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索取,一夜承歡讓瑾萱疲憊不堪,胤清晨上朝時看著呼呼睡的正香的瑾萱,唇邊浮起寵溺笑容趴在她的耳邊,「小懶豬,我去上朝了。♀」
「嗯」瑾萱舒服的蹭了蹭臉頰口中含糊不清。
胤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之後,轉身出了房門。「小夏子,去安排一下把帳房的鑰匙都交給福晉,以後府中大小的事情都由福晉做主了。」
「爺,是所有的事情嗎?」小夏子有些吃驚,重復性的跟胤確認著。
胤拿著馬鞭敲了一下小夏子的腦殼,「猴兒崽子,自然是所有的事情。不過,告訴管家,帳房大小事情只需福晉點頭即可,不許累著了她。」
「是是,奴才這就去。」
等到瑾萱睡醒的時候,府中的管家,嬤嬤,帳房已經在大廳侯了兩個時辰了。
听到一聲輕輕的推門聲,瑾萱醒了過來。
秋語進門放下了早已準備好的洗漱用具,「格格,你可算是醒了,一屋子人等著您起身呢。」
瑾萱睡眼惺忪,迷茫的看著秋語,「誰等我?」
秋語洗好帕子遞給瑾萱漱口,淨臉,「管家,帳房,還有府里的嬤嬤丫頭都等著呢。」
「等我干嘛?」秋語替瑾萱綰著發髻,「爺說了,以後的大小事情都由格格做主,讓他們把帳房的鑰匙給您,說是以後大小事情只要格格點頭就可以,不必知會爺。格格,爺真是愛您愛的緊。」
瑾萱微笑著催促秋語,「那咱們快些吧,我今日也睡的太晚了些,你怎的也不來叫我?」
秋語在瑾萱的發間插入了一只金瓖珠寶蝴蝶簪,略帶調皮,「奴婢哪里敢來叫格格?爺特意吩咐的,誰也不許來擾了您休息。」
瑾萱笑著起身捏了捏秋語的臉,「死丫頭,越發會調侃我了!」
等到胤下朝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大廳內對著一串鑰匙傻笑的瑾萱。♀胤站在門口看著瑾萱,而瑾萱渾然不覺的搖晃著手里那串鑰匙,對著那叮叮當當的聲音樂得合不攏嘴。
「爺後悔了。」胤看了半天,失笑說道。
瑾萱臉上一紅,「你回來了?爺後悔什麼?」
「爺想換個聰明些的福晉。」胤摟過瑾萱壞笑著,「爺可不想以後爺的兒子也像他額娘一般傻。哪有人會對著一串鑰匙笑個不停的?」
瑾萱被人戳破了小動作,俏臉微紅別過臉去,「哼,現在想換福晉,晚了!反正我是不會退還你的聘禮的!」
胤強忍住笑意繼續逗她,「哦?聘禮?那便不退吧。反正爺攢攢俸祿就又夠了,實在不行就先向皇阿瑪支些銀子。」
瑾萱臉上微微泛起了薄怒,杏眼圓睜揮舞著小拳頭,「你敢!」
胤看著瑾萱的臉色微變,連忙哄道,「傻就傻點吧,就當爺吃虧了,不換福晉了。」
瑾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才傻。」
胤揪了揪瑾萱的鼻子,「爺的小帳房,以後可得給爺把銀子管緊了啊。別讓爺去街上要飯。」
瑾萱拿著那鑰匙對著胤晃蕩了一下,壞笑「行啊,瑾兒一定把爺的銀子管的緊緊的。以後爺若是用銀子,也得來瑾兒這里支,如何啊?」
「爺也要來你這支?」胤假裝吃驚道,然後一臉的痛心疾首,「爺後悔死了,瑾兒快把帳房鑰匙還給爺。」
瑾萱一雙盈水眸裝滿調皮的笑意,靈巧的跳開把鑰匙往身後一藏,「那可不行!爺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說話不算數?」
「爺遇到你算是栽了!」胤笑著搖頭,看著瑾萱臉上飛揚的神彩心情大好,「晚上給爺備了什麼好吃的?」
瑾萱笑著往外走,對著胤做了極丑的鬼臉,「爺想用膳了?那待妾身去把鑰匙藏好了!」
轉眼,十月。♀
自從搬出皇宮之後,瑾萱確實覺得輕松了不少。平日里閑暇無事,她就會在府內彈彈琴,有的時候會做些小點心穿過院牆到四貝勒府找四福晉坐坐。
這一天,瑾萱剛到就看到了來給四福晉請安的側福晉李氏。「給福晉請安。」
「妹妹起來吧。」四福晉的笑容一如往常,只是那笑容間還是多了一絲生硬。
「福晉這里既然有客人,那妾身先告退了。」李氏的態度雖然恭敬,但是眼神中帶著一點傲氣。
看著李氏退下,四福晉看瑾萱有些疑惑的樣子開了口,「自她進府,她便是極受寵的。她已經有一兒一女,現下她肚子里面又有了一個」
「四嫂」瑾萱听到四福晉這樣略帶哀傷的話,心中一痛。
四福晉扯動嘴角一笑,「傻妹妹,沒事的。爺以後會有更多的女人,我們這些做嫡福晉的都得適應才是。好在我有弘暉」
「四嫂溫柔大方,四哥心中必是以姐姐重的。而且那暉兒是四哥的嫡子,必是心尖上的。說到暉兒,前兒來都沒見到呢!四嫂可願意抱來給妹妹瞧瞧?」瑾萱特意提起弘暉,見到了四福晉臉上的笑容。
「女乃娘,快把大阿哥抱來。」果然,提起弘暉,四福晉的笑容明顯加大。
「額娘。」小小的弘暉今年三歲了,一身紅色寶項勾勒的馬褂襯著粉粉女敕女敕的臉蛋兒,極為喜人。「暉兒來,這是你八叔的福晉,快叫八嬸。」
「嬸嬸好。」弘暉也不認生,沖著瑾萱一樂,露出一排白白的小牙。
「這暉兒真是生的好相貌!」瑾萱一見弘暉便喜歡的緊,連忙起身抱過弘暉,拿起一塊小紅豆酥喂給弘暉吃,「暉兒來嘗嘗嬸嬸的手藝,看看及不及你的額娘。」
四福晉看著,拿手點著瑾萱的額頭笑著搖頭,「好吃!嬸嬸做的比額娘做的還好吃!」弘暉吃著紅豆酥開心的點頭,連連夸贊。
瑾萱用帕子擦掉了弘暉臉上的碎點心渣,「弘暉愛吃?那以後嬸嬸常變著花樣兒做給你便是了。」
四福晉連忙攔住瑾萱,「妹妹切莫慣壞了他。」
「想吃塊兒點心,打什麼緊?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做。」瑾萱笑著不以為然。
「妹妹,你跟老八成親也有些日子了」四福晉指了指瑾萱的肚子。
瑾萱壓低了聲音,「四嫂我悄悄的告訴你,前兒胤說我年歲太小,生育的事可以再等等。所以便制了避子的湯藥給我。不過,我最近都沒有喝了。只不過,為什麼還沒有動靜,我就不知道了。」
四福晉眼中的贊嘆神色加重,「這老八真真兒是打心眼兒里疼你晚些生育是好的。你瞧我,生下了弘暉便落下了毛病,這些年再無身孕了」
「四嫂還年輕,悉心調理著必還會再有孩子的。」瑾萱笑著安慰四福晉,「看時辰我家爺也該回來了。四嫂改日去我府上坐坐,記得帶上暉兒。」
「是是,一定,妹妹慢走,那我便不送了。」四福晉起身。
瑾萱穿過庭院,回到府上。「秋語,爺回來了嗎?」
「還沒。」
瑾萱褪下了首飾淨手,「嗯,估麼著快了。你去備茶葉,沐浴的水,還有晚膳吧。」
「爺的福晉果然能干。」瑾萱剛剛吩咐著,就听到了胤的聲音。
回過頭來一看,胤正靠在門邊笑著。瑾萱上前接過馬鞭,替他更衣,「你怎麼今日這樣早?」
「今日朝上沒事,便早些回來了。」胤月兌掉了外面的披風,「瑾兒,今日見到額娘,額娘說她想你了呢。」
「好,我給額娘準備些她愛吃的小吃。過兩天就去看她。」瑾萱親昵的挽過胤,「胤,咱家園子里的木芙蓉花開了。真真兒是美人初醉般的花容,瀟灑月兌俗的仙姿呢。回頭我摘一些給額娘帶去,找個芙蓉玉瓶插上放在室內最是清香了呢。」
胤寵溺的笑著看著懷中柔順可人的瑾萱,「好,我讓小夏子帶人去摘了來給你。今兒去四嫂那了?」
「嗯,跟四嫂聊了一會天,弘暉特別可愛。哎?你怎麼知道的?」瑾萱拿過秋語遞來的帕子擦著胤的手。
胤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你干什麼我都知道。」
「胤,今兒四嫂還問我來著,怎麼一直未有身孕?我也有點擔心了」瑾萱的眼神中有了點擔憂之色。
胤卻不在意,一臉的壞笑捏著瑾萱的臉蛋,「必是為夫不太勤快所以爺的瑾兒才沒有懷上身孕。瑾兒莫要擔心,為夫勤快些就是了。」
瑾萱俏臉微紅伸手抓了一把胤腰間的腰帶,「每次跟你說正經的,你就是這樣的無賴表情。」
「若是你真的擔心,明日我帶太醫來給你仔細的瞧瞧便是了,瑾兒別擔心,我們必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的。」
第二日清晨,胤上朝沒多久,宮中的許太醫便到了府里。
「臣給八福晉請安。」
「許太醫快快請起。有勞太醫了。」瑾萱虛扶一下,示意太醫落座。
「請福晉脈。」許太醫搭上了瑾萱的脈,靜靜的請脈。
「太醫,怎麼樣?」看著許太醫收了手,瑾萱問出了口。
「福晉較其他女子心脈較弱,許是之前傷心太過的緣故,且體質虛寒,平日里是否手腳冰涼不易回暖?」許太醫並沒有直接回答瑾萱的問題。
「是,太醫可否嚴重?」瑾萱有點焦急。
「無妨,只是福晉平日里要注意保暖,忌生冷寒涼的東西,也不要過度傷心,再按照老臣的藥方細細的調養,子嗣不成問題。」
許太醫的話讓瑾萱放下了心,「許太醫,你的話可當真?」
「老臣自不會說謊欺瞞福晉。只是福晉,藥一定要按時調養,身孕之事,切莫著急。」許太醫行醫三十余年,切得一手好脈息。
「是,那就有勞太醫了。秋語,送送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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