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听你的總行了吧。」依言躺下︰「對了姐姐,這里是哪里啊?我昏迷有多久了啊?」
「綠竹林,你昏迷快兩個月了,行了快躺下。」掐著腰的潔雅又恢復成以前的母夜叉的樣子。
乖乖躺下不再亂動,可是腦子卻一時也沒停止過轉動,語氣很是擔憂的小聲的問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我為什麼會在這里?那場浩劫最後怎麼樣了啊?以安又怎麼樣了?你去看過他嗎?」
「唉,剛剛才跟你說讓你別再說話了,你到好,到是越問越多了。」
「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傷口又疼了,這不是被野狼打傷的痛,而是求而不得是得不到安慰的苦痛,對風以安愛凌韋的痛。
「等你傷好了,我再跟你說這些事吧,而且會是好事哦。」
「姐姐……」撒嬌的拉著姐姐的手搖晃著。
「好吧好吧,告訴你,風以安也沒事了,而且他忘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而且最近他過的也挺好,最主要的是不管是電視啊,報紙啊,雜志啊都沒有他的一點緋聞,而且听說他再也沒有因為那個凌韋而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哦。」潔雅受不了妹妹那可憐兮兮的表情,最終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妹妹。
聞言,她安心多了,笑容燦若朝陽︰「真的嗎?」
「好了,你快休息吧,其他的事等你傷好了再說好不好。」真是受不了她啊,一醒來就問東問西,真不讓人省心啊。
思念的滋味真好難受,遂撒嬌的問著姐姐︰「那我還要躺多久都能知道其他的事啊?」真不想在床上這樣一直躺著。
「最少還得再躺一個月︰」好了,別再問了,撒嬌也沒用,快躺下。「潔雅扶媚兒躺好,彎腰拿起鍋鏟準備離開,誰知一個不小心頭巾掉落,一頭銀絲顯露在媚兒眼前。
之前她被野狼刺穿心髒的時候,當時情形多危急,她多怕救不了她,所以為了救她,潔雅寧願放棄千年道行,身受重傷,一夜之間白發頭。
媚兒大吃一驚,激動的坐了起來︰」姐姐,你的頭發為什麼會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唉,果然連一點點時間都瞞不住啊,潔丫臉色一僵,忙直起腰轉過身子︰」哦,嗨,現在流行嘛,你在人間呆過你知道的,現在的小姑娘沒事就給頭發換個顏色看看嘍,你看我新染的好看不?「
媚兒有多了解她這個姐姐有多寶貝她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的︰」姐姐別騙我,你是不是在救我的時候拿什麼來交換的?「」哎呀,你少臭美了,我怎麼會……「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媚兒一身白衣被染成紅色,潔雅連忙沖到床邊,伸手點住她的穴道替她止血︰」你別激動啊,我這不是沒事麼。「」我寧願不要活過來,也不要姐姐你為了我做出犧牲,這會毀了你的。「媚兒已經猜的出來姐姐所付出的決不止白了頭發這一點點,所以哭的甚是心疼。」傻瓜,我很慶幸能以道行換回你的生命,如果沒有你的話讓我一個人怎麼獨活。「潔雅拿來干淨的衣服和醫藥箱,輕柔的替她包扎傷口,換好衣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姐姐。「媚兒抱著姐姐痛哭失聲。」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變成凡人嗎,這有什麼啊,變成了凡人正好,我就可以去凡間好好享受了,唯一讓我恨的就是洞府內的那些財寶都沒有帶出來啦,這要讓我怎麼在人間逍遙啊。「後悔啊,人間哪兒哪兒都要錢啊,可是自己又不會隨身帶著錢財,這下可怎麼辦呢?」姐姐,我們去求天帝吧,讓他想辦法幫你好不好……「」哎呀,你別多想了啦,這樣正好讓我逍遙又自在,多好。「」可是姐姐,你真的會快樂麼?成為凡人的話會老會死哎。「」唉,經過這次的事我算是明白了,長生不老又有什麼用?健康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當年要不是我的話,你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潔雅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此時終于鼓起勇氣︰」當年是我不想看你和凡人相戀,所以才會……「
當初妹妹和風以安的前世一見鐘情,有情人訂下終身大事,不願妹妹與凡人相愛的潔雅只當這是荒謬笑話,偷偷惡作劇抹去妹妹的一些記憶,帶著她到姻緣窩了六天。
壓根忘了六天等于人間的六年,還冷冷對著妹妹說那書生這麼快就變心,公子一個,根本不值得愛……」互訂終身?「听完姐姐的描述,媚兒卻搖了搖頭,她真的沒有這段記憶,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一相情願。」對不起。「潔雅非常愧疚,沒臉與她對視。」都是我自己的錯,當年只敢偷偷的愛戀著他,從沒想過主動去追求幸福,還被他假相的風流所蒙蔽,原本他一直到死都是愛著我的,嗚嗚……「既是感動又是心傷,媚兒哭的無法自己。」好了,別哭了,很傷身體的,我好不容易才救醒你,再昏過去我可沒辦法再救你了啊。「潔雅把頭發放在媚兒的身後,讓她靠起來也舒服點。」放心吧,我會好好休養生息的,到是姐姐你,可別為了照顧我再累壞了啊。「」安啦安啦,你就放心吧,你看我現在壯的像頭牛一樣,我現在每天早上都在山區跑來跑去的鍛煉身體哦。「事實上是她是為了在山間找野菜做吃的,所以才會背著籃子早中晚都在山間跑的,想到這里又想起洞府那些財寶沒帶回來了,真是可惜啊。」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做運動啊?「很顯然媚兒不幫本信的。」哈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現在才知道這個人間真是太好玩了,所以每天早上都跟一些老頭老太一起鍛煉身體,還有就是到處走走啊,就在前幾天啊,我還替一頭熊刮胡子呢。「」給熊刮胡子?「姐姐你在開玩笑吧。」唉呀,就是……「有人來了!潔雅雖然現在已經變成了凡人,但是那獸類與生具來的敏銳感覺依然存在並未減退︰」好了,你快睡一會吧,我鍋里還在煮東西呢,再不去就要煮焦掉了,還吃個屁啊。「
想要破解五行八卦陣並不容易,她戰戰兢兢的來到竹林間,唉唉唉,太習慣依賴法術,武功她可沒像媚兒學那麼多,真怕遇到什麼壞東西。」哦哈哈哈……原來是頭熊啊。「那個壯男人還不錯嘛,竟然能破解她設的陣法,來到這里,潔雅到是頗感意外。」原來你真的住在這里。「趙品凡那追蹤器雖然沒有了信號,但是在他這高手的恢復下,他還是追蹤到追蹤器被丟掉的地方了,既而來到這個地方,可是在這個地方卻像遇到鬼打牆一樣原地轉來轉去的,還好在經過精心研究之後總算找到了這個女人。」你這麼不遠千里的追著我干嘛?你就這麼想我啊?「扭著縴細腰肢,眨巴著大眼,潔雅使出狐媚的一面,迷的他團團轉。」你……「其實沒氣質的白發魔女挺美的,他的臉燥熱起來,幸好有胡子遮掩,否則肯定被她笑話。
她隨後擺出母夜叉的表情,尖叫道︰」死黑熊來干什麼?還想我刮掉你的胡子嗎?嘖嘖,你臉上的雜草長得還真快,又滿滿一片。「
潑辣,還惡劣的踩他的痛處,枉費她長得美麗,啐,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趙品凡打探著媚兒的狀況。」哼,如果風以安真的有誠意的話,就讓他自己來問……「噗,真是不能說人,剛說完就看到風以安來了︰」姓風的為什麼也來了?「
風以安走到潔雅的面前,誠心誠意的彎著腰︰」我是真的很擔心媚兒,求你讓我見見好可以嗎?「
她齜牙咧嘴的逼問︰」你是對媚兒感到內疚?還是什麼鬼兄妹之情?呸!千萬別說你是來說媒的。「」我想要與媚兒相守一生。「風以安現在很是確定自己的心意。
能听到這句話真不容易,她很感動他能擺月兌痴情水的控制,有了真感情,臉色遂變得柔和︰」好了,你請進去吧,媚兒就在屋里休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請你小心照顧。「
還以為她會百般刁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兩個男人都呆了呆,風以安生怕她會反悔,拔腿就往屋里奔去︰」謝謝你。「
趙品凡不相信她會這麼好心,試探問道︰」你就這麼讓他進去了,不用挖心掏肺證明?還是你在里面設了陷阱?「」好吧,既然你這麼希望,那就挖你的心,然後再把你丟到陷阱里去好不好?「她翻臉比翻書還快,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攻擊他。
挖心掏肺又如何,誰會愛個笨透的尸體?又試問天底下有幾人能在喝下痴情水後,還能堅持自己的本意,選擇真正想愛的人。」上次刮掉我的胡子都還沒找妳算帳,現在竟然還敢攻擊我。「有了一次經驗,趙品凡應對之間極為小心。」誰讓你拿槍對付我的,活該,啊……可惡!「潔雅沒想到傷不到他還反被捉住,真夠嘔。」我們和解好不好?「這個女人真悍,她被箝制住還能一再使力反抗。」誰要跟你和解啊!「她狠狠的咬住他的大胡子,刷一聲,整片毛發全掀起︰」哈哈哈……原來是黏的。「」該死的!「趙品凡搶回假胡子,閃到一旁重新貼上。」笑死我啦、笑死我啦!「她毫無形像的捧月復大笑不夠,最後竟然笑到癱坐在地上流眼淚。」再笑一聲試試看。「他陰森森的逼近,飄散在風中的發像在燃燒。
嚇!他多了胡子就好可怕,她的呼吸窒了窒,不過很快的又不怕了,因為沒有胡子的他五官太過俊美。
她故意傾斜嬌軀,衣衫滑落至肩頭,拿出狐狸精的本事,嗲聲撒嬌,」好嘛,人家道歉,你別氣了嘛。「」妳……「趙品凡並不是個貪的人,但是她嬌喘吟哦的媚態,仍是叫他無法抗拒挑逗。
潔雅趁他失神時,迅速跳起的又用力扯下他的胡子︰」哇哈哈!「
氣炸的他非要修理這女人不可,把她當布袋扛在肩膀……
終于能再相見,尋找她的日子,一天彷佛是一萬年那麼難熬,風以安守在床沿,狂熱的心澎湃洶涌,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對她說,媚兒,我的媚兒,你是我永遠的愛人。
是夜,她還在沉睡,傷勢恢復的情況似乎不佳,嬌艷容顏慘白無血色,眉頭深鎖睡得很不安穩,他心頭的痛愈來愈深,握著柔荑,他不斷的祈求她能早日康復。
以安的呼喚?
好熟悉的男人味,媚兒長長的睫毛顫動,眼前模糊的影像慢慢凝聚而成,四目交接,芳心亂顫,令她屏息忘了呼吸,吸引她的並不只是俊朗外貌,而是那雙富有感情的眼眸,那份真摯濃情是為了她嗎?
她不敢奢望太多,只展露笑顏,很慶幸能再見到他︰」以安,真的是你?「」對不起,我來晚了。「風以安撫模她的小臉蛋,仔細審視︰」妳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很好,倒是你的傷好了嗎?噢……「媚兒急著想關心他的傷勢,起身時傷口陣陣作痛。」別勉強。「他對待她像在呵護珍寶,小心翼翼扶著她躺下,再三確定衣服沒有染血,才幫她蓋好被子。
他那焦急的神情彷佛她很重要?還是她誤解了?
媚兒兒不敢再猜想,視線鎖定他的月復部,不放心地又追問︰」你的傷痊愈了嗎?「」我的傷早就好了,你放心吧,到是你,要好好休息啊。「風以安溫柔的笑著,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月復部,用力的壓了下去。
不敢用力,媚兒輕抬回手︰」你別這樣,小心弄疼了。「顫抖的手,害怕的語氣,媚兒不敢相信他的傷真的好了。
見她還是憂心,他拉起襯衫**出精壯小月復,」瞧,疤痕都變淺了。「
媚兒眉頭輕簇,隨即她松了一口氣,但很快的又擰起眉頭,心疼的模了模那疤痕,」你知不知道什麼去疤痕的藥比較好啊?「」雷射去疤手術效果不錯,我會為你找最好的醫生。「風以安不禁自責,唉,她美麗的軀體被烙下丑痕跡,她一定很難過。」我不是說我,我是說你。「手還心疼的在他的月復部游移,要是自己還是個有法術,那該有多好啊。
酥麻的觸感令他差點無法把持自己,急忙握著她的手︰」媚兒,你要多關心自己一些,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哪有瘦,我壯的像頭牛,不信你……咳咳!「媚兒本來想學姐姐的口氣,誰知道反而扯到了自己的傷口︰」你才是瘦了一大圈呢。「
自從上次在鎖妖塔一別,他真的瘦了很多,俊俏的面容上還帶著疲憊,陽剛氣息滲著憂愁,怎麼受折騰了呢?難道在鎖妖塔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還是說又是為了凌韋?媚兒想問又怕徒增傷心,到了嘴邊的關心梗住了︰」你……「
風以安回以揪心的眼神,口吻變得很可憐︰」沒辦法,我的胃口不好還挑嘴,很想吃你做的魚粥……」
「呵,沒問題,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唷。」原來是她想太多了,媚兒兒小腦袋瓜轉呀轉,還貼心的想幾道清爽的開胃菜。
「還有我這幾天都睡不好,肩胛骨很僵硬,腰酸背痛。」風以安坐在床頭,強壯臂彎摟她進懷里。
「是喔,那你現在就躺下來,我幫你按摩,包準你呼呼大睡到天亮。」哎呀,姐姐這里不知道有沒有按摩油?
他阻止她起身的動作︰「不,不,這些還不夠,我還要听優美催眠旋律。」
「好啊,我現在就唱給你听好不好。」她當真清清嗓子開口準備唱了起來。
他以食指輕點她的紅唇,握著她的小手貼在胸口︰「睡不好、吃不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生病了。」
「什麼?!難道你得了心髒病?」紅唇圓張,她慌了,怎麼辦、怎麼辦?這病好棘手,不知道哪里有心髒科的權威醫生?
可人兒如此憂心他更是讓他痴迷,他俯身低下頭,鼻尖踫觸她的巧鼻︰「我這是相思心病,前些日子你對我的好,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到,你付出的感情一點一滴融入我的生活、我的心里。」
「啊?」她屏息,張大美眸直直瞧著他的俊容,每一次滿心期待都落了空,這一回她還可以抱著希望嗎?
在說媒、當他的妹妹之後,會不會還有更可怕的事發生?
「請原諒我清醒得太晚,在無意中傷害了你。」那一陣子他動不動就提起凌韋,想必她過得很苦。
好像作夢喔,又驚又怕,她的回應很遲鈍,一次又一次回想他說的話︰「你的意思是……」微張的紅唇多麼誘人,風以安忍不住以唇輕輕踫觸︰「媚兒,我很想念你,我愛你。」
他愛她……他愛她?!熾熱的氣息在唇瓣互相摩挲後,直達她的心房,媚兒整個人飄飄然,可是、可是……
晶瑩剔透的淚水滾落,她的眼神好哀傷,還很清楚記得那一夜他眼睜睜看著她斷氣,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肯說。
「你是不是因為我受重傷,才勉為其難這麼說?我的傷不礙事,很快就能蹦蹦跳跳了。」她不要他因為內疚而想補償。
風以安捧著她的小臉,吻了吻她的淚水︰「不是內疚更不是憐憫,我徹底明白你對我有多麼重要,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抹煞我對你的思念,誰都無法取代你。」
每一字、每一句都暖烘烘,溫柔的吻讓媚兒安穩了些︰「你是說我真的比韋凌重要?」
拉近距離,他細聞她的發香,傾訴愛戀︰「當然,雖然我不懂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愛上他,但是我可以保證荒謬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呃?」啊啊啊!她又呆了,竟然忘了痴情水啊,真不該怪他無情連一點安慰都不施舍。
「怎麼了?你還懷疑我的真心嗎?」風以安以為媚兒還是不相信。
「啊,沒有……」真正應該道歉的人是她,可是她不知從何說起。
「我會以行動來證明,我的心里只有妳一個人。」他手指纏繞垂落在她粉頸邊的發絲,好柔好軟,真想馬上實現結發夫妻這句話。
又一次表白增加她的信心,黑亮明眸凝望,鼓起勇氣撒嬌︰「你能不能再說一次你愛我好不好?」
風以安勾勒迷人笑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還偷得一個吻,接著朗笑︰「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跟你說。」
「哦耶,萬歲萬歲!真的不是我在作夢!」她太興奮了,猛然抬頭不小心撞上他的下巴︰「啊,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綿綿情話,親密擁抱及甜蜜的吻,全都證明了痴情水失效了,而且,他真的愛上自己,這一刻讓她等了好久、好久,原以為無緣與他相戀,想不到事情拐了彎,奇跡般延續愛情,從前經歷的悲苦全都值得了。
「唉呀,好痛但是如果你能親一下,那肯定就不痛了。」
小臉紅透了,她羞赧的在他下巴輕啄了一下︰「還是用藥來擦比較好的快一點啦。」
「那要哪行啊,一點誠意都沒有啊,要這樣才行啊。」他以吻封住紅唇,淺嘗滿足不了對她的渴望,以更熱切的吻索取芳香。
急遽喘息聲扯回理智,風以安立即拉開彼此距離,不禁暗罵自己太魯莽︰「媚兒,妳還好嗎?」
「我沒事……只是心跳太快,喘不過氣。」媚兒感到天旋地轉,臉蛋紅得發燙,整個人虛軟無力的靠在他溫暖的懷里,任他輕撫背部順氣。
見她無恙,他這才停止自責,為了防止再度失控熱吻,他起身準備安排帶她離開︰「你好好休息,我去打電話吩咐醫護人員接你回家療養。」
「不行!媚兒暫時還不能離開這里。」潔雅氣喘虛虛的路了進來,還好跑的快啊,不然讓風以安接走媚兒,那事情就大條了啊。
「這是為什麼?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說話,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想刁難風以安啊。」趙品凡跟在她身後出現。
「呃,啊,你們、你們……」喔哦哦,媚兒看著姐姐和趙品凡卻問不出口。
兩人都衣衫不整、頭發凌亂,頸部同樣泛紅,唷!好惹人遐想喔,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啊?
「我哪里不對嗎?」被妹妹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潔雅照鏡子觀看︰「啊啊……哇靠,死黑熊,我的脖子都被你害得泛紅啦。」
「喂!你這個野蠻女你別又打人。」他才最慘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上的抓痕不知道有多少。
「哼,你給老娘我滾遠一點,要打架請另外預約時間。」隨著潔雅話音落下的又是一記拳頭。
只有腦子不好,不靈光的人才會跟她抬扛,趙品凡冷沉著臉︰「誰高興,我才沒空跟你打架。」
「嘁,誰稀罕。」母夜叉一回頭馬上變臉,憂心關懷的道︰「媚兒一定要病好才能離開這里。」
「為什麼?媚兒需要最好的醫護人員。」風以安非常堅持帶她走。
「因為誰也沒有我替她配的藥方管用。」
「不行,都過了這麼多天,媚兒的傷勢恢復很慢。」錯過了之前那麼久時間,他再也不想心愛的人有一絲的閃失。
潔雅垮下肩膀,表情很為難,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仔細瞧瞧竹屋里所有的梁柱與窗戶門框。」
「梁柱?」經她提醒,風以安才發覺上面寫滿淡金色的咒文。
「你會作法啊?」趙品凡越來越確定她有妖女特質。
所有的咒文全是潔雅在救下媚兒時寫下,防牛頭馬面孤魂野鬼,她幽幽嘆息道︰「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傷的那麼重,甚至已經斷了氣,想要救回這條命的機率是零。」
氣氛降至冰點,風以安的臉色最為難看,雖然事情已成過去,但失去她的痛苦幾乎將他擊潰︰「媚兒她……」
潔雅伸手阻止︰「好了,已經過去的事別再追問,況且天機不可泄露,我能說的只有這些,總之,在媚兒完全康復之前誰也不能帶她離開。」
唉唉唉,最令人擔心的還不只這些,她失去法力,無法確實算出未來,又沒能力保住媚兒,只知道七七四十九天是最危險的時刻,唉,怎麼辦啦,她好想大聲嚎叫。
風以安听得心驚膽跳︰「是不是只要完全康復再離開,媚兒就能平安過正常生活?」
「對對對,一定要遵守。」潔雅其實也根本沒把握這樣到底行不行。
「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你沒事吧?」看著姐姐臉色蒼白,媚兒也很是擔心姐姐,姐姐為了自己散盡道行,希望姐姐不要有什麼事情才好,
唔!該死的,潔雅暗暗怒罵不該擺張死人臉,大喝一聲︰「剛才不小心栽在死黑熊手上,我的心情當然不爽啦。」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連續對峙,趙品凡深深覺得她是超級妖女,保持距離以策安全,轉身就想離開。
「蝦米!你這是什麼口氣。」她氣沖沖追向前,企圖再拔下他的假胡須。
「喂……你別鬧了行不行!」
冤家吵吵鬧鬧,驅走擔憂的氣氛,媚兒不禁噗哧笑出聲︰「呵呵,我覺得啊,趙先生似乎對我姐姐很有意思呢。」
聞言,風以安輕輕一笑︰「也許他們是天生一對。」
大雨過後竹林綠意盎然,雲霧伴著山巒,詩情畫意,如此好景色不能錯失,風以安很是心疼媚兒哪里也不能去,在窗邊擺張超大舒適的躺椅,鋪上柔軟毛毯,小心抱著她欣賞窗外美景。
「呼,空氣真好,真清新,好舒服的感覺。」窗外綠油油一片,引得她好想融入大自然。
「等你好了,我帶你去世界各地到處游玩,讓你看看各國風景。」一邊說一邊擔心的檢查著她腿上蓋著的毛毯,轉頭又看了看旁邊的暖爐,檢查有沒有什麼問題。
「啊,光靠想像就覺得好幸福啊,我都等不及現在就想去了呢。」她的笑容有著蜜糖般的甜味,挪了挪身軀枕在他厚實胸膛,怦怦,他的心跳是最浪漫的音樂。
她的手偏涼,風以安習慣以大手包覆幫她取暖︰「有沒有你特別想去的地方?或者想看、想吃的東西?」
「有你陪我,去哪里都好。」她調皮的跟他作對,小手縮了縮不給握,哎呀,每次都躲不了,很快的彼此十指交纏。
風以安牽起她的手吻了吻︰「又皮了,有時候你比小孩子還像小孩子,尤其哭的時候,眼楮腫得像核桃。」
「你好壞了,笑話人家。」
「誰讓你不給我牽你的手的?」
「嘻!你現在的反應也像個小男孩,唔!」眼神好凶呢,媚兒改口道︰「人家怕手冰冰的凍著你嘛。」
吻了吻她的美額,他笑道︰「妳的嘴巴真甜。」
「風……」趁著氣氛正好,她忍不住開口提他不喜歡听的事︰「說真的,你天天寸步不離的守著我,這樣行嗎?嬸婆、小陌軒,還有龐大事業都需要你。」
他不悅的攏起劍眉︰「妳又想趕我回家?」最近媚兒每次都喜歡在最溫馨的時候趕自己回去。
「人家不是想趕你走啦,我真的是怕你為了我耽誤你的事業嘛。」這些天他一直在這里陪著自己,萬一真的有什麼事耽誤了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我每天都有打電話回去的,至于公司的事有那些高層管理者在,也不會有事的,再說了就算大民出什麼事毀了也沒什麼事的,大不了我們一起隱居在這綠竹林好了。」現在風以安的所有想法,完全是圍繞著媚兒來轉的,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和物都比媚兒還要重要的。
「真的是這樣嗎?」媚兒抬頭以手撫模著風以安光潔的額頭。
「怎麼了?你害怕了麼?不知道剛剛是誰說的只要有我陪著,不管去哪里都好了。」風以安假裝生氣的逗著媚兒。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怕你跟我在這樣一個地方會受苦而已。」一雙小手滑到他的手臂,她模模顏色、刻紋加深的胎記──她的名字。她對他更心疼了。
「我不吃苦,只想品嘗妳口中的甜味。」說著說著,他趁她不注意,吻上她誘人的唇瓣,再三品嘗回味之後,豎起大拇指說道︰「嗯,甜美又不膩口,保證貪戀一輩子。」
曲媚兒白皙容顏紅得徹底,輕拍他的胸膛抗議著︰「別這樣,要是讓人瞧見很不好意思。」
「在這地方,誰會看見啊,除了你姐姐和品凡之外,這里沒有其他人,而你姐姐現在肯定又不知道在哪和品凡正吵著架呢。」
一大早,潔雅就對著他碎碎念,不停再三叮嚀,從她的態度可以知道未來三天是見不到她的人影。
「哇,他們還真會吵。」她回想了一下,跟姐姐相處時間愈來愈少了,好像只剩下換藥的時候?呵呵,姐姐看來當真動情了。
「那是他們的情趣吧,不過品凡好像要回美國了。」
「啊,那他要走啦?那我姐姐要怎麼辦啊?」好看的柳黛眉打了好幾道結,她生怕姐姐會落得孤獨。
「放心吧,你姐姐的性子那麼堅強,我相信她會處理的好她和品凡之間的事的。」相反的風以安認為這下該輪到品凡難過了。
「真的是這樣嗎?」隨著那縹緲的聲音,眼神飄向了窗外遙遠的地方,其實姐姐並不如外表堅強,她的內心很脆弱,情竇初開,禁得起一絲傷害嗎?思念好苦呢。
「媚兒,媚兒,媚兒你在想什麼呢?連我叫你都听不到。」風以安接連喚幾聲仍得不到響應,很顯然她的心思全放在別人身上,嘖!真不應該。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風以安露出邪惡笑容,一雙大手悄悄的往她的胸口移動,解開一顆鈕扣,兩顆……嘿嘿!第三顆了。
她的胸前還纏著繃帶,紗布層層纏繞,豐滿胸脯繃緊,呼之欲出引人遐思,風以安修長手指輕輕順著曲線描繪,好有彈性,誘惑得他血脈僨張。
美人兒還是沒有反應,嘿!他的掌心完全覆上……
啪啦!媚兒以響亮巴掌聲打斷火辣辣的情節︰「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
「你想要多少撇盡管開口,我都會寫給你。」他拉著她長長秀發在半露酥胸寫字,一個愛字才寫兩撇她就不停咯咯笑。
媚兒臉蛋漲紅,趕緊將他推開,拉攏衣服︰「不可以。」他們好不容易才確定能在一起,她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個輕浮的女人。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月兌你的衣服那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不可以。」其實風以安也沒想過現在做什麼,只是看她的表情不自禁的想要逗逗她而已。
「喂,什麼叫我是你的人?什麼是理所當然?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未婚夫妻而已,當然不能有實質性的進一步了。」媚兒是個活了千年的妖,所以她的思想其實也很保守的。
他的態度非常急躁,毛毛魔手再現︰「這事等不了,快把衣服月兌掉,還要拆開全部的繃帶。」
「不行,不管你多麼想要,都要等啦。」她拉高被子,全身包得緊緊,不管怎麼樣她也做不到在婚前同房這件事。
「哎呀,我們的婚期不過只有兩個月了而已,再說了你姐姐現在又不在這里……」逗著逗著,風以安倒把自己逗出一身的火來。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真的做不到婚前性行為的,而且我現在還有傷在身,不能有激烈的動作的。」其實這些都是借口,她真正介意的是自己胸口那丑陋的疤痕。
嗚嗚,說沒關系是騙人的,她都覺得討厭了,要是風看到了也許會嫌棄,她真不該拒絕去疤手術。
倏地,風以安換了不同表情,那模樣是如此斯文有禮、非常純潔,還以很驚訝的表情響應︰「我只是想幫你換藥,妳怎麼會想到婚、前、性、行、為?」
「啊?對喔,換藥的時間到了。」看來真的是她誤解?可是他明明流露出濃厚的**。
「是啊。」他朝她逼近,在她粉女敕的耳朵上吹拂氣息︰「不過你會提到性,是不是很想要啊?」
「才不是呢,分明是你誤導我,你好壞心!」好癢喔,她縮了縮頸肩,被他一鬧,小臉紅艷艷。
「頭到尾都沒說什麼,倒是你講得很清楚、說得很認真。」一個小小玩笑就能逗得她窘困,他的媚兒真的好可愛。
「你……我不跟你說了。」性把被子往頭上蓋,在紅暈尚未褪去前,不敢面對他了。
風以安關上窗戶,消毒雙手,取來磨好的藥草,再三確定絕對干淨後,來到她身邊︰「我把藥拿來了,還在生氣?我的好媚兒,剛剛只是跟你說笑。」
好羞人又擔心,媚兒硬是躲在被子里不肯出來︰「我自己會換藥,你先出去啦。」
「自己用繃帶會纏不好。」
「那我等姊姊回來。」就是不給他看啦。
「她一口氣準備了三天份的藥草,還教我怎麼熬中藥,我猜她暫時不會回來。」他拉了拉被子︰「趕快起來吧。」
什麼?!那那那他們倆要獨處三天啊?這下她的臉更紅了,會不會紅到腦溢血啊?︰「不,我不要,我才不要單獨和你呆三天」
「好吧,好吧,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保證正正經經的只是替你換藥好不好。」風以安客客氣氣的對著媚兒說著︰「白姑娘,在下一定不會毀姑娘清譽的。」
媚兒看著他那樣子,想了想之後決定任性一把︰「不要,我一定要姐姐經我換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