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阿羅的臉先是一陣扭曲,在感受到自己留在謝銘身體里的二羅被迫痛苦的彎折後,便瞬間黑了個徹底,「先停下,阿伯蘭特,讓我先出來。(八^零^書^屋好多言情小說哦,菇涼們趕緊加入!)」黑著臉扶按住謝銘的肩膀,阿羅再不享受什麼高.潮的余韻,毫不拖泥帶水的把二羅抽.出,想到這家伙為了那個違反規則的小東西不辨真假的安危如此對待自己,頗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
謝銘雙腿大開,面向阿羅跨坐在其腿上,眉毛一豎滿臉的質問。要知道短短三個月的相處早叫他把小葫蘆絲劃在了自己的保護圈之內,而任何想要傷害他的人的家伙,都是需要消滅的階級敵人。
哪怕這個人剛剛才帶給他一場美妙的性.愛,叫他享受過滅頂的歡.愉。
這般想著,謝銘看向阿羅的目光越發不善,甚至還帶了些戾氣和若有似無的殺氣來。
太特麼的沒良心了!阿羅早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皺著眉頭把臉拉長,渾身都散發著閑人勿進的憋悶怒火,「如果我真要處決你的小東西,難道會等到現在,在之前那種情況下說出來?動動你的腦袋,阿伯蘭特,是個人都明白,那只是調.情和玩笑。」
「真可惜我不是人。」謝銘絲毫不為所動,眼底的戒備半點未消,「作為血族,我只能說您調.情的手段實在叫人不敢恭維。」
「……」忍無可忍的阿羅一把推開謝銘,垂頭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他怕自己再看到那雙抗拒刺探的雙眼,會忍不住戳瞎他,「穿上衣服帶我去找你的‘兒子’,如果你不想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後真的失去那個‘禁忌存在’的話。」
「你……」這個意思應該是想要放水吧?謝銘左思右想,也只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不由得徹底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阿羅,像是在觀察什麼新奇的物種一般,「沃爾圖里的阿羅長老,難道不是最重規則的存在嗎?怎麼現在反倒要幫我鑽空子違反它?所以您還是愛上我了吧,因為無所不能的偉大愛情,而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堅守?」說著自己都牙酸欲嘔的話,謝銘毫不心虛的惡心著阿羅。
「阿伯蘭特。」阿羅迅速穿戴整齊,直視著渾身赤.果,只半掛著一件褶皺襯衫的謝銘嚴肅說道。
「唔?」
「閉上嘴吧,我確定那東西只有在發出呻.吟的時候,才勉強能算可愛。♀」
「……」
「對了,如果你真的特別不願意穿衣服,那我們也可以這麼去。」阿羅特別真誠的看向謝銘,順手整理了下本就不亂的衣領和袖口,放棄了一直推崇的詠嘆調——要知道,面對謝銘,你永遠也別想保持風度——一臉催促的說道。
「……我剛才真該夾死你,親愛噠。」面無表情的說出匪夷所思的話語,謝銘木著一張臉嘴巴開開合合的樣子,真是該死的像極了小葫蘆絲面對超人的那副嘴臉。
所以說不愧是父子嗎?
阿羅用一瞬間狂抽的嘴角回應他,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漸行漸遠,叫謝銘嫌棄的撇嘴,帶著不滿火速整理好了自己,追了出去。
「你去干嗎?」德米特里正巧出來,一眼便看見了急著往外沖的謝銘,不由得奇道︰「太過頻繁外出的話,當心長老起疑。」
謝銘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早已不忠心的守衛先生,好心提醒,「我是和阿羅一起行動,所以沒關系,不過說到起疑,我得說德米特里,你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你……什麼意思?!」德米特里又不是傻子,謝銘話語里的警示自然听了個一清二楚。
「意思就是,阿羅的黑暗天賦比你所知的還要恐怖的多,你我的事情他都已知曉。」
「即便阿羅從沒有直接踫觸過我的皮膚?」
「雖然這麼說不太正確,但阿羅的能力確實進化了。不過別太擔心德米特里,長老給了你機會。」謝銘打斷了眼露焦躁,險些打算魚死網破的德米特里,說出了阿羅的‘寬恕’。
「什麼?」德米特里果然一愣,眼底浮上了些希望。
「如果能在回沃特拉前找到接任者,你便自由了。」憐憫的看向守衛,謝銘和他的心中都明白,想要找到比德米特里還出色的跡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他的黑暗天賦中,還有可以預知獵物未來移動方位的這麼一個分支,想要讓阿羅放人,太過艱難。
「我明白了。」艱難的深吸口氣,德米特里有些郁郁,「阿羅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這就是在算計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努力了。
這可惜謝銘並沒有精準的情報,僅知道個大概,便只好回他,「不太清楚,不過我們已經在外夠久的了,最晚這個月底就要回程了。」
只有不到半個月了嗎……德米特里想到這里不由得皺眉,心中的不安又多了些。
謝銘不再打擾,把阿羅之前吩咐他告訴德米特里的話送到,便告別了皺眉深思的守衛先生,去找他的頂頭上司加準未來伴侶了。當然,等到謝銘忍著身後隱隱的不適,找到阿羅時,那個年長者早已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站在莊園的門口,抿著唇一臉不耐的等著他了。
「真慢。」阿羅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分給謝銘,只不咸不淡的給予了出發的命令,「走吧。」接著便率先飛掠出去,朝著哥譚的方向一路狂奔。
謝銘緊隨而上,在黃昏的余暉里,兩名渾身漆黑的血族在人類的肉眼里化成了兩道線,一前一後近乎重合的在郊外的樹林曠野中飛掠而過,朝著既定的方向極速前行著。
……
「長老,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沃特存在的?」到底還是好奇,謝銘忍了忍沒能忍住,終于問了出來。畢竟那時阿羅的語氣太過自然,完全不像是突然得知沃特存在的表現,而這三個月來不管隔著衣服還是肌膚觸踫,他從沒感到阿羅對他發動過黑暗天賦,所以實在有些好奇。
畢竟沃特的事情他連德米特里都還瞞著,阿羅又能從何得知呢。
斜瞥了未來伴侶一眼,阿羅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對謝銘表示了由衷的鄙視,「我在醫院里見過那個小家伙。」
「!!!」竟然那麼早。
「我想保下那個吸血鬼孩子,並不單純是因為你。」阿羅先是放慢了速度,等跟在身後的謝銘趕了上來,用眼神示意對方加快速度,便半點不喘的解釋,「那時我的能力才變化不久,剛剛發現你的隱瞞,便打算去醫院處決他。」無視謝銘不善的眼神,阿羅似無感覺的繼續道︰「不過當我真的看到那孩子的眼神之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眼神?」
「阿伯蘭特,你知道沃爾圖里為什麼要處決掉吸血鬼孩子嗎?」阿羅並沒有回答謝銘的疑問,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他的眼神有些悠遠,顯然陷入了某些回憶。
「……為什麼?」
「那時我剛成為血族不久,轉化我的長輩也死于羅馬尼亞族群的侵略。」阿羅靜靜的看著前方,再沒有任何夸張的表情,平靜的敘述著,可任是誰都能一眼看出,這位長者此時的認真,「因為缺少了引導的長輩,我對血族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當時我為了不再無意中傷害家人,遠走他鄉,並在旅途中轉化了一個同伴。」
「是吸血鬼孩子?」
「恩,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妹妹,想要個替身。」阿羅皺起了眉頭,顯然那回憶並不怎麼美好,「可我沒想到事情會失去控制。那個女孩兒雖然變成了血族,思維卻只有五六歲大小,完全不明白什麼是忍耐什麼是隱藏。只是我出去尋找獵物的空當,再趕回來,暫時停留的那整個村莊都變成了尸場。」
「……她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謝銘震驚,要知道除了成為新生兒的那一年,胃口稍微有些大,往後成年的血族,其實兩三天吸一次血就夠了。
「我們懂得克制,只是因為身體告訴我們需要的能量夠了而已。血族懂得饑餓,卻並不會感到飽月復,而那些智力低弱的孩子卻不知道什麼是停止。她就像是嘗試新玩具的嬰兒,每個人都吸上幾口,然後再尋找新的獵物,毫無節制,對嗜血的半點無法控制……我只能一個尸體一個尸體的尋找,然後殺掉每一個有可能轉換的存在,我不能讓那孩子制造出更多的同類了。」
「怪不得……」謝銘吶吶,開始有些了解阿羅的某些堅持了。
「因為太過殘忍,不懂克制,吸血鬼孩子的存在往往代表了屠殺,我們也稱呼他們為妖童。其實那個時代雖然沒有成文的規則,但血族往往都會教導自己轉化的新生兒,避開某些禁忌,只可惜我的轉化者被殺死,叫我走了很多彎路。」阿羅眉宇間化開了些許,玩笑道︰「我該慶幸那時候沒有沃爾圖里的執法者,不然我肯定早就被處決了。」
「……」謝銘簡直要對阿羅不合時宜的幽默細胞絕望了,只好問道︰「那個孩子最後怎樣了?」
「我殺死了她。」在謝銘果然如此的眼神下,阿羅毫無壓力的說道︰「吸血鬼是避世的族群,如果有吸血鬼孩子的存在,他們肆意的殺戮人類,總是會制造更多的同類,不說早晚會被人類發現,就說他們無節制的殺戮和下意識的制造,這個世界早晚無法叫血族生存。所以當我創建了沃爾圖里,當我們一同制造規則,除了必須的‘不能被人類發現血族的存在’,第二條便是‘絕不允許制造吸血鬼孩子’,而違反規則私自嘗試的後果便是殺死妖童,再處決掉他的制造者。」
「為什麼越听你說,我就越不覺得你會放過我們。」謝銘抽搐著嘴角,心中卻反而沒有一開始的戒備了。畢竟如果真打算處決他們,阿羅完全沒必要和他說這麼多,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反而像是告誡和教導。
因為他也沒有長輩的引導嗎?所以阿羅一時間感同身受,才給他放了水?謝銘覺得自己的猜測特別靠譜,而且話說回來,假如真的要清算的話,也該是去找沃特的吸血鬼父親吧,謝銘搖了搖頭,抬眼便看見對方不善的目光,和話語中的警告,「別再質疑我。」
「……好吧,那你開始說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謝銘把話題饒了回來,問起了一開始他所關注的問題。
阿羅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不像妖童的懵懂和天真的殘忍,你那‘兒子’的眼神很清澈,完全沒有一絲嗜血的,那不是會做出屠殺的眼神,所以我放過了他。」
謝銘不置可否,一針見血的揭露道︰「更大的原因是想要研究沃特本身的奇特吧,在確定他無害的前提下,加以利用,這才是您放過他的真正原因。」
阿羅聞言側過頭去,看著身旁與他並駕齊驅的年輕血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大大笑弧,「這麼說也沒有錯。」
他就知道!謝銘低下頭來,才剛掩飾住嘴角的抽搐,便听阿羅在旁邊嘀咕,「不過沃特的制造者是誰?那個人我可不能放過。」
「這你就放心吧,他父親早就死了。」
「恩?」阿羅發出一聲單音,以示自己的疑問。
謝銘心領神會的接口道︰「沃特的父親非常愛他的母親,愛到可以為了對方的意願不轉化他的伴侶。唔……其實這種堅持我實在不太理解,不過大概是因為這些,所以在沃特抓破他母親的肚子出生後,會絕望的選擇自殺吧,畢竟他愛的人已死,而凶手是自己的兒子,這放到誰的身上都不怎麼好受。」不過這麼一看,頗似人類里的難產就是了,謝銘抿唇,咽下了最後一句話。
不過饒是這些內容,就已經叫阿羅猛然一頓,呆立在粗壯的樹干上滿臉麻木了。
謝銘沖出老遠才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已不見,趕忙回頭來尋,「怎麼了,阿羅?」
百度搜羅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特是由人類生下來的?或,,更新更快「你剛才是說……臉上的表情是不能理解的糾結,和一絲扭曲的欣喜期待,r阿沃作者有話要說︰以替換為正文,過去買過的小天使們可以多看三干多字喲<廠「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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