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我願 第23章

作者 ︰ 湖坨坨

兩人進了病房,正好伍元葵和伍元貞都在,而葉果果正在幸福地喝雞湯。♀速度上更新等著你哦百度搜索樂文就可以了哦!速度上更新等著你哦百度搜索樂文就可以了哦!

雷小米看見她額上那麼大一個白色補丁,嚇了一大跳,焦急地問,「腦子沒問題吧?」

「你腦子才有問題!」伍元葵白了這人一眼,什麼人,還葉果果口中最好的朋友呢,上來就說人腦子有問題!

雷小米回頭瞪著伍元葵,憤憤地說,「你肯定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你最好保佑她沒事,若有丁點事,你養定她了!」

伍元葵也憤憤的,「她能有什麼事,我哥煮的雞湯她都喝光了,也沒給我留點!」

雷小米端起保溫杯一看,果真沒了,頭湊到她碗邊去,咽口水,問,「真的很好喝?」

「小英子的水平。」

「我嘗嘗。」雷小米舌忝到碗邊喝了一口,舌頭巴砸了一下,眉毛舒展。

伍元葵眼楮鼓成青蛙,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她都沒好意思去搶一口!

「你說的對,真是不錯,」雷小米朝屋里的一揮手,「好了,都散去吧,那個禍首他哥,麻煩你就天天送點湯來,你知道病人是需要大補的。那個禍首,你去接受管教吧,不要放出來害人了。那個孔雀,你也回去,這里有我,果子從此不寂寞!」

最後兩男人都走了,伍元葵死活不走,說她要跟師傅混。

雷小米雙手叉成茶壺狀,陰森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狂笑,「不走是吧,好,以後端茶端水的事你全包了。」

伍元葵自然不干,大聲嚷嚷,端茶端水是佣人做的事!她不干,肯定不干!

雷小米不多說,袖子一挽,將伍元葵騰空抱起來往門外送。

最後,伍元葵在武力下屈服了,在雷小米的頤指氣使下忙成一個坨螺。

兩個小時里打破了兩個杯子,打翻了三杯水,削隻果的時候還差點削到了手,隻果滾到床底下。

雷小米要瘋了,手指房門,「走走走,比我還差勁!」

伍元葵咬著小虎牙,氣鼓鼓地對葉果果控訴,「這人又暴力,又凶惡,又愛欺負人,太差勁了,你怎麼能和這種人交朋友?沒眼光!」

葉果果笑眯眯地看向雷小米。

意思是,該你了。

雷小米絲毫不以欺負小朋友為恥,像個女山賊般,一腳踏到椅子邊上,連聲大笑,「我差勁?那我們來比比,論武力,你打不過我和葉果果,論漂亮,你也比不過我和葉果果,論學歷,你也比不過我和葉果果,你不如自我介紹一下,你的優勢在哪里?」

伍元葵掂量了下武力值,覺得確實打不過,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雷小米,不得不承認,漂亮指數不見得高得過,不過學歷嘛……

「我還小,只有十四歲,等我和你一樣大,我比你學歷還要高!」

「嘖嘖,我十四歲的時候能幫我爸算帳了,葉果果十四歲的時候,果子,你說。」雷小米果斷將榮耀權交給葉果果。

葉果果心虛,慚愧地不敢作聲。她十四歲的時候真的乏善可陳,媽媽成天眉頭緊鎖,看見她的試卷就頭痛,爸爸成天護駕,怕她成績不好而自卑。

雷小米一心要將小朋友欺負到底,怎麼會讓葉果果掉鏈子,又果斷地將話收回來,「葉果果十四歲的時候,就能幫她爸修車。」

伍元葵被欺負得狠了,哭起來,眼淚巴嗒馬嗒往下掉,「從來不敢有人這樣對我,你憑什麼老欺負小孩子,你怎麼能這樣?」

雷小米豈是被眼淚嚇倒的人,嘿嘿笑起來,「你想想,為什麼別人不敢這麼對你?無非就是因為你爸爸你媽媽的權力或者財富,還有就是你哥哥你表哥的面子,拿開這些,你還有什麼?也就一一無是處的小妞,誰都可以打倒你。」

伍元葵怔了怔,哭得更凶了,沖進洗手間不出來了。

雷小米笑,「富家女,被嬌慣了。」

葉果果看著她直搖頭,「確實,富家女,嬌慣了。」

「看你眼神,難道說的是我?」

「當然是你,你那暴發戶爸爸把你骨頭里所有的暴力細胞全部給嬌出來了。」

「我比她好多了吧,她見有女人靠近他哥就撲上去了。」

「好像某人也說過,她見有女人靠近她爸也撲上去了。」

雷小米眼楮眨巴了幾下,然後蔫了。

---------------——

晚上,衛英杰听到了雷小米的傳呼,急匆匆地跑來,看見葉果果頭上那塊大補丁,心痛得不得了,親自跑去問醫生,得知問題不大,且傷口不會留痕才放下心來。

衛英杰一到,伍元貞大廚退位,不用天天送雞湯了,由衛英杰變著法子給葉果果做吃的。

寒假終于放了,葉果果無奈將票退了,這個時候還真不敢回去,額上的疤痕沒消掉,他爸媽一定會胡思亂想,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醫生說那塊淤血已快沒了,但為了鄭重起見,還多觀察幾天。

-----------------

曲靖天匆忙從國外回來,寧遠熟門熟路地將他帶到葉果果病房前,「這里。」

曲靖天正欲開門,頭一抬,視線從從門上的窗口看進去,不由一怔,開門的手停住了。

「怎麼了?」寧遠奇怪,也湊過去。

只見一個年輕男人坐在葉果果的床邊,手里托著個盤子,盤子里切著水果,小片小片,床上,葉果果坐著在玩電腦,眼楮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偶爾伸手拈一塊水果丟進嘴里,而那年輕男人卻時不時盯著她的臉看,嘴角掛著溫柔的笑。

寧遠一驚,這個年輕人好面熟。

「就是那天在咖啡屋的那個年輕人。」曲靖天一眼就認出了衛英杰。

「我想起來了,他是我們娛樂公司新簽進來的衛英杰,r大一年級學生,你不提咖啡屋那次,我倒忘了。」

寧遠想起來了,他去公司的時候經過培訓室,看見了內面幾張新面孔,李東告訴他,新發現了幾個好苗子。

「哦?」曲靖天點點頭,「新人誰負責?」

「李東。」

「讓衛英杰這段時間離開北京,無論用什麼辦法,開學回來。」曲靖天沒進病房,去了主持醫生那里,卻看見伍元貞也在那里。

伍元貞知道寧遠和曲靖天是來問葉果果病情的,告訴他們就這兩天可以出院了,淤血已化,其它指數一切正常。

曲靖天突然說了一句,「謝謝伍先生。」

伍元貞很自然地笑,「她救了我妹妹,做這些是應該的,我爸媽還說以後有機會親自來中國謝謝她。」伍元葵這幾天沉默了很多,也用功了很多,也許是這件事激勵了她,這真是個好現象。

病房里,葉果果擺弄了好一會電腦才住手,吃了一片水果,問衛英杰,「你不是說寒假打零工的嗎,怎麼沒去。我明後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再說手能動腳能動,沒事人似的,你不用顧慮我。」

「沒事,等你出院不遲,零工什麼時候都可以打。」

不久後,衛英杰接到李東的電話,讓他趕緊往公司去一趟。♀

衛英杰不想去,開口請假,李東拒絕,說正是趁這個寒假才有時間培訓,任誰都不能請假!衛英杰掂量了一下,還是去了。

來到公司,李東讓幾個新人回家收拾一下行禮,他們去海南拍個廣告,年後回來。好幾人都歡呼起來,才進公司沒多久就能接廣告了,公司太看得起他們了。

衛英杰皺眉,沒動,這個時候他不想離開葉果果。

「我不去,反正人也夠了,差我一人不算差。」衛英杰說。

「不行,你是廣告主角,差誰都可以,差你不行。」

「我有拒絕的權利吧?」

「目前你沒有,不信你看合同,‘服從公司一切合理調度’。」李東似是早有準備,翻出他們當初的那份合同,指出其中一條給他看。

衛英杰心里不舒服,「那就算我違約吧!」說著就準備走。

「你站住!」李東大喝一聲,「年輕人,我承認,以後這個世界是你們的,但如果你總這種態度對待生活和事業,我現在就可以斷言,你將來一事無成!人活在世上,首先是責任兩字,其次是義務兩字,然後才能講收獲,我問你,你的責任感在哪?簽約的目的就是隨時毀約?你的義務在哪?公司培訓你們也有些天了,你為公司做了什麼?至于收獲,你連嘗試都不肯,如何收獲?」

十九歲的衛英杰在這番義正言辭的批評下紅了臉,聲音放低了,有些歉意,「對不起,我一個親人住院了,我想等她出院。我若走了,我怕沒人照顧她,我並不是想要違約的。」

「原來是這樣。大約什麼時候出院?」

「明後天。」

「那出院了你能跟我走嗎?」

「可以。」

「好,我等你兩天。」

看著衛英杰離去,李東拿起了電話,寧遠懶懶的聲音傳來,「妥當了嗎?」

「那孩子很倔強,一定要等他親人出院才離開。我給了他兩天時間。」

「你不會拿合同壓他嗎?」寧遠有些意外。

「壓了,但越壓制反彈得越厲害,他要違約。」

「哼,那就讓他違約,賠償金他付得起?」寧遠有些惱火。

「總監,新人是試用期,並沒有正式簽約,他若真走人,我們不能拿他怎麼樣。」李東笑著提醒。

寧遠語塞。

-------------------——

實際上葉果果第二天就出院了,雷小米開著車子將葉果果接回家,衛英杰早在廚房忙開了,灶台上堆滿了菜。

雷小米看見那盤水晶餃子,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咱們也把餃子里包一個硬幣吧。一來慶祝果子出院,二來慶祝小英子遠行。」

衛英杰已經告訴她們,明天就要去海南,什麼事,不說,都什麼人同行,不說。惹得雷小米恨恨的,說他三句話打不個響屁!就一悶葫蘆!

「然後呢?」葉果果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剝松子。

「然後吃到硬幣的人可以向在坐兩位提一個條件。」雷小米笑得賊賊的,她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她踢寧遠那一腳,好爽!

「沒一點創意。」葉果果拋了一顆松子進嘴里,撇撇嘴。

「爛是爛了點,好玩就行。」

「隨你們。」盡管葉果果對這個破游戲還心有余悸,不過眼下很安全,于是答應了。

雷小米跑去征求衛英杰的意見,衛英杰深思了好一會,正在雷小米要大吼時,他點了點頭,臉色微紅,不敢看人。

硬幣是雷小米笨手笨腳包進去的,裝碗是衛英杰裝的,最先端的是已愈病號葉果果,其次是雷小米,再次是衛英杰,男士優後。

葉果果沒心理負擔,三下兩下就把大半碗餃子吃光了,不見硬幣。

衛英杰不知是心中事情沒決定好還是怎麼的,吃得有些遲疑。

雷小米吃了幾個,沒吃到,開始拿筷子破壞餃子,突然手一硬,緊接著她的笑要咧到後耳根去了,大喊一聲,「在我這里!」

衛英杰有些失望,又有些如釋重負,臉色很糾結。

葉果果才懶得高興,她沒有什麼值得這死丫頭惦記的。

雷小米的笑容包不住牙齒上的一小根青色的韭菜,舉著一枚硬幣,大聲宣布,「我要提條件了!」

「提吧提吧,完了我要吃飯,菜都涼了。」葉果果眼楮瞟向那一桌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呀。

「我的條件是」雷小米突然轉向了衛英杰。

衛英杰突然心一跳,感覺有些不妙。

「我的條件是,衛英杰,我要親你!」說罷,沒等衛英杰驚訝中反應過來,彎下腰在他的臉上快速吻了一下!再次投下炸雷,「衛英杰,我要追你!」

「你,你」衛英杰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這太意外了!他偷偷看看葉果果,只見她一臉笑容的看著雷小米,一付你欺負我兄弟的表情。

衛英杰心沉下去,她不介意,她一點也不介意!

眼見衛英杰的臉由紅轉黑,雷小米嘿嘿幾聲,「不過小英子你放心,我追求你,你可以拒絕,我雷小米英明神武,不會死纏爛打的,我喜歡你這是我的事,以後的老公就按你的標準找!」

「這樣的標準你以為容易麼?你就慢慢挑吧。」葉果果取笑她,

衛英杰覺得有些窒息,勉強吃了幾口飯,然後說他得先回去收拾行禮,輕輕帶上門出去。

「我小弟的初吻沒了,允許他默哀吧。」葉果果笑。

「女敕草就是好啊,親起來香噴噴的,我賺到了!」雷小米沒心沒肺地笑。

「我覺得吧,還是這個三文魚香。不過,我覺得小英子情蔻未開,你若真想追他得有耐心。」

「就怕等他開了,我已老啦,連女敕草都啃不動了。」

葉果果噗嗤一笑,「啃不動就用石磨磨成粉喝下去。」

雷小米打了個冷顫,口味太重了!——

------

雷小米原本在北京等她爸媽來一起過年,就在過年前三天,突然接到她媽媽一個哭泣的電話,雷小米掛了電話後,半天沒說話,突然飛起一腳,將那張厚實的矮桌踢翻了。

葉果果大驚,她這狀態不對勁!雷小米又去砸電視牆那片組合,葉果果將她死死抱住,「小米,出什麼事了,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那個老混蛋!老混蛋!他竟然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連孩子都三歲了,我和我媽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小米,你得冷靜,不能沖動了,你還有你媽呢,從現在開始,你和你媽得為自己籌謀一下了。」

葉果果很無奈,這種事社會上屢見不鮮,層出不窮,有錢的男人包二女乃三女乃,年輕的女孩榜干爸大款,只是沒想到這種可惡可恥的事情會發生在好友的家里。

那時雷小米曾得意地告訴她,很多女人看上她爸的錢,總想著勾引,她見一個打一個,打跑了很多。她爸很寵她,從來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反而說打得好,引以為榮。

後來她上高中上大學了,再也沒多少時間呆在老爸身邊。誰知就這幾年里,他爸爸就和外頭的女人好上了,還有了一個三歲大的男孩。

原本一切都是瞞著她媽媽進行的,但時間久了,那人女人不滿足目前那種狀態,想取代她媽媽的地位,于是就在今天,她帶著孩子約見她媽媽,讓她媽媽騰出位置。

難怪小米發那麼大的火,若換作是她,指不定更激動。葉果果听明原因,也是怒火沖天。

雷小米收了兩件衣服就走,她必須回去,她不能讓人欺負媽媽。

葉果果不放心,怕她太沖動,也要跟著去,雷小米搖頭,「這是家事,你不好介入。放心,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我會開口的。」

葉果果目送雷小米開車遠去,心中升起一種孤寂,不知小米此去如何解決那堆讓人憤怒的爛事。

天空飛起了雪花,飄飄揚揚,純潔而美好,葉果果抬望天空,閉上眼楮,讓雪花落到她臉上,那一朵朵冰涼像一塊塊會融化的玉,慢慢地在臉上化開,形成淚跡。

在這個雪花紛飛的時刻,葉果果突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在哪兒見過的詩句,雪花是凝固的眼淚,每一朵都開著憂傷。

她慢慢往回走,風有點大,她沒戴圍巾,將衣領豎起來,雙手插在口袋,一步一步地回走。

在飄雪的北京的街頭,一個人,滿天空凝固的眼淚,有一顆,藏在心底的,不為人知的眼淚,是她的。

進了屋,她開始收拾地下的殘局,覺得此時太寂靜了,她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正在播今年春運新聞,某部部長常迪夫親自監督春運,屏幕上,一個四十多歲儒雅而嚴肅的男子穿著制服出現,對著鏡頭莊嚴地向人民保證,確保春運安全,確保春運暢通……

葉果果眼楮滑過那張硬崩崩的臉,眯了一下,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台,上面載歌載舞,喜慶萬分。

葉果果看了一陣,沒再轉換,她需要一些喜氣沖淡一些悲傷。

第二天,她去超市采購了一些食物和水果,將冰箱塞得滿滿的,她決心做只土撥鼠,在這里窩到雷小米歸來。

但是總有一些意外打亂她的計劃,下午五點左右,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李玉鈴的。

自從衛英杰告訴他和李玉鈴鬧翻之後,李玉鈴確實沒再來找過她。這讓葉果果松了口氣,認為李玉鈴這回是真的傷心死心了,這樣也好,她真不願意看到她鑽進死胡同出不來。

這個時候李玉鈴應該在容城老家吧,她打電話來要說什麼呢?問候新年還不到時間。

葉果果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果果姐,你還在北京嗎?」李玉鈴的聲音里充滿高興。

「是啊,沒回去,你在容城吧,家里下雪了嗎?」

「沒,我也沒回去呢,我舅舅也在北京,都沒回去。」

「哦。」葉果果無話了。

「果果姐,那你一個人過年啊?我們一起過吧,正好我舅舅在歡慶樓定了年夜飯,又沒別人,你也是容城人,我也是容城人,我舅舅也是容城人,老鄉在外能一起過年,就跟和家人一起過年一樣,我也希望熱鬧點,剛才給英杰打電話,他竟然沒在北京,不然也一起,雖然不能做戀人,但做朋友還是可以啊。」李玉鈴巴啦巴啦說了很多,並沒有因為衛英杰的事對她產生半天膈合。

葉果果連聲拒絕,「我已經做好過年準備了,就不麻煩你和你舅舅了。祝你們過年愉快,另外,謝謝你的邀請。」

「果果姐,不要這麼見外啊,現在的北京,哪能踫見老鄉,能在一起是緣分,對吧?我們在歡慶樓吃完年夜飯就跟你一起回去吃掉你準備的那些東西,你不會這麼小氣舍不得拿出來吧?要不這樣,我不和舅舅過年了,來和你一起過,他年紀大啦,我和他聊不來,有代溝,還是願意和果果姐一起說話。」

「玉鈴,我真的不想去,要不過完年後,我們再找個時間聚一聚。」葉果果不知道該如何禮貌地拒絕邀請,對方連老鄉,緣分,代溝都搬出來了,她有些疲于應付。

「果果姐,你是因為我和英杰分手的事而對我有看法吧?」李玉鈴語氣有些傷心。

分手?你們有牽過手嗎?葉果果有些想笑,口里還得解釋,「沒有,怎麼可能,他是他,我是我,感情的事本來就難說得清,我哪會有什麼看法?」

「既然沒有,果果姐為什麼總是拒絕我的示好呢?我只不過就是怕果果姐誤會而已。」李玉鈴像是要哭了,「你要是不來,我就知道對我有成見了。」

葉果果微微皺眉,還要拒絕到底嗎?內心掙扎了一會,還是點頭了,「我去陪你們坐一會,行吧?」

「行行,只要果果姐肯定,我就很開心了。」李玉鈴的聲音陰轉晴。

葉果果問明了時間地點,告訴她明晚八點一定會到。

------------------------------------------

大年三十,到處一片喜氣,紅的燈籠,紅的對聯,紅的福字,紅的水果,紅的衣裳,紅的中國結,紅的臉。

葉果果給家里打電話,葉進和趙如景分別你接了我接,我接了你接,和女兒嘮叨個沒完。

葉果果很相念家,如果這個時候她在家,必定在和爸爸貼對聯,貼完對聯後又貼福字,倒貼的,完了還貼一個福字到他的車窗前。

而她媽媽,在廚房忙碌個不停,滿桌的菜,雞鴨豬羊肉都有,魚是必須的,年年有余。青菜豆腐也是必須的,清清白白。

吃飯時爸爸會到樓下放一串千響的鞭炮,再放一排沖天炮,這個時候她總是在旁邊幫忙或者幫倒忙,然後父女兩人開心回家,爸爸會從櫃里拿出一瓶紅瓶,給媽媽倒上,又給自己倒上,再給女兒倒上,說一句,祝老婆越來越年輕,祝女兒越來越漂亮。而她舉起酒杯,虔誠祝福爸爸媽媽身體健康。媽媽也說祝福的話,祝老公出入平安,祝女兒更上一層樓。

葉果果突然想到,此刻,爸爸媽媽就兩人在家,沒了她在,一定寂靜不少。她暗暗對自己說,以後每個年,她都要回去,和他們一起過。

李玉鈴的電話又來了,今天她已經打來了三個電話,很怕她會食言。

葉果果看看時間,無奈地穿上羽絨服,走出門。

歡慶樓一樓歡慶的人,葉果果剛走進,李玉鈴從一角跳出來,親熱地抱住她手臂,拉她上了二樓包房。

包房里有一個中年男人,頭發打理得整齊,略顯稀薄,戴一付眼鏡,見葉果果進來,立即站起來自我介紹,「我是玉鈴的舅舅,叫曹劍國,你是葉果果吧,很高興認識你。」

葉果果腰微彎,笑著行禮,「您好。」

「我們開飯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曹劍國說。

上了一桌菜,葉果果沒怎麼動,大多時間在陪李玉鈴和曹劍國說話。

「別光說話,吃菜,吃菜。」曹劍國親熱地給葉果果挾菜,當給她倒酒時,葉果果以不擅飲酒為名拒絕了。

「這是紅酒,不醉人的,果果試試。」曹劍國將一杯紅酒遞到葉果果前面。

葉果果只好接過,嘴巴沾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這曹劍國是李玉鈴的親舅舅,是位公務員,調到北京三年了,在某單位任主任。話里,曹劍國躊躇滿志,豪情萬丈,他的目標更高更遠,在不久的將來都會一一實現。

葉果果有些奇怪,怎麼不見李玉鈴舅媽呢,難道這位主任還未婚?

李玉鈴似是看出她所想,悄聲告訴她,他舅舅和舅媽離異幾年了,舅舅這些年一直沒有再找人,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葉果果哦了一聲,沒吃幾口她就放下了筷子,聲稱吃飽了。

不久李玉鈴和曹劍國也放下了筷子,飯菜撤去,服務員拿著茶具進來泡茶,李玉鈴起身端了三杯茶過來,碧綠的茶葉在水里輕微動蕩,像在樹枝上搖拽一般,再加上水的清綠色,讓葉果果覺得有些口干。

她接過茶喝了一口,很香很解渴,又喝了一口,在听曹劍國和李玉鈴說話之際,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于是捧著茶杯,慢慢將茶喝完了。

葉果果感覺身子好熱,抹了一下額,卻不見汗,就像那股熱憋在身.體里出不出來一樣,她有些不舒服了,起身向李玉鈴和曹劍國告辭。

李玉鈴一看葉果果,大吃一驚,「果果,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出去吹一去吧。」

葉果果心里動了一下,拒絕李玉鈴的攙扶,轉身出門。李玉鈴急急地跟著出門,曹劍國也跟著出來。

「果果姐,你喝醉了嗎?我扶你回去。」李玉鈴聲音大了些,沖上去抓住了葉果果的胳膊。

葉果果順手一推,竟然沒推動,她的手臂無力!不止手臂,全身都變得軟綿綿的,力道像被劃破氣球里的空氣,似乎在一點一點地走失。

「李玉鈴,你害我!」葉果果咬牙切齒,但說出來的聲音充滿嬌.媚,像女人撒.嬌一般。

曹劍國上前扶住了葉果果,輕輕說,「你喝醉了,我們走吧。」

「果果姐,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去。」李玉鈴笑著說,眼楮里的陰森和毒辣再無隱藏。

葉果果牙齒死咬自己的舌頭,保持清醒,她暗中蓄了一下力氣,見前面有人來,她奮力朝那人撞去。

那人一閃,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曹劍國趕緊捉住她的手,半拖半抱地摟著葉果果往外走,口里還在說,「喝一杯就醉了,以後不要喝了。」鏡片下的眼神閃爍著得意和急色,這個葉果果,漂亮得超出了他的意料。

前不久,他的外舅女李玉鈴哭泣著找到了他,說她被人欺負了,要舅舅幫她找回場子,曹劍國才知道外舅女談了三年的男友被人搶了。而且那女孩還百般侮.辱她,她咽不下這口氣。

曹劍國原本勸慰玉鈴忍忍算了,這里是北京,不是容城,他內心擔心惹到北京權貴。

李玉鈴告訴他,搶她男友的人是容城人,父母是容城一小老百姓。

這讓曹劍國放下心來,這口氣幫著出定了,不過,如何出呢?

李玉鈴氣憤地說,她踐.踏我,我就要踐.踏她,讓她沒皮沒臉沒有自尊!提出想辦法把葉果果迷了再丟給到街頭,讓她出態出盡,自生自滅!

曹劍國提醒李玉鈴,就不怕事發?

李玉鈴冷笑,女孩子遇到這事,都會選擇沉默,誰會去大聲嚷嚷說自己被強了!

曹劍國考慮再三,猶豫不決,他深知其中的利害。

這時李玉鈴翻出手機上葉果果的相片給他認人,當曹劍國看見葉果果相片第一眼,就決定了,按計劃行事,不過他要將她帶回他的家,要將她壓到自己身.下。

如果事後葉果果一定要個說法,他願意娶了她。這個女孩清秀漂亮得驚人,讓他第一眼就無法移開眼楮,讓他驚喜的,眼前的葉果果比相片更漂亮,那眼楮,那腰肢,像一道蠱,一下將他蠱.惑到了……

曹劍國原本是想將年夜飯設在家里,但李玉鈴深知葉果果總是有意無意拉開和她的距離,只怕不會到家里來,反而打草驚蛇,反觀酒店人多,她會放松警惕放松。

------------------------------------------

寧遠有些悶悶不樂的喝著酒,任誰也不能相信,這個大年夜,大團圓夜,他老子寧清越把他趕出了家門!

寧清越平時很少回家,大年三十回來,卻將他叫到書房,丟給他幾張報紙,寧遠瞟了幾眼,聳聳肩,不就是他的花邊新聞嘛,和女明星女模特女學生等等。

寧清越怒聲罵他丟盡了寧家人的臉,寧家百年沒出個這麼一個不長進沒出息的混帳東西!寧遠原本想讓他罵幾句就算了,過年嘛。

哪知老爺子罵上癮了,寧遠不樂意了,反駁,「是,我沒長進沒出息,我成天混跡庸脂俗粉中,可我沒用寧家的錢去混跡,寧家的家產我不要,公司我也不會繼承!怎麼就丟了寧家的臉?」

寧清更加火冒三丈,手指門外,「給我滾,寧家沒有你這個逆子!」

于是寧遠把自己當個球,乖乖滾了,誰也沒拉住。

寧遠開著車子亂逛,他沒去找那三兄弟,這個時候,他們都陪著家人在一起過團圓年。北宇娛樂的副監是外地人,今年過年沒回家,約了幾個不回家的工作人員在歡慶樓定了一桌一起過年。寧遠沒地兒去,心想不如去他那兒湊熱鬧,就來到了歡慶樓。氣氛很好,可他心里總是沒法兒高興。

這時副監神色有異地進來,他剛才去了趟洗手間,「我剛才被一個人差點撞到,旁邊人說她喝高了,我看是中招了,那模樣,不正常。」

常混娛樂圈的人,對這些不陌生。

旁邊人笑,「那模樣是不是很嬌艷,像紅果子一樣?」

副監也笑,「巧了,我听見有人叫她果果姐,竟然真的是一枚紅果子。」

寧遠一听,果果?不可能,順口問,「正點嗎?」

「很高,偏瘦,相當漂亮,比我公司的藝人強多了,我還想著要是能簽下來肯定能大紅。」

高?瘦?不會這麼巧吧?寧遠立即丟下酒杯跳起來往外跑。

副監見他跑,也跟著出去,另外幾個見如此,也跟了出去。

副監指指樓下,「看,在那兒。」

大門口,曹劍國和李玉鈴挾著葉果果準備上車,突然一個人從里面沖出來,一拳頭打在他臉上,曹劍國大叫一聲捂住了臉,李玉鈴又驚又怕,「你,你們為什麼打人?」

寧遠沒理,一把抱住葉果果,回頭對副監說,「把這兩人給我看好,會有人來收拾他們的!」

他將葉果果放到車上,立即給曲靖天打電話,「曲大,你快來歡慶樓,葉果果中招了,你不來,今晚她就是我的了!」說罷將手機丟到一邊,將窗戶打開,讓外面的冷空氣吹進來。

「果果,你忍忍,曲大會來救你的。」

寧遠不敢靠近她,這時的葉果果像一枚熟透了的紅果子,任誰看見都心跳不止,他寧遠雖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但他不是聖人。

葉果果眼楮迷離,理智時而近時而遠,身.體里的熱像一座欲噴的火山,急于找到一個缺口,她的手朝寧遠伸去……

----------------------------------------

曲家大院,張燈結彩,火樹銀花,屋里一大家人歡聚一堂正在吃團圓飯,老老少少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曲靖天臉色淡淡的,對于滿桌豐盛的菜色和旁邊人喜慶的言詞,他沒什麼表示,挾了一片筍放進嘴里,腦海中閃過一張清麗月兌俗的臉,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

突然曲靖天的手機鈴響了,曲江山看了一眼兒子,面色不悅,「這個時候還帶手機在身上做什麼,吃個飯也不自在。」

曲江山的夫人看了丈夫一眼,細言輕語勸說,「你就少說幾句吧。」

曲靖天看了一眼電話,寧遠的,于是接通,頓時臉色大變,眼楮里射出暴戾的光芒。

曲江山一震,多久沒有看見兒子這種目光了?出了什麼事?

曲靖天丟下筷子,沒有任何解釋,一把拉開椅子就跑。

「靖天,出什麼事了?」曲江山在後面怒聲大喊,「你就不能吃完團圓飯再走嗎?什麼事比過年還重要!」

回應他的是車子急速開動的聲音,然後聲音越來越遠。

一屋的人面面相覷,從來沒見他這麼急過,就是曾經家族企業出現緊急危險,也不見他如此急促狂燥過。

「放心吧,靖天知道他在做什麼。都吃飯。」曲老爺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他是曲家老家長,是他親手將曲家家族大權交到大孫子曲靖天手上。

曲江山還是憂心忡忡,兒子神色不對勁,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想了想,對小兒子曲靖昆說,「你這兩天注意一下你哥哥在忙什麼。」

「爸,哥哥這麼優秀,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曲靖昆挾了一筷子菜說。

「我讓你注意一下!」曲江山加重了語氣。

「好,好,我注意就是。」曲靖昆莫可奈何。

曲夫人看了一眼兒子,眉毛不可察覺地皺了一下。

-----------------------------------------

寧遠將一瓶水遞給葉果果伸出的那只手上,「喝幾口,要是還熱就把水倒到臉上。」緩一時是一時。

葉果果伸手接過水,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神智有些清醒,她喘著氣說,「請送我去醫院。」

寧遠搖搖頭,「你沒有生病,不需要去醫院,忍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只需要一個男人。

葉果果神智又遠了,眼前的景物都扭曲而模糊,細碎的聲音從那張紅艷的嘴里跑出來,「熱,熱」

寧遠看得躁.動,打通電話,低吼,「你到底還要多久!」

話才落音,一輛布加迪在他法拉利旁邊停下,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車下奔下來,打開了法拉利的車門坐了上去。

「開車,去曲宮!」曲靖天簡短有力地吩咐,抱起了趴在坐椅上的葉果果,輕輕拍拍她的臉,「果果,果果。」

迷糊中的葉果果只覺得那只手冰涼而舒服,她無意識地順著那只手朝曲靖天身上靠過去,也許是曲靖天那種發自內心的冷讓她感覺清涼,她閉上眼楮,兩條手臂抱上去,臉頰貼著他的脖子。

曲靖天只覺得全身血液一下就沸騰了。

這是他喜歡的女孩,今夜她主動投進他的懷抱。

「果果,你知道我是誰嗎?果果,你清醒一點。」曲靖天壓制沖動,將她推出懷抱,冷靜地問話。

葉果果仍然閉著眼楮,軟軟的身子一個勁往曲靖天懷抱里靠,顯然,她神智不在這里,听不清剛才的問話。

「寧遠,去醫院吧。」曲靖天說。

他是想要她,非常想,但他要在她清醒時要她,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曲靖天可能是強盜,但不是賊。

「去醫院也沒用,她中的是滴滴嬌,而且看這情形,下藥過量。你自己也知道,這種藥基本只有一種解藥。」

寧遠聳聳肩,他游戲花叢多年,對這種東西熟悉到眼楮一看、鼻子一聞就能知道個大概。

曲靖天眼楮一片陰鷙,他拿起水瓶將水灑在葉果果臉上,大喝,「葉果果,你就忍忍吧!」

受冷水刺激,葉果果睜開了眼楮,里面閃過剎那的清明,她嘴唇嚅動,費力地說,「打,把我打暈,打暈」

一下秒,她的眼楮變得迷茫,腦子重的像灌了鉛,渾身上下都像著了火,水靈紅艷的嘴唇像水晶果凍一般,直愣愣朝曲靖天的臉貼去。

-----------------------------------------

曲靖天一只手舉起,眼楮死死盯著那縴細而潔白的脖子,她仰著頭,那脖子有一條彎曲而柔美的線條,像一只銀勾,勾到他的心上,讓他顫抖不已,而那紅唇半啟半閉,像是一朵花甜蜜的邀請,更像一般帶毒的蠱,能生生奪去他的呼吸!

曲靖天眼楮里閃過狂熱,他猛然抱住了葉果果,略帶沙啞的聲音湊向她耳邊,熱氣噴到她臉上,「果果,我從來就不是君子,今晚,我要你,明天我把命交給你到你手上!」

說完,他親住了那張吐出曼妙音樂的小嘴,瘋狂掠奪里面的蜜汁……

「不如去酒店吧,她藥性已發了。」寧遠說。

「不,去我的地方!」曲宮是他的家,從不曾有過別的女人入住過,他要在他的家里要她!

寧遠不再多說,將油門踩到最大限度,車子朝一個地方風馳電掣地奔去。

車子進了曲靖天的住處,曲靖天抱著葉果果下車,走進他的房間,將她放在他潔白的g上。

他壓制住自己,輕輕將她的衣服全部裉去,她像一個初生的嬰兒,美好純潔,她的皮膚在藥性的刺激下變成粉粉的紅色,如涂了淺色胭脂一般,像一枚精致溫婉的玉,質感溫暖。

臉如三春桃花,肆意盛開,嘴唇比櫻桃鮮艷,水靈,她眼楮微閉,睫毛顫動,像蝴蝶的翼翅,她不安地在扭動,雙手迫切地張開,像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充滿驚艷的美麗。

這一刻,她是毒,她是妖精!她是他勾勒了千百遍的女人!

曲靖天用手將葉果果的眼楮撐開,一字一句地說,「果果,看著我,看著我,我是曲靖天,你要永遠記住我!」

他覆了上去,像一只大鳥落在一朵蓮花之上,像一只松鼠啃住了它最愛的松果,像葉片親吻湖面,像春風親吻花草,他親住了她,和她纏.繞在一起,……

葉果果神智已越過千山萬水,心中只剩下本能的感覺,她又難受又渴望,身體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指令,指使著她像一條妖嬈的蛇,纏上去。

曲靖天兩手圈住她的腰,沉聲道,「果果,你一定要記住我!」

汗,一顆顆從他頭上滴下來,他干躁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嘶喊,「果果,總要痛一次的,痛就哭出來!」隨著他的動作,葉果果像一只受傷的小獸,「啊」的一聲,發出一聲尖叫,身子痛得不停地扭動,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曲靖天也大喊一聲,這一進去,地獄天堂,生生死死!

葉果果在顫抖,在扭曲,當疼痛過去,身子變得輕起來,像一片羽毛在天空中飛舞,像一片柳葉在清風中飄揚,她變得欣喜,漸漸感受到了極致的快樂,尖叫變成了細啜的聲音,那片火源終于找到了流瀉的出口,如萬馬奔騰朝前奔涌而去,黑夜的大海上,她看見了一束光亮,她朝那束光亮迎上去,……

當大火到達頂端時,她汗珠密布,激.昂地喊出來,然後在一片電流中緩緩癱軟……

(入v當日,答應了姑娘們四更的。現在一起發了。之所以把有話說提上來,又加了一些標點,是因為此章節有刪減,抱歉。)——

l3l4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情非我願最新章節 | 情非我願全文閱讀 | 情非我願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