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孩子的媽了,還笑這麼燦爛,這科學嗎?
更離譜的是,在場的男人一定都眼瞎了!
祁城正坐,單手執起牌面翻來翻去,見顧千夢真要走,他就出口,「怎麼,輸了就要跑路?都見過這麼輸不起的沒?」
祁城不光想戳傷顧千夢的底氣,還煽動眾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這麼說,就顯得顧千夢很小家子氣。
這會,顧千夢就真心疲憊,她沒想到,祁城能這麼無聊,她有點不想周旋,而不是周旋不起。
端正態度,顧千夢雙手合十,懶懶地抵在下顎上,顯得自信又嫵媚,「這倒不是,反正也不輸我的錢。再說秋少爺也不是玩不起,只是累了,乏了,不想再玩。反正,祁少爺也不缺這點錢吧?」
再抽出一只縴細的手,摩挲著手邊的牌面,顧千夢一副好好說話的樣子,面上還帶著婉轉的笑意,這動作神貌合在一起,具備了女人該有的柔順。
如果祁城還要開口,就顯得祁城在沒事找事。
于是祁城只沉默,再也沒松口說大家可以散。
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顧千夢知道,得等祁城松口,就好似搏斗一樣,不過這次,比得是耐心。
看誰比誰的耐心多一點。
「我說,她是不是得罪過你啊?」
氣氛也太古怪了,就連雲薔都認真起來,她好奇地按住祁城的手背,再仔仔細細地打量顧千夢,听祁城說,顧千夢之前是做人事部的,也許真和祁城鬧過什麼矛盾,不然祁城干嘛把人家的職位,記得那樣清楚啊?
再說了,祁城對女人,可從來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眼下則是特別反常,就像是故意拆台。
要說一般男人,這麼做,也許是為了吸引人注意,但祁城,可不會這麼幼稚。
「沒有。」祁城一口否認。
「如果之前,做了什麼讓祁少爺不高興的事,我在這里先道個歉。」起身之後,顧千夢不忘對祁城恭敬地點頭,那意思再明白不過,祁城,別再找玩笑開了,放過我。
眯著眼,祁城見顧千夢能把他們之間的關系,撇得這麼干淨,倒是冷冷地笑了。
「別道歉。」甚至,祁城覺得,道歉這兩個字,都是帶刺的。
這個女人,沒有對不起他。
何來道歉?
不過是諷刺吧?
「乏了,我也玩膩了。再見。」哈一聲,祁城冷笑,索性推開桌面,摟住雲薔的腰肢轉身要走。
「誰知道那少爺到底是什麼脾氣,剛剛還是一副天氣晴朗的樣子,現在卻這麼莫名其妙。」拍了拍顧千夢的肩胛,秋梓墨再幫她推開座位,「好吧,不玩就不玩了,我送你走。」
顧千夢自然點頭,分毫沒拒絕,他們起先就說好的,要把孩子的事一次性談好。
不遠處,停靠著一輛黑色轎車,端坐在駕駛座上,祁城目送顧千夢坐上秋梓墨的車離開。
再聯想帥帥的話,祁城這麼想,就諷刺地冷笑,整個成了面癱,讓人無法直視。
車上,總算能喘口氣,但不代表,在秋梓墨這里,就能自由自在,顧千夢不饒彎子,開門見山地說,「秋少爺,我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看到和自己很像的孩子,總會覺得有點不踏實,生怕那是自己犯的錯。後來我回去也想了想,但能肯定,這孩子不是你的。甚至,我們之前也沒有見過。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听顧千夢分析得很清楚,秋梓墨便點頭,「是。」
頓了一頓,秋梓墨忽而扭頭,問她,「那孩子的爸爸是誰?也許我認識。」
「孩子的爸爸……」先是一愣,顧千夢並不想說謊,卻又不想承認是祁城。
「能不說嗎?」于是,顧千夢也回望他,目光誠懇。
「好吧,那我不問了,反正也沒必要認識。」重重點頭,秋梓墨下意識對那個男人,無法產生好感。
這之後,連續過了兩天,顧千夢每次送孩子上學,都有點神經衰弱,她生怕祁城出現,然後把孩子搶走。
這點,是她最怕的。
還好,沒發生任何意外。
「翔翔,在學校記得照顧安安行不行?」顧千夢叮囑兒子。
「我是弟弟呢。」撇撇嘴,翔翔低著頭,然後手指著安安,「你看安安都不要跟我手牽手,太過分了。」
顧千夢實在無語,翔翔這麼委屈做什麼,然後問顧安安,「安安,你怎麼啦?是不是對弟弟有什麼意見?」
本以為,顧安安這次會乖,哪知道,而顧安安忽而重重地點頭,「嗯,意見可大了。」
頓了頓,顧安安又說,「弟弟老惹事,在學校里都出名了,每次我去學校,隔壁的都問我,是不是那小霸王家姐姐,我怕人家不跟我玩兒。」
「沒事兒的,沒人跟你玩,不還有我嘛!」翔翔嘻嘻地笑起來。
「我嫌棄你,看不出來嗎?」顧安安都要被翔翔那笑嚇住了,沒事干嘛笑這麼燦爛。連親姐都勾引,這痞子。
看兩個小鬼又在斗嘴,顧千夢心里其實蠻高興的,卻還是要嚴肅地警告他們,「快點,你們兩個,給我在學校里好好看書,現在手拉手。」
「好吧。」翔翔很樂意地牽著姐姐,從小他就很喜歡姐姐。
「放學一起等媽咪,接你們回家。」顧千夢對著孩子的背影揮揮手。
沒看到,身後那雙深邃的眼。
指尖上夾著一根香煙,祁城沒空去抽,這三年,他還是一樣不喜歡抽煙,只是在空虛的時候,點燃放在手上,就當是提提神。
等看到顧千夢往回走,祁城就漫不經心地升起車窗,然後掉頭,離開。
這天,顧千夢接到舞榕的電話,立馬趕去公司。
舞榕在國外做了微整形,三個月後才敢回來。
但不知道是誰放出了她回國的消息,媒體和狗仔,從舞榕下機場開始,就一直都在跟蹤偷拍。
顧千夢的任務,就是負責在前面護著舞榕,避免她被媒體傷害。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在紅地毯上,每個女明星最愛的就是曼妙的閃光燈,恨不得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你一個人身上才好。
可一旦出現什麼負面新聞,被偷拍的時候,卻比過街的老鼠還不如。
現在舞榕就是這樣。
舞榕實在是氣憤壞了,她好不容易坐上白色保姆車,就拿掉口罩,雙手抱臂地怒罵記者,「這幫狗!到底誰放出的消息?是不是都知道我從國外過來的?「
一旁,舞榕的資深經紀人開始分析,「按照這個情勢,看來你的事,是瞞不住的,再加上你臉部的改變,很快就會被炒出來整容。到時候,你要挺住,雖然這是負面報道,但也許,對你的身價還能有點提升,現在哪個明星的臉能百分之百全靠天然?」
「我知道了。」其實,在做出整容這個決定之前,舞榕就該知道,整容之後,將會有一波接著一波的負面新聞,但她還是有點堅持,「不如和媒體說,我只是美容去了?」
「鬼信?」經紀人沒好氣地反問。
怕就連舞榕自己都不信這個鬼點子吧?
一路上坐車還好,等保姆車到了帝國大廈,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所有媒體和記者,把路都圍了起來,讓人寸步難行。
雖然通知了保安,也不見得有所緩和。
顧千夢拼命護著臉戴墨鏡的舞榕,那些不長眼的麥克風,都往她的臉上頭上眼楮上戳,她顯得相當狼狽。
她除了往前,就是往前,而不是後退,再認真嚴肅地對每一家媒體到道,「各位,請讓一讓,麻煩先讓我們進去,今天舞榕小姐有重要的合約要簽,希望大家能不要堵在這里。浪費了我們的時間,請配合一點,好嗎?晴讓一讓!」
但很明顯,媒體都不在意顧千夢說什麼,恨不得希望舞榕能馬上戳破整容的緋聞。
剛從電梯里走下,祁城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發生了騷動,他本來無所謂。
但見人群里,那個狼狽的身影,他眯著眼,不緊不慢地走了兩步後,頓了下來。
「外面怎麼這麼亂,去,弄干淨。」沉下眸色,祁城玩世不恭地指著那些吵雜的人群,顯得不悅。
「哦。」合上文件,悠然立馬撥通了保安部的電話,調集人手過來。
突然出現的保安,快速分散在門口兩邊,疏通了入口,也攔下了好事的媒體。
顧千夢和舞榕這才都得以月兌身。
踩著高跟鞋,舞榕放下擋在額前的手袋,再著急整理服裝,一邊走一邊問,「沒被拍到什麼吧?」
「應該沒有。」顧千夢搖搖頭,當時出現了一群保安,疏通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算了,反正暫時也就這樣了,我和炎雅也不是很像,神似而已。」雙手抱臂,舞榕抬頭,正準備上樓,只見祁城就站在眼前,「boss回來了?」
「嗯,就在前幾天。」顧千夢如實回答。
「更帥了。」舞榕也想過去和祁城說說話,但祁城那張臉,冷到不行,再加上的確有合約要簽,于是不得不立馬離開。
抬頭,祁城平靜地顧千夢,「顧經紀。」
「是,總裁。」顧千夢起先就看到祁城,這時她腳跟一頓,再回眸,盯著祁城的俊臉,目中透出的,是平淡無奇。
雲薔眯著眼,她先看著祁城,再去打量顧千夢,「她真是你的熟人啊?」
顧千夢不知道雲薔想說什麼,又暫時沒听見祁城的吩咐,于是一動不動,站得筆直。
雲薔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拉顧千夢的手背,「我們那天不是見過面嗎?」
「你好。」顧千夢知道雲薔指什麼,不過當時,她和這個叫雲薔的女人,都沒說過一句話,更加談不上熟悉。
雲薔皺眉,看顧千夢的胸牌後,頓時懂了幾分,「那天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里的員工,不過,你的職位好似變了。」
「是。」顧千夢點頭,不打算多說,她和雲薔不熟,也許之後都不用見面,說起自己的過去,有什麼意思?
正在顧千夢打算離開的時候,雲薔忽而拉著祁城的手背,再望著顧千夢,「你好,我是他女朋友。」
頓時,祁城眼神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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