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之杠上大牌夫君 056 誰整到了誰?

作者 ︰ 透明手指

皇寵纏身︰男色無疆,056誰整到了誰?

雲悠人長得嬌小,力氣卻不小,一巴掌下去,保雞臉上瞬間多出了一個紅色手掌印。愛睍蓴璩保雞單手捂臉瞪著雲悠,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沒還手。

「看什麼看?不服氣不成?」雲悠拍拍手,一臉不屑地看著保雞。感覺到眾人的眼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雲悠更是得意于自己的威風,

卻不知眾人是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她,對她刻薄刁蠻的行徑感到厭惡。

南宮爍的臉色很是難看,斥責道︰「雲悠,你做什麼?!」

雲悠回答得雲淡風輕,「教訓奴才嘍!我看這個奴才還是不服管教呢,定是爍哥哥平日里太縱容她了!」

飯廳里靜悄悄的,眾人敢怒不敢言,雖然他們是身份高貴的皇子,但也不想因為一個侍衛與平江王惹下過節。

就在此時,南宮離歌突然開口道︰「幾年不見,雲悠的脾氣似乎見長。」南宮離歌臉上掛著溫潤如風的笑容,但是語氣卻是不容忽視的威嚴冷酷。

雲悠看看南宮離歌,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卻不肯服軟,「這奴才膽敢對主子不滿,雲悠只是小小懲戒,可有不應該?」

南宮離歌聲音微冷,「即使奴才有錯,也理應由主子來管教,何勞雲悠動手?」說著看了眼一旁的南宮爍,「爍兒,皇叔說得可對?」

南宮爍點點頭,恭敬道︰「皇叔教訓的是。」見雲悠還想回嘴,南宮爍趕緊將她向後拉,如果不是需要平江王的幫助,他又豈會容忍她?尤其是看到保雞腫起的側臉,他更加惱恨雲悠。

雲悠不滿南宮爍拉住她,不依不饒,「王爺,你……」

話沒說完,卻被南宮烈打斷了,「雲悠妹妹,這里不是平江。」

雲悠惱恨的對象立刻易主,一張可愛的小臉變得扭曲,不滿道︰「烈哥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南宮烈將筷子放下,酷酷道︰「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這里是皇城,不是平江。」

「你……」雲悠看到南宮烈皺起的眉頭,聲音不由得小了些,「看來雲悠是惹各位不開心了。怎麼,一個奴才而已,也值得王爺和烈哥哥如此袒護,出言怪罪雲悠?」

南宮離歌和南宮烈沒說話,倒是南宮斐站起身,笑道︰「呵呵,雲悠妹妹說笑了,哪里是怪罪?」他慢慢走近雲悠,邊走邊道︰「雲悠妹妹可知,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奴才,在這煉金場里,他們每個都是主子最親近的人,代表了主子的臉面,你打了她,可是等于打了十二弟的臉呢!」

「斐哥哥,你……」雲悠看得出,南宮斐雖然笑眯眯地說著話,但是那副樣子卻比南宮離歌和南宮烈更讓人害怕,所謂笑里藏刀就是他這樣的。

雲悠轉而去向南宮爍求援,卻見南宮爍確實一臉不悅,馬上柔聲解釋道︰「爍哥哥,我不是……」

「別說了。」南宮爍沒等她說完,輕聲打斷。

雲悠見南宮爍也對她如此冷漠,瞬間就紅了眼眶。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雲悠小郡主,平江王的掌上明珠,哪個不是費盡心機地哄她笑,幾時受過這種委屈?

角落處的南宮傲見狀故作好人,道︰「雲悠到底是個女孩子,皇叔和兄弟們何必如此?」說著來到雲悠面前,將懷中絲帕遞向雲悠,口氣寵溺,「來來來,雲悠,快擦擦眼淚。多大的丫頭了,還如此愛哭?」

雖然雲悠心屬南宮爍,但是若能幫她解圍獲得她的好感也是一件大好事,畢竟平江王的勢力是個大誘惑,能收歸己用再好不過了。

「我不要!」雲悠推開了南宮傲的絲帕,轉身就出了飯廳。南宮傲好心遭拒,踫了一鼻子灰,訕訕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保雞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雲悠離開的方向。

南宮斐知道她有仇必報,輕聲提醒道︰「你可別亂來,她不是好惹的。」

「知道了。」姑女乃女乃也不是好惹的!杜雲悠,姑女乃女乃我可不是球,任你想打就打!打可以,付出代價!

南宮爍出了飯廳,保雞自然要跟著,剛出飯廳,卻見雲悠竟等在門口,看到南宮爍,又是淚眼朦朧惹人憐愛的模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保雞識趣兒地仰頭看星星。

「爍

哥哥,你生雲悠的氣了是不是?」雲柔一臉可憐,搖了搖南宮爍的袖子。

南宮爍努力擠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安慰道︰「我沒生氣,你別亂想。」輕輕拉開了雲柔的手。

「爍哥哥,可是你……」她不是看不出南宮爍的情緒來,他分明就是不高興。難道自己罵了那個狗奴才,爍哥哥真的心疼了?

南宮爍打斷她,「雲悠,快回翠紅閣吧,梳洗一下早些休息,你應該也累了。」

雲悠還想說什麼,南宮爍卻已經領著保雞離開了。雲悠看著保雞的身影,眉頭緊皺,一臉憤恨。都怪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她,爍哥哥才會生氣,自己才會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

「哼!」雲悠氣惱地跺跺腳,去了翠紅閣。

柳依依見是雲悠來了,臉上終于有了點兒喜色,趕忙將雲悠迎到屋里坐下,卻見雲悠臉色不好,關切道︰「雲悠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雲悠恨意難平,「我剛剛見到你信上說的那個侍衛了,果然是個賤人!她不但害我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而且就連爍哥哥也生我的氣了!」雲悠猛捶了一下桌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雲悠和保雞居然這麼快就結了仇?

雲悠憤憤地將剛才的一切說給柳依依听,末了恨恨道︰「居然有那麼多人護著她,狐狸精!」她實在不明白,一個小小侍衛而已,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護著?

柳依依哼笑一聲,道︰「妹妹說對了,這個女人迷惑男人的本領可是極強的!不知是哪里來的狐媚子,竟能把王爺和皇子們玩弄于股掌之中!」

柳依依將保雞和幾人之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雲悠听,當雲悠听到南宮爍為了保雞竟對柳依依毫不留情面時,簡直火冒三丈,「爍哥哥居然如此袒護她,哼!一定是她勾引爍哥哥的!」

「那是自然。她和十二皇子住在一起,定是用了下賤的招數魅惑皇子!」柳依依煽風點火道︰「不然十二皇子對你一向疼惜有加,剛剛又怎麼會冷漠待你?」

雲悠年紀尚輕,經不住柳依依三兩句挑唆,憤然站起,道︰「我要好好收拾那個賤人!」

「妹妹,姐姐倒有一計,可以殺殺她的威風!」雲悠一听這話,慌忙追問。柳依依將計謀緩緩道出,雲悠听著,笑容漸深,「好!」

保雞這廂還不知道兩個賤女人的小賤招兒即將來襲,看著鏡子里腫起的臉,忍不住撇了撇嘴,她那花容月貌的小臉又差點兒破了相了!

「姑女乃女乃早晚整死你!」保雞將鏡子一扔,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南宮爍沐浴完正好進門,听她這麼一說,挑眉問道︰「整死誰?」

整死誰能跟你說嗎?我想整死的可是你女朋友,跟你說不是自己先找死了?

「哦哦!」保雞裝傻一笑,輕彈了下手指,「我是說整死跳騷,跳騷!剛有只跳騷咬我被我捏死了。」

南宮爍忍不住輕笑,這個女人裝傻充愣的樣子實在可愛,「我以為你想整死的人是雲悠郡主呢!」

「怎麼會呢?」保雞趕緊擺擺手,笑道︰「奴婢忠心于主子,自然也會愛屋及烏,忠于主子夫人。」

南宮爍聞言卻是輕斥一聲,「胡說,什麼主子夫人?!」烏黑的瞳仁緊盯保雞,「六哥跟你說什麼了?」

南宮爍有些煩躁,他不想讓保雞誤會什麼,更不想自己和雲悠之間的事情由他人口中說出!

「六皇子什麼都沒說,是奴婢自己看出來的。雲悠郡主很粘主子,主子對雲悠郡主也很關心。」

南宮爍聞言輕嘆一聲,「身不由己。」見保雞一臉詫異,側臉紅腫,心里忍不住一疼,柔聲道︰「今天委屈你了。」

南宮爍稀罕的溫情牌讓保雞更加詫異,嬌憨的表情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朦朧迷人,大眼楮里光華閃爍。南宮爍看著保雞,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要輕撫她腫起的臉頰。

就在快要觸踫到時,保雞卻突然避開了,「主子?」

南宮爍被保雞一喊,瞬間清醒過來,逃難一樣快速收回了手,表情尷尬,掩飾道︰「你的臉真丑,腫得像豬頭!」

「啊?」保雞愣了愣,心里恨得要

命。這才是真正的南宮爍,剛才的溫情牌估計是他靈魂出竅時打出的。

南宮爍為了掩飾心里的異樣感覺,匆匆翻出了藥膏來,「這麼半天你做什麼了,也不知道涂藥,想嚇死本宮不成?!」

保雞實在無語,南宮爍這又是抽得什麼風啊?

見南宮爍沾了藥膏的手指又朝自己的臉伸來,保雞趕緊道︰「主子,奴婢自己可以。」

「別說話!」南宮爍拉開保雞的手,執意親自為她上藥,保雞避無可避,只得僵著身體任由南宮爍摧殘。

而當南宮爍的手終于如願觸踫到保雞的臉頰,心里陡然一驚,手指僵在了保雞臉上,先前的怪異感覺又來了。保雞的臉頰雖然又紅又腫,但肌膚的質感卻是滑膩非凡,那礙眼的紅印在燭光的映照下倒是像極了嬌羞的紅暈……

南宮爍的手指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主子,你……」保雞不明白,他不是說給自己上藥嗎,指著自己的臉是要干嘛?

正在這時,雲悠卻毫無預警地闖了進來,「爍哥哥……」正好將這曖昧的一幕收進眼中,愣在當場。這個狐狸精女人,果然……

南宮爍又是一驚,火速收回手,有些不悅,「雲悠?你怎麼會過來?」而且也太沒禮貌了吧?雖然他們這屋子沒有門,但至少該知會一聲再進門的!

「爍哥哥,你們……」雲悠瞪著南宮爍,一臉捉奸在床的正妻模樣。

南宮爍厭煩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上藥而已。」雖然是上藥,但若是雲悠沒闖進來,自己說不定會做出些什麼事來呢!

南宮爍想到自己剛才的所做所為,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的自控能力向來極強,為什麼剛剛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雲悠的眼神在保雞和南宮爍之間往返好幾次,見兩人確實沒什麼怪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爍哥哥還不休息?」

南宮爍聞言淡淡道︰「就要睡了。倒是你,這麼晚不睡跑來這里做什麼?」

雲悠依照柳依依的囑咐,癟癟嘴一臉可憐,上前拉住了南宮爍的袖子,「爍哥哥,雲悠听說這煉金場里有鬼魂出沒,很怕……」

保雞忍不住撇了下嘴,暗嘆這女人不愧是柳依依的干妹妹,兩個人一樣能裝!先前打自己巴掌時明明是只母老虎,搖身一變,這就成了溫順的美羊羊了?

「哪有什麼鬼魂?別听她們胡說!」南宮爍話說出口才驚覺自己的語氣重了,趕忙柔聲安慰道︰「雲悠,你早些休息吧,不要胡思亂想了。」

雲悠仍是小可憐的模樣,哽咽道︰「剛才睡下後一直做噩夢,雲悠真的好怕……」

南宮爍被雲悠纏得實在難保持好脾氣了,「那要如何?」

雲悠聞言,眼楮瞬間一亮,「雲悠想要爍哥哥陪我。小時候雲悠做惡夢睡不著,都是爍哥哥講故事哄我睡的……」說著故意挑眉看了保雞一眼,如同炫耀一般,保雞覺得這女人實在莫名其妙,想讓自己羨慕她不成?

南宮爍卻不答應,「雲悠,翠紅閣是柳老師的住處,我是男子,夜里進出是要招人閑話的,于理不合。」

「錢總管都答應了,還有誰會說什麼?」雲悠有些生氣,甩開了南宮爍的袖子,道︰「爍哥哥不想理雲悠就直說,不必找借口推月兌。」

南宮爍見狀,雖然心中厭煩,還是忍不住軟聲道︰「怎麼會不想理你呢?別亂想。」見雲悠仍不滿意,妥協道︰「那好吧,我過去陪你一會兒,但是說好了,等你睡下我就離開。」

雲悠這才轉淚為笑,重新拉住了南宮爍的袖子,「就知道爍哥哥最疼雲悠了。」

南宮爍模模她的頭以示安慰,臉上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他今晚對雲悠的態度確實太過冷淡,如果雲悠回去後向平江王抱怨,那麼平江王心中必然不滿,這很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復仇大計,多年來的努力也有可能會付諸東流。

為了穩住雲悠,今晚只能先依了她。

「保雞,本宮晚些回來,你就先睡吧。」南宮爍將要出門,囑咐了一句。

保雞本就無心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听了南宮爍這話,得到特赦令一樣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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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雲悠卻不滿道︰「哪有主子獨自外出,侍衛在屋睡覺的道理?保雞侍衛,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雲悠……」南宮爍的臉色很難看,今晚的雲悠比以往更加難纏。

「爍哥哥!雲悠哪里說錯了?」雲悠很是不滿。南宮爍也無話可說,按理來說,侍衛是該隨時跟在主子左右的。

南宮爍頓了一下,依舊袒護道︰「保雞的臉上有傷,今晚就讓她休息吧。去的也不是什麼遠地方,無需她跟隨。」

雲悠不再和南宮爍浪費時間,直接對保雞道︰「保雞侍衛臉上的傷也不是太重吧,一巴掌而已,若連這都受不住還談什麼保護主子?再說了,臉上有傷又不是腿上有傷,怎麼就不能去了?保雞侍衛,你就放心主子一人出門,自己呼呼大睡?」輕笑一聲,「這不好吧?」

「雲悠!」這雲悠該是不想看到保雞的,為什麼偏要讓她跟隨?

保雞見南宮爍和雲悠爭執不休,也不想讓南宮爍為這點兒小事為難,于是起身道︰「主子,奴婢陪你一起去。」關鍵原因是,雲悠那丫頭鐵了心不讓自己好過,自己要是不去,她肯定嘮叨個沒完,自己也睡不好,還不如跟著去落個耳根清淨呢!

三人還是一起出了門,雲悠得意地拉著南宮爍走在前面,故意將保雞甩得老遠。保雞看著前方的雲悠,也沒客氣地在心里好好招呼了杜家的n輩祖宗。

雲悠和南宮爍兩人先進了翠紅閣,保雞要進門時卻被雲悠攔下了,「保雞侍衛就在外面等等吧。」

南宮爍皺眉道︰「雲悠,是你執意要保雞跟來的,現在這又是做什麼?!」

「爍哥哥……」雲悠委屈道︰「雲悠不喜有人打擾,不然睡不著的,柳姐姐也是。雲悠來翠紅閣住已經委屈柳姐姐睡在一樓了,實在不好再打擾她休息。」

南宮爍不悅道︰「那就讓保雞回去,何必多此一舉?」

「爍哥哥陪雲悠一會兒就好,不會讓保雞侍衛等太久的。」雲悠假意對保雞笑笑,「保雞侍衛,麻煩你在外面等等,爍哥哥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說著,已經拉著南宮爍上了樓梯。

南宮爍被雲悠纏著,只來得及對保雞道︰「保雞,稍等本宮片刻。」

保雞點點頭,轉身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這種情況下她能說什麼?現在只希望雲悠那個死丫頭趕快被睡鬼纏身,早些睡死過去了!

二樓床上,雲悠並未如保雞所願,反倒精神得很,聚精會神地听著坐在床邊的南宮爍講故事。她不是不困,只是為了收拾保雞而逼著自己不許困!

「很久以前,後羿到山中狩獵的時候……」南宮爍才剛開口,就被雲悠打斷了,「爍哥哥,嫦娥奔月的故事听過好多遍了,換一個!」

「那講精衛填海?」

雲悠仍舊不滿地撇撇嘴,「也听過好多遍了,再換一個!」

南宮爍強忍不耐煩和困意,「牛郎織女?」

「女乃娘最常講的就是這個,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南宮爍無奈道︰「那我也沒故事可講了,還是讓柳依依來陪陪你吧。」

見南宮爍要走,雲悠趕緊拉住他,「爍哥哥,別走。雲悠不再挑揀就是了,就講牛郎織女吧,雲悠喜歡听。」

只要能留住南宮爍,什麼故事都不重要了。

「好,那你乖乖閉上眼楮。」南宮爍朝窗外看了一眼,明知看不到保雞,卻不由自主。

見雲悠听話地閉了眼,南宮爍這才道︰「很久以前,有個名叫牛郎的年輕男子……」

起初的時候,雲悠還配合地點點頭回應,但這故事她早已听過百遍,再強裝興趣也掩飾不了無聊,哈欠連連。

南宮爍見雲悠睡熟了,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剛想起身離開,雲悠卻恰巧在此時睜開了眼楮,睡眼惺忪。見南宮爍要走,她猛地清醒過來,問道︰「爍哥哥去哪里?雲悠還沒睡著呢,你可不要食言。」

南宮爍心里嘆息一聲,只得坐回原處,道︰「沒想去哪里,不過是口渴了想喝口水。」

「哦。那爍哥哥喝過了嗎?」雲悠精神了不少,「

喝過就繼續講吧,雲悠很想听呢!」

呵,想听?那睡眼惺忪的人難道是他南宮爍不成?

南宮爍沒辦法,只得將自己都覺得枯燥的故事講了又講,但每次見雲悠睡熟後想離開時,雲悠卻都會趕巧醒來,再次將他留住。

時候漸晚,忘記了是第幾次被雲悠逮回,南宮爍也終于困意來襲,不知何時趴在床邊睡了過去。雲悠見南宮爍睡熟了,這才得意地笑了笑,自己也安心睡下。

保雞啊保雞,你就在外面吹一夜冷風吧,我看還有誰來救你?!

已經是入秋的天氣了,晚風漸涼。一陣涼風吹過,保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噴嚏。南宮爍不是說片刻嗎,這都多久了?

保雞等得沒了耐心,起身想進屋看看情況,剛要進門卻被攔了下來。西兒看著臉色不好的保雞,輕笑道︰「保雞侍衛,還要等等呢。」

西兒這丫頭的表情和語氣向來不討人喜歡,保雞懶得跟她說話,直接退了過去坐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又冷又困,保雞在雙重打擊之下漸漸萎靡,連打了三個噴嚏後終于再次奮起,走到門口時卻又被人攔了下來,這次換成了東兒,「保雞侍衛,還要等等呢!」

kao,這都幾更天了,再等天都快亮了!

保雞心一橫,轉身就打算回去,卻听東兒道︰「保雞侍衛,雲悠郡主特別囑咐呢,要你等著十二皇子。郡主不放心十二皇子一人回去!」

保雞轉過頭,沒錯過東兒臉上得意的笑容。原來如此啊,雲悠那個小丫頭害怕鬼魂要南宮爍陪著是假,不想讓自己睡覺才是真,這麼不上台面的小賤招兒也虧她們想得出來!

「好啊,我等著!」保雞知道自己今晚是過不好了,冷風陣陣,連打個盹兒都不成,倒不如跑跑步活動身體呢!

「一二一,一二一!」眼見保雞一圈圈地跑步,排班守夜的南兒忍不住跟北兒嘀咕,「她不會是凍傻了吧?」

「倒像是瘋了!」在北兒听來,保雞自言自語的節拍就像符咒一樣,怪異得很。

「一二一,一二一,賤女姓柳名依依!」

「一二一,一二一,口舌生瘡愛放屁!」

「一二一,一二一,又來雲悠小賤人!」

「一二一,一二一,拉稀拉到斷了氣!」

這是保雞跑步時想出的《詛咒歌》,當然她只能喊出前面的拍子,後面那半句留在心里暗爽。整我?沒那麼容易!

保雞跑得累了,躲到了一個背風的角落里,撿起一個石塊兒,在地面上隨意劃拉著。

東兒和西兒好奇地透過窗戶看她,不知道她在畫些什麼。

保雞忍不住哼笑一聲,看來她們又換班兒站崗了。為了緊盯自己,她們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你看她畫什麼呢?」東兒小聲道。

西兒皺眉好好看了看,回道︰「好像在畫圓圈呢!」

保雞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沒錯,姑女乃女乃就是要在翠紅閣門口畫滿圈圈詛咒你們!

保雞不知道自己到底把《詛咒歌》唱了多少遍,圈圈畫了有多少個,只知道口干手酸得很,這才好不容易迎來了晨曦。第一次覺得晨曦是如此美好的東西啊!

伸個懶腰,揉了揉酸痛的眼楮,卻掩飾不了疲憊的臉色。這一晚沒睡覺的體驗,她永生難忘!

「保雞?你來這里做什麼?」保雞回過頭,發現竟是南宮烈。

「三皇子這麼早?」保雞口干舌燥,覺得說話都費力。

南宮烈因保雞的疲憊模樣眉頭微皺,道︰「本宮素來早起練功。你還沒回答本宮,大清早來這里做什麼?」

保雞苦笑道︰「哪里是來這里做什麼?分明就是整夜守在這里等天明。」

南宮烈眉頭皺得更緊,「怎麼回事?」

保雞吞了口口水潤潤嗓子,將昨晚的事情如實告知,南宮烈听著,眉頭越皺越緊,大有要發飆的征兆。

「豈有此理?!我上去找

十二弟!」南宮烈說著就要進翠紅閣,卻被保雞拉住了,好聲好氣哄道︰「三皇子,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還不想被雲悠那小丫頭整死呢!」

南宮烈有些惱火,「你不是有仇必報的性格嗎?怎麼,這樣就怕了?真不像你了!」

「這不就是怕被整死了沒機會報仇了嘛!」她現在處在劣勢,可不想被人家趁機一鍋端了!

南宮烈聞言哈哈大笑,完全不知道自己看著保雞時眼含寵溺。

保雞看他一眼,抱怨道︰「真虧得三皇子看到這麼悲慘的奴婢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保雞覺得腿有些麻,想要活動一下,豈料頭猛地一暈,差點兒栽倒。

南宮烈扶住她的身子,責怪道︰「你小心點兒啊!」看到保雞這副樣子,他真是莫名覺得火大,但保雞又不是自己的侍衛,他這麼上心做什麼?

南宮烈想不明白,但是看著懷中嬌弱的保雞,只覺得無比心疼,同時心跳也驟然加快,腦中亂作一團。難道真的走火入魔了?

南宮爍火大地踏出翠紅閣,偏巧看到了南宮烈將保雞摟在懷中的一幕,對保雞的愧疚之情瞬間就轉化成了憤怒,仿佛是丈夫抓住了和別人通奸的妻子一樣,勃然大怒!

「保雞!」南宮爍三兩步走了過去,硬是將還沒反應過來的保雞從南宮烈懷里扯了出來。他的力道之大令南宮烈臉色大變,這小十二是發的哪門子邪火?!

保雞被南宮爍扯得搖搖晃晃,南宮烈更加不悅,「十二,你做什麼?!」

「我想問三哥做什麼才是!」南宮爍本想轉過頭質問保雞,在看到保雞疲憊的臉色時卻不忍心開口了,皺眉道︰「我不出來你就自己回去啊!」

說起這事南宮烈更生氣,「十二弟該去好好問問雲悠才是,你該知道保雞不是個忠心到甘願遭罪的人!」

保雞聞言簡直氣得吐血,南宮烈這到底是在幫她還是損她?

南宮爍雙眼微眯,雲悠對保雞的算計他記下了!

就在此時,雲悠也從翠紅閣里走了出來,睡眼惺忪,一臉不滿,「爍哥哥,要走怎麼也不跟雲悠說一聲?」

雲悠看到南宮烈不悅的酷臉,忍不住愣了一下,輕聲道︰「烈哥哥。」瞥到南宮爍懷里的保雞,目光又是一冷,昨晚怎麼沒有凍死這只狐狸精?!

南宮爍努力調整情緒,對雲悠道︰「雲悠,秦老師安排了今早進行水上作戰訓練,我抽不出時間送你了。你回去時一路小心,照顧好自己。」

雲悠的眉頭微微擰了擰,爍哥哥就這麼盼著她走?他身邊有這個狐狸精在,自己怎麼能放心離開?

掩下不悅的情緒,雲悠換上了一臉俏皮的笑意,「爍哥哥,雲悠想看你操練,看完就回去。」

南宮爍不想被她多糾纏,于是道︰「那好吧,不過一定要听話,看過就回去。」轉頭對保雞道︰「等會兒不用你陪著了,一夜沒睡,回屋休息去吧。」

雲悠正想回去梳妝打扮,一听到南宮爍這話又折了回來,不滿道︰「爍哥哥,就算侍衛是主子的臉面,也沒有主子操練,侍衛在屋睡覺的道理吧?」

南宮爍聞言,冷聲道︰「她是我的侍衛,道理由我來定!」

「爍哥哥,你……」南宮爍居然為了一個小侍衛讓自己難堪?柳姐姐說的對,這是以前絕不會發生的事情!

南宮烈看了雲悠一眼,沒好氣道︰「真聒噪!」說完,大步走開。說起來,保雞那女人也不是個安靜的人,有事相求時比雲悠更加聒噪,但為什麼雲悠的聒噪會讓自己煩悶無比,而保雞的聒噪卻……讓自己百听不膩?

雲悠瞪著南宮烈離開的身影,對南宮爍撒嬌道︰「爍哥哥,雲悠只是對這里不太熟悉,想讓保雞侍衛陪著做個伴兒而已。」

雲悠的用心南宮爍豈會不知?剛想拒絕,卻被保雞笑著打斷了,「雲悠郡主想讓奴婢陪著是奴婢的榮幸,主子就答應吧。」

雲悠這丫頭等會兒就走了,以後她們兩個還不知道有沒有見到面的機會呢,若是放她走了,自己找不到機會報仇,那可真是會令人相-當-不-爽-呢!

眾人很快在河邊集合完畢,今日的陣仗有些不一樣,秦暮身邊多了十多個幫手,而水面上竟浮著幾只小木筏和幾

條小船。

秦暮指指河面上的東西,道︰「今日進行水上對戰,皇子們每人一只小竹筏,對戰我手下的這幾位將士,他們擅長水戰,可以幫皇子們找出水戰時的弱點。」

「本宮暈船……」五皇子南宮翔有些膽怯地後退了兩步,驚恐的樣子一如當初離開皇宮時。

秦暮嚴苛道︰「那也要上木筏對戰,不可怯懦!」

見南宮翔拼命搖頭,驚慌躲藏,他的侍衛保鼠認命地嘆了口氣,「主子,你別怕……」

南宮翔雖然怕得哆哆嗦嗦的,但面對保鼠時卻火氣不減,「混賬!又不是你上那竹筏,你當然不怕!本宮無論如何都不會上去的!」

秦暮見狀,示意手下人去抓過南宮翔,卻被南宮翔防範道︰「誰敢踫本宮?退後!」見秦暮皺眉看他,毫不妥協,南宮翔這才弱弱道︰「秦將軍,本宮願意主動退出這皇位的爭奪,你放了本宮吧,放了本宮……」

見南宮翔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眾人汗顏。秦暮也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示意手下人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五皇子確實不是為君的料子。

一旁的保鼠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不久後的命運,微微垂下頭,掩住了情緒。

十位主子逐一上了竹筏,而秦暮和侍衛們還有雲悠則上了小船觀察戰況。

雲悠興奮異常,對著南宮爍猛揮手,喊道︰「爍哥哥好威風啊,必勝!」

雲悠的話惹來其他人對南宮爍的輕笑,南宮爍皺了皺眉,隱藏了自己的煩躁!

保雞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能讓南宮爍這麼憋屈的,大概就只有這位雲悠小郡主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秦暮高聲喊了句「開始」,皇子們和將士們的對戰一觸即發。這幾位將士們果然不愧是水戰高手,小小的竹筏在他們腳下穩如泰山,如同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乖巧得很!

皇子們這邊就不同了,他們上下難兼顧,人和竹筏都是搖搖欲墜的樣子,看得人捏把冷汗。

「啊!」才開始沒多久,四皇子就被對方一棍子頂到了河里,然後落湯雞一樣狼狽地爬回了河邊。秦暮看著四皇子,又忍不住搖了搖頭,輸不可怕,但在輸了之後就失去了再戰的勇氣,灰溜溜逃走,這非大丈夫所為,更非為君者該有的行徑!

雲悠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保雞,見保雞看得認真,計上心頭。她趁著別人不注意,慢慢向後退,一點點來到了保雞身後的位置。

保雞本來在注意南宮離歌等人的情況,卻忽然發現船板上有個嬌小的影子鬼鬼祟祟地閃了閃,然後猛地向前撲來,保雞反應敏捷,靈活地朝一邊躲開,身後的人撲了個空,「撲通」一聲掉進了水里。

「誰掉進水里了?」有人驚慌地問了一聲。

「好像是雲悠郡主!」保雞看了一眼河里拼命往上鑽的小腦袋,忍不住抱胸一樂,活該!

秦暮乘坐的船距離他們有些距離,听到驚叫聲,他敏捷地跳進水中,朝雲悠游去。

皇子們的水上對戰也因為這突然的小插曲而停了下來,紛紛撐起竹筏,朝河邊劃去。

秦暮在水中模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雲悠,然後將已經昏迷的雲悠拖到了河邊干燥處。雖然秦暮下水及時,救人的速度也夠快了,但是雲悠還是灌進肚子里不少水,嬌小的身軀卻挺著一個隆起的大肚子,那情景十分怪異。

「雲悠!」南宮爍拍拍雲悠的臉,雲悠卻毫無反應。南宮爍對著保雞的方向問道︰「雲悠郡主不是在船上觀戰嗎?怎麼好好的會掉進河里去?」

保雞正要回答,卻被保蛇搶了話,「雲悠郡主好像是想擠到前面去觀戰,結果一不小心掉進了河里。」

保雞心里得意,這下好了,從保蛇嘴里說出這話可是比自己解釋更有說服力。活該,誰讓這小丫頭有害人之心,喝幾口水算是便宜她了!

南宮爍听保蛇這麼說,也沒再追問什麼。只是這雲悠昏迷不醒卻讓眾人犯難了。

「郡主!」柳依依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哭喪一樣就急沖沖奔了過來,還沒弄清楚情況就哭了起來。

秦暮道︰「柳老師莫哭,先幫郡主將肚子里的水擠壓出來。」他們都是些大男人,不好直接

觸踫雲悠的身體,只能口述方法,由柳依依執行。

「不是這樣……」個別將士們看得心急,偏又不能上手,很是郁悶。

「別著急,再往下一點,慢慢來!」柳依依照做,雲悠是吐出了不少水來,但是仍舊沒有反應。

保雞見此情況,腦中靈光一閃,道︰「光壓肚子不行,還得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保雞的新鮮用詞令見多識廣的秦暮也略感詫異,「什麼是人工呼吸?」

保雞走上前,將柳依依撥到了一邊,「還是我來吧,不趕快做人工呼吸的話雲悠郡主就真的危險了。」

「你別踫郡主……」柳依依還想阻攔,卻听保雞道︰「好啊,我不踫,若是郡主出了什麼事,這責任你就自己擔下吧!想讓她死還是活?!」

見保雞眼神駭人,柳依依愣了愣,輕聲回道︰「要活……」

「那就別礙事!」保雞心一橫,居然兩手成爪,緊握住了雲悠的胸部。

小樣兒,這小丫頭人看著不大,沒想到胸部還挺有料的!哼,我給你捏小、捏平、捏扁!

眾人看著保雞怪異又大膽的行為,瞠目結舌。她……這是做什麼?

「保雞侍衛……」秦暮還沒說完,保雞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動作,居然低下頭一手捏住了雲悠的鼻子,另外一只手將她的嘴巴扒開,然後……貼上了自己的嘴!

眾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是什麼,一個女人親一個女人?!

「保雞……」南宮爍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但見保雞很是專心,皺了皺眉還是住了嘴。

雲悠的嘴被保雞的嘴頂著,保雞扒開她嘴巴的那只手得到了自由,東拐西拐地居然又覆到了雲悠的……胸前!

這嘴對嘴說起來還跟呼吸二字扯得上聯系,可是這抓胸呢,有什麼作用?

眾人正在懷疑保雞這辦法是否有用,卻听「唔」的一聲,一直昏迷不醒的雲悠竟真的恢復了意識,緩緩睜開了眼楮。

「雲悠!」南宮爍叫了一聲。

保雞見她醒了,故意用力捏了一把雲悠的胸部。雲悠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瞬間清醒過來。

她驚詫的眼神對上了保雞微眯的雙眼。這個女人在做什麼?不但跟自己嘴對嘴,居然還……

雲悠受了驚嚇,猛地坐起身,用力將保雞推到了一邊。保雞故意裝得一臉委屈,「雲悠郡主,不好意思,奴婢救人心切,冒犯了。」

雲悠根本不理會保雞,攥著衣服袖子猛擦自己的嘴,如同被什麼東西咬到了嘴唇一般,羞得小臉通紅,眉毛打結。

南宮斐將保雞扶起,道︰「雲悠妹妹,你掉進水中昏迷不醒可是多虧了保雞侍衛相救,縱使不感激,也不該如此無禮吧?」

南宮斐要笑不笑的語氣令人心底生寒。雖然這女人對自己無禮,但偏偏是她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就算惱火也不好發作。雲悠糾結良久,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謝字來,最後沒好氣地看了保雞一眼,轉身跑走了。

「郡主……」柳依依火速追趕。

見雲悠沒了事情,保雞剛剛的大膽完全被眾人拋在了腦後,懷疑也變成了贊嘆。原來竟有如此奇特的救人之法,太妙了!

南宮斐走到保雞身後,手中的扇子輕敲她的肩膀,笑道︰「她對你那麼惡劣你還救她?這可不符合你有仇必報的一貫為人呢!」

保雞微微勾起唇角,道︰「仇已經報了,而且報得很痛快。一巴掌加吹一晚上冷風抵她一輩子,這買賣劃算!」

「哦?怎麼說?」南宮斐好奇。

「經過剛剛那件事,估計她這輩子都會有嚴重的心理障礙,每每想起來大概都會惡心一陣子了!」保雞抹抹嘴,笑得無比邪惡,「哈哈,不知道她以後還能不能讓南宮爍近身呢!房事……堪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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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汗死o(╯□╰)o

第一章v文,小透很忐忑,希望親們不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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