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狂歌 第一百一十章 祭祀儀式!

作者 ︰ 月影星塵

天元大陸中部偏東,一座雄偉的城堡依山而建,牆壁之上,刻滿了各種精致浮雕,古樸大氣而不失莊嚴,熹微晨光之下,整個城堡鍍上了一層淡淡金光。♀

而此時在城堡中心的禮堂大殿,正在進行著一個盛大的儀式。

高高的大殿穹頂之上,瓖嵌著九顆巨大的血色寶石,散發出明亮的血色光芒,將整個大殿籠罩在一片淡淡的血色之中。

大殿東首,是一個高出地面一尺左右的平台,平台之上放置著兩個華麗的金色座椅,座椅背上鏤刻著精美的蝙蝠圖騰,兩顆血鑽制成的雙眼,閃爍著詭異幽芒。

其中一個座椅空置,另一個座椅之上,坐著一個身著紫色晚禮服的中年美婦。

兩個座椅之後,則站著十多道人影,男人身上,全都穿著考究的黑色禮服,至于女性,則全都穿著色調鮮艷的各色禮服。

這些人,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擁有一雙,令人望之生寒的血色眼眸。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禮堂的中心位置。那里,是一個三丈直徑的圓形祭壇。

祭壇邊緣,十名老者身披黑袍,低聲念動著莫名的咒語,念動的聲音非常整齊,十個人念出的經文經,仿佛是一人發出,晦澀的經文充滿宏大莊嚴之感。

祭壇正中,放置著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木,表面光澤,瓖嵌著各色寶石,看上去不像是葬尸之物,反倒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藝品。

而在這棺木首位前方,豎立著一根石質的黑色十字架,黑色的十字架上又以白石雕成一具栩栩如生的苦難人像,雙臂張開,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此時在這十字架前,一名少女,身穿一襲金色的晚禮,胸前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滿頭的血色長發披肩垂落,俏麗的面龐之上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祭壇周圍十名黑袍祭祀的念經之聲漸漸高昂,像是達到了一個**,發出了長長的顫音,一股神秘、悸動之感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坐在座椅之上的那名中年美婦,眉毛一揚,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殿堂︰「請聖血!」

話音落下,原本安靜的大殿之中,頓時想起了一陣振翅之聲,一直倒懸在穹頂正中的一只血色蝙蝠,驀然間睜開雙眼,透發出一道懾人紅芒。

血色蝙蝠震動雙翅,翩然翻飛到十字架上,落在了那白色人像頭頂,化成一道血光,鑽了進去。

就在血光沒入的瞬間,原本平淡無奇的白石人像忽然光芒一閃,一條條清晰地血色紋路在石像之中浮現而出,如同血脈,在石像中緩緩流轉,一股奇異的力量散發而出。

看台之上,站立著的十幾人血色的眼眸之中全都露出貪婪之色,一名身穿紅色晚禮的艷麗女子伸出舌頭,輕tian下唇,不經意間,露出兩顆鋒銳的虎牙。

而在此時,十字架前面的血發少女,同樣睜開了雙眼,血色的眼眸中閃動著動人的神采,櫻唇微啟,兩顆虎牙緩緩延伸變長,微微側頭,咬在了白石人像的脖頸之間。

白石人像的脖頸,竟如同人身血肉一般,被少女直接咬穿,在石像脈絡間緩緩流動的血色光華,受到莫名力量的吸扯,向著脖頸部位瘋狂凝聚,化成道道血光,被少女吸入口中。

不出十息,整具石像便重新恢復正常,其內再也沒有半分血色,血發少女後退半步,睜開雙眼,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角的淡淡血跡,眼中露出一絲陶醉神色。

與此同時,身後黑色棺木的棺蓋緩緩浮起,飄到半空之中,懸浮不動,血發少女神色平淡,自行邁進了棺木之中,坐正身子,緩緩躺下。

血發少女仰躺在棺木之中,兩只眼楮怔怔地盯著棺蓋下方的蝙蝠圖騰,與兩顆血鑽雕成的蝙蝠之眼相互對視,仿佛發生了某種共鳴,一股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隨著少女躺進棺木之中,懸浮的棺蓋緩緩落下,投射進來的血色光線也漸漸減少,少女視線越來越窄,最後只剩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隨著一聲清脆的輕響,最後一條縫隙也消失不見,棺內完全變成了一片漆黑的世界,永恆的孤寂,湮滅而來……

……

艱難地睜開雙眼,眼中的景色有些模糊,但很快變清晰起來,出現在天狼眼前的,是一塊干枯的木板,身下有些柔軟,但卻傳來劇烈的顛簸之感,渾身撕裂般的疼痛。

天狼腦中翻騰,空間碎裂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現出來,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還能活著。

這樣想著,天狼忽然將目光投到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之上,一枚黑色的戒指,閃爍幽光。

難道是它救了我?看著手上的戒指,天狼眼中頓時露出異樣之芒,回想起空間破碎的可怕場景,情不自禁的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

深吸了口氣,天狼咬緊牙關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是坐在一輛馬車之中,馬車外面,不時傳來陣陣鞭策之聲。

神識一掃,天狼便已經模清了外界的情況,自己似乎是被一個凡人商隊救下了,天狼也漸漸的放下心來。

此時,天狼渾身上下的血跡早已干涸,凝結成一塊塊黑色的血污蓋滿全身,狼狽不堪,但眼中卻露出堅定︰

「羅剎門,你們費盡心機想要滅我,老天有眼,我還是活了下來,等我回去,定要屠滅滿門!」

正在這時,天狼忽然神色一動,看向前方,沒過多久,馬車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壯漢鑽了進來。

見到天狼坐了起來,那壯漢頓時一怔,隨即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小兄弟,你醒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清醒過來,真不容易!

你上山遇到了什麼野獸,那一身的傷看上去可真嚇人,小兄弟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們,恐怕就要喂那山里的野獸了。」

天狼微微一怔,隨即收斂了雙目中的寒意,有些虛弱的道︰「多謝大哥相救,小弟感激不盡。」

「沒事沒事,出門在外遇到別人危難,總要幫上一把,再說我麼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把你拉上馬車罷了,能醒過來,還是你自己的造化。」大漢爽快的一笑,隨即問道︰

「對了兄弟,我叫柳莊,你是叫什麼,哪里人士,怎麼會到那荒山之中呢?那里平時可沒有多少人經過的。」

「我來自哪里?」天狼聞言微微皺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何方,又怎麼回答大漢的話語,最後只得搖了搖頭,雙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有些痛苦的道︰

「我只知道自己叫天朗,但來自哪里,卻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好想都忘記了。」

「你失憶了?」柳莊聞言驚訝之色,但立刻就露出一絲異樣神色,含有深意的看了天狼一眼,嘆了一聲道︰「罷了,能醒過來就好,小兄弟你剛醒過來,身體虛弱,就現在車里躺著休息吧。」說完大漢就要轉身鑽出馬車。

「對了柳莊大哥,這里是什麼地方,是中州嗎?」天狼見到柳莊要走,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這里當然是中州了。」柳莊聞言,頓時一愣︰「小兄弟你真會說笑,這里不是中州還能是別處不成,雖說在中州邊上,但听說就算是那些仙人飛行,也要飛上十天半個月才能飛到東大陸。好了小兄弟你先不要是亂想了,還是安心養傷吧。」說著柳莊便鑽出了馬車。

柳莊鑽出馬車,跟架馬之人打了個招呼,縱身躍上隨著馬車同步奔走的一匹駿馬,策動馬鞭,快速地向前奔去。

這是一支約有四五十人的鏢隊,四五十個身形魁梧的漢子,押送著七輛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前行,官道兩旁綠樹成蔭,光影垂落投在眾人身上,斑斑點點。

柳莊策動駿馬,很快地來到了整個隊伍之前,和策馬走在隊首的兩人,並頭前行。

為首一人是一名約莫五十來歲的漢子,腰板挺直,一身青袍干淨利落,發絲之間參雜了根根白發,整齊的梳理在腦後,目光如電,透出一股英氣。見到柳莊來臨,淡淡地道︰「小莊,怎麼樣,還沒醒嗎?」

柳莊沖老者略一抱拳,恭敬地道︰「方老,那位小兄弟已經醒了,只是,我問他姓名和哪里人士,他卻避而不談,說是失憶了。」

「哦?」方老聞言目光一閃,看向柳莊。

柳莊略一遲疑,再次開口道︰「不過我觀那少年神色,顯然並未失意,只是推辭罷了,而且。」柳莊停頓一下,繼續開口道︰

「而且我剛剛進入馬車之時,與他目光對視,發現他的目光實在太冷,一看之下,竟然讓我感覺心底發寒,這少年的來歷,恐怕……」

柳莊的話沒有說完,便看向方老,露出探詢之色。方老聞言眉頭微皺,目光閃爍,這時在方老左側的一名三十多歲的黑衣漢子,頓時眼中光芒一閃,向方老道︰

「方老,一開始我就說這少年在山中出現,太過蹊蹺,現在看來,果然底子不淨,不如……」說著眼中寒芒一閃。

方老眉頭微皺,搖了搖頭,道︰「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要魯莽。」

王昌頓時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身後押運的幾輛馬車,壓低聲音道︰「方老,不是我不願救他,實在是我們這一次押的鏢太重要了,不能有半點閃失啊,反正他已經醒了,不如我們給他一點盤纏,讓他自己離開吧,這樣也算仁至義盡了。」

一邊的柳莊聞言也是點頭,不過方老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卻是很快就是搖了搖頭。

王昌見狀頓時著急,還待開口,方老卻伸手打斷了他的話語,緩緩道︰「他重傷剛醒,如果現在把他丟下,跟殺了他沒有兩樣,咱們既然已經救下了他,就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了,如果你們擔心,那就等過兩日到了前面的白水村,找一戶人家讓他住下,這樣你們兩個可以放心了吧。」

「這……」王昌柳莊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有些無奈。這方老對他們來說是長輩,而且一生行俠仗義,在江湖上有很大的名氣。

鏢隊一路行來,也正是靠著方老的名聲,沿途盜匪都秋毫無犯,他們也很是尊敬,既然方老心意已決,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異議,先後點了點頭︰「全听方老安排。」

方老淡淡點頭,目光閃爍,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們兩個是擔心這趟鏢有什麼閃失,但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個義字,但求一個問心無愧!」

柳莊兩人聞言,紛紛露出敬重之色,齊齊抱拳,恭敬地道︰「晚輩受教!」

「義!」

馬車之中,天狼目光閃爍,露出幾分思索之色,隨即點了點頭,張口吞下兩顆青色丹藥,閉上雙眼,丹田金丹緩緩旋轉,彌散出一股股充沛靈力,行遍全身,開始行功療傷。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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