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將潔雅告訴她的那些道理全都一字不漏的說給他听,可誰知他就像個聾子一樣,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只顧著自己的打坐。
棄而不舍的藍兒依舊和風以安說著話,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若惜姐姐一起在尋找的愛人,否則的話無論如何她也會去告訴若惜姐姐的。
而風以安從這個小姑娘的出現,到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听的听听楚楚,心里雖然知道她所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像魔怔了一樣絲毫不理會她說的所有的話,好像腦海中有一個人在指使著他的一言一行一樣。
可是即使如此風以安有的時候腦海中會莫名的出現一個女人的樣子,樣子很模糊,看不清楚長相,只能大概看的出來是個女人,這幾天風以安一直在想那個女人會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怎麼也想不通。
藍兒看風以安不理她,就這麼坐在旁邊一直說一直說,直說的風以安眉頭直皺,就算不听她說的內容吧,就光听這聲音,就像幾千只蒼蠅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要有多煩人就有多煩人了。
「你廢話可真多,說了這麼久你不累麼?」風以安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怕再不開口自己就要直接動手了,可是面對一個小姑娘他還真下不去手。
「累啊,可是誰讓你不听我說話呢,我就只能一直說一直說啊,不然事情辦不成我回去也要被兩位姐姐罵的。」藍兒小姑娘心思,竟然和風以安聊起天來了。
「原來你也是為了別人才做這件事的啊,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風以安本沒這個心思的,可是腦海中那個聲音一直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滿腦子的聲音逼的風以安以手掐住了藍兒的脖子。
正和他聊的開心的藍兒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所以一點防備也沒有就被風以安掐住脖子拎了起來,雙腳離地藍兒感覺自己快呼吸不了了,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手也由一開始的抓撓變的動作緩慢了起來。
忽然間風以安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手上掐著的女孩突然變成了幾個頭在晃動,搖了搖頭風以安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眼花了,可是為什麼他會眼花而且還渾身發軟,就連這個小姑娘都抓不住了呢?
越來越眩暈的感覺讓風以安放開掐著藍兒的手,以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剛剛還只是眩暈而已,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頭痛欲裂,而且不只是頭,就連整個身體全身上下都痛,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風以安承受不住了。
藍兒被放開之後一邊大口的吸著空氣,以彌補剛剛快喘不了氣的樣子,一邊盯著風以安看,這個男人剛剛差點就掐死自己了,可……這是怎麼了?
一邊揉著脖子藍兒一邊靠近風以安,可是當她靠近風以安身邊的時候,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風以安的手上不知道哪里來的傷口,而更為奇怪的是他傷口上有一層淡淡的暈黃色光芒。
而那層淡淡的光芒慢慢的變的很濃厚,正順著風以安的傷口往上延伸,很快就通過胳膊蔓延到了全身,接著整個人都被這光芒包圍起來,而光芒里的風以安更加的痛苦。
全身的痛楚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動卻又動不了,就只能維持著以手抱頭的姿勢這麼蹲著,嘴里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藍兒想幫卻幫不上任何忙,她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那要怎麼幫呢,就在藍兒一籌莫展的時候,她忽然發現風以安的身上慢慢的往外滲透著黑色的氣體,而每當多一分的黑色氣體從他體內排出的時候,風以安那原本被妖化的臉就變白了一份。
隨著黑氣排出的更加頻繁,風以安也沒有剛開始那般的頭痛了,而是閉上眼楮舒服的伸開雙手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是享受,就像是憋了很久的宿便被排出體外那種感覺一樣,通體舒暢。
直到這個時候藍兒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傷害,而傷害他的東西對他也是一種幫助,直接驅除了他體內的妖氣,讓他恢復成為人的體質。
可是想不通啊,到底是什麼東西使他受到傷害的呢?苦思不通的藍兒決定不再想了,現在她算是完成了任務,既然他已經恢復成了人,那肯定也不會想去幫助妖類了,這樣想著藍兒就靠近風以安。
「你沒事吧?」被包圍著的風以安周身只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黑氣,看來他的妖氣已經快沒了,那自己得趕緊帶他回到若惜姐姐那邊,不然的話等他完全變回凡人的時候,這里的空氣他是受不了的。
上前一步藍兒直接拉著風以安的胳膊,運起靈力快速的往來時的路奔著,而風以安依然享受般的閉上眼楮,仿佛對外界的所有事都充耳不聞一樣,任著藍兒將他拉離鎖妖塔。
很快兩人出現在了若惜和潔雅的面前,而這個時候風以安身上的妖性已經完全的化為烏有,只是猶豫在天上這麼高的地方一時呼吸不順,所以暫時還沒有醒過來。
最為激動的肯定是若惜了,時隔這麼久再次見到風以安,若惜怎麼能不開心,一把抱住風以安,看著完好無損的他終于放心下來了,摩挲著他的臉激動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趕緊下去吧,再呆下去他會缺氧死掉的,而且野狼他們肯定派人看守著這里的,現在的情況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潔雅四周看了看。擔心的對著若惜說著。
「對啊,若惜姐姐,這里真的不能久留啊,我們快走吧,最好是把他藏起來,這樣別人就找不到他了。」藍兒貌似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卻一語驚醒若惜。
對啊,野狼他們肯定會再找他的,而自己答應要護藍兒周全,不能全天候的保護著他,所以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地方將他隱藏起來,不能讓野狼他們找到他。
「冰棺,姐姐將他藏在冰棺內,可以隔絕他的氣息外散,到時候野狼肯定找不到他的,我們走吧。」若惜唯一想到的辦法就只有這樣了,急不可耐的帶著風以安以一陣風般消失在天界出現在玉龍雪山。
當四人站在冰棺之前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將風以安放在這里可以,但是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里吧,自己和姐姐還有藍兒要出去的,而他現在是凡人,要吃喝拉撒的,而且他總會醒的。
這些都是問題,要怎麼辦?若惜沒辦法了,她不能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萬一野狼來這里找她的時候發現這個密室怎麼辦?雖然這是姐姐合自己之力幻化而出的意境,野狼不一定能發現,但是她不能冒這個險。
「我到是有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藍兒看著她們兩個人緊皺著眉頭,她不明白這兩個人有什麼好糾結的啊,這不是很好辦的事麼?
「你有什麼辦法啊?說來听听。」若惜不抱希望,所以隨口問著,連她和姐姐都沒有辦法,這個道行才五百多年的兔子能有什麼辦法啊?
「可以將他放進去,然後將冰棺和他一起變小,然後不就可以隨身攜帶了麼。」藍兒說出理所當然的話,可若惜听著卻覺得真是異想天開啊。
「將他們變小?你在開什麼玩笑啊?雖然我們是妖,可我們又不是萬能的,施法是可以,但是將實物變小,我們還沒有那個能力。」若惜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藍兒的提意,想法是好的可是實施不了有什麼用?
「你們兩個不要說你們不會將東西變小哦?」藍兒不可思議的看著若惜和潔雅,實在是不敢相信她們都是千年以上的妖了啊,竟然不會,她這個五百年道行都不到的妖都會的事,有什麼理由反而她們不會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藍兒伸出左手以右手從左胳膊上面開始慢慢往下擠壓,很快從她的食指射出一條細細的粉紅色的光線,以眼神示意將風以安放進冰棺封好,潔雅忙將風以安放進冰棺內。
藍兒將粉紅色的光線直射在冰棺上面,只見冰棺忽大忽小的變幻著,最後在 的一聲響之後變成了橡皮大小的方塊,透著棺蓋看著風以安安詳的躺在里面。
欣喜若狂的若惜一把拿起縮小了的冰棺,以指月復摩挲著棺蓋,看著風以安那曾經風靡萬千的臉,落下了眼淚,暗想著這一輩子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
就在若惜感慨落淚的時候,藍兒收回自己的手去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食指怎麼破了,粉紅色的血跡已經干透,以嘴吸允著指月復,待血跡沒了之後也沒有多想。
就在若惜收好縮小了的說棺,準備和姐姐還有藍兒一起再度前往姻緣島的時候,三人剛走出洞口,卻被一道金閃閃的光芒擋在了洞口,刺眼的光芒讓三人閉上的眼楮。
再睜開眼的時候,三人看道從金色光芒中慢慢走出一道身影,藍兒看著那道身影,又是激動又是高興,直撲上去︰「娘親,娘親,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小姑娘直撲上去撒著嬌,好一副感人的母女相見情形。
而若惜和潔雅則是瞠目結舌,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個女人就是藍兒的娘親麼?看上去比藍兒大不了幾歲的樣子,雪白的肌膚,不點而自紅的小巧唇瓣,烏黑的長發盤著個少女髻,縴細的身材,五彩霓裳趁的整個人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上無的。
此時女子和藍兒相佣一起,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藍兒,我的藍兒,娘親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沒想到能再見到你,真好。」一邊撫模著藍兒的頭發,女子破泣為笑。
「娘親,你到哪里去了?我昨天回去洞府都沒有看到你,難道你不要藍兒了嗎?」藍兒可憐兮兮的,昨天她真的以為是娘親不要她了呢?為此她還暗自哭過。
「傻孩子,娘親怎麼可能不要你呢,只不過最近天庭發生了很多事,所有的天仙,天兵天將都被召集起來,以備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場惡戰,可是天帝剛才召了我去,告訴我我可以來看你了。」當她听到天帝這麼說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可是看天帝的表情很顯然不是開玩笑的,接著當她听完天帝接下來的話的時候更為興奮,這個她多年來的期盼,沒想到終有成真的一天,真是太好了,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追蹤女兒的蹤跡,跟著到了這里。
「你以後都可以和娘親在一起了,藍兒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女子笑著跟自己女兒說著,轉而看向若惜和潔雅微笑著看著她們。
「潔雅,見過天女。」
「若惜,見過天女。」
兩人異口同聲的拜見藍兒的母親,不說她是天仙的事情吧,單就她是藍兒的母親,她們也應該拜見的,更何況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天仙呢。
「起來吧,我這次來除了要接走藍兒之外,還有件事情是天帝讓我來傳達給你們的,天帝要你姐妹二人去鏟除此次妄圖顛覆世界的妖魔二王,事成之後可許你二人位列仙班。」女子帶來的消息震撼著兩人。
「可是,我們只是小小的千年小妖,怎麼能夠打的過那兩只大妖呢?」潔雅率先開口︰「而且我妹妹的內丹也已經被藍兒弄丟了,沒有內丹的她就連一個最普通的凡人都比不上,你讓她如何去戰斗。」
「娘親,我不小心弄丟了她的內丹的。」原來當時藍兒被風以安掐著的時候,一時受不了以手捶打風以安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放在懷里的內丹,本來沒有動手就解決了風以安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是內丹丟了,若惜姐姐以後能不能活還是一個大問題呢。
「喏,這就是你的內丹,拿去吧。」女子手中那發著柔柔光芒的不正是若惜的內丹麼,遞給若惜︰「還有這兩顆是增靈丹,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切記不能服用,否則有什麼後果的話沒有人能救的了你們的。」隨著若惜的內丹還有兩顆黑色的丹藥。
若惜與潔雅一人一顆,將內丹吞服進去,若惜看著女子︰「仙子能否告訴我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太多的疑問,若惜必須要問出來。
「其實這次我還要多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藍兒了,真的很感謝你們。」女子面露感激的沖著若惜和潔雅福了福身子︰「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妖魔界兩王先是攻打人類,再來想放出鎖妖塔內的妖王們,進而想攻打天界,好一統眾界稱霸天下,如果讓他們得逞的話,將生靈涂炭。」
「而此次最為關鍵的就是那鎖妖塔了,如今如來佛祖轉世之身還沒有找到,如果那些妖魔被放出來的話,眾界無一人有能力制服他們的,所幸鎖妖塔沒事。」一句一句的話解開了若惜的疑惑。
「可是為什麼風以安的妖性會莫名退去,而野狼他們抓了藍兒想得到那麒麟血,到底這麒麟血是什麼啊?」這些也是若惜弄不明白的。
「唉,實話告訴你們吧,所謂的麒麟血是指我藍兒體內的血,你們應該知道她是我和妖魔所生的孩子,所以她是半妖半仙的體質,而這麒麟血乃是聖品,萬年難得一見,是起死回生的靈藥,不僅如此,它還能按使用者的意識淨化人的心靈,也就是說如果使用者心靈善良的話,那麼被使用的人就會變的善良。」
「但是相反,如果使用的人心懷歹意的話,那麼被使用者也被感念,從而成為一個惡人,所以說如果這個麒麟血落在不懷好意男人的手里的話,那就大事不妙,這件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藍兒,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就是麒麟血的擁有者。」一口氣解答著若惜的疑問。
至此所有的疑問都被解釋清楚,若惜總算明白為什麼風以安會突然間又恢復成人的本性了,可能是在掐著藍兒的時候被藍兒破掉的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感化才恢復本質的。
因為藍兒本性善良,所以她才會使風以安也恢復了善良的人性一面,唯有一點若惜還是不明白︰「她怎麼會是麒麟血體質的人呢?而野狼他們又是從何而知她是麒麟血的呢?」
「那是因為她的父親是上古神獸麒麟。」而她又是嫦娥和天帝的女兒,所以他們的孩子就成為了擁有麒麟血體質的孩子,至于野狼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這就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了,不過藍兒的父親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可能是他流傳出去的吧。
「其實她的父親並不是上古神獸的後代那麼簡單,而是因為他的身上也流著屬于仙類的血液,所以才會使的藍兒成為麒麟血的擁有者。」這也是在藍兒出生之後,他們被逼分開之前,藍兒的父親親口告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