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
隋意的心聲就是這樣簡單的三個字可以概括的。♀
羽落泉一直把她「護」在身邊,琢磨著為何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都知道她身上有它們想要的,自己卻找不到「突破口」。
「死色鬼,你能不能干點兒有意思的事兒?」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乖乖地呆在一個地方,然後羽落泉像看動物園里的動物一樣看著自己。至于過了多少天?她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死色鬼,你搭理我一下行麼?做鬼真沒意思,既不用吃、喝,更不用睡、醒!死色鬼,咱們出去玩兒會兒吧——」听到隋意的言論,羽落泉覺得實在是自己讓她過得太舒服了。不過,他有一種感覺,卻是他從未有過的。那便是有隋意在身邊,他會覺得很充實,還有一種漸漸強大的感覺。
「我的名字。」雖然隋意的語氣很是柔和,但她嘴里還說「死色鬼、死色鬼」的叫著,那讓他很不舒服。他又不是鬼,‘死女人!’他心里也「暗罵」了隋意一句。
「反正也是編來騙我的,我這樣叫不是挺好的麼?」坐在離羽落泉不太近的地方,以手托腮地應著羽落泉的話。一副小女子情態彰顯的淋灕盡致而不自知。
「看來是該取消去曬太陽的決定了。♀」羽落泉訕訕地開口,就不相信隋意會不上鉤。仰面躺在大石頭上,雙手墊在腦下,一副雲淡風輕、無所謂的神情。
「你別騙我?羽落泉?」‘反正叫死色鬼和羽落泉都是一樣的,無非是一個代號罷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出去曬太陽,魂要是再不曬就該發霉了!’所以,隋某人諂媚的很明顯的湊到羽落泉身側,兩只「小爪子」扯住他的衣服甚是討好的笑著對他說。
‘平時不用功,求人才這樣?這樣獻殷勤就夠了麼?’羽落泉沒有馬上回應隋意,眯起雙眸等她繼續「溫柔」下去。一點兒也沒有發覺,只不過短短幾個日出日落的輪回,自己竟對這個「二無是處」的魂有所期待。
「就知道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帶我出去的本事,我干什麼逼你?我不逼你了。」沒有期待中的「溫和」,更沒有大發雷霆,有的只是碎碎念。
其實,隋意自己留了個「小心思」。她雖然不知道這個「色鬼」到底有什麼本事,但他一定擁有相對較高的地位。不然怎麼他住的地方沒「人」來打擾,還有大把的時間來看她,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她???
這種行為不詭異麼?因為這樣,她和自己賭了小小的一下!賭他們「雄性」的通病,就是不能在「弱者」面前丟掉自尊。♀除非他沒有自尊,不然她說的話一定或多或少的起些作用!
羽落泉還是因為她「過度單純」的外表,和那落寞的背影受到了「蠱惑」,最終做出了妥協。
「帶你出去可以……」羽落泉在心軟那刻就開始計較她會選擇陽光多于黑暗了。
「真的?你行?」隋意不斷地在心底告訴自己要沉得住氣,不要開心的大叫或是跳起來。
「不過……」听到隋意那演戲演全套的質疑口氣,沒有高興地「現形」,羽落泉要先講好「條件」。
「一個大男人,都做了鬼了還這麼婆媽,一次講完不行麼?」仍是沒有回頭,她就知道「好事多磨終須等」,如果羽落泉一口就答應她沒有條件,她才會覺得心里沒底呢!在這兒也呆了許久,她總覺得自己像只「螢火蟲」。只不過是一只高級的,因為她踫到的東西都會發出熒光。
「你和我之間必須有維系。」羽落泉後來有向獨行「打听」過當日他帶隋意回來時為何那般驚艷,獨行一臉不可置信的回了他一句「魂借陽光遁,亙古未得一見。那日得一觀,但覺三世有幸。」‘是麼?她抓得住陽光?就憑這麼弱小的她?魂觸光灰飛煙滅是常有之事,她究竟哪里特別呢?竟有如此見得了光的本領?’羽落泉能這麼有耐心地仔細觀察隋意這麼久,這樣一個「奇事」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由。
「維系?那是什麼?」隋意終于忍不住回頭,她雖然不承認自己笨,但僅憑這一點提示她還是听不懂。
「你嫁給我。」羽落泉原來想說的是「我會施法,圈你在我身邊」,可話一出口就完全變成了兩個意思。連他自己也想反問自己在說些什麼,不是在「求親」,是肯定的語氣。
隋意既沒有直接罵羽落泉「腦子有問題」,因為說了他也听不懂;也沒學著別人哈哈大笑把事情笑過去,因為她覺得那太不現實。她只是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仰視著已經坐起身且一臉嚴肅的羽落泉,她此時的心情很沉重。為什麼?她以為在黑暗中呆久了,自己都出現了幻听,正沮喪呢!如若不是出現了幻听,條件這麼「優秀的鬼」為何沒事兒「講胡話」?
「我還是不去了。」自怨自艾地打算窩去哪個角落反省一下自己,不讓自己「大庭廣眾」地犯花痴。而她這樣失望的神情讓羽落泉大受刺激,他有差到這種地步嗎?隋意那仿佛受了打擊的神情讓他幾度抓狂,嫁給他、一代「幽君」有那麼讓人失望嗎?
「你在人世時有深愛的人了?所以死了也念念不忘。」這是羽落泉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對著那離開的背影問這話時,原本舒展的雙手已漸漸地攥成拳頭。幽藍的衣袍變成了玄色,眉目之間也有了些許的變化,那便是紫眸及烏。若有一日,幾界中的生靈如將「幽君」有了「人性」之事傳開,一定會比魂抓得住陽光更讓人覺得稀罕吧?
「曾經?」隋意不解地回眸盼之,那迷離的眼神一下子揪住了羽落泉的心。「似是有個那麼一個人,」話講了一半兒,微微頓了一下,「可是自從打算舍棄以後,就不在相信‘執子之手’那種東西了。」隋意眉間唇畔皆是苦笑的意味,在她的時代,愛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她也曾那麼執著過一段平平淡淡的「幸福」,但撐不過壓力的「幸福」到了最後只算得上,傻!
「隋意,走。」還在追憶那不堪一擊的愛情,「身子」(如果那虛無縹緲也算得上「身子」)一晃,身邊就被羽落泉握住了。
「去哪兒?」那手不似以往冰冷冰冷的,略有了些溫溫的。隋意又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先看了看自己被扯住的手,又抬頭望了望一身玄衣的羽落泉。由于是在黑暗中,幽藍與黑也沒什麼區別。起碼在有些「夜盲」的她眼里,是這樣的。
「去曬太陽。」他討厭看見那麼不活潑的隋意,‘是該去曬一曬!’羽落泉到底還是和隋意有了相同的認知,不等她反應,就以寬大的衣袖把她結結實實的裹在懷里。騰身而起,對那溺魂的潭水視若無睹。
隋意都來不及問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心意,破水而出的聲音就由他的袖外傳來。水下的森嚴和獨行都十分震驚,森嚴驚的是他來了千年就沒見主人「出門」一次,獨行則是嗅到了羽落泉懷里那縷「陽光」的香味,驚于他抱著隋意「出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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