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後,亞當斯與安與于的關系,可謂是一日千里,哪怕最遲鈍的佣人都可以發現,亞當斯對安與于的寵愛。♀
被震傻的佣人們十分懊惱前段時間,他們對安與于的冷淡與疏遠,可他們卻也知道,哪怕此時他們想要挽回,卻也為時晚矣,
並不是真的小孩子,怎麼可能因為亞當斯的寵溺便恃寵而驕,安與于依如往常那般,按照自己的步調生活著。反到是亞當斯,因為安與于的包容,還有溫柔,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更加喜歡撒嬌,還有黏人起來。
躺在安與于膝蓋上,享受著安與于溫柔的撫模,還有這悠閑的午後時光,亞當斯覺得以前他都白活了,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不過——
你不覺得哪里不對嗎?
比如說,你們的角色反了,或者這樣做更適合情侶之類的?
「要去花園散散步嗎?」這樣的姿勢雖好,卻不想安與于因此累到,亞當斯爬起的同時,心癢難耐的揉了揉安與于的頭發,還有臉蛋兒。
「也好。」
花開四季不敗,每個季節都會有花凋零,有花盛開,即使是這不被人重視的後花園,四季園景也美不勝收。
漫步于金色,緋色繁花之中,帶有一絲秋意的繁花,讓緩步而來的秋季,染上抹豐收的色彩。
這種濃重的秋日色彩,讓人變得懶洋洋,也暖洋洋的。
沒走幾步,便被亞當斯給抱了起來,亞當斯這好似患了皮膚饑渴癥般的舉動,並未對安與于造成多大影響,因為他早已習慣。
「要去贊格威爾家嗎?」把頭埋在安與于頸窩處蹭了蹭,亞當斯心滿意足的輕嘆道。
「不了。」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也不會覺得尷尬為難,安與于神色依舊的搖頭道。
在安與于看來,亞當斯這‘撒嬌’的舉動,與他曾養的那只奧爾丁頓狼沒有任何不同。
當然,如果亞當斯能夠擁有一身漂亮的皮毛就更好了。
「嗯~~~~?」
「他不需要我,即使我去也無濟于事。」
先不說,他那位兄長是不是還記得他。
即使記得,以他對他那位兄長的了解,此時他那位兄長也不想看到他吧!
畢竟他不會給其帶來任何幫助,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甚至在他那位兄長的眼中,他還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所以他去不去又有何關系?
「哈哈哈哈,與于寶貝,你怎麼這麼討人喜歡呢?」抱緊安與于又用力的蹭了蹭,亞當斯大笑道。
他最喜歡的便是寶貝的這份通透。
寶貝的動作的確很萌人,但僅憑幾個賣萌的動作,他怎麼可能就把寶貝,當成寶貝來寵愛?
如果說寶貝,在網絡中對他們的幫助是因的話,那麼寶貝通透的性子,便是讓他由心喜歡的果了。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寶貝還真是討人喜歡啊!
又呆了五六日後便離開了,而後每隔一段時間,亞當斯便會回來幾日,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秋婦退去,冬媼降臨大地。
窩在暖室中,隔著窗戶,望向窗外枝頭迎著寒風綻放的繁花,安與于手捧著茶杯,輕緩的把杯中帶有一絲暖意的茶水送入月復中。
「就知道你會在這里。」大門踫的一聲被推開,一個聲音隨之傳入進來,伴隨著這個聲音的落下,亞當斯大步走入屋內。
「與于寶貝,這麼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月兌下大衣,隨手把大衣往椅子上一扔,亞當斯擠到安與于身邊,一把奪過其手中的茶杯,猛把杯中茶水灌入月復中。
「很久嗎?」任由亞當斯奪過自己手中的茶杯,安與于還好脾氣的拿起茶壺,又為亞當斯滿上一杯。
「當然很久了,這次我已有兩個月沒有見到與于寶貝你,你說久不久?」又一口飲盡杯中茶水,搖手示意安與于不用再續杯的亞當斯,一把抱起安與于,用力的蹭了蹭。
「這麼久?」歪頭眼露迷茫道。
「唉,就知道你沒什麼時間觀念,沒想到竟這麼沒時間觀念。♀」把頭埋在安與于頸窩處,亞當斯長嘆一聲道。
而後他口中吐出的濕熱之氣,也讓安與于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
「呵。」像是找到了什麼樂趣般,亞當斯再次吹向安與于頸窩處。
「別鬧。」又縮了縮肩膀,安與于這次沒有姑息,他把亞當斯的頭向外推去。
「好吧,好吧。」不再鬧安與于,亞當斯用臉蹭了蹭他頭發,表示自己不會再做。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側頭看向亞當斯道。
「還不是那些事情。」亞當斯一臉無趣道。
「嗯?」
「蟲族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每年蟲族都會‘蠢蠢欲動’幾次,他們都習慣了,這算不了什麼大事。
「原來如此。」
通過網絡,對人類的死敵——蟲族,安與于還是略知一二的,他同樣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蟲族雖多,繁殖雖快,就如其名字般,在安與于眼中,它們就是一群小蟲子,隨時隨地都可以碾死的小蟲子。
呆了五六日後,便又離開了,亞當斯這一走又是兩個月的時間。
向來不是什麼黏人的性子,亞當斯在與不在對安與于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他依如自己步調生活著。
上學,喝茶,看書,休息,散步,除了在網絡中已很少再遇到‘凶猛殺死你’他們外,安與于此時的生活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
至于‘凶猛殺死你’他們的不在,他也已由亞當斯那里猜到原因——蟲族。
每個這個時候,都是佣兵們最忙碌的時候,‘凶猛殺死你’他們不在也情有可原。
兩個月後
突然出現在安與于面前,把大衣隨手往地面一扔的亞當斯,撲向安與于的同時,把頭枕到安與于膝上,長長呼出一口氣來。
真是太舒服了,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一臉滿足的微眯起眼楮,許久後,亞當斯像是想到什麼般開口道︰「要不要去贊格威爾家老宅呆一陣子?」
「前線發生什麼事情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
「沒發生什麼事情,蟲族還是老樣子,不過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噢?」
「那麼要不要去贊格威爾家老宅住一陣子?」
「不了,這里離前線還很遠,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說的也是,………,不行,我得給威廉打個電話。」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亞當斯猛然坐起身來,向被他扔到地上的大衣走去。
「這次駐扎前線的是贊格威爾將軍?」
「沒錯。」
「如果我記得不錯,哥哥好像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吧!」
「沒錯。」由衣兜內拿出一只腕式小型可視電話,亞當斯沒有馬上撥通,而是意味深長的看向安與于道。
「噢,那你打吧!」
將軍前線坐鎮,坐鎮人選並非不可更改,由此可見,安與弦在威廉贊格威爾心目中的地位。
不知安與弦有沒有後悔。
後悔嗎?
或許是後悔的吧!
不過後悔又有什麼用?
只要他生下這個孩子,先前失去的那些,就又會回到他的手中,甚至還會比以前得到的更多。
至于威廉為什麼會在他懷孕其間去前線?
將軍坐鎮前線,這個規矩又不是現在才有的?
將軍替換也只是偶例而已。
威廉之所以會在其重要的第一子降生前,還要去前線,只不過是因為太有責任心了而已。
沒錯,不是因為別的,只不過是威廉做事太過死板,太有責任心了而已。
手指輕柔的撫模著肚子,欣喜與猙獰兩種神色在臉上交替閃過,威廉的冷漠無視,還他在贊格威爾家前後的落差,都已讓安與弦陷入到瘋魔之中。
不知安與弦此時的‘苦楚’,即使知道,安與于也不會太在意。
想要得到什麼,總是要付出什麼。
妄想得到自己所不能得到東西,付出的代價也總會更大不是嗎?
這種人無需可憐,只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坐在陽光室內,任由金色陽光傾灑全身,盤腿閉眼坐在地板上的安與于,猛然睜開雙眼。
一縷金色流光,在其眼中一閃而過,安與于唇邊隨之勾起一抹笑意。
他的靈魂與這具身體終于完全的融合了。
張開手掌,迎著陽光握緊手指,不在無力的身體,讓安與于感覺十分的好。
可惜的是——
一縷金色流光,再次由安與于眼中一閃而過,因時間太短,如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到這縷金色流光的閃現。
他的靈魂雖與這具身體已完全融合在一起,可惜的是,力量卻仍舊沒有恢復。
感受了一內微不可見的力量,安與于站起身來,向不遠處的落地格子窗走去。
站在有半面牆寬的落地格子窗前,透過窗上玻璃反射,看向玻璃中的自己,與上世已有八分像的容貌,讓安與于微微嘆出一口氣來。
靈魂的強大與蠻橫,不但讓他融入這具身體變得十分艱難,也讓這具身體變得不再像‘自己’。
現在還只是七八分像而已,等他力量完全恢復時,他的容貌也將完全恢復為原來的模樣吧!
想到這里,撩開耳邊頭發,看向已微微隆起的耳尖,安與于再次輕嘆出聲。
現在還沒有完全改變,等完全改變時,他該怎樣隱藏他的尖耳?
同精靈一樣,安與于前世所屬的那個種族,不但擁有美麗的容貌,還擁有一對尖耳。不過與精靈不同的是,安與于所屬的那個種族,要比精靈強大許多,或許只有精靈世界的神靈,才能與其媲美。
這種憂緒也只是一瞬,便消息的無影無蹤,安與于退回桌邊,為自己滿了一杯香濃的茶水。
離他完全恢復力量,還有一兩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他還有一兩年時間,可以去尋找隱藏尖耳的辦法。
更何況,船到橋頭自然直,即使找不到隱藏尖耳的辦法也沒關系,畢竟那時他已完全恢復力量不是嗎?
輕啖一口杯中香濃的茶水,感受著午後暖陽的安與于,喟嘆一聲。
如果可以,這種閑適的生活,他真想繼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