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
尚彥軒的房間一塌糊涂,所有能摔的,能砸的,都打得稀巴爛。連吊燈都碎了,床單劃得亂七八糟,鵝毛絮到處飛舞,地板上有醒目的血跡。
還好尚彥軒捅刀子時,西門龍櫻反應快,立即阻止他繼續捅得更深。
醫生說要再深幾毫米,他的性命就沒了……
西門龍霆趕到時,西門龍櫻已經平靜下來。藍色禮裙上沾著血,頭發凌亂,靠在門口抽煙。
西門龍霆皺了皺眉,到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狼狽。
「情況如何?」
「你消息真靈通,這就知道了。」西門龍櫻絕美的面容上是無限蒼白憔悴的神色,但極力揚起唇角一笑,「醫生說救助及時,沒有性命之憂。」
「為何爭吵?」
「他性子太焊了,不屈于被關在里面,時不時找保鏢打架,我實在怕打傷他,就叫人把他拷了。」西門龍櫻將煙頭摁在牆壁上,狠狠地說,「我告訴他,我一定會嫁給他,他逃不了。」
「……」
「誰知道在吃飯的時候,他抓起餐刀就自殘!早知道我就不該解開他的手銬——卻也不能這樣綁著他一輩子吧?!」
西門龍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問︰「幾點鐘了?」
威爾遜︰「8點40。」
景佳人通常9點鐘自然醒。
那小女人恐怕是要醒了。
西門龍霆轉身準備回去,西門龍櫻喊道︰「哥,你就這麼走了?」
「既然他死不了,還有事?」
尚彥軒沒有生命危險,西門龍櫻就不會有事。
「你幫幫我,告訴我要怎麼樣制服他?」她苦惱地說,「他軟硬不吃,寧願死也不願娶我!」
西門龍霆輕松一笑︰「蛇抓三寸,找他弱勢。」
「弱勢?一個連命都不要的人,還怕有弱勢?」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從他最重視的下手。」
西門龍霆說完這句話,冷冽的背影已經淡漠地走遠了。
最重視的——?
西門龍櫻拿出煙,打了幾下火都點不燃。
除了景佳人,他已經什麼都不顧了。可現在景佳人由西門龍霆牢牢守護著,要如何下手?
下午,景佳人閑來無事,在點心房烘焙餅干。
通常下午時間西門龍霆都要在書房忙公事,她可以自由分配時間。
可這個莊園對她太陌生,出去走走都怕會迷路……
好在佣人已經在第一時間換了中國人,現在她不怕語言交流的障礙。
她閑的無聊了,想想自己學做餅干也不錯。
「好奇怪的味道?……沒想到景小姐還會做點心。」
傲然而嬌媚的嗓音酥骨。
景佳人沒有回頭,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西門龍櫻看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點心房,走到她身邊,深紫色甲瓣的手捻起一塊烘焙出的失敗品︰「這是什麼點心,從來也沒見過?」
「餅干。」
「……」
「無事不登三寶殿,」景佳人回過臉,不客氣地拿回餅干扔進垃圾桶,「小心了,你就不怕我的餅干里有毒,侵害你的身體。」