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集中精力修整家中的房屋,像哪漏風,哪要加固,哪要墊高,都因勢利導地修葺,連老鼠洞都沒放過。
氣溫一天一個變化,終于在兩天後,有人察覺出不對勁了。
因為環境的變化,大家的敏感程度達到頂點,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牽動他們衰弱的神經。
再聯想柳毅哥四個的所作所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立馬放下手頭的事兒,跟著有樣學樣起來。
御寒的衣物拿出來吹風晾曬、柴火碼了一層又一層,糧食套上了一封又一封的袋子,反正全把事兒想到最壞。
但是,所有人心里仍抱著幻想,沒到事情發生眼前時,就有轉機的可能,希望所做的一切都是小題大做,包括柳毅也是如此。
從前的生活雖然苦與累,但一點點積累所帶來的精神滿足,是現在無法給予的。
即使他有空間,不愁吃穿。
甚至只需要付出很少的勞動,就能獲得旁人難以想象的東西,但這樣的生活總讓他感覺不踏實,有不勞而獲的嫌疑。
更重要的是,磨難一重接一重,連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不曉得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只能模著石頭過河,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他都這樣,就不論其他人了。
即使做著最壞的打算,也望穿秋水地期盼日子回歸正軌。
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跟現在比,過去簡直就是天堂,無憂無慮。
一夜間,柴火上升到與糧食同等珍貴的地步。
周邊的小土坡,每天都有人起早貪黑地在撿樹枝,恨不得掘地三尺,哪怕家里已經堆成小山了,也不放過一點時間。
柳毅和柳女乃女乃也是其中的一員。
要說降溫最大的好處,就是日夜恢復了正常。
除了空間里堆的為數不少的煤炭,家里的空地上、院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柴火。
柳毅這人干活細致,堆在露天下的,全用幾層的厚油布遮蓋起來。
確保,即使刮再大的風,下再大的雨,也不妨礙使用來點火燒飯。
一路上,柳毅突然發現自己有了好人緣,特別是對柳女乃女乃,奉承獻殷勤的更是不少。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怎麼感覺這麼詭異呢。
他一點也沒有受寵若驚的竊喜感,只有說不出的別扭與難受。
難不成他跟蛇一樣,一夜間蛻皮進化成蛟了?改頭換面,變得高端洋氣上檔次啦?
不可能吧,真想掏個鏡子出來照照啊。
「怎麼回事?」柳毅跑到柳志那邊問道︰「這些女的眼楮都怎麼啦?跟抽筋似的。」
「噗。」柳志笑得,好吧,姑且算花枝亂顫︰「我說,哥們,你不會連放電、暗送秋波啥的都不懂吧?」
「得。」柳毅無話可說,他可是純情老處男。
當小透明習慣了,根本沒往那方面想,以為自個兒又攤上事,被人八卦上了呢。
「你也別多想,只要單身,都是她們的目標,逮著一個算一個,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透氣露面,當然得抓緊時間下手啦。」
「這會不會有些兒戲?」好吧,原諒他這個老土冒吧。
「咳咳。」柳志強忍著笑容︰「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嘛。」
「哥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沒事可向女同胞,打听清楚了她們的擇偶標準。」他賊兮兮地說道︰「想听嗎?」
柳毅一臉的可有可無,愛說不說,不說拉倒,他等會還得撿柴火去呢。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一點都沒有雄性動物爭配偶時的荷爾蒙飆升,好歹也來個孔雀開屏配合下啊,真懷疑你是不是性冷淡。」說著,還不著痕跡地朝柳毅的某處瞧了瞧。
「滾蛋,老子不是太監。」那麼□□luo、隱晦的眼神,再不懂啥意思,就是二傻了。
「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柳志朝正往這邊拋媚眼的姑娘努努嘴道︰「哥們,你的機會還是很大的,遇見合適的趕緊上。」
「怎麼說,不嫌棄我家里沒糧啦?」自從上次,倉庫被人扒個徹底後,他在女性那兒的地位一落千丈。
從搶手山芋,一下子到門可羅雀了。
「別裝了,誰曉得你藏哪去啦!」柳志不滿地嘀咕︰「再哭窮,也沒見你餓死了,養得還這麼壯實。」
經過幾個月的艱苦鍛煉,柳毅外表雖然還是一副小雞崽樣兒,但絕對壯實,在一大堆瘦得跟柴火棒似的老少爺們兒面前,還是非常非常顯眼的。
這還僅僅是表面,要是月兌了衣服,那妥妥的□□。
放夜總會,絕對能惹得一眾**尖叫留鼻血的。
以前做的是體力活,本身基礎打得不錯。
經過階段性地目標訓練,從身材到身體素質,那是做火箭般蹭蹭蹭地往上漲,徒手對付兩三個大老爺們不在話下。
「不管什麼時候,安全感總是女人們的永恆選擇。小子,愣小子,你又佔大便宜啦。」柳志酸溜溜地說道。
「你是說,因這身臭皮囊入了她們的法眼?所以才對我送秋波,對女乃大獻殷勤?」
「還算不笨。」柳志撇撇嘴解釋道︰「跟了你,最起碼不擔心被人欺負啊。」
「懂了,懂了。」柳毅咂咂嘴道︰「怪不得,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心思真不是一般的難猜啊。」
吳婷遠遠瞧著和姐夫風聲笑語的柳毅,滿心苦澀。經過恢復,已經能下床活動,做些輕簡的活兒了。
遭此一劫,她再也不是過去目下無塵的小姑娘了,稍微能動,就幫著來撿柴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只有真正失去,才會懂得珍惜。
可惜,有些事情能挽回,有些,卻永遠也改變不了。
比如,永遠不能生育,比如,那遠處站立的男人。
她不似其它女人,還有機會爭取幸福。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該多好?那時,她一定會拼盡全力,哪怕對方再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