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駕到晉江獨家第五十九幕、和爸爸的一天!(下)
慕小桃睡醒以後哭鬧了一番,她想找媽媽,卻徒勞地發現媽媽不。♀
她扒許洛楓身上哭得十分傷心,直到許洛楓向她許諾馬上去醫院看外婆才止住了眼淚。
慕小桃臉上還留著淚痕,許洛楓給她穿上了衣服,帶著她去了客廳,他拿來梳子和發圈,慕小桃的眼神有些不信任,問︰「爸爸會扎辮子嗎?」
許洛楓答︰「爸爸試試看。」
結果,他上午飾品店的偷師沒有成功,依舊扎不好辮子,許洛楓退而求其次,勉勉強強地給慕小桃扎了個單馬尾。
他帶著慕小桃去醫院,路上找了家高檔酒店,打包了一些飯菜。
到醫院後,慕小桃看到慕洋和馮雲秀顯得特別親熱,她拉著病床上外婆的手嘰嘰呱呱說個不停,還像個小大一樣叮囑外婆要听醫生的話,最後則賴外公懷里不肯離開了。
慕洋笑呵呵地問她︰「乖乖小桃,和爸爸一起高不高興啊?」
慕小桃居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眼看了看許洛楓的臉色,才低聲說︰「高興。」
許洛楓︰==
慕洋模模慕小桃的小腦袋,說︰「那今晚再跟爸爸一起回家,好嗎?」
「……」慕小桃扁了扁嘴,仰起小臉可憐兮兮地問慕洋,「外公,能和一起回家嗎?」
「不行啊,外公這幾天要照顧外婆呢,看,外婆生病了啊。」
慕小桃急吼吼地問︰「媽媽呢?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慕洋安慰她︰「媽媽出差啊,再過幾天就回來了。小桃和爸爸一起不是很好麼,小桃要乖乖听爸爸的話。」
慕小桃低下頭不說話了,慕洋習慣性地透過領子翻了翻她穿的衣服,臉色差了一點︰「小許,給小桃穿太少了,這幾天溫度很低,她一件棉毛衫,一件毛衣,一件呢子外套怎麼夠啊。要給她穿呢子外套里面就得穿棉襖,要是穿毛衣,就起碼要穿件羽絨服啊,看她的手都是冰的。」
許洛楓臉色有些尷尬,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不習慣穿太多,但還是忍住了,點頭說︰「知道了,叔叔,明天會給她添衣服的。」
三個大帶著慕小桃一起吃了許洛楓打包來的晚餐,慕小桃似乎食欲不佳,只吃了一點點就不肯吃了,許洛楓怎麼哄她都沒用,只得作罷。
飯後,有親戚來看望馮雲秀,幾個看到許洛楓都十分驚訝,慕洋介紹說︰「這是櫻櫻的男朋友小許。」
慕馮櫻的表姐看看許洛楓,又看看小桃,遲疑地說︰「是小桃的……」
許洛楓點點頭,還沒開口,慕小桃已經驕傲地喊了起來︰「他是爸爸!」
親戚們病房里和馮雲秀聊天時,許洛楓和慕洋去吸煙區吸煙,聊了一會兒馮雲秀的傷情後,許洛楓終于委婉地向慕洋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叔叔,幫小桃做幼兒園的一份作業,是她的成長手冊,需要她出生到一歲之內的一些照片,唔……櫻櫻這些天也不,不知道那里有沒有?」
「一歲以內的照片啊?」慕洋臉色有輕微的變化,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那里沒有,小桃的照片都櫻櫻那兒,等她回來了問她要好了。」
許洛楓微一沉吟,說︰「找了一下,櫻櫻的相冊里好像沒有小桃一歲以內的照片。」
「……」
慕洋別開了頭,用力地抽了幾口煙,許洛楓鍥而不舍地問︰「叔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洋低著頭嘆了口氣,才回頭看他,說︰「和櫻櫻一起這些日子,她都沒有和講嗎?」
許洛楓不明白︰「講什麼?」
慕洋難以置信︰「講她懷孕時的事,講她怎麼生的小桃,講她生下小桃後發生的事,難道從來沒有問過她嗎?這都幾個月了!」
許洛楓怔住了。
他不是沒有問過,只是每次和慕馮櫻聊到以前的事,她總是會岔開話題,一次兩次以後,許洛楓也就不提了。
對于她懷孕生女的經歷,許洛楓一直都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小桃出生的日子,還知道慕馮櫻當時休學了一年,06年9月重新回校念大三。
許洛楓沒有去追究那段日子發生的事,只是簡單地以為就是慕馮櫻懷了孕,下定決心生下孩子,然後她繼續念大學、畢業、創業,直至他與她重逢。
他有些難以想象慕馮櫻懷孕期間的事,更想象不出小桃出生後的情景,對許洛楓來說,慕小桃似乎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她聰明漂亮,活潑可愛,像世上所有的三、四歲小女孩那樣能歌善舞又臭美自戀。
听到慕洋的問話,許洛楓才想起,他真的從來沒想過,過去的幾年時間里,慕馮櫻和她的父母究竟是怎麼把慕小桃養到這麼大的。他們是不是踫到過困難,是否遭遇旁的閑言閑語,他們是花了多少的時間、精力、財力才把慕小桃教育得如此乖巧懂事,身上幾乎沒有單親家庭小孩常有的古怪脾氣。
他很誠懇地對慕洋說︰「櫻櫻……的確沒有和說過那時候的事。」
慕洋深深地看著他,布滿皺紋的眼角微微濕潤起來,他搖著頭說︰「小許啊小許,要說什麼好呢。♀櫻櫻不說,就不會問嗎?有些事她不想說,就真的隨她去啦?……真的乎們櫻櫻嗎?曉不曉得,小桃生下來後才幾個月,就被醫生診斷出得了病,無法想象當時們家的情景,簡直是亂作一團。看看的頭發,就是那時候愁白了的,和櫻櫻媽媽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知不知道那時候們有多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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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後,許洛楓帶著慕小桃回家,小家伙一直都無精打采的,車上話也不說,歌也不唱,許洛楓從慕洋這里知道了過去的一些事,心里也有些紛亂,一路上也沒有開口。
到了目的地,他帶著慕小桃上樓、開門進屋,燈光亮起後,許洛楓看了一眼自己的客廳、餐廳,真是萬分地不習慣,甚至有些難以忍受。
他有潔癖,平時自己會做簡單的清潔,拿東西永遠都原處拿原處放,晚上看完球賽回房間前,會把客廳恢復原狀。所有的遙控器都收齊了擺茶幾下的擱板上,喝過的杯子洗淨,食品放到食品櫃,水果碼果簍里,紙巾盒放茶幾正中,垃圾桶清空,連著沙發上的靠墊都要擺得整齊。
可是現,他那向來窗明幾淨的客廳早已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沙發上是慕小桃的玩具,茶幾上是慕小桃的畫紙和散落的水彩筆,他原本放茶幾上的財經雜志和紙巾盒已經被慕小桃丟到了地上,和它們一起的還有四個靠墊,它們正以疊羅漢的姿勢疊一起,最上面則擺著一個垃圾桶,顯然是慕小桃的杰作。
許洛楓覺得頭疼,但也不能說什麼。
慕小桃去上廁所了,許洛楓接到了路雲帆的電話。
「洛楓,明天禮拜天,下午一起去健身怎麼樣?」
許洛楓一邊接電話,一邊彎腰撿著客廳地上的東西,慢慢地整理著︰「不去了,這幾天沒有空。」
「馬上都要過年了,這幾天們的工都回家了吧,還有什麼要忙的?」
許洛楓嘆口氣︰「這幾天慕馮櫻出差,得一個帶小桃。」
「喔!全職女乃爸?」路雲帆笑起來,「一個行不行啊?」
「要听實話嗎?」許洛楓拿起沙發上一本故事書,突然看到他的米白色真皮沙發靠背上,被慕小桃拿綠色水彩筆畫了一棵小草,她還拿了一本故事書遮蓋著,似乎這樣就不會被他發現。
路雲帆說︰「當然要听實話了。」
「妙不可言。」許洛楓沙發上坐下來,看著上完廁所向著他跑來的慕小桃,語氣里帶著苦笑,「等以後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幫慕小桃洗過澡後,許洛楓陪她一起床上看動畫片。
那是慕馮櫻給她買的碟片,慕小桃看得如痴如醉,完全投入劇情,許洛楓發現她似乎喜歡四葉草王子勝過喜歡茉莉花公主。
看完一集,慕小桃意猶未盡,許洛楓已經關掉了電視。他把女兒摟懷里,問︰「小桃為什麼喜歡四葉草王子?」
慕小桃羞澀地笑起來,說︰「因為四葉草王子帥帥的!」
許洛楓前一天睡得晚,這天又起得早,這時候躺床上就有些困倦了,他一邊捏捏慕小桃的頭發,一邊慢吞吞地問︰「那……是爸爸帥還是四葉草王子帥?」
慕小桃愣住了,很認真地想了想,答︰「四葉草王子帥……」
許洛楓有些不高興了,慕小桃又說了句讓他更不高興的話︰「,覺得新陽叔叔像四葉草王子!」
許洛楓臉都要黑了,慕小桃又興奮地說了下去︰「爸爸爸爸!覺得,像茉莉花公主!美美的!」
許洛楓︰「……」
慕小桃語不驚死不休︰「媽媽也說像茉莉花公主!爸爸,要是留長長的頭發,一定很好看很好看!」
夜里10點,慕小桃喝過女乃後終于睡著了,許洛楓去洗澡洗頭,霧氣騰騰的浴室里,他沖著熱水,想了許多許多。
洗完澡,許洛楓擦著頭發走回房間,一沖眼就發現床上只有凌亂的被子,沒了慕小桃的身影。
他瞬間嚇出一身冷汗,轉身就奔出了房間,一扭頭,看到黑漆漆的客廳里有手機燈光閃爍,似乎還有一個小小的影。
慕小桃披著頭發、穿著睡衣站沙發邊,手里拿著許洛楓的手機,她已經四歲了,會背唐詩,會講故事,會數數,還能把慕馮櫻的手機號碼背得滾光爛熟。
她玩過許洛楓的iphone,他有時會允許她玩一下游戲,她還許洛楓的指導下學習過給慕馮櫻打電話。
就算慕馮櫻是廚房里,她和許洛楓是客廳,慕小桃也喜歡通過手機听到媽媽的聲音。
許洛楓慢慢地向慕小桃走去,腳步很輕,沒有吵到她。
慕小桃低頭認真地按著手機屏幕,小手指按出一串號碼後,她撥了出去。
熒熒的燈光映著她圓圓的臉頰,許洛楓能看到她微微撅起的小嘴,手機很大,她一只手拿不出,只能雙手捧著放耳邊。
寂靜的空間里,許洛楓都能听到手機里傳來的「嘟——嘟——」的長音,慕小桃著急地喊︰「媽媽!媽媽!說話啊媽媽!」
一會兒後,長音中斷,有女聲傳來,許洛楓知道,那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接听,請稍後再撥」。
也不知慕小桃听不听得懂這樣的話,許洛楓只看到她雙手拿著手機湊到跟前,呆呆地盯著屏幕看。他再也忍不住,走到她身後喊了一聲︰「小桃。」
慕小桃回過頭來,黑暗中都能看到她眼里閃爍的淚光,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嚇得趕緊把手機藏身後,仰著小臉結結巴巴地說︰「爸爸,,錯了……」
許洛楓心疼不已,蹲下//身摟過她的身子擁懷里,說︰「小桃是想媽媽了嗎?」
「嗯……」慕小桃抹抹自己的眼楮,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傷心又委屈,漸漸就變得嚎啕大哭了,「爸爸!為什麼電話里沒有媽媽!想和媽媽講話!」
「好了好了,小桃不要哭。」許洛楓溫柔地模模她的後腦勺,親吻著她的額頭,「小桃乖乖睡覺,明天早上,爸爸給媽媽打電話,好不好?」
「真的嗎?」慕小桃吸著鼻子,抽抽噎噎地問。
他認真地答︰「當然是真的,爸爸和拉鉤。」
慕小桃破涕為笑,伸出小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許洛楓抱著慕小桃回房,兩個一起躺進被窩,慕小桃一拱一拱地拱到了許洛楓身邊,緊緊地貼他身上。
她的小手貼著他大大的手掌,說︰「爸爸,的手好大啊!」
許洛楓笑笑,她又抱住了他的胳膊,說︰「爸爸身上好熱啊!」
許洛楓又笑,慕小桃微微抬起腦袋,伸出小手去戳他平坦結實的胸︰「爸爸這里沒有咪咪!」
許洛楓笑不出來了。
慕小桃把下巴擱了他的月復肌上,伸長兩只手他胸肌上戳來戳去,笑嘻嘻地說︰「媽媽這里有咪咪,咪咪很軟的!」她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胸脯,有點郁悶地說,「也沒有咪咪。」
然後,她突然想起什麼,興奮地說︰「哦!新陽叔叔有大咪咪!咪咪硬邦邦的!」
許洛楓生氣了,一把把小東西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塞進了被窩里︰「咪咪咪咪,小孩子講話怎麼能那麼不文明!以後不可以再說了知道嗎?睡覺!再不睡明天爸爸不給媽媽打電話了!」
慕小桃立刻一動不動地被窩里躺好,閉上了眼楮。
許洛楓關了燈,滿意地躺了下來。一會兒後,他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慕小桃怯生生地問︰「爸爸,不說咪咪,那該說什麼呀?」
他沒理她,慕小桃想了想,自己想到了答案︰「想起來了!新陽叔叔說,這個叫做胸肌,爸爸,為什麼沒有胸肌啊?」
許洛楓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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