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交換了條件之後,隨想每天都拉上好基友黃毛和隨念一起訓練,黃毛負責開車,隨念則負責在後座嘲笑隨想。
一來隨想對黃毛的技術還是半信半疑,二來對隨念的嘲笑也一直怨恨已久,但是隨想堅信以毒攻毒,在兩位好基友的荼毒下,她一定能克服心理的恐懼。
「隨想你看前面啊,快點,一直低著頭算怎麼回事呀?」隨念在後座提醒道。
隨想發抖的抓著安全帶,瞄了一眼前方之後立馬又低下了頭,一天下來,基本上沒有什麼起色,最大的收獲或許是隨想敢坐在副駕駛看旁邊窗外的風景了。
雖然沒做什麼,但是被嚇了一天的隨想也累了,剛想回家休息休息,隨念叫住了,隨念並不打算放過她,于是兩人到了電玩城完了一個通宵的賽車游戲。
本身也不是什麼頑疾,只是隨想一直這麼拖著才一直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懼感。所以,就這麼白天坐車兜風晚上玩賽車游戲,隨想的心里障礙已經被克服了五成左右,只是在上下坡的時候依然不怎麼敢直視前方,玩游戲的時候也是,只要有上下坡,那隨想必死無疑。
當然了,在這期間,隨想也沒有忘記高文清,時不時的就發條短信過去求安慰,晚上通話求順毛,搞得高文清十分的無奈,當然了,听著隨想的笑話,她也能在準備畫展的緊張過程中有著難得的放松時刻。
一個星期之後,高文清拖著行李箱回到了家中,還沒等她整理完東西,隨想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高文清一開門,就見到隨想笑嘻嘻的抱著一盆青綠色的多肉植物,「喏,這個給你,作為待會兒你要送我禮物的回禮。」
「這麼有信心?」高文清調侃道。
「那是。」
高文清接過了盆栽,問︰「這是什麼?」不過因為重量的原因,隨想很快就再次接手了。
「這是石蓮花,我特地選了這個蓮花樣的,其他的你不知道,看著都好惡心。」隨想說著,幫高文清把盆栽搬了進去,放在客廳外的陽台上。
「那你就不能選個像文竹那樣的嗎?」高文清無奈的問。
隨想直起身,拍了拍手,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爺爺他好兄弟家的佷子是做這個生意的,所以給我爺爺送了好多這種多肉植物。」
「所以你就借花獻佛了?」
隨想著急的說︰「你看,我可是挑了一盆最好看的呢,還是很有誠意的。」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高文清。
高文清也直視著她不說話,隨想弱弱的問︰「那我的禮物還有嗎?」前者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說︰「可能……還是有的吧。」
隨想的表情因為這山路十八彎的一句話而變了好幾次,高文清突然覺得逗逗她還挺有意思的呢,以後要多多益善。
隨想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高文清讓她現在客廳里等一會兒,她去房間里先收拾下行李,然後在驗收成果。
半個小時之後,高文清拿著汽車的鑰匙示意隨想可以下去了,而隨想則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遍,一直在追問著︰「禮物呢?禮物呢?」
高文清拍了拍風衣的口袋,示意里面就有禮物,隨想很順手的就想把手伸進去一探究竟,高文清「啪」的一聲給打掉了,順便瞪了她一眼。
隨想撅著嘴,悻悻的跟著高文清走下去了。
高文清首先坐了進去,隨想則站在門邊不動,在高文清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她終于打開了副駕駛的門,用著舍身赴死、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坐了進去。
高文清提醒她︰「如果你現在放棄的話我可以考慮把石蓮花上的一瓣葉片還給你。」
隨想把安全帶系上,用手拉著,閉上眼楮,說︰「我準備好了,開吧。」
高文清盯著隨想那小樣看了十幾秒,沒有動。沒听到動靜的隨想睜開了一只小眼楮,小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一圈,當與高文清對視的時候,心虛的笑了一笑,轉過頭,又閉起了眼楮,說︰「我準備好了。」
高文清雙手抱胸,收起了臉上淡淡的笑意,面無表情的看著隨想。隨想先是睜開了一只小眼楮,過了幾秒鐘之後又把另一只小眼楮給睜開了,妥協道︰「我真的準備好了。」
「早這樣不就結了,還浪費時間。」說完,高文清啟動了車子。
隨想從旁邊車窗外看著自己不遠處的小電驢,心里默默哀悼︰永別了,我永遠的朋友!我最親最愛最堅實的伙伴!
高文清把車開出了小區,看著身旁的隨想縮在那個小角落里,睜著小眼楮看著旁邊車窗外的小景色。
那副窩囊的樣子真是人見人氣,「身體坐直,目視前方!」高文清的語氣很是強硬。
「咳咳。」隨想假咳了幾聲,然後听話的弱弱的坐直了身體,呼吸急促的看著前方,她在心里祈禱著高文清不要往有橋的那條道路上開。
車廂中沉默了大概有二十分鐘的樣子,而且「運氣好」的一路綠燈,終于,高文清在路邊停下了自己的車,看著已經滿頭大汗的隨想,說︰「原來真的有這種病啊。」
「完了嗎?」隨想轉過頭去愣愣的問著高文清。
高文清點點頭,說︰「你通過了。」
這時候,隨想松了一口氣,然後手朝高文清那邊一攤,說︰「我的禮物!」
高文清驚訝的看著隨想變臉的速度,懷疑剛剛所見的隨想那副挫樣是不是裝出來的。看著一臉期待的隨想,高文清從口袋里拿出了準備好的銀盒,遞給了隨想。
隨想看著小盒子,驚喜的想到這該不會是戒指吧?天哪,她略帶羞澀的看了眼高文清,她還沒做好準備呢。
高文清後背不自覺的冒了一層冷汗,剛剛隨想的是什麼惡心的表情啊。
隨想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誒?」盒子里面空空如也,「怎麼什麼都沒有啊?」她疑惑的看著高文清,小臉快要哭出來了︰「高文清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沒有?」高文清拿過銀盒,只見里面除了一層裝飾的布料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她想了下,很快明白,自己是拿錯盒子了,她買了兩條隻果水晶吊墜,一條是粉色的,一條則是紫色的。紫色的那條她上上個星期就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今天出來的匆忙,估計是拿錯盒子了。
「你能有點出息嗎?」高文清頭疼,隨想那一臉小媳婦小委屈的表情是做給誰看啊,不對,就是做給她看的。
「你騙我!」隨想想起上個星期辛苦的訓練就能流出一把的辛酸淚,現在怎麼就得到了這個結果呢?
「我真的沒騙你。」高文清本想問你以前到底是不是地痞無賴啊,這麼娘真的能混黑道嗎?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高文清從自己頸項上拿出了項鏈,指著紫色的吊墜說︰「我給你的禮物就是這個,只不過是粉色的,兩個盒子放在一起我拿錯了而已,我高文清從來不騙人。」
「真的?」隨想眼楮立馬放光,高文清嘆了口氣,說︰「不相信就算了,你下車好了,我還有事呢,沒工夫在這跟你耗。」
「相信,相信!」隨想連忙說︰「不過,你知道的,空口說白話誰都會說的嘛。」
「那你想怎麼樣呢?」
隨想湊到高文清的面前,說︰「你把你脖子上的先借我戴戴怎麼樣?等回你家了再換也不遲啊。」
高文清用手推了推隨想的臉,說話就好好說話,沒事湊這麼近干嘛?「怎麼樣?怎麼樣?」
「好。」是自己的失誤,隨想的要求也不過分,于是高文清把自己的項鏈解了下來,遞給隨想。
隨想沒有接,轉而轉過身去,說︰「來來,幫我戴上。」
看著這個得寸進尺的混蛋,高文清無聲的罵了一句,然後幫她戴了起來。在隨想把長發挽起的時候,高文清看到她脖子後面好像有一個隻果的紋身,不過誰會無聊到在自己的脖子上紋這個,就算隨想以前是黑澀會的,但不應該紋些青龍白虎什麼的嗎?
「怎麼了?」隨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什麼問題啊,怎麼高文清一直往她那邊瞧。
「你脖子後面是隻果的紋身嗎?」高文清嘗試性的問。
隨想點點頭,說︰「你看到啦?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很霸氣?我告訴你啊,想當年,我可是叱 風雲,雄霸天下,整個鶴鳴鎮乃至……」
哦,好吧,隨想就是這麼一個奇葩,其他人還真干不出這種事,高文清一邊想一邊听著隨想喋喋不休的說著她以前的「傳奇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考國家公共營養師的資格證,到現在都沒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