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了。」切原赤也天天被訓練得累半死,一抬頭卻沒有發現學姐像往常一樣過來給他遞水遞毛巾,「啊,學姐去哪了?」
「太松懈了。」這是最近也相當不滿的真田弦一郎,「切原赤也,再去跑十圈。」看在他已經累癱的份上,讓他少跑幾圈。
「是,副部長。」可憐巴巴地去跑步。
等神谷繁雪領吃完東西的丸井文太回來時,切原赤也已經跑完了十圈整個人癱在地上不肯動了。
「這是怎麼了?」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精市。」
「沒什麼,切原他需要好好磨練。」面不改色地掩飾他們虐待學弟的事實,「文太,去練習。」
「是。」他的任務完成,還白賺到了一個蛋糕又沒被罰,心滿意足地蹦噠走人。「有這個小學弟真好,不過不要那麼粘繁雪就更好了。」
「小雪,你最近很關心切原。」雖然沒有少他什麼,但他還是很不開心。
「怎麼了,精市?」听他的語調怪怪的,「哪不舒服?」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關心那小子。」
「那是你們的後繼者,不是說了立海大三連霸無死角麼?」這九個字不是這麼容易做到的,「我也希望精市能得償所願。」
「好。」瞬間滿意的幸村精市決定放那小子一馬,「我有想看的電影,小雪跟我一起去看吧。」
「嗯?你已經很久沒去照顧你的小花園了,你確定是要去看電影?」
「那就先去小花園。」這段時間因為切原赤也的加入,他們都投了很大心力在這小子身上,「小雪,你陪我。」
「嗯。」轉頭就拉上真田弦一郎,「弦一郎,一起去。」
「好。」
「……」又不高興了的幸桿精市決定把切原赤也抓過來好好訓練一下,「我去看看切原,弦一郎,一起去。」
柳蓮二在一邊看得無語,像部長這樣因為幾句話心情就跟坐雲霄飛車似的太鍛煉心髒了,「繁雪,我覺得你最近像是在養兒子。」旁邊配上黑臉的真田,好一幅父嚴母慈的畫面。「不過,中國有句古話,慈母多敗兒。別太寵我們的小學弟了。」
「有你們鍛煉他,我還是對他好一些吧。」畢竟,要是每個人都這麼折磨他,可憐的切原赤也不是更了無希望。「蓮二,那份訓練表你分析了嗎?」
「對現在的切原而言起點略高,需要再訓練他一陣子達標了才能執行。」說到這點,柳蓮二對千鳥院花枝的疑惑更深,「按我的分析,她似乎是對未來某一時段的我們很熟悉。」
「的確。」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神谷繁雪還是有些擔憂幸村精市,「最近精市的情況正常,但我還是比較擔心。」畢竟那個人口口聲聲說以後幸村精市一定會住院會無法打網球,只有她才能幫上忙。
「既然她肯定部長會生病,還說自己能幫上忙,就說明部長以後不會像她說的那樣無法打網球。更何況,她沒有別的什麼長處,只有勢力不在國內的家族。」能幫上忙的絕不是她本人,柳蓮二可以肯定,「沒必要太過擔心。」
「是我多慮了。」踫上幸村精市的事,她比較關心而已。「蓮二,雅治最近的情況似乎也不對勁啊。」
「我們部里有太多問題寶寶。」嘆口氣,「繁雪,你還是不要太過溺愛切原比較好,否則影響的不止他一個人。」
「溺愛這個說法太嚴重了吧。」她只是按以前師兄和現在母親怎麼養她的方式在養切原,「這樣不好嗎?師兄和母親就是這麼養我的。」
「你跟他不同,你的自制力讓人嘆服,再怎麼寵溺也不會走上歪路,正己心是你的能力。可是,切原這麼小,你過度關護會讓他無法成長。」柳蓮二有些擔憂她未來要是生個孩子會不會也這麼養,「你還是好好跟部長待在一起吧。」直到說出這句話,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不小心踩到了某個不能提及的雷區。
「哦。」過了一會兒才說,「的確,他很好。」
「……」柳蓮二聞言驚詫地盯著她,「繁雪,你……」這句話的意思,難道真是他想的那樣?最不可能的情況?
「以為我不知道嗎?」回以一個微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我就不該相信你的心思是直來直往的。」他怎麼能忘記眼前這少女還以謀略鎮壓過他,「我知道了不得了的事,給封口費吧。」
「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太過份的要求就不是封口而是滅口了。
「就,回答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以及你對部長的想法?」
「很久以前了吧。對他的想法嘛,他的確是個不錯的人,既然他能坦誠對我,我也可以試著接受他。目前看來,嘗試成功。」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我不能肯定這是他想要的感情,因為我不太懂這方面的,不過弦一郎跟他在我心里位置的確不一樣,畢竟我無法想像我跟弦一郎若是成親……」
「這麼勁爆的消息,竟然這麼平凡地就被引出來。」柳蓮二特別惋惜,「我不會告訴部長。」繁雪到現在也沒說,他更不能說,要不然真會被滅口。「不過既然你有這樣的心思,為什麼不回應部長呢?」他們之前一直在打賭什麼時候他們的部長能成功追到經理,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的經理還真是深藏不露。
「他沒問我嘛。」
「你贏了。」竟然是因為這樣,看來下回他得預估什麼時候部長會忍不住去告白,這樣就能贏其他幾只給他當苦工,「有好處我會分你一半。」
「好的。」上道的柳蓮二讓神谷繁雪直點頭,「你記著就好。」
「沒問題。」看來他們的經理也是個月復黑,不過這絕對是部長帶出來的,最後黑在他自己身上,想想真是好笑。「等到他忍不住的那一天,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拍照留作‘紀念’。」
「好的。」這個「紀念」嘛,必須得留。「只需要一份。」
「明白。」他只要圍觀到就可以,「紀念」就讓經理自己留著吧。
遠遠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塊說了半天的話,真田弦一郎沒在意,幸村精市則把切原赤也好好的整治了一番,讓自己的心情再度愉快。
「學姐。」切原赤也苦兮兮地喊了一聲,馬上引來神谷繁雪的注目。
「切原,你還好嗎?」看他每天這麼辛苦,真不忍心。「精市,要適度。」
「已經適度了。連這點訓練都經不起,他怎麼打敗我們。」說得冠冕堂皇,幸村精市一點也沒認為這麼干有錯。「你認為呢,小雪?」
「你說是就是吧。」無奈地說道。轉身去看照顧切原赤也,以讓他不被整死,天知道幸村精市現在又在不爽些什麼。
柳蓮二在知道神谷繁雪的心思後,才默默地挖出一些東西,神谷繁雪從來不會妥協或是順從他人的想法,只要是她堅持的就必定要干到底,可每次遇上幸村精市就會變成他說得都是對的。
「蓮二,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斷點頭記錄著東西,幸村精市覺得他很奇怪。「有什麼好的資料麼?」
「有。」抬頭對幸村精市笑了笑,「我知道一個data,是你最想知道的。」
「哦,是嗎?我不認為有什麼是我最想知道卻不知道的,反而是你知道的。」微眯了眼,「蓮二,你確定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好戲也同樣,他現在可握了一個最大的data,「等到那一天你就會知道了,精市。」
這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真討厭啊,幸村精市低嘆一聲,「明天跟我來場練習賽吧,蓮二。」一會部活就結束了,不適合把他拖進場地里比賽,只能放到明天。
「無所謂。」不就是被當成部長練招的對象麼?沒關系,他手頭握的這個最強大的data,會讓幸村精市全償還給他。這種偷著樂的感覺真爽。
部活結束後,青梅竹馬三人踏上回家的路,閑來聊幾句部里的事以及依舊還在的欠債。
「很快就會還完了。」神谷繁雪淡淡地說道,「以後不可以再這麼大手筆的花錢。」
「嗯。」幸村精市無所謂地回道。
真田弦一郎感覺最近怪怪的,還是忍不住問了,「精市、小雪,你們兩最近怪怪的,有哪里不對勁。」他們兩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好,這是他的錯覺麼?
「有嗎?」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沒有嗎?」仔細思考,「也許是最近太累了。」
「呵呵,難得弦一郎會感到累。」沒誠意地樂呵道,「小雪,要吃大餐。」
「好的。順便去趟超市吧。」
神谷望月終于抽空能回來跟寶貝女兒相處,順便賴皮地要幾幅字,「小雪,媽媽被打劫了。」抱著繁雪不肯放,「媽媽放在公司辦公室的字,被你爺爺打劫走了。一幅都沒給媽媽留啊。」
「你可以把客廳的那兩幅搬過去。」統共也沒多少,更多的她平時寫了就靠書畫廊給賣了,「要不然你從書畫廊里搬幾幅過去吧。上面的印章,你可以無視。」印章她刻的是天策門派行軍旗標志,一個大大的滅字,可現在有不少人認為那是天字,管她叫神秘的天大師。這麼搓的稱呼,她死也不想認。
「小雪,媽媽想要這個。」把打印下來的幾首詞遞過去,「幫媽媽寫了吧。」
「好吧。」拿賴皮的母親沒輒,「快出去,這里油煙大。」
「嗯。」出去跟那兩小家伙聊天去。
幸村精市特別有耐心跟神谷望月聊天,真田弦一郎則在仔細觀摩青梅最近的字,似乎顯得特別雲淡風清的瀟灑,從某方面而言,她的心境似乎更放松了。
「阿姨,你最近似乎很忙的樣子。」已經很久沒見到她,「您跟叔叔要保重身體。」
「沒關系,小雪教了我一點東西,我絕對可以長命百歲。」內力真是好東西,不過練了才知道她們倆當初有多驚險,為了這個神谷繁雪現在堅決不教她別的內功心法。
「阿姨還是這麼樂觀。」幸村精市笑笑,「小雪也是很厲害。」像是什麼事都難不倒她一樣,都會盡全力去做,「真好。」
「那當然,我最寶貝的女兒嘛。」能有繁雪在身邊,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之一;另一個就是嫁給相介。「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也不希望弄壞了身體以後沒辦法陪在他們身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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