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繁雪再度坐在了全國大賽決賽立海大這一方的教練椅上,今年她的出現引發的轟動沒有去年來得喧騰。但是她很不滿意,今年決賽是立海大對冰帝,跡部景吾一直對著她似笑非笑,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不滿意于立海大的啦啦隊竟然沒能喊過冰帝的啦啦隊。
回頭淡淡地看一眼後方的後援會,接收到訊號的明澤雅美左右看看,不明白會長在不滿意些什麼,看她們的眼神都不太好。
「好久不見,小雪。」跡部景吾大爺般地打招呼。
「好久不見,小景。」紋絲不動的神谷繁雪連眼楮都欠奉一個,她在不滿意,非常不滿意。「你的出場還真是符合你的性格。」
「能讓小雪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之中,是本大爺一直致力的追求。」
「小景,你今天心情很好?」竟然能在開賽前的準備時間跟她在這里閑聊?「想偷看分局是沒用的。」
「本大爺會做那麼不華麗的無聊事情嗎?」扭頭看向側面,青學的幾位正站在那里,今年依舊是旁觀的看客,「呵呵,那家伙是好對手,可惜了。」嘛嘛,青學這回可不是輸在冰帝手上,雖然很想跟手冢國光較量一番。「本大爺先走了。」
立海大的幾人圍成一圈,被圈著的人是柳蓮二,他們有很多問題想問問這位資料男,例如︰神谷繁雪與跡部景吾相識的事。
「的確不知道。」再度刷新了神谷繁雪的資料,「保密工作一流。」
「部長、副部長,你們也不知道嗎?」丸井文太特不順眼那個華麗囂張的家伙,「你們不是從小一塊長大?」
「在來神奈川之前,小雪曾經在東京住過幾個月。」幸村精市如是答道。
「原來比認識部長和副部長更久啊。」柳蓮二繼續記錄,「關系還真是不錯。」
「學姐每次去東京是為了見那個家伙?」切原赤也不客氣地指向跡部景吾,「也沒看出來哪好了。♀」
「的確。」模模切原赤也,幸村精市心里愉快了點。
仁王雅治瞥了一眼切原赤也,這家伙無意中在部長面前加了分嘛,「puri,經理還收了他的禮物。」眼瞅著跡部景吾還給了她一小袋東西,看上去鼓鼓的。
「精市。」真田弦一郎無力,明明這個時候該在做熱身而不是在這里聊天,「該做熱身了。」
「再等一會。」他在等跡部景吾走開,這件事他很在意,一定要去問清楚。
等跡部景吾離開後,幸村精市才走過來。
「小雪,你跟冰帝的跡部認識。」肯定地語氣,畢竟那稱呼不是隨便可以叫的,幸村精市更肯定的是跡部景吾絕對是給神谷繁雪送薰香的人。「對了,我找了一款適合你的薰香,你肯定會喜歡,是雪梅香味的。」
「有時候在東京不回本家就會在小景那里借住。」將填好的表格交給他,另外又在寫一份不知道什麼,「白梅,精市選的一定不錯。「
「……」幸村精市一眯眼,「我可以跟跡部景吾交手嗎?我想試試他有多厲害。」
「請嚴格按照這份表來。」無視他的請求,另外寫的那份東西遞給仁王雅治,「雅治,幫我拿給雅美。」
「puri,這就去。」部長的好戲越來越不能隨便看了,仁王雅治火速離開。
收到那份東西的明澤雅美先是看看自己這方的啦啦隊,再看看對面聲勢浩大的冰帝啦啦隊,從氣勢上雙方勢均力敵,可人數決定了最終效果,連女生都派出比她們多,難怪會長會吞不下這口氣。
小平千秋湊過來,沒看到內容,「明澤,怎麼了?」
「會長要求我們把立海大的啦啦隊重新整頓一次。」指指對面的冰帝啦啦隊,「你知道會長的脾氣,在某一些方面她很執著。」她可以淡定地面對挑釁,那僅限她一個人的時候;如果是網球部或是後援會受到挑釁時,她絕對會以牙還牙。
「會長還是這麼簡單。」只列了個大概的要求,以及指定了幾個負責人,其余的事全讓她們自己填空,「我覺得在後援會干這麼久,我的能力有很大的提升。」
「的確。」以前她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能做到這樣的地步,現在給她們一份基本上就是空白的計劃書,她們能很好的執行。「回去之後我們好好做個計劃,不能讓會長太丟臉。」讓她丟臉就做好自己被扒臉的準備,也許她本人不會在意,可她身邊的那一群哪個是省油的燈,光是頭號護花使者幸村精市就足夠讓人頭痛。
切原赤也在贏了之後笑得張狂,神谷繁雪站起來直接給了他一拳,「含蓄點,赤也。」
「哦。」見打他的是神谷繁雪,一時乖乖的沒反駁,可一會就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含蓄點?我贏了。再說,學姐你也不是很囂張嗎?」一副跟她學的樣子。
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瞥向一旁站著看好戲的某部長,「精市,告訴赤也我懂含蓄嗎?我什麼時候很囂張了?」
「你剛入學的時候。」那時候的光榮事跡連她本人都忘了,切原赤也還是听丸井文太說的,「學姐,你很帥啊。」
「很帥跟含蓄沒關系。」強迫他正視問題。
「當然,小雪一向不會太囂張。」立馬站好隊,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從來不會下繁雪的面子,相同的,繁雪也不會對他的決定提反對意見,「赤也,對小雪你有什麼意見嗎?蓮二,你們覺得呢?」
一旁被眼神點名的幾個一致點頭,部長說得就是真理,更何況事關繁雪,他們可不想餓肚子。
「……」真田弦一郎不語,繁雪和精市一致認同的就是對的,「夠了,赤也,再鬧下去就跑圈去。」被鎮壓的切原赤也只能乖乖地跟在他們後面回學校。
對幸村精市而言,他永遠會記得國中二年級的這個冬天,是他所能感覺到的最寒冷的冬季,回校的路上,他暈倒在了站台上。
「比呂士,急救;蓮二,打電話;其他人散開點。」她不懂急救,也不知道急救電話,「赤也,站開點。」把切原推到一邊去。
仁王雅治站在神谷繁雪的身邊,頭一次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剛伸過去想安撫她的手被緊緊抓著,非常痛。「沒事的,繁雪,很快就好。」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撫她。
丸井文太嚇呆了,桑原眼疾手快把他和切原赤也抓到身手,緊拉著不讓他們再動一步,「文太、赤也,好好站著。」
很快,幸村精市昏倒在站台的混亂結束,他被送進了神奈川醫院。
「怎麼樣了?」
真田弦一郎和神谷繁雪都搖頭,「伯父正在開會,電話打不通;伯母在照顧美晴,也走不開。」
「沒關系的,我們都在。」神谷繁雪不在意的說道,「我們去急救室外面等吧。」
「好。」
他們只能等,在幸村精市的父母沒來的這個時候,他們想要守在急救室外面,在他出來時第一眼就能看到,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會伴著他。
如果幸村精市現在醒著,該感嘆自己的圈養計劃大成功。
三個小時後。
真田弦一郎和神谷繁雪一塊繳了急救費、住院費等等一系列的費用後,才有時間去病房看幸村精市。
「小雪?」真田弦一郎覺得她的賬目有問題,「你最近很缺錢嗎?」
「最近有筆小投資,所以錢不是很夠。」要不然她不會走到一半又去把真田弦一郎叫出來,「過段時間就會好。」
「網球社的賬目?」
「不是,網球社的賬目現在很穩定,慢慢來就能還清了。」再加上幸村精市這之後不會有精力去折騰,「過段時間我可能會經常去東京,如果精市有問題的話,弦一郎全靠你了。」
「放心吧。」他們從不互相過問私事,「要好好照顧自己。凡事不要松懈。」
「嗯。」點頭,「我知道了。我先走開去打電話,你先去精市那里吧。」
等網球部的人一個接一個問候完聊了天離開後,幸桿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才看到神谷繁雪提了點東西過來。
「餓了嗎?我在附近買的。」一人一份分好,「精市,我跟弦一郎分好工了。既然伯父伯母都太忙,我們也跟他們說了可以幫忙看護你。至于學業方面,不用為我們擔心。」
「弦一郎還要管理網球部。」幸村精市放不下心,「你也幫我看著他們,好嗎?」網球部有幾個問題兒童不好處理,必須要好好管教。
「那就讓弦一郎去管,有事我可以過去幫忙;大部分時間我會在下課後到你這里來,剛剛我順便申請了長期陪護。」
「小雪。」他是挺高興兩個人有這麼多的獨處時間,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候,「沒必要。我一個人可以的。」
「算了吧你,一個人待著你太容易想些亂七八糟的事。」神谷繁雪拒絕听這些話,「就這麼決定了。過段時間我要常去東京處理一些事。」之前的投資企劃這段時間還在估模狀態,等跡部景吾那邊搞定了她就要常去東京。「在那之前,我更想知道,上一份體檢表為什麼是你去拿的?」
「嗯?」真田弦一郎不知道這件事,「精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大概是醫生覺得有點問題,打電話叫我過去看看,在那之後我做了更仔細的檢查,只不過……」只不過那份更詳細的體檢表出來之前,他就倒下了;而且醫生那邊,是他專門拜托的,麻煩醫生在看到他的體檢表有問題時,先通知他,再通知繁雪過去領單子。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誰也說不了誰,神谷繁雪不去計較這些無用的,「就這麼決定吧,我會來陪護,弦一郎好好管理網球部,你這病號在醫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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