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的舉動真的那麼好笑?崔英道郁悶地撓頭。♀劉rachel的視線一跟他對上就馬上撇過頭去笑個不停,終于讓他意識到,或許自己的行為真的很戳某人的笑點。
「很好笑嗎?」
這個問題不出意料地得到劉rachel肯定的點頭。
崔英道揚了揚眉毛,走到她身邊坐下,將頭挨過去在她耳邊曖昧地吹氣︰「吶,其實我也覺得這個方法不怎麼樣,既然你都說幼稚了,那麼只好舍棄了,還好,我有想到更棒的方法來達到目的。」
被噴灑在脖頸間的熱氣弄得有些癢的劉rachel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聞言轉過頭去,「更棒的方法……?哈哈哈,應該是更幼稚的方法吧,哈哈哈哈……」
看著倚靠在自己懷里笑得前仰後合的女孩,崔英道不動聲色地將人摟得更緊了一點。
迷離昏黃的燈光配合著輕柔舒緩的音樂,rachel光潔白皙的臉上因興奮的情緒染上一抹誘人的紅暈,烏黑明亮的眼楮也泛著瑩潤的光澤,透過微微咧開的小嘴,甚至能隱約看到里面輕顫的小舌頭。
擁著她柔軟的身軀,崔英道覺得自己被劉rachel的模樣徹底迷住了。也許是氣氛太好,也許是她此時的樣子太美,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他最後還是遵從自己的心意,挑起了她的下巴,將唇覆了上去。
她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得美好,他不客氣地直接將舌頭探進她的嘴里,捕捉著她靈動滑膩的小舌。
「唔……崔……英道……」
沒有給她喊停的機會,未盡的語聲淹沒在瘋狂的親吻中。他的右手捧住她的臉不允許她逃離似的轉動,攬住她腰的左手施力將人更緊密地往懷里帶了帶。
崔英道將劉rachel整個禁錮在自己的懷里,他的舌用力地探索過她口腔里的每個角落,貪婪地攫取著她每一寸甜蜜的氣息。
直到她的小拳頭抗議般地敲打著他的胸膛,他才戀戀不舍地將唇移開,但仍舊輕啄了幾下,只是沒再深入。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我的技術好了一點?」崔英道沙啞性感的聲音響起,「既然你覺得櫻桃梗打結的練習太幼稚,那麼以後你就作我的陪練好了,相信我的技術一定能夠很快達到巔峰。」
聞言,正平息著喘息聲的劉rachel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男人果然是對這種事情無師自通吧,明明崔英道之前的技術就不怎麼樣,現在卻直接翻身做主人了,都這麼厲害了還練習,切,根本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那以後我們要多做練習才行……嘶,你掐我干嘛……」
不說這邊崔英道和劉rachel甜蜜地打打鬧鬧,另一邊,在經歷了金嘆在董事會的公開亮相這種事情之後,金元就知道金南允是鐵了心要在將來把金嘆塞進帝國集團的。
在忍受了那麼久之後,自己的父親仍舊沒有打消讓小兒子分杯羹的想法,這次,他是徹底寒心了。
眼前這幢富麗堂皇的別墅,沒有讓金元感覺到半點來自這個家的溫暖和安心,他猛然想起了在自己生病期間偶遇的楊多京。不知怎麼地,他突然想要再吃一次她當時為他熬的米粥了。
「你說你要出去住?我以為你前段時間就已經這麼做了。」金南允抬眼看向大兒子,語氣里是淡淡的諷刺,「這就是你抗議的表現?還以為你會用更成熟的行為來……」
「更成熟?」金元掀了掀嘴角,挑起一個譏諷的冷笑,「我六歲的時候沒了母親,十二歲的時候就被告知有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從那以後還要天天面對一個被接進家里的庶母。♀我覺得自己能夠忍受這一切這麼久,沒有哭鬧沒有叛逆沒被壓抑成一個瘋子,已經算是相當成熟了。」
看著金南允逐漸鐵青的臉色,金元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快意,他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也就沒有看到在他身後,金南允眼中復雜難明的神色。
打包完行李,金元打算去酒窖挑兩瓶紅酒帶走,只是緊隨身後跟進來的金嘆,讓他本就煩悶的心情有往更壞的那一面發展的趨勢。
「哥,你就不能不走嗎?我們為什麼不能像家人一樣好好地相處呢?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家人一樣的相處?」金元轉過身來,好像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對于一個可能會隨時搶走我一切的人,我還要把他當親人對待?金嘆,你還真是天真啊。」
「哥,我不會跟你搶的,我什麼也不會要,不要走……」
金嘆說著就上前一步抱住金元,金元的身子瞬間僵硬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將人推到一邊。
哈,說是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爭不搶,還不是從美國跑回來了,還不是被父親介紹給了董事會。總是裝出一副無辜的被動模樣,其實卻什麼都有了。是不是就是這張故作與世無爭的臉,讓父親覺得欠下了很多所以想要彌補呢?
彌補金嘆?呵呵,金元簡直要笑死了,跟金嘆比,他才是真正需要彌補的那個吧,而金南允卻從來只會覺得他不夠好不夠優秀!
一把推開擋住他的金嘆,金元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那個冰冷的家。
開著車的金元有種想要瘋狂發泄的沖動,還好向來自制的性格沒有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隨便找了家酒吧,他開始一個勁地往嘴里猛灌酒。世界那麼大,好像怎麼都逃離不了那個男人的掌控。
公司里,即使他已經是社長,也仍舊有些文件指令不能及時奏效,只因為他的頭頂上還有個不放權的會長金南允。
家里,呵,他還有家嗎?早在母親逝去的那一年,他就沒有家了。
金元單手捂住眼楮,整個人陷在昏暗的陰影里,原來長這麼大,他一直沒有逃開自己真正想要遠離的那個人。
突然,他想到全賢珠,那個算是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他生命里的女人。明明自己無數次地表達過對她的心意,她卻每次總是左顧言他,還一個勁提醒自己不能讓父親失望……
不能讓金南允失望?!
金元原本微閉的雙眼一下子睜開,是了,全賢珠本來就是倚靠父親的資助才能順利念完學業的,那麼這些年自己私下里與對方聯系的小動作,那個男人也不會不知道的。
他又忽然想到那天金南允甩在金嘆身上的那一沓照片,這麼看來,身為自己父親的那個男人一直在監視著金嘆,那麼自己呢,他會真的那麼放心自己,什麼都不調查嗎?
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暴露在別人的眼中,簡直就是沒有絲毫秘密可言,金元的眉頭就不由皺在一起。
「金元……?」
身後傳來的不確定的疑問聲打斷了金元混亂的思緒,他轉過身看清來人後,驚訝地眨了眨眼,「楊小姐?」
被朋友拉來酒吧放松的楊多京從金元坐在吧台上的那一刻起就笑了,因為上次的見面太匆忙,兩個人並沒有留下彼此的聯系方式,雖然通過打听不難得到他的通訊號碼,但是她卻不想給他留下一種太過隨便的印象。
最近幾天她還在想著怎麼能夠與對方見上一面,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突然,該說他們是真的很有緣分嗎?
「都說了讓你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楊多京微微一笑,語氣中隱含著小小的不滿和抱怨,不會讓听的人心生厭煩反而會覺得她有種開朗不拘小節的性格。
果然,金元聞言愣了愣,然後又爽朗地笑開來︰「是啊,我們是朋友了,抱歉,一時習慣沒能改口,這麼晚了多京怎麼會在酒吧?」
「我剛回國沒多久,以前的朋友都許久不見,這不是正好挑了都算空閑的一天出來聚一聚順便放松一下嘛,沒想到會遇見你。」她可不希望讓他以為自己是個愛泡吧的女人,稍微解釋下就問起對方的近況來,「我看到你一直在喝酒,心情不好嗎?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有情緒最忌悶在心里了。」
關于自己的事情,金元本不欲跟別人討論,畢竟他與楊多京也沒有認識多久,只是看到她滿眼鼓勵的神色,他就突然不想再一個人難過了,或許面前這人會是一個好的傾听者。
金元當然不會將事情說得那麼具體,他只是隱晦地表達了自己對于被限制被監視的不滿,但是楊多京是誰啊,同樣的世家出身即使不能感同身受,她也差不多能猜測出大體情況了。
「既然不喜歡被約束,那麼自立出來不就好了嗎?等到你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就不用再看別人的眼色了。」
楊多京的提議讓金元的眼楮一亮。對啊,不喜歡金南允處處插手自己的事情,那麼**出來不就好了嗎?他一直生活在那個人的羽翼下,都忘記了自己也是可以飛翔的。
不過,讓他徹底放棄帝國集團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走了**去闖事業,這不正好稱了那個人的心將公司轉給金嘆繼承嗎?屬于他的東西誰都別想奪走!而且他為帝國集團工作這麼多年,付出的心血不可謂不多,他才不會心甘情願地把它交給金嘆呢!
那麼,怎麼成功**出來不再受金南允掣肘又同時不給金嘆繼承帝國集團的機會呢?
像是知道金元的苦惱所在一樣,楊多京輕聲給出了她的建議︰「最好的方法是分裂……」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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