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去,他們沒帶王威林武,原本準備跟著的常安也因為一些事情留下了,雖然大家不太明白一個孩子怎麼就有那麼多事,據說他跟著幾個朋友創建了一個什麼聯盟,弄不懂。
幾個人坐著飛機去了粵城,這里的天氣有些悶熱,大家下了飛機就把外套月兌掉,「真熱。」蔣夜念叨一句,「張瑜,這里你的地盤,你帶路吧,先住下來,等晚上才能去。」大家都熟悉了也就不這個先生那個先生了。
「住我家吧,家里有房間,大家也方便一些。」張瑜抱著強強說道。
「那打擾了。」
張瑜顯然生意做得很大,家里條件不錯,**小別墅。
「今天是他們出事的第四天,晚上去一趟出事地點。如果找不到,就要等兩天了。」費城如今也是專家了。
粵城的夜里也是很熱鬧的,晚上幾個人收拾收拾就去了出事的地方,那里是個十字路口,幾個人一直等到夜里一點多,道上的人才沒有了。
路邊的燈十分亮,胡逸晨皺了皺眉頭,靠著出事地點的路邊用玉石擺了一個招魂陣。隨著陣勢的開啟,路口似乎有些陰森。
此時除了張瑜,其他人都能看到街道上的情況,這一會功夫來了兩個魂魄,看著這兩個完全沒有意識的魂魄,蔣夜和費城兩人手上一人拿了一本地藏經,口中小聲念誦著,隨著兩人的聲音,兩個靈魂身上越來越淡,接著消散在天地間。
等了一個多小時,蔣夜費城兩人超度了七八個魂魄後,他們終于等來了鄭天明的魂魄。
胡逸晨手上拿著張瑜的玉牌,將鄭天明的魂魄收入其中,「好了我們回去吧。」
「天明,他就在這里了?」回到家,張瑜看著胡逸晨手上的玉牌說。
胡逸晨點點頭「張叔,鄭叔他已經故去了,原本他跟著你,過了四十九日就會消失,可是因為這塊玉牌,他停留不走,這對他不是好事,魂魄還是要回歸天地的好。我們可以給鄭叔超度一下,讓他安穩的離開。」
他之所以說這個不是亂說,以前不知道,所以胡震和秦征死去後,他們都用一些辦法讓他們留下了,後來遇見的肖萌,他們也沒想過讓她離開。
在島上他師父給了他們傳承,關于這一點有些記載,人死後有的會留下魂魄,有的沒有,那些留下的是心中還有執念,這些魂魄一些因為精神力高還留有意識,這樣十分少,有的卻是渾渾噩噩,他們根本不記得什麼只能無意識的飄蕩著,等待著離開。
而魂魄不離開,對于生者是很大的傷害,每一個人都帶著因果,人死後所有因果全都斷了,可如果魂魄不離開,那因果就還影響者生者,這也是為什麼,人死後魂魄會回到自己最重要的地方,或者停留在死去的地方。這都是大因果的影響。
之前他看過張瑜,他已經收到很大的影響了。
听了胡逸晨的話,張瑜手抵著額頭,不停的搖著,接著抬起頭,「他不能留下嗎?」
胡逸晨一下被他眼中的悲傷鎮住了,說不上來,這個男人似乎很在乎鄭天明,想了想胡逸晨扭頭看蔣夜。
蔣夜嘆了口氣,「鄭天明的魂魄還能融合嗎?」來之前他們已經討論過,鄭天明的魂魄已經分散了,他們就算找回來,也是分裂的,想要融合十分困難,事實上他們今天晚上收了三次,才把他的魂魄收全。
胡逸晨皺了皺眉頭「還有一個辦法。」
張瑜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們。
「那就幫幫他吧。」蔣夜嘆了口氣,他又怎麼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對鄭天明的感情。
胡逸晨不太明白,可是看蔣夜和費城好像都很同意的樣子,也沒說什麼。
「鄭叔的魂魄雖然找回來了,可是他的三魂七魄並沒有融合在一起,如果想要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就需要陽氣的進入,所謂陽極生陰,鄭叔這樣的狀態已經無法吸收外界的陰氣了,反而陰陽調和對他更好,加上玉牌中剩下的靈氣,這樣能讓他盡快融合恢復。」
「要吸陽氣,我這有。我身上肯定有陽氣。」張瑜一听眼楮都亮了。
胡逸晨搖了搖頭「張叔,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以前看過的鬼故事,總有鬼去吸人陽氣,時間長了,人的壽命就短了。雖然鄭叔需要的不是很多,可是需要的陽氣,足可以讓張叔你減壽十年。」
張瑜搖了搖頭,滿臉笑容,「沒事,別說減壽十年就是再多十年也沒關系。」
胡逸晨嘆了口氣,「好吧,我給玉牌上畫一個陣法,之後張叔就要一直帶著玉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一年後鄭叔的魂魄就會融合。」他不明白為什麼,張叔不讓鄭叔安然的離去。其實他一直覺得魂魄留在世間並不是一件好事,孤獨寂寞與人世格格不入,那種感覺,想想都痛苦。其實以前有一陣他也想過不該讓胡震留下,幸虧胡震現在能修行,說不定哪一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世間。
蔣夜和費城雖然已經開始修行,可是畫陣法這方面兩人根本沒學呢,所以一切還要胡逸晨動手。
將陣法畫好了,又看了看鄭天明的魂魄已經在玉牌中融合了,沒多久變成一團,慢慢恢復著。
「張叔,你滴一滴血在上面,在鄭叔融合沒有結束前,張叔還是禁止房事,另外,我給你開幾個食單,要多吃些壯陽之物。」胡逸晨嘴上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拿出筆刷刷刷的寫了幾個藥膳單子,希望這個能讓他陽氣流逝的少點。想了想又添了幾個方子「如果張叔出現了眩暈疲乏甚至有暈倒跡象,就按照這個方子抓藥。鄭叔恢復時間估計得持續一年。」
張瑜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血滴在玉牌上,臉上完全沒有之前的頹廢。「謝謝晨晨。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他臉上的感激之色一點也不虛。
「沒什麼,嗯,對了這玉牌不要讓強強踫到。他與鄭叔是父子,如果踫到玉佩怕是有礙。」
張瑜點點頭將玉佩放入衣服里,想著以後抱強強的時候要小心。
哎——黑暗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聲嘆氣聲。
「怎麼了」秦墨翻過身問。
「你沒睡著啊?」胡逸晨扭過頭就看見秦墨亮晶晶的眼楮。
「這都快到早上了,生物鐘都亂了,也不困了。你呢怎麼不睡嘆什麼氣?」
「我也不知道咱們這麼做對不對,其實我覺著鄭叔還是離開的好。這樣留下,對張叔和強強不見得就是好事。」
「這有什麼,我爸和胡大爺還有肖阿姨不都留著嗎。」
「以前不明白,所以才留下他們。現在想想也不見得就是好事,二大爺和秦叔叔還好些,肖阿姨那里將來恐怕會有麻煩。」
秦墨一听坐了起來,「怎麼說?」
胡逸晨也坐起來,將床頭燈打開,「我也說不上來,總覺著常安會因為肖阿姨的留下,沾上大因果。」
「這算是預言嗎?」秦墨問。
「不知道,似乎從島上回來後,就有那樣的感覺,除去你蔣叔費叔,看到其他人的時候會有隱約的感覺。好的壞的。常安那里是因為接觸的多,看的也越多。」
「行了你也別想太多,其實咱們準備幫助張叔的時候不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嗎,幫人幫到底,好不容易找到,總不能再讓他離開,這也是張叔找咱們之後就該想到的。至于常安,就算有什麼因果,也不一定就是壞的,這小家伙厲害著呢,而且他也難得是一個天眼者,雖然這方面的天賦不如你,可也算是萬中無一的,你之前不還說等你境界到了就教給他嗎?等他有了本事還怕什麼?好了,躺下睡覺。」秦墨說著拉著胡逸晨躺下。
將燈關掉,黑暗中胡逸晨問「你說張叔和鄭叔兩人關系怎麼那麼好,竟然這樣不舍得他離開。」
「誰知道呢,沒準人倆人以前是戀人呢。」秦墨隨口說道。
「戀人?他們不是?」倆男的嗎?
「哎呀,這也正常啊。不然張叔怎麼一點也沒怨言的就照顧強強,為了強強連婚都不結了。」
胡逸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感覺這個信息有些大了。
秦墨突然又想起什麼「對了,胡大爺跟肖阿姨兩人好上了,這你知道嗎?」
胡逸晨愣住了,這又什麼時候的事?
「我那天看到的,肖阿姨在廚房做飯,胡大爺就站在旁邊,那眼神那個溫柔。一看就有問題。」
「真的假的?」
「真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有胡大爺在,他們都安全著呢。就算有什麼因果也是好事。」秦墨說完就閉上眼楮睡了。
胡逸晨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楮,怎麼也睡不著了。二大爺和肖阿姨。這倆人什麼時候開始的?
事情辦完了,幾個人開始在粵城游玩,這邊玩的地方不算多,不過美食很多,張瑜知道一年後鄭天明就會回歸,心情十分不錯,天天帶著他們去吃特色菜,還去一些有名的景點,大家玩的很開心。
十一七天假最後一天,他們才坐上飛機回家。
到了家正是晚飯時間,大家剛進屋,就看見,胡震肖萌還有常安坐在沙發上,常安臉上十分嚴肅,三人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在等他們。
胡逸晨突然想起那天秦墨跟他說的,難道胡震和肖阿姨已經攤牌了,他們真的好上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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