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你就這麼想去?」幾人都比較好奇,好像對方對安全區特別上心。
「當然了,不要擔心熱得喘不過氣,也不要擔心房子被雪壓扒,更不要擔心打劫搶劫,租一點地,夠全家沒有性命之憂,簡直是人間天堂。」
「太理想化了,個個都想租地,就偏偏輪上你?更別提上交百分之多少稅收,剩下來的夠吃幾頓?」
柳毅笑笑道︰「當然了,真有那麼一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是啊,真不想走到那步,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呵呵,都別那麼悲觀,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真有那麼一天,咱哥幾個一起收拾家當,浩浩蕩蕩進安全區,誰敢欺負咱?」
「對,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誰怕誰,大不了咱哥幾個也去偷去搶就是。」柳毅一拍手掌道。
「好,怕個*。」柳永也被感染,一掃剛才的郁悶︰「這下就柳哥吃虧了。」
「我有什麼吃虧的?」思維跳得太快,還一下反應不過來呢。
「咱們都拖家帶口的,可你這就兩人,不是咱拖累你是什麼?」
「這回事也值得一說?兄弟嘛,互相關照都應當的。」柳毅笑笑道︰「要將來我有事,哥幾個也不會撇下咱不管是不。」
其實說起來,是他佔便宜才對。
真到那地步,就他和女乃兩人孤身上路,肯定會被劃入老弱病殘、被人輕視一列,到時還不知會有多少麻煩黏上來呢,一不小心,被連皮帶骨頭吞下去都有可能。
雙拳難敵四手,再本事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集合大家一起出發,看著就聲勢浩大,想找麻煩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別沒吃到肉,牙倒先崩掉幾顆。
有那麼多的目標掩護,何樂而不為呢。
「哥們,我一直好奇,長夜漫漫,沒個人陪,你就不寂寞?」柳志眼巴巴地揶揄道。
「呵呵,一夜睡到大天亮,習慣了。」
「就沒啥男人的需求?」柳志一臉古怪︰「別是那兒不行吧?」
明明有不少女人投懷送抱,卻沒半點回應,深居簡出地過著苦行僧般的日子,實在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面聯想。
「對啊,柳哥,你這樣說得好听點叫潔身自好,咳咳,難听點的咱就不說了,是不是有啥難言之隱?」柳方附耳上前,小聲道︰「你放心,哥幾個嘴緊著呢,就內部消化。」
「哈哈,我懂了,柳哥對女人沒興趣。」他瞬間化身真相帝。
柳永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連忙護住胸前兩點凸起,後退幾步,搞怪地說道︰「哥們,兔子不吃窩邊草,你不會早看上咱,預謀著圖謀不軌吧?」
「你們今兒腦子都進水啦?哥又沒失過戀受過刺激,干嘛調頭喜歡男人啊?」
「那可說不準,與生俱來的男女通吃也說不準。」柳方小聲嘀咕道。
听得柳毅額上青筋直暴︰「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那你們還不快滾,免得呆會老子控制不住狼性爆發,將你們全都就地正法。」
「啊……」,話還沒說完,三人就嚇得奪門而出,屁滾尿流。
什麼玩意啊,柳毅突然有非常想揍人的沖動。
院子里,又有一張紙團扔在那兒,不注意看,只會當是平常的垃圾。
但柳毅卻知道,那不是一般的紙張,通篇都寫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之類的yin詞艷曲,極盡挑逗之能事,光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又來了,也不消停消停。」厭惡地用腳尖死死踩住,碾進泥土里才罷休。
從前幾日起,每天早上,柳毅都能發現院牆下靜靜躺著個紙團,剛開始還以為是陷入招妓門了呢,畢竟寫得像模像樣,還天天不帶重復。
什麼只要一口吃的,就願意獻身;
願意一輩子偷偷模模當情人,絕對不會破壞他家庭,給他惹麻煩;
傾慕他的人品才華,願意一輩子不離不棄,相知相守。
後來,柳毅都不願意撿起來看了,明顯就是惡作劇嘛,風格都不一樣。一會□□,一會唯美,一會堅貞的,絕對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或者是從哪摘抄的,要不然就是純粹的試探,換句廣告詞來說,就是總有一款適合你。
唯一想通的就是相約野合的地點,在村子後面一處偏僻的廢棄茅草屋里。
這就不得不讓人費思量了。
為此,還特意去套柳志幾個的話,得到的結果是全不知情,他們也沒有遇到這麼詭異的桃花。
僅僅因為單身,所以才會被選中?絕不可能。
按紙團里透露的意思,對方根本毫無節操下限,要真是勾引啥的,絕對不會考慮對方是否婚娶。
可能性一一排除,得到的唯一結論,這是有人故意設套,而想對付的目標就是他柳毅。
柳毅不談處處與人為善吧,最起碼從來不故意挑事結仇,而村里唯一可以稱得上仇人的,只有之前那一伙想入室搶劫的了。
先美色勾引,急色的家伙,肯定會心甘情願地跳進他們預設好的陷阱處,然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他們擺布。
打的好算盤啊,可惜,已經被心思還算敏捷的柳毅給看穿了。
估計對方也沒想到柳毅還是一童子雞,生存當頭對更是無感,換一般把持不住的,想想偷情的刺激就已經□□了吧。
得,計是好計,可惜用錯了對象。
他又不是二十歲的小年輕,受點刺激,就上趕著要與人決斗,你死我活的。
君子還不立危牆之下呢,誰曉得準備了什麼陰招在等著他呢,柳毅可沒有自負到天下無敵,沒有絕對把握前,只會選擇按兵不動,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