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韁繩,顧千夢八卦地質問她,「八年啊?真是好久了!那冬英秘書,你有喜歡的人嘛?」
突地羞紅了臉,冬英搖了搖頭,「哪里有時間啊,而且,其實感情的事,我也還沒有好好想過。♀+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一直跟在那個人身後,卻忘記了自己的愛情嗎?」
收斂了神色,顧千夢再度望向冬英,「女人要談一場戀愛,才對得起自己!不管是疼,還是喜,而且冬英秘書你這樣優秀。」
冬英笑而不應。
突然問起,「這是祁城少爺的馬。」
顧千夢點頭,「嗯,這是破風!」
冬英眼神閃爍,「你知道名字?」
「是啊,差點壓死我了!」顧千夢說完之後,多問了一句,「我們冬英是不是喜歡祁城少爺?」
清透地笑,冬英不答,頓了一頓後,再望著顧千夢,說,「其實,祁燁少爺對你是不一樣的,你總要相信。」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眼神一發頓,顧千夢反問。
冬英揚起沉靜的臉龐,目光柔和,「因為我看到現在的你,就是在放棄——你並沒有努力,我可不會是最後一名,你就不覺得丟臉?」
話剛說完,冬英揚起馬鞭,猛地跑在顧千夢的身前。
「哎呀,不是說跟我一起嘛。」蹙眉,顧千夢捏住馬鞭,也照樣豪氣地一揮,破風開始興奮,鼻息里滿是重喘,揚起雙蹄,仿佛失去阻礙的箭矢,猛地飛奔而去。
一舉超越冬英,再者是燕妮,而後和冷傾城並駕齊驅。
先是一愣,冷傾城望著身側追上來的顧千夢,顯然感到意外。♀
不等冷傾城態度,顧千夢震驚地捂住心口,不放松地拉住韁繩,已然隱隱看到正在領先的蘇容顏的後背。
這時忽而听見一聲口哨,顧千夢發現身下的馬兒瘋狂了般,從蘇容顏的身側擦過。
「停下啊————太快了,我好怕,好怕啊!」
驚嚇不止,顧千夢按住破風的脖子,然後回望著看台,先是求助地望著祁燁,之後,果然看見祁城正在指揮他的破風!
兩根修長的指尖稍按在唇邊,祁城不動聲色地指揮破風,那不經意的動作,不會讓任何人察覺到不妥。
一頭細碎的發絲在風中搖曳,顯示挑戰之外,他的眼中只含著某種清冷。
在祁家,這個傳聞孕育高貴王子的城堡中長大,祁城的童年最為不同,冷與寂寞,幾乎只有這匹馬專屬于他。
即便之後娶了蘇容顏,卻知她心思不在他身上,蘇容顏喜歡祁燁,這點他很清楚,他向來冷漠,曾經的那點喜歡,讓他不至于逼迫蘇容顏。
因此,破風對于祁城,是不同樣的伙伴,更能讓他隨意掌控。
他喜歡,這點掌控。
破風的確通靈性,听見祁城的口哨聲,即便那聲音很低沉,破風也激靈地飛奔。
杏色的星眸里劃過一絲意外,和懼意,顧千夢身形不穩地騎坐在馬背上上下顛簸,淒慘的呼叫聲隨風而支離破碎,整個心髒都要崩裂出體外,一句話,她嚇慘了!
狼狽且不安地低姿,試著緩和那種不穩定的跳動,顧千夢欲哭無淚,整個人臉色慘白,很快追趕上秋珊妮!
「駕!烈風,我們不要輸!絕對不要輸!」
眼神一躍,秋珊妮萬萬沒料到,顧千夢真能追上來,她原以為挫敗顧千夢,只是輕而易舉的事,看來她到底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燕妮看到姐姐被顧千夢窮追不舍,她也趁亂揮鞭,努力地追趕,更不要說心底著急的蘇容顏,她怎麼會眼睜睜地望著顧千夢追上秋珊妮?
換個思維,蘇容顏不容的,是顧千夢,和秋珊妮,所以她不必相讓,即便她贏,祁赫也不會看出什麼。
祁赫最不想看到的,是顧千夢贏了這場比賽,如果她賽過顧千夢,那個祁赫不光不會質疑,反而會高興。
畢竟她是祁城的妻子,給祁氏長臉了,特別還是在英國商業代表面前。
「駕!」伸手一揮鞭,那馬兒好似憤怒的獅子,快速地飛奔,蘇容顏望著身前的燕妮,怎麼也擠不開道路。
那匹馬兒,就像不講道理的燕妮,專門橫行霸道,不停地甩尾。
「哈!放心,我才不會讓你超過去呢!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懂姐姐為什麼和那個顧編劇杠上了,但是我知道,你才是最大的威脅!」
臉蛋兒任風吹得紅撲撲,比番茄還鮮艷,燕妮側過臉,伸手朝蘇容顏勾了勾,做出盡管放馬過來的手勢。
蘇容顏眼神一緊地質問她,「到底是讓開不讓開?燕妮,你最好不要逼我!每個人都有那個憤怒點,不要以為,我對你,真的什麼都不敢做!」
輕哼了一聲,燕妮盡情地嬉笑,搔首弄姿地說,「我就不讓開!還有,我干嘛讓你啊?難道我有那麼傻,給你讓路,然後成心給我姐添堵?你好像忘記了吧?不管我姐怎麼數落我,那是她的權利,她也是我姐,我總不會過河拆橋,落井下石!」
「燕妮,我看你是太年輕!還不懂事!」興許是被逼急了,蘇容顏顧不上太多,揮鞭勾住燕妮的馬腿,用力地往後一拉。
瞬間,蘇容顏和燕妮擦肩而過,蘇容顏一笑。
「啊——救命啊,祁揚來救我!」
下一秒,只見燕妮慘烈地從馬兒上摔了下來,跌倒在地上,頓時淚眼朦朧,她望著看台上沒有絲毫動作的祁揚,重重地一抹臉蛋,隨即不甘心地望著蘇容顏的背影!
這才不算,最讓秋燕妮添堵的是裁判,身穿藍色制服,一本正經地在一旁報幕,「燕妮小姐出局!」
「尼瑪蛋!叫個屁啊叫!我他麼文盲是吧?你以為我不懂規矩是不是?我讓你出聲,讓你出聲!你個混蛋!」
揚起手背,秋珊妮反手給了那裁判一耳光子,還不解氣,剛準備動手,被祁揚攔下。
祁揚冷笑,雙目死死瞪著她,「要打也不要在這種時候甩人吧?燕妮我可告訴你!今天是祁氏和代表方談判的日子,你姐這麼不理智,沒辦法只能先比賽!如果你再鬧事,壞了我大哥的計劃,後果我一定讓你好好見識!」
被祁揚罵得里外不是人,燕妮頓時就沒轍,只好哭,「我也不想啊——難道你沒看見我是被人拉下馬的,都是蘇容顏干的好事!這麼不公平,我手上腿上還都是傷——」
「行了夠了,別哭了!上看台!」手松開她,祁燁轉身,往看台上走去。
咬唇,燕妮剛提步,覺得不對勁,再瞪了眼剛被她毆打的裁判,很氣憤地道,「剛剛,抱歉!」
那裁判嚇得魂兒都丟了,實在承受不起地揮手說,「沒事兒——不疼,一點都不疼——哈哈哈!」
嘖了一聲,燕妮還想說,你不疼是不是欠抽?
但她不敢再鬧事,跟著祁揚離去。
‘刷’的一聲,大有秋風掃落葉的氣勢,只見幾匹駿馬從跑道上哧溜哧溜地飛奔而過。
貌美的女人,懷揣愛情的使命而戰,顯得更加搶眼!
馬切爾先生忍不住地大笑,「你們中國人,有句話怎麼說的?哈哈——祁燁可真是命犯桃花,哪一個都是溫柔的女子,為了你而戰。」
祁燁眼神稍動,只是紳士地笑,「馬切爾先生,這場比賽,也是給你的禮物,我們中國女人,除了表面上的溫婉,也有女豪俠的那一面。感到很精彩吧?」
「哈哈——」馬切爾先生贊賞地點頭,將視線重新落在賽馬場上。
不過眨眼之間,第一站的三圈已經結束,領先的是秋珊妮和顧千夢,之後是冷傾城,蘇容顏,以及冬英。
五匹駿馬按照第一站的成績,分別奔向第二站,到處都是看不清的陷阱,除了比拼速度,最重要的是馬術,眼力,以及判斷力,分辨眼前的真偽陷阱,再跨越聳起的障礙物。
除此之外,秋燕妮的失敗性就是一個活樣本,所有比賽的選手,只要雙腳跌倒在地上,都算輸。
身為騎馬武士的榮耀,就是無論在怎樣的險境之下,都能英勇地操控身下的馬!
被馬兒的戾氣甩下的,無疑是最丟臉的騎馬士。
秋珊妮第一次跑向第二站,沒有多余的猶豫,便跑往陷阱!
不安地拉住韁繩,顧千夢讓馬兒休息,她不安地望著前方的道路,明確知道這里到處都是陷阱,所以才猶豫地停下。
緊接著,顧千夢看到蘇容顏,冷傾城,都順利地從她的身側飛奔離去。
從身後飛躍而來,冬英停在顧千夢身側,平靜地望著眼前的陷阱,「這一關比的不是速度,而是技巧。試著讓馬兒通曉你的思維方式,拿出你的警惕,不能操之過急!」
頓了頓,冬英回憶蘇容顏對燕妮的耍詐,提醒地對顧千夢道,「還有,不能中招,死死護住你的馬!不能跌倒!這是每一位騎馬士的榮耀!」
顧千夢隨著馬兒後退幾步,狐疑地望著冬英,「難道我這個二流的騎馬者?也有騎馬武士的榮耀?」
「沒錯!只要你騎坐在馬匹上,那麼你就是一位騎馬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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