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然伸了個懶腰,大概是太過疲累,手臂關節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音響。
揉了揉眼楮,再向右邊翻了個身。床頭櫃上黑色的鬧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蕭然然怔怔地看著鬧鐘,直到眼前的重影交疊在了一起後,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床上蹦到了地上。
鬧鐘上時針準確的指到了上午十點整。
她又看了看昨天回家臨時放在玄關櫃上的手機,果不其然,8個從公司打來的未接電話。
頓時腦袋嗡的一聲,心里大叫不好。
蕭然然從大學畢業後就直接進入了現在的這所公司,今天是她三個月實習期的最後一天,眼瞧著今天就可以去人事部申請轉正了,偏偏在這節骨眼上,該死的鬧鐘出了故障。
她又氣又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後胡亂扎了一個馬尾就往公司趕去。
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是10點40分,同事張小妹一看見蕭然然便招呼道︰「然然,你怎麼現在才來。公司出大事了。」
蕭然然按下指紋打卡機,愁眉苦臉道︰「還能有什麼事,比我轉不了正更嚴重的?」
張小妹低聲說︰「我們公司被澤勝集團收購了。」
蕭然然還沉浸在如何向人事部求情的思考之中,只胡亂應答著︰「哦。澤勝是大集團,收購了我們公司是好事啊,說不定福利待遇會比現在更好。」
張小妹嘆了口氣道︰「收購意味著公司內部的大換血,澤勝向來對員工的要求很高,想必頭一個就會拿我們這些還未轉正的員工下手。看來我又要開始重新找工作了。」
蕭然然這段時間可謂是經歷了人生有史以來的最低谷,听她如此說,心下無名火騰地就冒了起來。她把包往桌上重重一擱,憤憤不平道︰「憑什麼?憑什麼頭一個拿未轉正的員工下手?這就是資本主義對我們勞苦人民**果的壓迫!這就是……」
「咳!咳!」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張小妹輕咳了兩聲,擠眉弄眼地朝她身後看。同時,蕭然然感覺後背一陣涼意逼來。
她當下反應過來,即使沒看過電視劇,也該看過狗血小說里的描寫︰往往在員工抱怨得正起勁的時候,老板總會幽靈般的出現在其身後。
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此時站在她身後的一定是那位三十五歲還沒結婚的內分泌失調的陳總經理。
說起這位陳總經理,那可是有三天三夜都侃不完的傳奇故事。
據說她在十八歲那年就獲得了省級舉重比賽的冠軍;
據說她在二十五歲那年創辦了這家公司,並在五年時間內成功上市;
據說她相親無數,可是由于眼光太高始終未覓得良緣,于是在三十歲的時候她立志終生不嫁;
據說她最討厭公司男女同事走得太近,所以就連蕭然然現在所在的銷售部也被以性別劃分的方式,分為銷售男部與銷售女部。
蕭然然渾身一個激靈,頓了頓繼續說︰「當然,沒有哪個公司會養活無用的員工。我一定要成為像陳總一樣優秀的新時代女性。所以我們要更加努力的工作!加油吧,小妹!」
她拍了拍張小妹的肩膀,後者還是木訥地望著她的身後。
蕭然然自認為她的此番表現還是不錯的。
在上大學的時期,她由于無聊參加了話劇社,所以對于這類的即興表演,還是有一定的功底。
果不其然,陳總那特有的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同事志向不錯,好好努力吧。」
蕭然然掐準時間轉身,正準備再好好說一些不痛不癢的馬屁話時,一張冷冰冰的俊臉忽然出現在她眼前。
她看著陳總旁邊站著的男人,穿著合身的高檔襯衫,套了一件藏藍色的羊絨開衫,袖口處別著精致的銀色袖扣。他的頭發新修理過,比昨日見到時更短了一些。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警察局樓下見到的男人。
彼時他已隨陳總以及一大批董事們進了會議室。
張小妹回過神來,拉了拉蕭然然的衣角︰「我一直覺得總裁文里描寫的男主角太虛幻,今天才知道世界上還真有這樣好看又多金的單身男人。」
她噓聲道︰「帥氣多金還單身,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生理有問題。」
蕭然然初上大學的時候,寢室里的姐妹們玩大冒險,輸的一人要趁中午的時候,在學校的食堂里找一個男生進行當眾表白。
很不幸的她成了那個倒霉蛋。
某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蕭然然端著飯盒在食堂里左右張望。突然看見一個身材高大,長相俊朗的男生。
于是在對角落里坐著的五個損友做了一個「鎖定目標」的手勢後,她一坐到了他的對面。
那男生一愣,放下勺子抬頭看她。
蕭然然臉一紅,還真長得不賴,這分明就是她的理想型啊。
她鼓起勇氣大聲說︰「同學你好,我叫蕭然然,我想和你交往!」
被她這麼大嗓門的一鬧,周圍全都炸開了鍋,有好事者開始起哄道︰「答應她!答應她!」
那男生的臉色很難看,他莫名其妙地注視著她,以一種比女人還嗲的聲音對她說︰「同學,你眼神有問題吧。」
後來她才知道他叫袁誠,並且對女人不感興趣。
蕭然然的大學初表白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不過他們也因為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在袁誠的燻陶下,蕭然然成功的對帥哥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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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妹瞬間化身成了那人的腦殘粉︰「別胡說,慕瑜**oss一看就不是那樣的人。」
蕭然然听見那個名字時一驚,忙追問︰「你剛說,那個人叫慕瑜?」
張小妹點點頭︰「對啊。他就是澤勝集團的總裁,我們的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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