版是沒有肉的喲~
——嚴打︰怪我嘍?
花心~~懷念昨天扔了一個地雷←每次打開評論都听說花醬又在跟基友打架233看這章的時候請務必保護好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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