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夜撿起桌上的繩子,把玩起來,「愛妃,原來這麼重口味?」
舞月差點將老血吐了出來,眉毛抖了抖,冷笑哼唧,「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們誰也不虧欠誰。♀」
「此話何解?」蘇長夜拿著繩子往自己手腕上比了比,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答應娶我,卻在大婚之夜給我躲到這里風流快活,這事若傳了出去,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尊重是彼此的最低底線。」舞月憤憤不平,她從不奢望他能將自己當成妻子看待,但是演戲要演全套,這麼折騰到底算個什麼事情?
蘇長夜很是受教的捏了捏她光滑的臉頰,笑得很是甜蜜,「這張臉一點都看不出老。♀」
舞月渾身雞皮疙瘩抖了一地,還未回話,就被他悠然打斷。
「你真的很不一樣,不但能力修為,就是思想行為都不像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你真的是從天上來的?」
舞月見他不再將妖怪掛在嘴邊,心里受用了許多,撇嘴干笑,「不是從天上來的,而是從星星上來的。不過性格的養成,和大時代沒有多大干系,受個人的生活經歷影響比較大。」
蘇長夜托腮並未回應,只是蹙著眉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古人說時代造英雄,那只是宏觀層面的看法。微觀來說,一個人的性格和未來取決于他身邊遭受到的一切。就比如你,雖然久經沙場,殺敵無數,但是究其根本而言,你還是一介王孫子弟,習慣于燈紅酒綠,夜夜笙歌,思想自然而然就會變得庸俗,也可以說是作繭自縛,最終會被權力困死。」
舞月偷笑不已,沒想到他那麼睿智的人居然會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
「作繭自縛?很有意思。」蘇長夜緩過神來,瞧著舞月,眼底泛開點點光圈。一陣見血或許如此,若非帝位,他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母後不會死,雪鳶不會離他而去,皇位?世人趨之如騖,于他而言卻是巨大災難。
「長夜。」一個柔而不嗲,美得無法形容的聲音傳來。
「天籟之音?這聲音好美。」舞月不禁贊嘆,「其聲如此,必為天人。」
「琉璃,過來坐。」蘇長夜越過舞月,朝著門口的女子莞爾。
舞月適時回頭,一襲淺綠色燎煙裙,腰間系著深黃宮笤帶子,笑若杜鵑,貌若曇花。
「這是?」琉璃抱著琵琶弱柳扶風一般,柔柔而來,朝著蘇長夜作福。
「本王愛妃花舞月。」蘇長夜並未有何隱瞞,只是眉間笑意甚濃。
「奴家琉璃,見過王妃,娘娘萬福。」琉璃禮貌的朝著舞月作揖。
「琉璃,好名字」舞月起身,十分興奮的伸手抓著琉璃的玉手,笑若皓月,「初次見面,我叫花舞月。」
她對順眼的女人向來熱情,卻是將琉璃嚇了一跳。悻悻縮回手,瞧著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心里默默鄙視自己,握手問好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
「琉璃,彈奏一曲吧。」蘇長夜率先打破尷尬,一把將舞月拉回位置上,意味深長的勸誡,「你,給我乖乖的坐著,好好向琉璃學學琴棋書畫,否則,本王保不定會休了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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