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童三人都快把肺都咳出來了,李安然卻還是對雲臻看都不看一眼。♀
「三位莫非是吃錯東西了,怎麼咳成這樣,要不要去保安堂請鐘大夫看看。」她還很好心地給三人提建議。
孟小童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無奈地攤開雙手。
劉高和李虎也是滿臉的苦笑。
李安然這才面向雲臻,道︰「店鋪內雜亂不堪,侯爺金貴之身,不宜在此久待,李安然就不遠送了。」
她蹲了一蹲,這就算下了逐客令了。
雲臻眼神不善地看著她,臉上涼涼的,最終只用一個食指虛空指了指她的鼻子,背著手走了出去。
孟小童三人趕緊跟在後面,紛紛沖李安然豎大拇指。
敢給堂堂護國侯擺臉se的女人,你李姑娘還真是頭一個!
主僕四人出了一品天香,雲臻忽然停住了腳步,眉頭微微蹙起。
孟小童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位早已出門的裴先生,竟然還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街對面茶樓下,默默地看著一品天香的店門,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想起李安然對這個裴先生客客氣氣,這裴先生無緣無故臉紅的樣子,雲臻心中便是一聲冷哼。
察覺到來自對面的灼熱的目光,原本有點出神的裴清,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護國侯主僕四人在盯著他,目光似乎都有點不善。♀他被他們看得有點心虛,忙轉頭腳步匆忙地離去了。
「查一下那小子的來路。」雲臻沉聲道。
孟小童立刻應道︰「是!」然後便沖劉高和李虎擠眉弄眼。
「給靈州縣遞個話,務必查清桑九娘背後是什麼人。」雲臻又吩咐道。
「是。」孟小童又應了,再次沖劉高和李虎做鬼臉。
又要調查裴先生,又要督促靈州縣辦案,兩件事情都是跟李姑娘有關啊。
劉高李虎努力屏住笑意,但眼中的促狹之se卻沒能掩藏住。
察覺到三人古怪的雲臻,突然回過頭,給每人一個充滿煞氣的眼神,三人趕忙低頭,一副俯首帖耳忠心耿耿狀。
這一次的風bo,給一品天香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除了被砸掉的香水、妝粉、胭脂等物,還有一些家具被打壞,再加上好幾個伙計身上都被推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些損失,自然都得算在桑九娘頭上,就看靈州縣能不能挖出桑九娘背後的主使者了。
不過幸運的是,這件事情沒有給一品天香的名聲抹黑,桑九娘被當場拆穿身份,栽贓之事也不攻自破,真相大白,一品天香不僅沒有失去信譽,反而因為這件事情,讓人們更加對這個招牌信任起來。那些免費放送的香胰子,也給李安然增加了一項豪爽大氣的好評。
等紀師師听到消息趕過來,店鋪內已經重新整理好,照常營業了。她知道了桑九娘的事情,同樣很是氣憤,作為靈州花魁,她也有一些靠山和人脈,同樣可以利用這人給靈州縣施加壓力,盡快找出桑九娘背後的主使之人。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人都被抓進牢里去了,還萬無一失個屁。」
姚舒蓉恨恨地揣了程彥博一腳,滿臉的鄙視。
程彥博也是一臉晦氣︰「誰能想到這賤人竟然變得這樣厲害,當初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丫頭,居然還能有這等本事!」
姚舒蓉冷笑道︰「現在知道人家的手段了吧,當初你若沒有休掉她,只怕這會兒程家的萬貫家財都已經入了她的腰包了。」
她生氣之時鳳眼上挑,三分的怒氣倒有七分的嫵媚,程彥博一時心癢,抱住了她嘻嘻笑道︰「我不是听你的話,把她休了麼。」
「呸!那是人家不願跟你這廢物一起過日子,自己走的人。你跟她根本連夫妻都算不上,還休掉人家,不自量力。」
「是是,你說的都對,我這個家可都仰仗你呢。」程彥博一面哄著一面在她身上亂mo,捧住她的豐盈一通揉弄。
姚舒蓉被他liao起三分火,忙皺眉推著他︰「去去去,什麼時候了,還精蟲上腦。那個桑九娘還在縣衙牢里關著呢,不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你就別想上我的chuang!」
一提起桑九娘,程彥博心中的那團火便像是被冷水澆了一下,恨恨地沖地上啐了一口。
「這個桑九娘,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姚舒蓉涼涼道︰「我早說你的法子不成。栽贓這種手段,非得第一下就嚇唬住李安然,等她亂了手腳,桑九娘再煽動群眾,這才能奏效。可你看你找的人,桑九娘是個沒用的,那李安然卻遠比你想的厲害。听說還有護國侯在場給她撐腰,哼,難怪她這麼橫!」
程彥博疑huo道︰「這賤人怎麼能攀上護國侯的關系,真是奇了怪了。」
姚舒蓉哼一聲道︰「女人若肯下賤起來,什麼男人拿不下。」
她這話很是刻薄,卻引得程彥博暗暗思索。他對李安然的印象只停留在青澀的丫鬟階段,還有就是休掉她的時候,荊釵布裙土里土氣的樣子。這女人也沒幾分姿se,難道護國侯真能看上她?改日得去看看,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姚舒蓉自然想不到自己隨口一句,竟然讓程彥博對李安然起了好奇探究之心。
她見他一個勁地出神,便沒好氣地推他一把︰「想什麼呢,眼下最要緊的是把牢里那個解決了再說。」
「牢里那個?」程彥博回過神,「你說桑九娘?那有什麼麻煩的,她丈夫在咱們手上,她不敢亂說。」
「算了吧。靈州縣可是已經來遞過話了,這個案子護國侯已經發了話,要他務必審出桑九娘背後的主使者。桑九娘的丈夫不過是個賭徒,不值得她賣命,你指望用這個把柄讓她閉嘴,真是異想天開。」
程彥博听她說的有理,便有點慌道︰「那怎麼辦?」
姚舒蓉暗罵一聲爛泥扶不上牆,臉上卻還得說道︰「為今之計,只有讓桑九娘一個人抗下栽贓誣陷的罪名,再出些錢賠了一品天香的損失,縣太爺就有了台階下。再托他從中斡旋一番,也就能大事化小了。等桑九娘出來,叫人把她遠遠地賣到外地去,便沒人知道是你在背後主使。」
程彥博道︰「還要賠償那賤人的損失?那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姚舒蓉沒好氣道︰「不然怎麼辦?你若不肯認栽,縣太爺下不了台,就得往死里審桑九娘。她若將你招出來,你還要不要臉?你別忘了,那李安然背後可站著護國侯!」
一提起護國侯,程彥博頓時泄氣。
「可我還是不甘心啊,沒搞臭那賤人,反倒賠上自家的銀子,難道就任由那賤人風光囂張?」
姚舒蓉冷笑道︰「急什麼,要搞倒一個人,就得從她的根子上下手。」
程彥博听她說的狠辣,忙問︰「怎麼下手?」
姚舒蓉白他一眼︰「你這豬腦子問這麼多做什麼,到時候自然知道。」
她雙眼眯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rs!。(去.)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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