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纏身︰男色無疆,011你丑,你伺候他!
一早,保雞跟著求遠一起下山送藥,順便跟著他學習治療眼疾。ai愨鵡
一路上,兩人雖然都強裝鎮定,但是尷尬的氣氛還是在兩人之間流轉著,他們都想開口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保雞自己也發現了,自己提的要求不但是為難了求遠,同樣也是為難了自己。
發生了的事情怎麼當作沒發生過,除非他們兩個都失憶!
剛到山下,保雞就看到一大群人蜂擁而來,他們每個都挎著包袱,一臉狼狽的模樣。
「求遠小心!」求遠沒有注意,差點兒被身後涌來的人群撞到,保雞眼疾手快地將他拉到了一邊。
求遠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景,詫異道︰「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話音剛落,突然听身旁兩個閑聊的人道︰「這才幾天啊,又涌進來好多人,咱們風國本來就已經地少人多了,再這樣下去可不得了!」
另外一人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北堂國幫助叛王南宮傲攻打煉金國,現在煉金國里戰火連天,老百姓根本待不安穩,又不敢逃去北堂國,不來咱們風國又能去哪兒?」
保雞聞言愣了愣,仔細听著兩人的對話。
「呵,以前這煉金國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怎麼換了新君之後落魄成這樣了?」
另一人聞言輕笑了一聲,語帶鄙夷道︰「我家有遠房親戚在煉金國宮里當差,前不久听他說起過,煉金國皇上為了個女人病倒了,每日就躺在床上等死,政事一律不過問了。要不是煉金國還有個忠心的將軍頂著,怕是現在早就亡國了!」
「唉,听說那位新君也是當世三美之一!長得俊美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快亡國了,這種繡花枕頭就是沒用!」
「噓!別胡說,咱們皇上可也是三美之一,被听到了可了不得!」
「咱們皇上可不一樣!」
說著話,兩個人走遠了,站在原地的保雞心情卻久久難以平復。
南宮離歌病倒了,而且現在還是放棄抵抗等死的狀態?
渣男,你以為這樣就行了,我不但不會原諒你,還會看不起你!
求遠見她不對勁兒,小聲問道︰「小雨,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我們走吧。」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她心里還是不受控制地擔心著南宮離歌的處境。愛過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下,忘得毫無痕跡?
兩人很快到了王婆婆家,求遠指著王婆婆的眼楮做了現場演說,病癥、用藥以及治療方法說得仔仔細細,這本是保雞非常盼望學到的知識,但是她心里一直想著南宮離歌的事情,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正準備原路返回清淨寺,求遠卻突然道︰「小雨,我想起來了,李家大叔就住在附近,他服藥也有幾天了,我正好順路去看看他的病情如何了。」
「嗯,你去吧。」
求遠點點頭,「那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好。」求遠說完就離開了。保雞因為帶著面具,站在街頭不停被過往的人指指點點,她索性往前走了一段,想找個人比較少的地方等求遠。
不遠處就是風國城門的位置,保雞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群人聚在門口,好像在看著什麼稀奇,議論紛紛。
見狀,保雞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這一看,才發現城門上貼了一張皇榜。
保雞仔細一看,頓時心中一喜。原來是風國的太上皇病重,所以當朝皇上遍求名醫入宮為太上皇治病。吸引保雞的不是原因,而是結果,那就是治不好者不予怪罪,而治好者則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不違背倫理道義,皆可盡全力滿足。
這個賞賜對保雞來說是莫大的誘惑,因為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求風國皇上出兵支援南宮離歌。若有風國相助,煉金國必然可以平安月兌險。
想到這里,保雞躍躍欲試。
正當她想上前揭下榜文時,突然听到旁邊的人說道︰「徐大哥,你家祖上不就是行醫的嗎,你盡得真傳,何不
進宮一試?」
被稱為徐大哥的人趕忙搖搖手,「我家祖上只是鄉野大夫,這宮里的太醫們都治不了的病,我怎麼治得來?再說了,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皇上這會兒說治不好也不予怪罪,誰知到時會如何?若是真的一氣之下殺人泄憤,又有哪個敢指責皇上的不是?」
聞言,那人點點頭道︰「說的也是這麼個道理。」
保雞聞言猶豫了一下。確實,剛才這人說得很對,皇上的心情那就跟天氣一樣善變,高興時可以讓你加官進爵,要是不高興了那就是伸頭一刀,保不齊會怎樣呢?再說了,自己雖然稍稍學到了一點兒醫術,但也不過是比門外漢好一些,根本沒把握治好太上皇的病。
但是這麼好的機會真的要就此錯過?
反正她看了好多治怪病的書,說不定就有對癥的治療方法呢?
想來想去,保雞心一狠,擠出人群上前揭下了榜文,圍觀的人見狀都是一驚。
「這人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揭皇榜?!」
「可不是嘛!看她長得怪模怪樣的,難道是何方神聖?」
「長這副丑樣子,怕是連宮門都進不了吧?嚇壞了太上皇怎麼辦,哈哈!」
人群里一片議論聲,多數都是在嘲諷保雞。
保雞沒理會眾人,將榜文收進了手里。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撥開人群朝她走來,看看她手上的榜文,問道︰「是你揭下了榜文?」
保雞鎮定地點了點頭,「嗯。」
幾人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同樣是一臉瞧不上的模樣,敷衍道︰「既然你有膽子揭下了榜文,那就跟我們進宮去試試吧。」
說著,就要帶保雞離開。
保雞此時有些緊張了,但幾人一直催促她,她沒有辦法,只好跟著幾人朝街頭走去。
剛走不遠,突然听到有人大叫她的名字,「小雨!」
保雞趕緊回過頭。這一緊張居然把等求遠的事情忘記了。
「求遠!」求遠出來後就不見了保雞的人影,找了好久才發現她被一群侍衛打扮的人帶著走,立時慌了神,「小雨,他們要帶你去哪里?出什麼事情了?」
圍觀的人都還沒有走遠,看清求遠的模樣後都是驚嘆出聲。
皇上祭天出行時他們曾有幸見過皇上的天人之姿,可是從不知道風國境內還有這麼一位絕色俊美的小和尚,他的美貌竟與皇上不相上下!
有這麼一位俊美的人存在已經很稀罕了,更讓他們覺得稀奇的是,這麼一位俊美的小和尚怎麼會和一個怪模怪樣的女人很熟識的樣子?兩人站在一起根本太不般配了嘛!
求遠想上前,卻被侍衛們伸出的刀攔住了。
「幾位大哥,這位是我朋友,我跟他交代兩句就跟你們走。」
保雞的相貌雖然丑陋,但是聲音甜膩,語氣有禮,侍衛們互相看看,哼道︰「別太久,我們趕著復命呢!」
保雞點點頭,將求遠拉到了一邊。
「小雨,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保雞將榜文拿給求遠看,求遠看過後大驚,「小雨,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這可是給太上皇治病,非同小可。你才剛接觸醫術,怎麼敢輕易揭下皇榜呢?」
保雞沉默片刻道︰「求遠,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需要榜文上給的那個承諾。」
「小雨……」
保雞為了緩和氣氛,對求遠笑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如果我沒本事治好太上皇,會很快回清淨寺找你的。」
見保雞起身欲走,求遠趕緊追問道︰「小雨,那個承諾真的對你很重要嗎?」
保雞點點頭,「是,很重要。」有了那個承諾,她能挽救的不止南宮離歌,還有煉金國上上下下所有人。
眼看著保雞跟著幾個侍衛離開,求遠無辜的淚眼眨了眨,突然再度沖了上去,「小雨等等!」
侍衛將求遠擋下,沒好
氣道︰「再敢上前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求遠趕緊道︰「侍衛大哥,要幫太上皇治病的人是我,她只不過是代我揭下了榜文而已,你們帶我進宮吧。」
保雞聞言急道︰「求遠,別胡說!」她已經欠求遠太多了,怎麼能再為了一己之私將求遠牽扯進來?求遠的好她實在承受不起了。
「侍衛大哥,你們別听他的,是我揭的皇榜,要給太上皇治病的人也是我!」保雞便說邊向求遠使著眼色,但求遠根本不為所動,鐵了心要進宮一般。
「侍衛大哥,帶我進宮吧!她不會治病的,是幫我揭了榜文而已!」
侍衛們見兩人各執一詞,面面相覷。
「管你們到底是誰要看病,一起帶回去,多個人皇上也會高興!」說完,侍衛將求遠和保雞推到了一起,一塊兒帶往皇宮。
保雞看著身邊的求遠,不悅道︰「求遠,你亂摻和什麼?知不知道萬一有個閃失說不定會掉腦袋的!」
求遠淡淡問道︰「小雨,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揭下榜文?」
「求遠,我也不瞞你了。煉金國皇上是我的朋友,現在他有難,我唯一能幫到他的辦法就是求皇上出兵支援,這個機會我不能錯過。」
求遠看看保雞,直覺地感覺到保雞口中所說的人並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但是既然保雞不說,那他也就不追問了。他要的回答只是保雞的一句話而已。
「小雨,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保雞聞言一愣,沒想到求遠的感覺如此敏銳。
沒等保雞回答,求遠又問道︰「小雨,幫了那個人的話你會很開心是嗎?」
保雞不知道求遠想說什麼,愣怔著點了點頭。
求遠見狀,無辜的淚眼微微眨了一下,露出了笑意,「能幫得上小雨我也會很開心。」
見保雞專注地看著自己,求遠有些臉紅地垂下了頭,「再說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應該的,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當然好了。」
「求遠……」渣男她放不下,水晶男她不舍得放下,天魔男她根本不可能放下,高傲男沒那麼容易放下,噴火男和狐狸男她不忍心放下,到底該怎麼辦?
真正的愛情應該是1v1的,可是現在,她心里卻對這麼多男人有了牽掛,是否代表了她對愛情不夠忠誠?
難道她真的是個處處留情的壞女人不成?
兩個人很快被帶進了皇宮里,還來不及仔細觀察皇宮里的富麗堂皇,兩人就被送進了養心殿旁邊的崇文殿候命。
「皇上今日有要事,不能親自見你們了。等會兒太醫院的太醫們就會一起入宮,隨你們一同商討太上皇的病情,皇上有命,在為太上皇治病期間,太醫們會全力輔助你們,有何要求只管說出來便是,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保雞點點頭,道︰「侍衛大哥,我們兩個是半路揭下了皇榜,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們現在身在皇宮里。能不能麻煩侍衛大哥幫我們送封信回去,也好讓他們安心。」
侍衛聞言不耐煩道︰「那你們動作快些!」
「好好!」保雞要來了筆墨紙硯,將求遠寫好的信拿給了侍衛,「麻煩侍衛大哥了!」
侍衛應了聲就離去了,兩個人想著等會就要見到太上皇了,心里忍不住緊張,不停喝著茶水。
不多時,一群上了年紀的老頭兒們紛紛捋著胡須來到了崇文殿,見到求遠和保雞,眾人都有些吃驚,「你們就是揭下皇榜要為太上皇治病的人?」
保雞起身點點頭,「沒錯。」
老頭兒聞言紛紛議論起來,一臉毫不掩飾的輕視,「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和丫頭也敢揭皇榜?簡直胡鬧!」
「哼,大抵是會看個傷風頭痛的小病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唉,皇上這主意本就亂來,自然會將這些亂來的人引進宮中了!」
保雞見他們絮叨個不停,不滿道︰「俗話說,是騾子是馬要拉出來遛遛才知道!各位太醫們治不好,不見得沒有能治好的人!」
不管能不能治好,至少不
能在氣勢上輸了,她必須要給求遠信心!都是因為自己求遠才會被牽扯進來的!
太醫們聞言不悅道︰「口出狂言!」
「那就一同過去看看吧,就讓老夫們見識見識你們的本事!」
說著話,保雞和求遠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隔壁的養心殿。求遠在進門時還是怯怯的模樣,但是一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他馬上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伸手搭在了風明慶的手腕處。
把著脈,求遠的眉心微微蹙起。
「請問各位,太上皇這般模樣有幾日了?」求遠有禮貌地問道。
「五日了。」
求遠聞言點了點頭,道︰「請幾位幫幫忙,我要看看太上皇的後背。」
幾人聞言一臉不贊同,「你若是不會治就不要逞強!太上皇分明是氣火攻心,以至于心力交瘁導致的昏迷不醒,你看後背能看出什麼來?」
保雞見他們不肯照做,自己上前幫著求遠將風明慶翻了身。
求遠伸手在風明慶的後背處比劃了幾下,然後快速掏出了隨身帶著的銀針。
太醫們見狀大驚,「太上皇乃是千金之軀,你要做什麼?!」
「太上皇確實是氣火攻心,周身穴道封閉不痛,但是背上的幾個穴道還是通著的,可以通過這幾個穴道幫太上皇行氣血。」求遠說完,在手指筆著的位置處準確無誤地下了針。
一針下去,先前還如死人一般的風明慶竟突然抽搐了一下。眾人見狀都是一驚,紛紛圍了過去。
「小和尚,你是從哪里學到的這種行氣血的方法?」
「這是我師傅所教……」
「小和尚,你是怎麼找的通暢穴位?」
「這個要先探脈象,根據脈象顯示尋找……」
「小和尚,太上皇的病只靠行針就可以了?」
「也要再配以口服之藥的……」
「也就是說治好太上皇有希望了?」
「……」
先前還一臉鄙視的老頭兒們這會兒竟瘋了一般向求遠問這問那,急得求遠不知先回答哪個問題才好,完全被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問話淹沒了。
保雞本來是和求遠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保雞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住地轉移著方位,就是停不下來,等她意識到不對勁兒時,自己已經被擠到了最外面,連求遠的人影兒都看不到了。
別看太醫們都是老頭兒,但真是猛如虎啊!
不過,也許求遠真的有治好太上皇的辦法!
從下午忙活到晚上,求遠沒休息一分鐘,就連想跟保雞說句話都找不到空隙。
「小雨,我要用幾味藥材,你幫我記下吧。」求遠好不容易探出頭說了一句。
保雞聞言馬上拿了紙筆跑過去,「好,你說我寫。」
剛要動筆,保雞手中的東西就被身邊的一位太醫搶了過去,「小和尚,你且說吧,老夫會一一記下的。」
「好……」求遠說完,老太醫也同時記錄完畢了,速度之快令保雞咋舌。
「這個藥方果然奇特,老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老太醫這一說,其他幾人連忙湊了過來,紛紛捋著胡須點頭,「不過,倒真是一個妙方!」
求遠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需要這幾位藥材。」
保雞想幫上求遠一些,趕緊道︰「我幫你去抓藥吧。」
說著就要去拿那張藥方,卻被老太醫藏寶一樣躲開了,「你對太醫院又不熟悉,動亂了那里的藥就出了大事了!老夫親自去!」
說完,老太醫就徑直出了門。
保雞見求遠又被圍住了問這問那的,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沒用的閑人。名義上是求遠的幫手,實際上什麼忙也幫不上。
「小雨……」求遠費力地從人群里探出了頭來,「小雨,可能要忙到很晚,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了,你就先去休
息吧……」
話音剛落,太醫們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去休息吧,有我們在足以了。」
說完,又將求遠圍了個密不透風。他們好像覺得自己是麻煩似的,恨不得自己馬上閃人,切!
不管就不管!
保雞癟癟嘴,出了養心殿,打算回崇文殿休息。
憑著先前的記憶,保雞找到了崇文殿,推門而入。這間屋子外間的布置與崇文殿完全相同,保雞伸了個懶腰走進了里間,這才發現了不對頭。
里間居然沒有睡覺的床,而是一方巨大的水池,裊裊的熱氣不斷升騰而起。這里,是浴池?
保雞愣了愣,趕緊朝門口走,但是剛走兩步就又停住了腳步。
浴池邊上擺著幾盤精致的點心,紅紅綠綠的樣子已經夠吸引人的了,何況是她這個還沒有吃過午飯的人?
都怪那些太醫老頭兒們,自己不吃飯也就算了,居然連累自己和求遠也沒能吃上午飯,可惡!
保雞心里一動,大喇喇地在椅子上一靠就吃了盤子里的點心,舒服得直眯眼楮。要說這皇宮里的東西還真是好吃,自從離開了煉金國皇宮,她已經很久沒吃到過這樣的極品了。
一連吃了好幾塊,保雞終于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看看還剩下的糕點,她趕忙拿出了貼身的手絹,打算包幾塊回去給求遠。那個小傻瓜太善良了,都不懂得拒絕別人,被那些老頭兒們一纏上,估計晚飯也會徹底忘記了,不幫他帶些東西回去的話,以他的性子肯定不願意大晚上的麻煩別人給他弄吃的。
不知不覺,保雞已經把小手絹塞了個滿滿當當,眼看所有的盤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塊糕點,保雞略微停下了手。
「剩一塊還不如不剩呢,反正皇宮里也不缺這東西。」嘟囔了一句,保雞自己給了自己心里安慰,心一橫,將最後一塊兒糕點也裝進了手絹里。
提著滿滿一包戰利品,保雞得意地偷笑起來。
「小遠遠,我給你帶好吃的回去嘍!」
就在這時,「皇上駕到!」
外面話音剛落,屋門就「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保雞一驚,嚇得像遇到了貓的老鼠一樣急得亂竄。
真倒霉,怎麼好死不死進了皇上的浴室呢?
這會兒出去一定會跟皇上踫到,到時就算她解釋自己沒做什麼大概也說不清楚了。
保雞一急,趕緊躲進了糕點盤子下的櫃子里。現在,她只有等這個皇上洗完澡離開之後自己再離開吧。
「你們都下去吧。」保雞在櫃子里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莫名得熟悉。
「是,皇上。」門吱呀一聲又被關上了。
保雞听到一聲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最適合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了!
透過櫃子上的小塊兒空隙,保雞小心地觀察著那位男子的動靜。但是櫃子過低,她能看到的只有男子腰部以下的區域,只見男子身穿一襲青衣,腳上等著繡了金邊的白靴,腰肢縴細,雙腿修長,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
保雞不由得贊嘆了一聲。這位風國皇上風臨墨果然不愧是當世三美之一,但是看到這人下半身的身材,就不難想象出他的上身比例是何等的勻稱,臉長什麼樣子就更好奇了?會比求遠還漂亮嗎?
保雞想著事情的同時,風臨墨已經褪下了身上的青衣,將衣服隨手扔到了距離保雞不遠的凳子上。
已經開始月兌衣服了?保雞忍不住覺得熱了起來。雖然她看過的男人也不是一兩個了,調戲過的也有一只手的數量,但是偷窺男人洗澡還是第一次,臉紅是避免不了的本能反應啊。
只是那件青色衣服不知為什麼總令保雞覺得熟悉。她記得前幾天救的那個男人也是穿了一身青衣,跟這件衣服的顏色很相像……那人的身材比例也很好,腰細腿長的,臉更是長得漂亮。
但是,這應該只是巧合吧?
「嘩啦」一聲,有些許水花濺起,保雞回過頭時,風臨墨已經進到了水里,他的身體靠著池壁,剛好背對著保雞。
保雞的
眼神不自覺地在他的後背上打量起來。果然,上半身的線條也很是完美,肌膚比女人還要細膩、白皙,泛著女乃白色的水潤色澤。
怎麼越看這個男人越覺得熟悉?
風臨墨站在池中閉幕眼神,享受著短暫的安逸。他掬起水灑向自己的身體,水珠如膜拜一般戀戀不舍地從他的身體上滑下,微揚的側臉將下巴和脖頸勾畫出了美麗的弧度,完美得令人驚嘆。
這男人真夠味兒啊!他的美同南宮離歌和北堂寒玉都不同,帶著些冰涼和孤傲,如蓮花般神聖不容褻瀆。
保雞看著看著,突然覺得鼻子一熱,心里頓時浮起了不好的預感。不會吧?老娘也算閱男無數了,現在鬼鬼祟祟地偷看男人洗澡已經夠丟臉的了,你居然還給我來噴鼻血這招?
保雞沒好氣地在鼻子處抹了一把,果然一手溫熱,「還真的是鼻血,我去!」
一甩手,不小心踫到了櫃門,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風臨墨猛然睜開了眼楮,如鷹一般銳利冰冷的眼神馬上掃向了櫃櫥。
保雞不敢出聲,趕緊在櫃櫥里縮了又縮。
「是誰?!」風臨墨眉頭微蹙,一臉戒備。
正在這時,分割里間和外間的紗簾突然被人撩開了,一個甜膩的女聲輕輕飄來,「皇上,是臣妾……」
風臨墨聞言向她看去,眼神驟然一冷,「芸貴人,你走錯房間了。」
說完,風臨墨就如同沒看到來人一樣,繼續靠著池壁閉目養神。
「皇上……」被如此冷酷地對待,芸貴人委屈得有了哭腔,「臣妾沒有走錯房間。」
「那就是還沒學好宮里的規矩吧?難道伺候你的嬤嬤沒有告訴過你,朕沐浴時不喜有人打擾?」風臨墨的語氣如同臘月寒冰,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出去!」
芸貴人聞言腳步一軟,不由得退後一步,她不顧尊嚴廉恥地來找皇上,換來的竟然只是這樣的對待?她是風國的第一美女,但是皇上面對近乎**的她竟然無動于衷,甚至帶著厭惡,這怎麼會,怎麼可能?
先前听別的妃子們說起皇上的冷漠她還不相信,以為只是那些女人的姿色普通,勾不起皇上的興趣,現在看來,她們所說的未必是假話。
但是,她不要相信,也絕對不容許那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
保雞在櫃子里看著那位芸貴人楚楚可憐的反應,不自覺地有些憐憫她。宮里的女人就是這樣,總是為了一個男人費盡心思,但是得到的未必能有花費的萬分之一多,甚至,血本無歸。
「皇上,臣妾怎會沒學好規矩?臣妾……已經進宮一年有余了啊……但是皇上,一次都沒有臨幸過臣妾,甚至,未曾進過雲若殿的大門……」芸貴人說著,大著膽子朝水池靠近,風臨墨注意到她的舉動,眼神更加陰冷,「皇上,臣妾思慕皇上已有多時……因為皇上不肯來見臣妾,所以臣妾只能用這個辦法來見皇上……」
「哼,只是為了見朕?」風臨墨毫不掩飾不屑之情。
「皇上……」
「芸貴人,只是想見朕的話一定要大晚上來到朕的沐浴之處?」風臨墨看了一眼芸貴人,一臉輕視,「只是想見朕的話,需要穿上如此不知廉恥的衣服?芸貴人,你心里打得是什麼算盤,朕清楚得很。趁朕沒有發火之前,消失在朕的面前。」
「皇上……」芸貴人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皇上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你無非是想在其他女人面前證明自己何等與眾不同,為第一美人的美譽感到自負。只是很可惜,你在朕的眼中,與她們沒有任何不同。」
芸貴人聞言垂下了頭,雙手攥緊,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皇上,就算你不給臣妾面子,也至少該顧及我爹的身份……」
風臨墨聞言,臉上浮現出冷酷的笑意,自言自語般說道︰「女人,個個都是如此可怕,想得到一樣東西時,甚至不擇手段……」
風臨墨的聲音很小,芸貴人沒有听得太清楚,她上前一步道︰「皇上,您剛剛說什麼,臣妾沒有听清楚……」
「也不是說給你听的。」風臨墨看著芸貴人,突然輕笑一聲,「你不是想要被朕臨幸
嗎?那還愣著做什麼?」
芸貴人聞言,臉上馬上露出了笑意,「皇上……」
說著話便向風臨墨靠近,走到池邊時卻被風臨墨叫住了,「池邊很滑,小心些,把手給朕,朕拉你下來。」
芸貴人聞言已不只是得意那麼簡單,她匆匆伸出了縴縴玉手,「謝皇上。」
「不必客氣。」風臨墨伸出了手,但是離芸貴人的手還有些距離,見風臨墨不肯再靠近了,芸貴人只得向前傾了傾身子,就在她要拉住風臨墨的手時,風臨墨卻突然收回了手。
芸貴人重心不穩,猛地掉落在水池中,「啊!」
惡劣!保雞再次忍不住可憐那位芸貴人。看著也不小了啊,怎麼就那麼傻呢?剛才還惡狠狠對自己的人居然轉瞬就換了笑臉,都不會覺得奇怪嗎?就這麼傻傻地上了別人的當。
不過保雞隨即又想起了南宮離歌對自己的欺騙,自己當時不也是傻傻地上了勾嘛,被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呢,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傻?女人啊,永遠狠不過男人,南宮傲他娘這句話算是說對了。
「渣男!」保雞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細心的風臨墨听到了,他微微蹙眉看向了櫃櫥的位置。
「皇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臣妾?!」芸貴人完全成了狼狽的落湯雞,精心的打扮化為了烏有。她委屈地看著風臨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不過是看你腦子不太清楚,想幫你清醒清醒而已。芸貴人,有張漂亮的臉是老天給的恩賜,自己惜福就好,沒必要逼著所有人認同,這種行為很蠢。更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同之處,若說不同,那大概是你比那些女人更愚蠢更狼狽,至少她們的安分深得朕心。第三點,是你最大的錯誤,那就是威脅對方時,至少要認清對方和你自己的身份。」風臨墨冷眼看著狼狽的芸貴人,毫無憐惜之意,「你爹該謝謝你,朕本還想著何時剝了他的權為好呢,是你幫他提前了告老還鄉的時間。」
「你……」芸貴人不可置信地拼命搖著頭。男人看到她時從來都是一臉垂涎,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如此冷酷,面對自己時就像是在面對著骯髒的泥土?
「規矩若是學好了,應該知道怎麼稱呼朕的?」風臨墨沒了耐心,蹙眉斥道︰「朕的池水已經被你弄髒了,還不離開?!還嫌丟臉丟得不夠?!」
「是,臣妾……告退……」芸貴人屈辱地垂著頭應了一聲,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水池,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恍惚地出了門。
保雞不由得搖了搖頭。渣男,骨灰級的渣男!
不但沒有紳士風度,而且殘忍至極。他真的是男人嗎,面對一個衣衫半露的大美女主動獻媚都沒有反應?
難道說他是gay?但是也不對啊,gay應該也只是喜歡男人而已,並不代表會有多討厭女人。可是這個風臨墨好像是極其討厭女人的。
保雞正在胡思亂想中,根本沒注意到風臨墨已經出了水池,**著身體靠近自己身處的櫃櫥。
回過神時,保雞看到了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慢慢朝自己走近,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腿間的bird也跟著晃晃悠悠的。保雞一驚,差點兒又噴出鼻血來。身為皇上也太隨便了吧,怎麼可以就這樣帶著「寵物」出來晃悠?
保雞一邊唾棄著風臨墨的行為,一邊卻在感嘆著bird的size,沒想到,這位皇上的bird竟然如此偉岸,絕對的xxxl,粉女敕指數五顆星!
風臨墨蹙眉走到了櫃櫥前,這才注意到了桌上空空如也的幾個盤子。這些糕點他雖然從來不曾吃過,但是下人們卻絕不可能有哪日不更換新的!
因為風臨墨的身體緊挨著櫃櫥,而且櫃櫥的高低恰好到他的大腿根兒位置,所以此刻,保雞很悲催地與風臨墨的bird打了個尷尬的照面。她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如此靠近男人這東西的時候。
保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就怕被風臨墨發現。風臨墨在櫃櫥前站了好一會兒,這才作勢準備離開。
保雞見狀,忍不住興奮地長出了一口氣。豈料這口氣恰恰不偏不倚地吹到了風臨墨的鳥兒上,欲走的風臨墨馬上身體一緊,「誰?!」
怒呵的同時也將櫃櫥里的保雞拉了出來。見保雞一臉
血跡,懷里還捧著一個小布包,樣子又十分古怪,風臨墨眉頭緊皺,馬上松開了她。
保雞慌亂之下趕緊擦了擦臉,「我……」
「來人啊,將這個刺客給朕抓起來!」根本不听保雞解釋,風臨墨已經開始朝門口走。
「喂,听人說完話啊,我不是刺客!」保雞趕緊追上去。
「就算你不是意圖行刺,但是躲在這里鬼鬼祟祟的,也定是圖謀不軌!」風臨墨說著就要開門叫人。
「我也沒有圖謀不軌!」保雞說著,扣住了風臨墨欲開門的一只手。
「別踫朕!」風臨墨厭惡地甩手,但是這女人就像牛皮糖一樣粘得死緊。他不得已之下,只好用另一只手去開門。
保雞見狀,又趕緊扣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你……」風臨墨眼神一冷,突然開口道︰「來人……唔……」
保雞心里一急,直接用嘴堵上了風臨墨的嘴巴。風臨墨驚得睜大了眼楮,保雞親上去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也馬上睜開了眼楮,這一看,驚得忘記了收回嘴。
原來真的不是巧合,這個男人真的就是自己在山洞里救了的那個人,他就是風國皇上……風臨墨?
她真是傻透了,看到那麼多相似之處都沒猜到?早該想到的,他的聲音莫名得熟悉,而且美得不像話,這種極品可不是沙灘上的貝殼,隨處都能見到!
「你……」保雞愣了愣。
「你認得朕?!」風臨墨眼光銳利。因為保雞現在帶著面具,樣貌和聲音都與救他那日不同,所以風臨墨根本沒有認出。
「呃……」保雞聞言趕緊搖了搖頭。她現在的處境就已經很危險了,若是再讓風臨墨知道了那日救他的人就是自己,那她還有得活?她可沒有忘記,風臨墨當時可是清清楚楚地說過,如果再見,一定會殺了她!
猿糞這東西真是,想要的時候得不到,不想要的時候踩一腳!
「不不不,不認得!只不過皇上長得太俊美了,我一時看傻了而已……」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是自己!
風臨墨听到她的話,再想起先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踫觸和親吻,眉頭皺成了「川」字!到底是哪里來的花痴女人,可惡!
「還不放手?!」風臨墨聲音冷得能凍死人。
「哦哦哦。」保雞趕緊松開了手。
風臨墨一得到自由,馬上又去開門,「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朕……唔……」
話沒說完,風臨墨猛然身體一緊,驚得忘記了呼吸。
「你……」保雞緊緊攥住了他的鳥兒和鳥蛋,威脅道︰「不許叫,再叫就讓你‘雞飛蛋打’!」
「你放肆!」風臨墨臉黑得堪比包公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但猥瑣,而且還很是下流!攥著男子的……她居然能說出那種無恥的話來!
「只要你不喊人,我就放了你,不然……」保雞哼笑一聲,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唔……」風臨墨忍不住彎了身子。此刻,他悲哀地發現了一些異常,那就是被這個女人觸踫,自己竟然沒有往常那般劇烈的反應。從小到大,他只要被女人踫到手指都會厭惡得想吐,更別說是身體和……
對這個女人的觸踫,他有著隱約的熟悉感,並不那麼厭惡抗拒。難道說,是因為她夠丑的關系?
「你敢威脅朕?!」風臨墨氣得雙眼欲噴出火來。該死的,這個女人的下流簡直不輸山洞里那個救他的女人。風國的女人什麼時候都成了這種樣子,簡直世風日下!
錯!我不是在威脅你,是在猥褻你!
走到了這一步,保雞退無可退,索性大著膽子道︰「沒錯,我就是威脅你!別跟我說‘威脅人之前考慮自己和對方的身份’什麼的,我不怕你!」
風臨墨聞言眼神一冷。
見風臨墨目露寒光,保雞趕緊道︰「既然你是皇上,應該知道揭下皇榜進宮的神醫讓你父皇有了些微好轉吧?」
風臨墨聞言蹙眉道︰「你怎麼知道?!」
「神醫就是我朋友,我是來給他做幫手的。你要是敢派人抓我,那我的神醫朋友就不給你父皇看病了。」保雞得意地看向風臨墨,「別瞪我,瞪我也沒用,我說到做到!」
見風臨墨沉默不語了,保雞轉為商量的語氣道︰「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走錯門了,所以順便品嘗了一下你的糕點而已……」
「順便?」風臨墨表情嚴肅地看向了保雞身上掛著的小布包。
保雞趕緊將布包挪到了身後,笑道︰「皇上,你是當世三美,保持好的身材很重要的,我是怕你發胖了影響形象,這才幫你消滅了它們的。」保雞說著舉起了手,「我真的沒看到你月兌衣服,沒看到你**,沒看到你把妃子弄下水,也沒听到你們之間的對話……」
風臨墨覺得自己神經了,因為听著這些顯而易見的假話,他居然認真回了一句,「你說的這些自己相信嗎?」
保雞微微一愣,趕緊道︰「我記性不好,看到的會很快忘掉,听到的也會很快忘掉的。」
風臨墨聞言看了一眼他怪模怪樣的臉,這才注意到她還伸手攥著自己的鳥兒,馬上陰沉著臉道︰「還不放開,否則朕真的殺了你!」
保雞見風臨墨動了真格的,馬上松開了手。
考慮到風明慶的病情還需要這兩人的救治,風臨墨眼神暗了暗,道︰「朕不抓你便是了。」
保雞聞言一喜,隨即想到了什麼,趕緊道︰「皇上,你還要保證,永遠不追究我所犯的一切過錯。」見風臨墨黑了臉,保雞趕緊解釋道︰「我只是要個保證而已,免得太上皇的病治好了以後,我們對你來說就沒了利用價值,到時候誰知道你會怎麼處置我?」
風臨墨沉默片刻,暗嘆這個女人還有點兒小聰明。的確如她所說,自己還留有秋後算賬的私心。這個女人,不但猥瑣下流,而且還狡猾!
「好,朕答應永不追究你的任何過錯。如此,滿意了吧?」風臨墨說著,拿起褻衣褲穿在了身上。
保雞聞言一喜,「謝皇上!君無戲言哈!」
說著,保雞對風臨墨伸出了小拇指。
風臨墨微微蹙眉,「這是做什麼?!」
「拉勾!對我們老百姓來說,這樣做才算是承諾!」
「你別得寸進尺,否則朕現在就派人斬了你!」
保雞癟癟嘴,只是晃著自己的小拇指,「那太上皇的病怎麼辦?」
風臨墨聞言抿緊了嘴唇,面露寒意,沉默許久,他還是慢慢伸出了小拇指,畏畏縮縮地湊近保雞的手。他一臉掙扎,仿佛保雞的手是洪水猛獸一般。
「謝皇上!」保雞見狀,主動勾住了風臨墨的手指。眼看風臨墨的臉色別扭難看到了極點,保雞心里暗爽。
要的就是你這個表情!哼,把我們女人當洪水猛獸,我就要惡心死你!
她啊,果然還是有著深深的惡趣味……
這下,保雞總算是安了心。得到了風臨墨不會追究她任何過錯的承諾,即使有天被他發現了自己就是救他的女人,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了!
轉眼三天過去了,保雞由一開始的被嫌棄,直接到了連養心殿的門都進不去的程度。
求遠一直在忙,而且他說時刻注意太上皇的病情,所以索性在養心殿隔壁的偏殿里住了下來。偏殿和保雞所住的崇文殿之間有一段距離,兩人進宮後幾乎沒見過面。
她心疼求遠,很想去看看他,跟他說上幾句話。但是求遠不是被太醫們圍著問這問那就是在忙著翻書、寫方子,自己都不忍上前打擾他。
為了自己的事情,委屈他了。她最不想的就是欠別人人情,將別人牽扯進無關的事情中,但是從來到古代至今,她好像一直在給別人添著麻煩。
「唉……」輕嘆一聲,保雞來到了御花園里。
在宮里,她認識的人就只有求遠一個,現在求遠顧不上她,她每天就只有在偌大的皇宮里晃悠著散心。
「珊瑚,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引本公主的男人?!」保雞听到不遠處傳來女子的怒喝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打扮華貴的女子和
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面對面而立,地上則跪著一個小宮女。她邊哭邊磕頭,樣子很可憐。
保雞遠遠看著,總覺得那個白衣男子的背影很是眼熟。
「公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小宮女哽咽著解釋,不停磕頭。
「不敢?本公主看你是敢得很!」罵人的女子似乎不解氣,一腳將小宮女踢倒在地。
「嗚嗚……公主,奴婢沒有,真的沒有啊……」
「風臨月,你鬧夠了沒有?!」保雞聞言一驚,這個男人的聲音也很熟悉。
她想了想,突然瞪大了眼楮。北堂寒玉?他怎麼會在北堂國的皇宮里?
「怎麼,你心疼了是不是?!哼,我就知道,你定是看這個丫頭有幾分姿色,所以對她動心了,對不對?!」風臨月雙手叉腰,一副夜叉姿態。
「風臨月,你簡直不可理喻!」北堂寒玉不願再跟風臨月胡鬧下去,徑直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卻被風臨月攔住了,「你對她笑了,以為本公主沒看到?!明明對著本公主就是一副死人臉,卻對這個丫頭笑,哼!」
北堂寒玉一臉嫌惡道︰「風臨月,人是你安排的,與本王何干?本王對好人笑,對壞人怒,有何不對?你不要咄咄逼人!」
「哼,我是壞人,這個丫頭是好人?!北堂寒玉,你你你……」風臨月氣急,將火氣發泄到了跪著的小宮女身上,「珊瑚,靜心殿也不用你伺候了,馬上給本公主滾到浣衣院去!」
「是,公主!」小宮女聞言就跑走了,仿佛得到了解月兌一般。與其每日忍受公主的懷疑和審問,她寧可去做些髒活累活!
小宮女跑走的時候遇到了風臨墨,行了禮之後就火速跑遠了,風臨墨見狀,蹙眉走向了風臨月和北堂寒玉兩人。
保雞一見風臨墨出現了,趕緊轉身欲逃。
「風臨月,你又胡鬧什麼?!」
風臨月聞言乖乖回道︰「皇兄,我只是把珊瑚派到浣衣院去而已,反正那里缺人嘛!」
風臨墨一臉寒霜,「那里以前是缺人,不過托你的福,現在浣衣院里人滿為患!風臨月,你已經換了十五個伺候廣陵王的宮女了,到底要如何?!」
風臨月聞言癟癟嘴道︰「都不合適……」
北堂寒玉聞言看她一眼,俊眉緊蹙。論起蠻不講理又胡攪蠻纏的女人,風臨月若是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胡說!風臨月,靜心殿的每個宮女都是你親自選的!」
「是,皇兄。但是她們都不安全,還是長得太美了……」風臨月說著,面露不甘。
風臨墨受不了似的道︰「珊瑚曾是你說過宮中最丑的宮女……」
「還是不行。」風臨月看看北堂寒玉,對風臨墨道︰「皇兄,那就別派宮女伺候了,只派小太監不就行了?」
「放肆!我風國怎有如此待客之道,說出去也不怕被世人恥笑?!堂堂廣陵王身邊怎可沒有伺候的宮女?!」不止是北堂寒玉,風臨墨也已經到了無法容忍風臨月的邊緣。
「這……」風臨月輕嘆一聲,眼神幽幽地看向了前方,這一看,突然眼前一亮,「喂,你過來!」
保雞聞言趕緊加快了腳步逃離。現在御花園里除了他們三人就是自己,她很清楚風臨月叫的人就是自己。
眼見保雞不但沒有停下,而且快速逃離,風臨月又喊了一聲,「再跑就砍了你!」
保雞聞言,只好不甘願地停住了腳步。
「就是你,過來!」
保雞無奈,只好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走向了三人。她能感覺得到,風臨墨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著。
「公主,有什麼吩咐?」保雞微微垂著頭,問了一句。
風臨月看看保雞,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指著保雞道︰「就你了!」
「啊?」保雞一愣。
風臨月指指一旁的北堂寒玉,對保雞道︰「你丑,你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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